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齡,張紅娟,羅盈怡,常銀龍
(上海健康醫學院醫學技術學院,上海 201318)
高職護生睡眠質量與焦慮、抑郁現況調查及相關性研究
楊萬齡,張紅娟,羅盈怡,常銀龍
(上海健康醫學院醫學技術學院,上海 201318)
目的 調查高職護生睡眠、焦慮、抑郁現況,探討睡眠障礙與焦慮、抑郁的相關性,為改善護生睡眠質量提供理論依據。方法 整群抽取上海健康醫學院護理學院705名高職護生作為研究對象,以焦慮自評量表(SAS)、抑郁自評量表(SDS)、阿森斯失眠量表(AIS)以及自制的相關因素調查表為工具進行調查。結果 高職護生焦慮、抑郁癥狀發生率分別為16.0%和26.3%。55.7%的護生存在睡眠障礙,20.2%的護生存在失眠情況。相關分析結果表明,SAS、SDS標準總分與AIS總分呈顯著正相關(P<0.01)。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有焦慮、抑郁癥狀的護生睡眠障礙發生風險分別增加3.297倍和3.780倍。參加體育活動和社團活動情況、0點以后遲睡頻率、睡前喝咖啡或濃茶、睡前手機使用情況、成績滿意度是影響學生睡眠質量的因素。結論 高職護生睡眠質量較差,可通過緩解護生焦慮與抑郁情緒、增加體育鍛煉等方式,促進護生身心健康發展。
護生;高職;焦慮;抑郁;睡眠質量
眾所周知,睡眠質量決定了大腦機能,睡眠質量好壞直接影響大學生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2014年8月,由《中國學生健康報》在北京舉辦的“大學生科學睡眠圓桌會”上,公開了最新的大學生人群睡眠質量調查結果:90.7%的大學生存在各種睡眠問題,近三成大學生表示,沒有睡好影響了身心健康和學業、生活質量[1]。
本研究通過調查高職護生睡眠質量與焦慮、抑郁現狀,探討焦慮、抑郁與睡眠質量的相關性,了解影響睡眠質量的其他因素,為改善護生睡眠質量,促進護生身心健康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于2016年11月采用整群抽樣方法抽取上海健康醫學院護理學院高職二年級716名護生進行調查,收回有效問卷705份,有效回收率98.5%。護生平均年齡(19.34±0.92)歲,其中男生34人,占4.8%。
1.2.1 工具 (1)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評定被試焦慮狀況。該量表由20個條目組成,具有較好的信、效度[2]。SAS按癥狀出現頻度,采用4級評分:沒有或很少時間、小部分時間、相當多時間、絕大部分或全部時間,正向評分題按1~4評分,反向評分題按4~1評分。將20個條目得分相加得總粗分,總粗分乘以1.25取其整數部分,得到標準總分。SAS標準總分≥50分為有焦慮癥狀。
(2)采用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了解被試抑郁癥狀及其嚴重程度。該量表由20個條目組成,具有較好的信、效度[2]。評分方法與SAS相同,正反向評分題各10項,標準總分為20個條目得分相加后乘以1.25所得整數部分。SDS標準總分≥53分為有抑郁癥狀。
(3)阿森斯失眠量表(Athens Insomnia Scale,AIS)[3]為國際公認的睡眠質量自測量表,可用于公眾睡眠質量狀況調查。共8個條目,采用4級評分,每條從無到嚴重,分數越高表示睡眠質量越差。判斷標準:AIS總分<4分為無睡眠障礙,4~6分為可疑失眠,>6分為失眠,后兩者為睡眠障礙者。
(4)影響睡眠質量的其他因素調查。采用自制調查問卷,包括大學生性別、年齡、參與體育活動和社團活動情況、0點以后遲睡頻率、睡前喝咖啡或濃茶情況、睡前手機使用情況、成績滿意度等15個條目。每條目設計4個選項,如“0點以后遲睡頻率”設計的選項:幾乎沒有或偶爾、平均每周1~2次、平均每周3~4次、平均每周5次及以上;“睡前手機使用情況”設計的選項:睡前及時關機、0.5小時以內、0.5~1小時、1小時以上。
1.2.2 調查方法 調查前統一培訓調查員。根據自愿原則由調查員指導下被試以班級為單位在教室進行問卷填寫,問卷采用統一發放、集中填寫、當場收回方式。
1.2.3 數據處理 采用SPSS 19.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并采用t檢驗、χ2檢驗、相關分析、回歸分析等,以P<0.05為差異有顯著性。
以SAS標準總分≥50分與SDS標準總分≥53分作為判斷焦慮、抑郁癥狀的標準,高職護生焦慮、抑郁癥狀發生率分別為16.0%和26.3%,同時具有焦慮和抑郁情緒的護生占11.9%。
阿森斯失眠量表測定結果顯示,護生AIS總均分為(4.51±3.58)分,最低分0分,最高分20分。AIS總分<4分、睡眠狀況良好、無睡眠障礙者312人,占44.3%;有睡眠障礙(包括可疑失眠與失眠)的393人,占55.7%,AIS總分>6分的失眠者142人,失眠發生率20.1%。
2.3.1 焦慮、抑郁者睡眠障礙發生率比較 根據SAS、SDS標準總分,高職護生可分為焦慮、抑郁人群和正常人群。將焦慮、抑郁人群睡眠障礙發生率進行比較分析,結果顯示,焦慮人群和非焦慮人群睡眠障礙發生率存在顯著性差異,抑郁人群和非抑郁人群睡眠障礙發生率也存在顯著性差異(P<0.05,見表1)。

表1 高職護生焦慮、抑郁狀況與睡眠障礙的關系[n(%)]
2.3.2 高職護生SAS、SDS標準總分和AID總分的相關性分析 結果顯示,護生SAS、SDS標準總分與AIS總分的r值分別為 0.542、0.527,呈顯著正相關(P<0.001)。
2.3.3 焦慮、抑郁癥狀與睡眠障礙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建立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回歸模型,結果顯示,有焦慮、抑郁癥狀的護生睡眠障礙發生風險分別增加3.297倍和3.780倍,見表2。

表2 焦慮、抑郁癥狀與睡眠障礙的關系
以AIS總分為因變量,成績滿意度等15項相關因素為自變量,在控制焦慮、抑郁等因素下,以α=0.05為水準,進行逐步回歸分析,有6項因素與AIS總分(即睡眠質量)有關,按作用大小(標化回歸系數絕對值)依次為參加體育活動情況、成績滿意度、睡前手機使用情況、睡前喝咖啡或濃茶情況、0點以后遲睡頻率、參加社團活動情況,結果見表3。

表3 高職護生睡眠質量影響因素的逐步回歸分析
高職護生在校學習課程多、負擔重、就業壓力大。目前,各高校在教育管理中發現學生心理健康問題突出,焦慮和抑郁是常見癥狀[4]。本次研究的705名高職護生心理健康狀況較常模差,焦慮和抑郁癥狀發生率分別為16.0%和26.3%。面對如此高的焦慮和抑郁癥狀發生率,教育管理者應引起重視,建議:(1)合理設計和分配專業課程,適當分散各學年護生學業壓力;(2)加強心理咨詢和心理輔導,定期評估護生焦慮、抑郁水平,有針對性地對各階段護生進行心理輔導,開設相關心理保健課程,幫助護生減輕因學業、就業、情感等帶來的心理壓力,緩解焦慮、抑郁情緒。
有研究表明,大學生心理健康的整體水平隨著年級逐步上升[5],但睡眠障礙始終趨于穩定,也在另一個角度說明睡眠障礙仍然是困擾當前大學生的一個重要心理問題。此次調查結果顯示,有睡眠障礙的護生占55.7%,其中失眠發生率為20.1%,與金光的研究結果相似[6]。
有文獻表明,焦慮、抑郁癥狀會影響睡眠質量[7]。本研究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焦慮、抑郁癥狀和睡眠障礙之間存在關聯性。通過對無睡眠障礙者和睡眠障礙者的SAS、SDS標準總分進行比較,發現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的人群睡眠質量較差,睡眠障礙發生率高于無焦慮、抑郁癥狀的人群。Mauss IB等認為,睡眠質量越差,認知評估能力越差,提示睡眠問題會影響個體情緒調節能力[8]。實際工作中發現[9],焦慮、抑郁患者常常表現為睡眠質量差,而睡眠質量較差者常常伴有焦慮、抑郁情緒,睡眠質量與焦慮、抑郁互為因果。
對其他影響睡眠質量的因素進行逐步回歸分析,發現參加體育活動和社團活動情況、0點以后遲睡頻率、睡前喝咖啡或濃茶情況、睡前手機使用情況、成績滿意度影響學生睡眠質量。目前,高職護生群體存在遲睡、睡前玩手機等現象,嚴重影響其睡眠時間和睡眠質量,間接導致護生沒有精力參加體育活動和社團活動,降低了成績滿意度。
綜上所述,高職護生焦慮、抑郁癥狀與睡眠障礙發生率較高,影響睡眠質量的因素較多。為避免其出現焦慮、抑郁情緒,應鼓勵護生積極調整作息,對焦慮、抑郁者進行心理疏導。體育鍛煉也是一種有效的預防和補救措施[10]。Kalak N等的研究結果顯示,連續3周晨跑30分鐘對改善睡眠質量和心理功能有促進作用[11]。此外,可在大學生健康教育中加入一些睡眠衛生教育。研究表明,實施睡眠衛生教育,教會大學生有效管理睡眠,可以提高其幸福感[12]。大學生睡眠問題應引起重視,要積極采取睡眠衛生教育、認知行為干預等綜合干預措施,促進其身心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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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1246(2017)19-012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