練 兵

程勇

秋天，整個太陽

都在我們的汗水里掛著

之后身子變得更堅硬

牙齒里迸發著憤怒

喉嚨里射出的一排排子彈

從東飛到西，直到

把那片積水戳為殘陽

戰機，是天空的兀鷹

把云朵旋轉成渺無

裝甲戰車輾過的地方

我們便隨煙塵一起飛騰

咳嗽一聲，炮彈飛向蒼穹

開花后，便是你的天堂

我們在浪濤上練兵

在峰尖上預習你鱗傷

練習你虛幻的夢，等你醒來

枯木的碎骨頭會散落滿地

我們戀愛著槍，戀愛親人

更戀愛祖國的每一寸土地

戰爭或許就在今天

在黎明或下午或黃昏

我們將以鮮血和生命

在雪地上劃出一道紅線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