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
《權利的游戲》第七季第一集播出后,等待了一年的“冰火迷”們大呼“好燃、好過癮”。
第一幕戲便是交代劇中命運顛沛流離的狼家小女兒艾莉亞·史塔克的故事——她用易容術和毒酒一次性干掉了殺害自己親人的弗雷一家,逆襲成一個完美的殺手:干凈、狠辣、準確,如同復仇女神。
這個被觀眾親切稱為“二丫”的小姑娘早已埋葬了她的天真浪漫,她的成長與復仇成為本季最大的看點。許多劇迷看著二丫的成長就像看到自己經歷過的青春期——未經世事時她幾乎沒有什么煩惱,而目睹了父親被殺、與家人離散后,二丫剪短頭發,接受最殘忍的訓練,活著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為至親報仇。
這部永遠不知道誰是主角、永遠不知道誰下一秒就會領便當的神劇,也捧紅了這位小小年紀就演技超群的飾演者——麥茜·威廉姆斯。
想要成為誰,就要先忘了自己是誰
麥茜·威廉姆斯出生于19 9 7年,家在英國西南部巴思的近郊。在出演《權利的游戲》之前,她沒演過戲,只在巴思舞蹈學院學過表演藝術。
她的長相算不上漂亮精致,但眉眼之間的靈氣是選角導演一眼就看中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還有參差不齊的小虎牙,都透著靈動。”劇中其他幾個重要角色,都有兩個或以上的候選人,但麥茜一來就得到了二丫一角。
那一年,麥茜才1 2歲。
因劇情需要,《權利的游戲》一直以來都伴隨著各種毫不掩飾的血腥暴力場面,床戲更是要求演員“放下包袱”,全裸出鏡。但對于未成年的麥茜來說,在電視上看這些鏡頭莫過于是史上最尷尬的體驗。
一次麥,茜和全家人坐在電視前觀劇媽,媽為了不讓奶奶知道孫女參演的是這樣一部劇當,出現袒胸露乳的畫面時便,猛給奶奶的杯子里倒酒但。媽媽會讓麥茜看這些“令人尷尬”的鏡頭,雖然麥茜年紀小,但早有了專業演員的素養,“雖然看上去很瘋狂,但我在片場,我知道有些鏡頭并不是那樣的。”
對于一個專業的演員來說,提前進入成人的世界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對她來說,性愛與暴力的場面倒沒什么,她更擔心有她出鏡的內容,“怕大家會因為我演得不好而嫌棄艾莉亞。”
艾莉亞是個左撇子,經常用左手使劍。為忠于原著,麥茜無論在戲內戲外都逼自己盡可能去用左手,“梳頭用左手,刷牙用左手,這樣用劍的時候會容易一些。”
艾莉亞是個假小子,從第一季開始流浪時,就沒有換過衣服。這對一個已經有了愛美意識的小姑娘來說是件痛苦的事,因為私下里的麥茜可是個愛臭美的穿搭達人。但是站在鏡頭前,她穿得臟臟破破,還被剪短了長發,要往臉上抹泥巴,“我不是少女麥茜,我是假小子艾莉亞。”她反復對自己說。
劇中,艾莉亞的師傅賈坤多次質問她“你是誰”,提示她如果不放棄自己的身份,是無法修煉成功、完成復仇的。
無論在戲內戲外,麥茜都深諳一個道理:想要成為誰,就先忘了自己是誰。
沒了同齡人的經歷,卻不妨礙她長成“酷妞”
出演《權利的游戲》時,麥茜才1 2歲,所以她沒有正常的上學經歷。她14歲離校,這些年每次拍攝《權利的游戲》,都要花費近半年的時間,她只能請私人教師隨行,以便學習學校里的知識。
她承認,這使得她與同齡人的世界有點脫節。她的同齡朋友上了大學時,她曾去大學校園里轉了轉,“我看了看他和同學們住的地方,真的非常酷。每個人都有個小臥室,大家共用廚房,和我住的酒店比起來,似乎更有吸引力,因為他們可以不負責任放開了玩……我覺得能有那樣的經歷挺好的。”
麥茜是伴著《權利的游戲》一起成長的。她把劇組的演員看作是自己的家人,和很多演員都成了朋友。“我們完全是一個家庭,每年都會回來拍攝。我們之間都有感情,特別好。我不知道這跟校園感情是否一樣,但這也是我認識的一群相互關心彼此、相互陪伴了很久的人。”
演員大多會介意觀眾把自己與某個角色之間完全畫上等號,這意味著戲路將受到限制。白羊座的麥茜卻不這樣認為,“艾莉亞很酷,和她這樣的角色相似也不是件壞事。”
與艾莉亞共處7年,麥茜身上也有了假小子性格中的率性,壓根沒把自己當成明星,說自己和大家一樣,每天回家會吃夾豆子的吐司,“我不是非常出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仍有和以前一樣的朋友圈,并且經常和朋友們玩通宵。”
年紀雖小,“脾氣”卻不小的麥茜,還曾對娛樂行業不成文的“穿衣規定”發起挑戰。此前有媒體對她在出席活動時身穿已經穿過的裙子表示了嘲笑,“女明星哪有在出鏡時重復穿一件衣服的呢?”她卻在自己的Tw itt e r上對此勇敢地說了“n o”——“誰的衣服只穿一次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最好閉嘴。”

去年,麥茜的私密照片疑似被黑客流出后,人們也窺見了現實生活中的麥茜:畫著濃妝嘟嘴賣萌,穿著性感成熟,一副渴望進入大人世界卻沒有完全長大的少女模樣。
私照被流出,這么大的事,粉絲都替她捏了把汗,好心態的麥茜卻沒空管,反而在社交平臺上呼吁她的4 20萬粉絲不要為海豚表演買門票。
我是無性別主義者
因《權利的游戲》火了以后,麥茜開啟了演藝之路。
那種靈氣中透著一點古怪的少女,是她最擅長的角色。例如在驚悚電影《中暑驚魂》里,麥茜飾演科學家爸爸的女兒喬希,眼神里的憂郁想讓人一探究竟;在《神秘博士》里,她扮演美艷成熟的永生人;在《墮落》里,她奉獻了人生第一次床戲,拿到了倫敦影評人協會最佳英國和愛爾蘭新人獎……
她說:“我一直有興趣去演一些真正有意思的角色。當一名女演員,想想你隨著長大要演的更成人化的角色,你會想在這方面演得更漂亮,并且(床戲)真的有必要。我讀了許多劇本,里面都有大量裸露戲份,而且是完全沒必要且不可理喻的那種,就好像有人是為了痛快才寫的。但我知道這是我很快會面對的——裸戲和這一類主題的東西。”
粉絲們都對未成年的麥茜總嘗試過于成人化的角色而表示擔憂,“小孩子還是多演一些純真的角色吧。”
但麥茜僅僅只是外表還未成年而已。一次記者向她提問:是否認為《權利的游戲》實際上是一部女權劇?她沒有正面回答,但給出的答案耐人尋味,“當你給一類人貼標簽時就意味著他們的屬性帶有了貶義,其實我很想呼吁大家不要稱呼‘女權主義者為‘女權主義者,因為‘女權者就是‘性別歧視者,其實大家都是普通人。”
她認為,任何一種歧視和不公正放在誰身上都是災難,何必要限定非要是女性?
對待感情,麥茜也是個無性別者。她認為自己跟好萊塢女星謝琳·伍德蕾一樣,愛上一個人并非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是取決于個人特質,“雖然我現在有男朋友,但以后,誰說得準呢?”麥茜狡黠地一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