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論語》、《孟子》看儒家思想：“仁”

摘 要：孔孟是儒家思想的主要人物，孔孟生于不同時代，對“仁”的觀點也有所不同，分析孔子德政和孟子仁政的不同，有助于進一步理解儒家學說。

關(guān)鍵詞：孔子；孟子；仁

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但對“仁”具體定義很難界定。其實，孔子對仁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解釋，“剛、毅、木、訥近仁。”“能行五者（恭寬信敏惠）于天下，為仁矣。”不同弟子問仁，孔子因材施教，回答也都不同。比如，樊遲問仁，子曰，“仁者先難而后獲，可謂仁矣”。顏淵問仁，子曰，“克己服禮為仁。一日克己復(fù)禮，天下歸仁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司馬牛問仁，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讱，”司馬牛性格急躁而多言，孔子建議他說話應(yīng)該緩慢謹慎。《論語》是孔子弟子根據(jù)他平時的言語整理出來的，因此，我們無法知道當時的語境，也就無法準確得知孔子的意思。但是在書中，孔子提到仁的句子多達一百多處，我們可以通過他們了解。

據(jù)考察，“仁”的本義是祭祀代表死者受祭的人，表明不忘先祖，從血緣關(guān)系上愛自己的先人，因此，仁之愛本義是親親之愛，后來推及愛人。孔子提出，“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wù)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孝悌是人的根本，先能事父兄，然后人道可大成。仁統(tǒng)四德，孔子認為，性本善，孝悌是仁之本，先孝悌而后他人、國家，這就實現(xiàn)了泛愛，那社會就會和諧發(fā)展，人能夠有孝悌之心，自然能有仁心。“不仁而多才，國之患也，”如果光有才能，而沒有為民造福的仁愛之心，做一些不利于人民穩(wěn)定生活的事，那么再有才氣也是無濟于事。

《說文》云：“仁，親也，從人，二聲。”意思是兩個人在一起，兩個人愿意走在一起，表明相互之間都有親近的要求，否則就不會走在一起。因此，仁是研究人的。研究孔子所有提到仁的句子，都是針對人的性格、修養(yǎng)等方面，體現(xiàn)“仁”的字眼很多，如：孝、悌、信、愛、勇、愛眾、恭、寬、敏、慧、剛、毅、木、訥，這些都是仁的具體體現(xiàn)。周朝實行血緣分封制，為了維護統(tǒng)治，使宗族分而和，制定禮樂制度，禮是為了區(qū)分等級，明確全體社會成員的等級身份，樂有“和”的本質(zhì)，因此使大家能夠和諧相處。然而，到了孔子時期，禮崩樂壞，僭越之事時有發(fā)生，有的諸侯的財產(chǎn)甚至比王的還多，還出現(xiàn)許多亂用禮樂之人，比如季康子“八佾舞于庭”，孔子言是可忍孰不可忍。孔子生活在禮樂文化豐富的魯國，對禮樂的研究特別深刻，他提出克己復(fù)禮為仁。孔子認為應(yīng)該恢復(fù)周朝的禮樂制度，仁人應(yīng)該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一日克己復(fù)禮，天下歸仁矣。”可見守禮則可得仁。但是，孔子認為光有禮是不行的，“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可見仁必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通過宰我與孔子關(guān)于喪禮的對話，可以看出禮是仁的體現(xiàn)。因此，禮是求仁的方式，也是仁的最終體現(xiàn)。仁是可以達到的，《述而》篇中孔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之見也。”他認為，仁是可以達到的，只要努力追求，就可以實現(xiàn)，因此，求仁重在其自身，也就是“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求仁，就先從孝敬父兄開始。求仁可以通過“博學篤志、切問近思”而得。“求仁”就是要通過自身內(nèi)在的自覺道德修養(yǎng)來成就獨立人格。

《孟子》一書“仁”字出現(xiàn)了150次，可見孟子對“仁”的重視程度，孟子發(fā)展孔子的“仁”。在“仁”的重要性上，孟子說：“仁，人之安宅也；義，人之正路也。”也就是說，仁是人的安身立命的所在，舍此人們將無所適從。讓老百姓有生活上的基本保障，這是政治穩(wěn)定的基石。如果統(tǒng)治者實行仁政，可以得到人民的衷心擁護，“仁者無敵”。仁政的基礎(chǔ)是“制民之產(chǎn)”，“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shù)口之家可以無饑矣。”孟子看到人民遭受封建地主階級剝削壓迫的苦難，企圖采用這些措施來緩和階級矛盾，以鞏固地主階級的統(tǒng)治。同“仁政”學說相聯(lián)系，孟子還提出了“民貴君輕”的思想，“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他認為君主只有得到人民的擁護，才能取得和保持統(tǒng)治地位，因此他主張國君要實行“仁政”，與民“同樂”。對于殘害百姓的國君，國人可以殺。“聞?wù)D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孟子雖然有同情人民、譴責暴君的一面，但他的政治思想還是維護封建制度的，所以他又宣揚：“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義也”。這種觀點長期以來成為替剝削制度作辯護的理論根據(jù)。

在那個群雄爭霸的年代，孔子仁愛的思想顯然是難以實現(xiàn)的，要想在亂世中保存自己的國家并一統(tǒng)諸侯，就要采取各種戰(zhàn)略和手段，這和孔子的思想顯然是不符的，在亂世，儒家理想是難以實現(xiàn)的。“仁”在和平年代有其重要意義，在當今，將古人的聰明智慧應(yīng)用于現(xiàn)在是極為重要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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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武夢瑩（1994-），山西運城人，西北大學在讀碩士研究生，從事中國古代文學研究。

（作者單位：西北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