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角度下的經濟增長

史朋飛

摘要：制度是一系列系統性的規則，它由全體社會人共同制定并遵守，旨在抑制人們的投機行動和越軌行為。現實中的社會制度影響著社會的勞動分工，通過經濟活動參與人間的精密協作，激發社會群體和個體的創造性。而通常意義上的經濟增長是指社會中個人所占用的產品的增加或者享受服務的增長。而制度是經濟增長的關鍵影響因素，是經濟增長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制度演進會極大推動經濟增長，制度上缺陷將導致資本、技術等新古典經濟學中的重要因素不能有效發揮其作用。在現代經濟系統這個動態體系內，制度的些許變動將會給經濟增長施加巨大沖擊。如若不能正確分析制度的作用，理解國家間經濟增長的差別將存在諸多困難。

關鍵詞：制度演進；經濟增長；制度安排

一、經濟增長實踐

經濟增長的直接的體現在于人們生活水平，歷史經驗與事實表明，在過去幾百年的時間里，人們生活水平并沒有大幅度的提高，從生活水平增長的軌跡來看，提升的速度要比想象中要慢很多。傳統意義上的歐洲中世紀，普通民眾的生活狀況并沒有顯著性的提高，他們仍然飽受疾病的折磨，身體健康指標并沒有明顯的改善。通過查閱歷史上的資料，經濟史學者發現早在羅馬帝國時期，西歐大陸上的居民就處在同樣的境況。由此可見，歐洲居民生活水平竟然數百年沒有大的發展。物質條件依然貧瘠，人們的平均壽命也沒有大的變動。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經濟學上的解釋是人們生活水平、技術革新、人口增加和經濟發展基本同步。漫長的歷史歲月中，歐洲經濟鮮有大的發展，這是導致人們生活水準維持一定水平的主要因素。將時間再往前推移至石器時代，從這個時間節點一直到歐洲大規模推行工業革命的前夕，人們生活水平的增長相比而言十分有限。同時期的中國，由于固有因素致使中國的正史里多是王侯將相，幾乎沒有關于普通民眾的記載。縱然缺乏歷史資料的支持，我們依然可以從細微的環節里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可懷疑的是，工業革命之后世界經濟取得的進展是空前性的。正如前面所提到的那樣，伴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快速推進的工業化進程使得英國、法國、美國等國家迅速崛起，在隨后的幾十年里獨領風騷。即便是到今天，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速放緩的情況下，這些資本主義老牌國家依然維持著1%以上的國民經濟增長速度。雖然與中國、印度等新興國家的經濟增速比較，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可是把時間維度拉寬，歐美經濟增長持續了將近兩個世紀。除去兩次世界性戰爭中帶來的毀滅性沖擊，經濟的增長情況是相當可觀。這些工業革命的發源地國家在世界經濟體系里仍然占據著重要比重，幾乎涵蓋了世界上的絕大部分GDP份額。由工業化帶來的增長奇跡讓世界經濟格局重新洗牌，同時出現了很多具有啟示性的經濟實踐。在漫長的歷史里，最近兩個世紀的時間是短暫的。這讓我們重新審視經濟取得的近乎革命性的成果，建立綜合性的工業生產體系固然可貴，但是背后的原因卻值得進一步的深究。我們需要牢記的是，制度上的進展在北美和歐洲經濟騰飛的過程里扮演著重要角色。由于制度上的衰敗，以中部非洲為代表性的貧弱國家，要想達到發達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有太長的一段路要走。

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一些經濟學家曾預言，歐美國家的是曇花一現，未來將會出現大規模的經濟停滯。事實卻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歐美國家迅速從戰爭的創傷中走出，專心于經濟建設，僅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就實現了經濟復蘇。經濟達到戰爭前水平之后歐洲經濟開始飛速發展，人們生活水平大幅度的提高。即便面臨能源（主要是石油）負的外部沖擊，經濟依然在增長。令人驚奇的是，增長的區域不再僅僅局限于歐洲和北美地區，擴散到了東亞的日本、韓，中國在八十年代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二、制度對經濟增長的解釋

我們試圖去解釋經濟增長時，發現需要考慮的因素有很多。經濟增長涉及的范圍寬廣，想把它解釋清楚并不容易。經濟學界對它的解釋最早可追溯到上個世紀中期，最初，經濟學家認識到了資本投入的經濟體長期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他們認為經濟增長的源泉是居民儲蓄所帶來的資本的逐漸累積。現如今的經濟系統里資本通常來自于居民的儲蓄和企業的投資。哈羅德一多馬模型就是這一時期的典型體現。一部分經濟學家依據馬克思資本的觀點和假定資本邊際生產率遞減得出資本主義經濟的增長不可持續。事與愿違，資本主義不僅沒垮臺，還將人們的平均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個檔次。由此可見單一的資本要素分析對解釋經濟增長缺乏說服力。隨后，生產函數的建立為經濟學者解釋經濟增長提供了可能，他們把技術和勞動要素引入了分析框架，經濟學家有了新的思考。對于給定的勞動供給和資本數目，先進的技術將能使企業生產更多的產品。技術的出現讓資本和勞動之間的轉換替代成為可能，技術確實一定程度上能夠解釋經濟增長。一些研究人員另辟蹊徑，分析人口增長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經濟學普遍認為，人口基數的擴張會帶來適齡勞動人口的增長，會使社會中的勞動供給增加。通常認為，勞動供給的增加有益于經濟的增長。

要想闡釋世界上存在的長期性經濟增長現象，我們需要把更多的因素納入我們的分析范疇。其中，制度就是最主要的因素。令人好奇的是，工業革命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神奇魔力，這個時間段不僅技術取得了創新性的突破，社會結構也得到了空前的優化。制度的演變促使經濟的穩步發展，經濟的進步反過來又推動了制度的變遷。

三、結論

北美和歐洲大陸持續性的經濟增長并非一蹴而就，經濟的發展依賴于社會制度的演進。在一個經濟體內，人們的私有財產如若不能得到很好的保護，彼此間的貿易存在欺詐，政府肆意破壞社會經濟秩序，即使存在大規模的類似工業革命的技術變革，也難以推動經濟的長期增長，最多只能帶來短期的增長效應。良好的制度體系支撐著經濟的發展，幫助先進技術的普及，輔助建立成熟的市場體系。制度演進是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缺乏制度就不能充分解釋世界經濟增長的真實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