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賽群
(華僑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福建 泉州 362021)
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及其家庭發展支持體系的完善
張賽群
(華僑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福建 泉州 362021)
全面兩孩政策是繼“單獨兩孩”政策之后我國人口生育政策的再次調整和完善。但全面兩孩政策實施一段時期以來,育齡婦女生育意愿明顯低于政策預期,新增二孩人口數又明顯低于生育意愿。其主要原因在于育齡婦女再生育二孩有著就業、孩子照料、入托入學和養育孩子成本等方面的顧慮。育齡婦女再生育二孩的顧慮會對二孩生育意愿、生育行為產生明顯的影響。全面兩孩政策的實施要求相應的家庭發展支持體系得到進一步完善。
全面兩孩政策;家庭發展;支持體系
我國人口生育政策調整工作一直都在進行。從1970年代以前間接鼓勵生育、1970年代“晚、稀、少”生育政策、1980年代初期的獨生子女生育政策至今,中間經歷了特殊情況生育二孩、“雙獨夫婦”二孩政策(2011年)以及“單獨夫婦”二孩生育政策(2013年)。但是,“單獨夫婦”二孩生育政策實施以來,潛在目標人群和實際生育人群的生育意愿遠低于預期的生育意愿,由此導致實際生育行為遠少于預期的新增人口數量。在此基礎上,2015年10月,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又決定在“促進人口均衡發展,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的基礎上,“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政策”(以簡稱“全面兩孩政策”)。由此,我國實施了30多年的人口和計劃生育政策經歷了最大幅度的再一次調整。黨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全面兩孩政策改革完善計劃生育服務管理的決定》強調:“實施全面兩孩政策”有利于優化人口結構,增加勞動力供給,減緩人口老齡化壓力;有利于促進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有利于更好地落實計劃生育基本國策,促進家庭幸福與社會和諧。全面兩孩政策實施一段時期以來,各種調查數據及統計數據都顯示,沒有達到預期的人口學效果,即新增二孩人口低于生育意愿,其主要原因在于全面兩孩政策的生育主體有著多方面的顧慮。本文基于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福建省泉州市和湖南省懷化市符合全面兩孩政策育齡婦女關于生育二孩問題的抽樣調查數據,分析了育齡婦女再生育二孩的主要顧慮及其影響因素,并提出相應的家庭發展支持體系。
全面兩孩政策是繼“單獨兩孩”政策之后我國人口生育政策的再次調整和完善。它將對優化我國人口結構、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和家庭幸福與社會和諧發揮積極性作用。據測算,全國符合全面兩孩政策的夫婦大約有9000多萬對,絕大多數集中于城市地區。2014年的調查數據顯示,城市地區符合全面兩孩政策的育齡婦女中,打算生育二孩的比例為53.6%;到2015年呈現出進一步下降的態勢;在北上廣等一線城市中,打算生育二孩的比例更低,只有44.3%。[1]全面兩孩政策實施滿一年后,全國住院分娩嬰兒活產數為1846萬,占全面兩孩政策全部潛在生育人群的20.51%。[2]這說明:育齡婦女生育意愿低于政策預期,新增二孩人口數又低于生育意愿。
終于等到全面兩孩政策,為什么又有這么多人不愿意生了?主要原因在于育齡婦女再生育二孩有一些顧慮,“這些顧慮主要是集中在影響婦女的就業方面、孩子的照料問題、怎么解決入托和入學的問題,還有養育孩子的成本問題。”[3]2013年、2015年國家衛計委以及2015年、2016年國務院少兒工委辦公室和全國婦聯婦女研究所的專項調查結果顯示,影響育齡婦女二孩生育主要是三方面的因素:第一,婦女的職業發展以及育齡婦女生完孩子以后面臨的再就業和求職方面的問題;第二,嬰幼兒撫育面臨著不少困難,托幼特別是三歲以下小孩的托幼資源比較缺乏,多數家庭主要靠祖輩撫育第三代;第三,育齡婦女及其家庭經濟上的壓力。[2]
具體地來說,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1)育齡婦女就業和再就業的問題。研究顯示,全面兩孩政策潛在目標人群及實際目標人群有相當部分是年齡35周年以上的育齡婦女,且年齡分布具有明顯的特征,表現為:以年齡40周歲為分界線,40周歲以下目標人群隨年齡增加呈現上升的趨勢,而40周歲以上目標人群存在較大的波動,呈現隨年齡增加而下降的趨勢;這一特征與我國育齡婦女的年齡結構以及生育年齡模式存在著明顯的關聯。[4]因此,入職后的育齡婦女如生育二孩,勢必會因為哺乳和照料孩子對工作、職業升遷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也有可能因生育二孩而中斷職業生涯;有的則可能會在再生育后重返勞動市場時遭遇程度不同的性別歧視,面臨更大的就業障礙。(2)孩子的照料問題。育齡婦女再生育的二孩是由其父母照料或者由自己照料的問題上,也是一個兩難選擇。一方面,他們的父母年齡一般比較大,照料小孩可能力不從心;而由自己來照料,又會影響自己的工作和職業升遷。(3)孩子的入托入學問題。孩子的入托入學越來越成為生育二孩育齡婦女擔心的重要問題。為了得到優質教育,父母親們不得不花費重金購買學區房,這使得不少家長們為了接送孩子疲于奔命,勞累不堪;另一方面,孩子入托入學培養費用越來越大,對于普通家庭來說越來越顯得沉重和難以應付。(4)養育孩子的成本問題。養育孩子的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即子女成長過程中的經濟負擔)和間接成本(即子女成本過程中父母在自身發展方面所付出的代價,如時間、精力以及機會發展,等等)。由于“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性別文化,女性事實上地成了家庭主婦,成了照料孩子、洗衣做飯等家務勞動的主要承擔者,由此,生育二孩將延長育齡婦女的家務勞動時間,給女性生活帶來更大壓力。[5]從時間縱向面上而言,我國子女生育成本上升的態勢非常明顯。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就是“多一雙筷子多一個孩子”,但目前二孩撫養成本的“邊際效應”卻沒有發生任何作用,不是在減少,相反地,二孩生育成本卻呈現出突飆的勢頭。“生不易養更難”說的就這個意思。據2014年零點咨詢調查集團關于“多少家庭能養得起兩個孩子”的調查數據顯示,有66.26%的人認為僅有一小部分人養得起,4.29%的人認為養得起的不會超過一半。1986年北京城鄉0-16歲未成年人口的家庭投資分別為17046元和10520元;到了1995年,陜西咸陽農村地區0-16歲孩子的經濟成本已經在3.0萬元左右,遠遠超過了10年前北京的養育孩子的經濟成本。[6]另一方面,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社會養老保障制度的逐步健全,生育主體者會越來越注重自己發展機會以及家庭的生活質量,特別隨著養育孩子經濟成本的快速提升,育齡婦女更會謹慎衡量自己是否擁有生育和養育第二個孩子能力。因此,從這一角度出發,快速增長的生育成本成為影響育齡婦女生育意愿和生育行為的重要因素。
適應人口和經濟社會發展新形勢、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全面兩孩政策要得以實施,并取得預期的政策效果,有利于全面兩孩政策下的計劃生育服務管理制度和家庭發展支持體系的構建具有重要意義。對此,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全面兩孩政策改革完善計劃生育服務管理的決定》中強調,要特別重視構建有利于全面兩孩政策貫徹落實的計劃生育服務管理制度和家庭發展支持體系。也就是說,要針對符合政策的育齡婦女“不敢生、不能生”的顧慮,進一步加大公共服務等的投入,解決好符合二孩政策育齡婦女以及新生嬰幼兒的需求和供給之間的矛盾,形成鼓勵更多的育齡家庭按政策生育的環境。基于這一背景,本文通過對廣西區玉林市、福建省泉州市和湖南省懷化市等三個地區育齡婦女生育二孩問題進行問卷調查。作為一項經驗研究,本文依據這次問卷調查得到的數據,以期通過對我國東部沿海、中部以及西部三個地區育齡婦女生育二孩的顧慮及其影響因素比較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探究如何完善我國全面兩孩生育政策落實的家庭發展支持體系。
本文根據對2017年1月分別對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福建省泉州市和湖南省懷化市等三個地區符合全面兩孩政策育齡婦女關于生育二孩問題的抽樣調查數據。調查樣本按照多階段抽樣(MultistageSampling)①多階段抽樣(Multistage sampling)是指將抽樣過程分階段進行,每個階段使用的抽樣方法往往不同,即將各種抽樣方法結合使用。其實施過程為,先從總體中抽取范圍較大的單元,稱為一級抽樣單元,再從每個抽得的一級單元中抽取范圍更小的二級單元,依此類推,最后抽取其中范圍更小的單元作為調查單位。本次調查第一級單位為調查對象現居住地所在市(玉林市、泉州市和懷化市),第二級單位為調查對象現居住地所在縣(區),第三級單位為調查對象現居住地所在居委會、村委會。方法抽取。本次調查共發放600份調查問卷(三市各200份),共回收問卷545份,其中有效問卷為515份,所占比例分別為90.83%、85.83%。本次調查問卷包括的自變量主要有:年齡、戶口性質、受教育程度、健康狀況、職業、職位、經濟收入、現有孩子性別等幾個因素。因變量為育齡婦女生育二孩的主要顧慮,主要包括四個方面:(1)對育齡婦女就業的影響;(2)孩子的照料問題;(3)孩子的入托入學問題;(4)養育孩子的成本問題。研究顯示,生育意愿對生育行為的影響有限;生育行為是生育主體者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產物。[7]為了分析育齡婦女二孩的生育行為,本文設置“是否選擇生育”二分變量,便于做育齡婦女生育二孩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的二分邏蒂斯克(LogisticRegression)分析。調查對象子類型和百分比的基本情況如下表所示。

表1 調查對象基本情況
調查數據的統計顯示,本次調查的育齡婦女基本情況如下:(1)育齡婦女的年齡主要集中在35.0周歲-39.0周歲這一年齡段,其年齡均值、中值、眾數分別為37.03周歲、36.21周歲和36.78周歲;(2)考慮到全面兩孩政策潛在目標人群及實際目標人群絕大多數為城鎮人群,故抽樣調查時主要以非農業戶口為抽樣對象,其比例為88.0%;(3)受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大學階段,百分比為70.8%;(4)健康狀況分為健康、一般、較差等三個等級,是根據調查對象自己的主觀判斷。調查對象的健康狀況主要以“健康”為主,比例為68.6%;(5)職業情況以公務員和事業單位人員為主,超過了一半以上(比例66.8%);企業單位及自主創業人員約占30.0%左右;(6)由于不同工作性質的職位難以進行比較,職位設置不列出具體職位,只分為高層、中層和低層三種類型。調查對象的職位以單位中層和一般職員為主(比例分別為34.2%、47.3%);(7)經濟收入主要是根據自己的主觀判斷,分為高收入、中等收入和低收入等三種情況。調查對象的經濟收入以中等收入為主,超過了一半以上(比例為51.6%);(8)育齡婦女現有孩子性別男孩多于女孩,性別比為1∶0.9。
表2為本次調查顯示的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主要顧慮情況。(1)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對其職業及職位的影響方面,排在首位的是擔心生育二孩后因為照料小孩等原因,不得不放棄原來從事的職業(比例為56.3%),其次是擔心二孩生育影響其職位提升(30.8%),擔心可能會出現二次就業的比例為12.9%。(2)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對孩子照料方面的顧慮,有將近一半的人擔心自己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或者力不從心不能很好地照顧孩子(47.8%),同時有31.2%的人擔心父母親年齡比較大,不能照顧孩子;如果請保姆照顧孩子的話,又有21.0%的人不放心。(3)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對孩子入園上學問題的顧慮主要是擔心孩子能否得到優質的教育資源(46.5%);特別地,有14.8%的人擔心由于自身大齡或者高齡生育二孩可能會影響孩子的智力。(4)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對養育孩子成本問題的顧慮主要擔心養育二孩子會占用太多的時間及精力(間接生育成本),其比例為46.9%,二孩生育另一個重要間接生育成本是影響生育主體的自身發展,其比例為20.6%,兩者總和為67.5%;二孩生育的直接生育成本主要為經濟方面的壓力,其比例為32.5%。這反映著育齡婦女二孩生育主體有著直接和間接的雙重顧慮。(5)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種種顧慮自然會對她們的生育意愿產生重要影響。在關于是否生育二孩問題上,分別有38.5%、61.5%的育齡婦女表示“會”和“不會”生育二孩,兩者之間相差23.0個百分點。可以說,育齡婦女二孩生育意愿是其生育顧慮的具體表現。

表2 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顧慮情況
進一步的分析發現,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顧慮情況與其自變量之間具有明顯的顯著性關系。表3是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職業職位顧慮與其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矩陣。表中數據顯示,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對其職業發展及其職位提升影響方面的顧慮與其年齡、受教育程度、職業、職位等變量之間呈現出明顯的正相關關系,其相關關系分別為0.175、0.168、0.151、0.189(P=0.000<0.05或P=0.000<0.01),這說明隨著育齡婦女年齡越大、受教育程度越高、職業越好、職位越高,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顧慮越來越大;與其戶口性質、健康狀況、經濟收入等變量之間呈現出明顯的負相關關系,其相關關系分別為-0.168、-0.105、-0.118(P=0.000<0.05或P=0.000<0.01)。

表3 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職業職位顧慮與其自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
育齡婦女是否選擇生育二孩與其自變量之間也表現出明顯的顯著性關系。育齡婦女是否選擇生育二孩與其年齡、教育程度、職業、職位等自變量之間呈現出明顯的正相關關系,其相關系數分別為0.120、0.119、0.102、0.117(P=0.000<0.05或P=0.000<0.01);與其戶口性質、健康狀況、經濟收入等自變量之間呈現出明顯的正相關關系,其相關系數分別為-0.103、-0.102、-0.104(P=0.000<0.05或P=0.000<0.01)。

表4 育齡婦女是否選擇生育二孩與其自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
表5是二分邏蒂斯克(LogisticRegression)回歸系數估計值及其顯著性檢驗結果,包括各自變量的回歸系數及其標準誤、Waldх2、自由度、Sig值以及OR值(即Exp(B))。可以看出,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與其年齡、教育程度、職業、職位、戶口性質、健康狀況和經濟收入之間的回歸系數(B)分別為0.105、0.875、-0.201、0.158、0.561、-0.585、-0.344,具有一定的解釋力。由此計算出來的育齡婦女(自變量的二種情況)選擇生育二孩的概率分別為Prob(Z1)=1/(1+e-Z1)=0.284、Prob(Z2)=1/(1+e-Z2)=0.291;可以發現Prob(Z1)、Prob(Z2)都小于0.5,可以確認到育齡婦女選擇生育二孩的概率是比較小的。這和調查數據中的“選擇生育(比例36.7%)”、“不選擇生育(比例63.3%)”基本上相一致的。

表5 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的影響因素(LogisticRegression)
表中數據同時顯示,育齡婦女的年齡、教育程度、職業、職位、戶口性質、健康狀況和經濟收入等自變量對其二孩生育顧慮都會產生一定影響。年齡、教育程度、職位、戶口性質等因素對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發生正向作用。如,相對于年齡較小的育齡婦女來說,年齡較大育齡婦女的生育顧慮發生率增加了1.11倍、相對于教育程度較低的育齡婦女來說,教育程度較高育齡婦女的生育顧慮發生率增加了2.40倍。而職業、健康狀況和經濟收入等因素對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發生負向作用。如,相對于職業層次較高的育齡婦女來說,職業層次較低育齡婦女的生育顧慮發生率減少了82.0%。
通過對廣西區玉林市、福建省泉州市和湖南省懷化市等三個地區育齡婦女生育二孩問卷調查數據的比較分析結果可以發現,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顧慮和其自身因素有著較為密切的關系,并由此成為影響育齡婦女二孩生育意愿和生育行為的重要因素。因此,如何妥善處理好全面兩孩政策下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的對于全面兩孩政策的實施具有重要意義。
第一,普遍兩孩政策調整初期可能會出現因為一些群眾對政策調整的誤解以及相關部門政策執行力度弱化,從而可能導致政策性反彈與失控性反彈疊加出現的出生人口堆積,并由此帶來的一些次生性的社會后果。因此,妥善處理好全面兩孩政策下育齡婦女二孩生育顧慮要求職能部門適時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對符合生育條件的育齡夫婦做好相關的服務上來,這主要包括:準確掌握育齡婦女二孩生育基本情況,有針對性地指導育齡婦女二孩優生優育,并落實免費的衛生計生服務項目。
第二,認真做好全面兩孩政策下育齡婦女以及嬰幼兒合法權益的保護工作。可能因為全面兩孩政策下的實施,育齡婦女在就業、求職等方面地位會相應下降,而因為經濟負擔的加重,一些家庭將好的機會向男性孩子傾斜[8]。由此,政府相關部門要努力做好育齡婦女以及嬰幼兒合法權益的保護工作,為他們創造條件并提供均等的發展機會,解除他們的后顧之憂。
第三,進一步提高全面兩孩政策下人口和計劃生育技術服務工作,提高育齡婦女二孩生育的醫療生產以及康復服務水平,確保全面兩孩政策實施后的母嬰健康和安全,采取有效措施保證母嬰健康,防止嬰幼兒非正常死亡。
第四,妥善處理好全面兩孩政策下的人口計劃生育獎勵扶助工作。全面兩孩政策要得以全面的貫徹實施,如何處理好與此前人口計生政策的統籌與銜接問題,也非常重要。在于一方面,可以遵循“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辦法”、“就高不就低”、“在‘普惠’基礎上實行‘特惠’”等原則,做好計生家庭的獎勵扶助和社會保障制度。同時,可以嘗試將計劃生育獎勵和社會保障制度與目前實施的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制度和新型合作醫療制度有機結合起來,通過提高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中的基礎養老金部分,提高計劃生育家庭“老有所養”水平,通過提高中央財政對“新農合”的補貼,提高計劃生育家庭“老有所醫”水平。
[1] 王朝君.全面兩孩政策在期盼中落地[J].中國衛生,2015(12).
[2] 國家衛計委主任李斌等就“實施全面兩孩政策”答記者問.2017-03-11.
[3] 國家衛計委主任李斌等就“實施全面兩孩政策”答記者問.2016-03-08.
[4] 翟振武.立即全面放開二胎政策的人口學后果分析[J].人口研究,2014(2).
[5] 王毅平.全面兩孩生育政策對女性的影響及其對策[J].山東女子學院學報,2016(5).
[6] 湯兆云.人口老齡化對農村養老保險制度的影響及其政策建議[J].西北人口,2013(2).
[7] 湯兆云.“單獨夫婦”二孩生育意愿及未來生育政策的調整[J].中共福建省委黨校學報,2014(12).
[8] 楊慧.“全面兩孩”政策下促進婦女平等就業的路徑探討[J].婦女研究論叢,2016(2).
[責任編校:唐 鑫]
C924.21
A
1002-3240(2017)05-0023-05
2017-03-30
福建省社科規劃2016年度重點項目:《全面兩孩政策背景下福建省適齡家庭生育意愿、生育行為及其發展支持體系研究》(編號FJ2016A017)
張賽群(1975-),博士,華僑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