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文先“為人”，你能從落魄文人身上看到浪漫嗎

狄青

【適用話題】靈魂世界 時代發展 人生境界 追求

周作人常愛引古人的一句話：“為人先須謹厚，文章且須放蕩。”這是當時很多文人墨客尊崇的人生信條，但其實真正留名的那些文人，無論是為人還是為文，實在是很難拿一兩句話說清的。

想當年，陳獨秀與吳樾是文友，更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倆人在一起討論文章也切磋拳腳。一次，二人又像以往一樣扭打在一起，完事兒后，兩個人坐在地上。吳樾問陳獨秀道：“舍身一拼與艱難締造，孰易？”陳獨秀答：“自是前者易后者難。”吳樾對曰：“然則，我為易，留其難以待君。”于是二人在斗室內做易水之別，吳樾只身去行刺晚清五大臣，于刺殺過程中身亡。

再說梁濟，乃飽讀詩書一代大儒。世人知他多是因其梁漱溟之父的身份及其自沉，卻對他當年辭官經歷不甚了然。1912年6月，剛赴北洋政府內務部供職的梁濟，聽說政府要給官員加薪，便提出辭呈，原因很簡單：民國初創，當以勤勉為先，“總要先安頓民生，后考慮官俸”，救濟民生、扶持實業，比官員加薪更緊迫。他當月只受原薪水60元，未領加薪32元，便回家等待消息。內務部接到辭呈，立馬派次長榮勛上門懇切挽留，并以提職為條件。梁濟卻再次上書請辭，這回他談到“視官為國事責任所寄，則負疚者不敢一日居”。內務部還是不準，之后梁濟先后兩次上書，內務部干脆不予回復，梁濟則干脆不再履職。

《蘇曼殊年譜》實際上就是張行旅表，沒有起點，也無終點。在世人眼里，時常落魄且“婚宦兩無成”的蘇曼殊該是唯恐避之不及才是。然而，黃興、馮自由、陳其美拿他做好朋友，陳獨秀、章太炎、章士釗是與其吃喝不分家的好兄弟，蘇曼殊口袋里的大洋不是柳亞子偷偷塞的，就是陳去病、包天笑“委婉”贈予的。魯迅對這一“落魄人”也青睞有加，他請蘇曼殊來與他一起辦《新生》雜志，還對人講：“我的朋友中有一個古怪的人，一有了錢就喝酒用光，沒有了錢就到寺里老老實實過活。”不敢想象，無緣仕途、沒有工作的蘇曼殊倘使穿越進如今的文人圈兒，該怎么生活；但在當年魯迅那批人的眼中，他們從這個貌似一事無成的落魄文人身上，看到的卻是一種令人驚慕的高貴與絕無僅有的浪漫。

豐子愷回憶他的老師李叔同時講：“人的生活，可分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有人生活在第一層就滿足了，有人則上到第二層、第三層。”我想，那時候的文人與我們的不同，或許就在于“層次”吧！

【素材分析】無論是舍身行刺晚清五大臣的吳樾，還是因加薪辭官的梁濟，抑或是婚宦無成靠人接濟的蘇曼殊，他們像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有瑕疵，有荒誕，有世俗，但他們又擁有大多數人沒有的坦蕩胸襟和高尚情操，他們的人生不僅僅是物質，更多的是對精神世界與靈魂世界的探尋與追求。

NEW視野

2005年出道的楊迪，一直不溫不火，主要原因就是長相不出眾。一次，楊迪接到某個節目通知去現場領獎，結果到最后人家直接甩了句“沒有了，因為你長得太丑”，當時在旁邊的謝娜特別氣憤，于是對楊迪講：“我有能力了，一定會幫你，因為你有才華！”后來，謝娜果然沒食言，盡力提攜楊迪。

（特約教師 高延青）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