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那個人

陳天昊

炊煙裊裊，香風陣陣，我流著口水，看著那推車上的手抓餅，眼中充滿了渴望。那位推車的老爺爺也對我笑了笑，我已經是他這里的常客了。幼時，在我家對面總能見到這位老爺爺的身影，他頭發不算白，臉上皺紋雖多，但他的笑容給人一絲親切之感。他總是穿著那件藍色的工作服，洗得都有些褪色。他的手總是那么靈活，敲蛋、鋪面、使鏟……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一個手抓餅便出現了。歲月在他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使鏟時虎口摩擦的老繭，因燙到而五指上長出的老繭……厚厚的繭成了他的工作手套。

這天我又來了，我望著他，他也注意到我，他和藹地對我笑笑：“還是要上次那個口味的？”我點了點頭，他笑了笑，隨即為我做餅，問我：“我的手藝還可以吧？”“當然了！”我重重地點頭，這附近的人誰不知道他的手抓餅好吃？我正吃著餅，突然想到錢還沒付呢，隨手摸摸口袋，但心中“咯噔”一下，沒帶錢！老爺爺也看出了我的窘迫，摸摸我的頭，對我笑說：“這算老爺爺送你的。”

奇怪的是，老爺爺兩三個星期都沒來賣餅了，我心中不免有些著急，我屢次在攤位邊徘徊，偶然聽見了其他幾個攤主在議論：“聽說這賣餅的老頭被車撞了。”但另一個人立馬接話：“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去碰瓷的，他老伴一直身體不好，他們家好像借了人家不少錢呢。”有一個人回話：“不會吧，這老頭看起來挺不錯的呢。”“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老爺爺回來了，但去他那里買餅的人卻少了不少，我依舊去他那里，我詢問他那些天去哪里了，他也不解釋，仍然是和藹地笑笑，他的手還是那么靈活，敲蛋、鋪面、使鏟……不一會兒，一個金燦燦的手抓餅就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不說，我也不再問，在我眼中，爺爺永遠只會是那個和藹的老人，那個做得一手好餅的爺爺。

（指導教師：田耳鳳）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