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在古巴談國事

◎ 駱進之

莫在古巴談國事

◎ 駱進之

在墨西哥的時候，隔壁房間的瑞士老頭給我講他在古巴生活的經歷。

老頭說他是學法律的，當過記者，當過教師，做過生意，現在靠退休金生活。

我問：“古巴的免費醫療、免費教育不也挺好？只是不知道政府哪來的錢支付那些費用？”

“革命成功以后沒收了富人的資產和外國人的資產，把銀行及值錢的企業收歸國有。有蘇聯的時候伸手問蘇聯拿……你在古巴要小心，莫談國事。”

我問：“你在古巴住了六年，都做了什么？”

“我在古巴的醫院里認識一個護士，她很漂亮，有點中國人的血統。”

我問：“你現在住在墨西哥不回去，是不是不要她了？”

“古巴有很多騙子，每個人都想要你口袋里的錢。看我是外國人，都要揩我油。我老婆以我的名義向人家借錢，弄得我今天見警察明天見律師，我和她離婚了。”

我饒有興致地聽他講。

“古巴有很多小偷，他們摘手表的本事可真大，嚓的一下你根本沒感覺，我的手表就這樣沒有了。很多小偷會買通旅館，晚上到你床邊把你衣服里的所有東西偷走。”

“古巴人太窮了。一般的教師一個月工資12美元，警察30美元，部長也只有50美元。不過當官的有個特別的卡，什么都可以刷卡。”

“你說醫院看病不用錢吧，比如你要開刀，醫生會說需要排隊一年，如果你付50美元可以幫你想辦法提前安排，擺明了就是要錢。”

“學校教育是免費的，連書也是免費的。學生在學校待的時間很長，如果你要買吃的，你就要吃掉普通人一天工資里的一半。”

“古巴以前和一些國家，如波蘭、匈牙利、羅馬尼亞等國家有人才交流，優秀的人才去了其他國家就不回來了。”

他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

（摘自《相遇再晚，也不遲》人民郵電出版社 圖/Norman Rock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