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多英 杜 洋 劉 佳 趙永強 吳曉宇成 海 呂士成 賈 婷 張金國*
(1.北京動物園圈養野生動物技術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100044;2.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鹽城,224057;3.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資源學院,哈爾濱,150040)
重引入丹頂鶴野放初期活動范圍及變化規律
崔多英1杜 洋1劉 佳1趙永強2吳曉宇3成 海2呂士成2賈 婷1張金國1*
(1.北京動物園圈養野生動物技術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100044;2.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鹽城,224057;3.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資源學院,哈爾濱,150040)
丹頂鶴; 重引入; 移動距離; 活動范圍
丹頂鶴(Grusjaponensis)屬鶴形目(Gruiformes)、鶴科(Gruidae)、鶴屬,國家Ⅰ級重點保護動物,IUCN 瀕危物種(EN),CITES將其列入附錄Ⅰ。野外種群數量僅存2 600只左右,其中約1 000只丹頂鶴的非遷徙種群分布在日本北海道,其他約1 600只丹頂鶴的遷徙種群分布于俄羅斯、朝鮮、韓國及中國[1]。
丹頂鶴野外種群瀕危狀況日益嚴峻,但是國內遷地保護丹頂鶴飼養管理技術不斷趨于完善。早在1963年,合肥逍遙津公園(現合肥野生動物園)首次圈養繁育丹頂鶴獲得成功;之后,北京動物園(1964)、齊齊哈爾龍沙公園(1967)、哈爾濱動物園(1973)、天津動物園(1978)、廣州動物園(1979)、上海動物園、沈陽動物園、西安動物園(1980)、杭州動物園(1987)也先后繁育成功。其中,沈陽動物園于1991年首次采用人工授精技術繁殖丹頂鶴并獲得成功[2]。
目前,中國圈養丹頂鶴種群數量1 248只,分布在中國動物園協會所屬62家會員單位。動物園是野生動物遷地保護的重要基地[3-7],國內圈養丹頂鶴種群的規模數量,已經足以支撐丹頂鶴野化放歸項目,為重引入丹頂鶴實驗提供動物來源。2013年11~12月和2015年1月、3月,我們在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黑龍江林甸自然保護區共野化放飛16只丹頂鶴,并對其進行了放飛后的跟蹤監測。
1.1 研究地點
江蘇鹽城濕地珍禽自然保護區位于江蘇省鹽城市境內(圖1),海岸線長度377.885 km,總面積2 472.60 km2,其中核心區面積225.96 km2,緩沖區面積567.42 km2,實驗區面積1 679.22 km2。保護區范圍在N32°48′47″~34°29′28″,E119°53′45″~121°18′12″之間。保護區的植被具有明顯的濱海植被特征,由海邊向陸地方向,其植被景觀依次為:無植被的光灘、互花米草(Spartinaalterniflora)沼澤、堿蓬(Suaedaglauca)、大米草(Spartinaanglica)過渡帶、鹽蒿(Artemisiahelodendron)草甸、獐毛(Aeluropussinensis)堿蓬過渡帶和茅草草甸。在灘涂的低洼地帶和河口區等水分充足的灘涂,有大片的蘆葦(Phragmitesaustralis)群落[8]。保護區擁有獨特的淤泥質海岸帶及豐富多樣的灘涂濕地生態系統,是丹頂鶴和其他濕地鳥類的重要棲息地[9]。重引入丹頂鶴的釋放地點選擇在保護區的核心區,即圖1中的紅色區域。
1.2 目標動物
2013年11~12月和2015年1月、3月,在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黑龍江林甸自然保護區共野化放飛16只丹頂鶴(表1)。其中放歸在黑龍江林甸保護區的15號和16號個體先后死亡和失聯,并未獲得更多GPS位點數據和野外直接觀察數據。15號個體放飛后16 d,因接觸高壓線而觸電死亡;16號個體放飛后,追蹤器故障即失去蹤跡。因此主要數據來源為放歸在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核心區的14只丹頂鶴。
放歸野外的丹頂鶴均為圈養繁育個體,其中來自合肥野生動物園4只,石家莊動物園2只,北京動物園6只,沈陽動物園2只,吉林向海國家級自然保護區2只。重引入丹頂鶴中有10只為小于1 歲的幼鶴,其余6只丹頂鶴年齡均大于2 歲,年齡最大的1只16.6 歲。育幼方式不同,除石家莊動物園的2只鶴為親鳥哺育外,其余14只均為人工育幼。2013年放歸的7只丹頂鶴采用軟釋放方式,2015年放歸的9只丹頂鶴采用硬釋放方式。
雖然在法律修改上存在一定障礙,但是我們可以做出立法解釋和司法解釋為主的相應靈活的法律解釋。張明楷在《刑法格言的展開》中講到:“法律不是嘲笑的對象……法律的制定者是人不是神,法律不可能沒有什么缺陷,因此,發現法律的缺陷不是什么成就,將有缺陷的法條解釋得沒有缺陷才是智慧”[6]。

圖1 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位置示意圖Fig.1 The location map of Jiangsu Yancheng Wetland National Nature Reserve,Rare Birds in Jiangsu Province
表1 野化放飛丹頂鶴個體信息

Tab.1 The individual information of re-introduced red-crowned cranes
注:UNK 未知;Ⅰ合肥野生動物園,Ⅱ石家莊動物園,Ⅲ北京動物園,Ⅳ沈陽動物園,Ⅴ吉林向海國家級自然保護區;a 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b 黑龍江林甸自然保護區
Note:UNK.Unknow;Ⅰ:Hefei Wildlife Park,Ⅱ:Shijiazhuang Zoo,Ⅲ:Beijing Zoo,Ⅳ:Shenyang Zoo,Ⅴ:Jilin Xianghai National Nature Reserve;a:Jiangsu Yancheng Wetland National Nature Reserve,Rare Birds,b:Heilongjiang Lindian Nature Reserve
1.3 實驗方法
重引入丹頂鶴在放飛地點采取軟釋放和硬釋放兩種釋放策略。軟釋放:為了幫助目標動物適應新環境,釋放之前先把動物轉移至放飛地點的籠舍里生活一段時間,放飛后,視情況提供食物補充及防御天敵的保護措施。硬釋放:動物運輸到放飛地點后立即釋放至野外,沒有在放飛地籠舍的圈養適應過程,放飛后也不提供食物及天敵防御等人工支持。
重引入丹頂鶴放飛后監測采用衛星定位信號發射器(platform transmitter terminals,PTT)跟蹤監測的GPS位點結合野外直接觀察法。使用ArcGIS 10.3(ESRI,USA)計算重引入丹頂鶴野化放飛后,單位時間內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利用非參數估計中的2個獨立樣本的Mann-WhitneyU檢驗對不同年齡組、育幼方式、釋放方式進行差異性檢驗。數據統計分析在Excel 2007和SPSS 18.0上進行。
16只重引入丹頂鶴中,有9只鶴的GPS位點信息超過60 d,有4只鶴的GPS位點信息超過240 d。使用ArcGIS 10.3(ESRI,USA)計算9只重引入丹頂鶴野化放飛后60 d內每10 d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計算4只丹頂鶴放飛后240 d內每30 d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移動距離為單位時間內全部GPS位點中任意2點間距離的最大值,活動范圍為單位時間內全部位點形成的最小凸多邊形的面積。
2.1 重引入丹頂鶴在野外的存活狀況
通過PTT跟蹤監測和野外直接觀察得到的結果,該項目放歸到野外的16只丹頂鶴之中,有8只(1、2、5、6、7、8、10、13號)個體在野外存活達到1 a以上;1只(4號)因被野狗咬傷腿部回收救治繼續籠養;4只(3、9、12、15號)個體因衰竭、撞擊風機、高壓電線擊穿等不同原因死亡;3只(11、14、16號)因PTT脫落、損壞而失去跟蹤線索。所以本項研究的野化放歸個體釋放后1 a內在野外的存活率應該在50.00%~68.75%之間。另外,野外研究尚未觀察到重引入丹頂鶴與野生個體的繁殖配對現象;也未發現放歸個體的遷徙行為。
2.2 重引入丹頂鶴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
編號為1、2、4、7、8、9、10、11、13的9只丹頂鶴放飛后PTT監測時間超過60 d。9只個體放飛后每10 d的移動距離為(8.95±8.00)km,活動范圍(118.14±311.11)km2。由圖2和圖3可見,丹頂鶴在野外釋放后的前30 d,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小且比較穩定,30~60 d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增大。來自石家莊動物園由親鳥哺育的9號和2號個體放飛后60 d內的移動距離最大,分別是23.71 km和16.98 km;活動范圍也是最大,分別是946.87 km2和35.51 km2(表2)。

圖2 重引入丹頂鶴9只個體放飛后60 d內的移動距離(km)Fig.2 Movement distance of 9 indivuduals of red-crowned cranes in 60 d after released

圖3 重引入丹頂鶴9只個體放飛后60 d內的活動范圍(km2)Fig.3 Movement range of 9 red-crowned cranes in 60 d after release
編號為2、8、10、13等4只丹頂鶴的PTT監測時間超過240 d,9號個體監測時間118 d。上述5只個體放飛后每30 d的移動距離為(16.69±21.82)km,活動范圍(418.67±888.74)km2。由圖4和圖5可見,丹頂鶴在野外釋放的60 d以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進一步增加,放飛后的第4個月總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達到最大;野外釋放半年以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減小,趨于穩定。親鳥哺育的9號鶴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仍然最大,分別是55.00 km和2 008.28 km2(表2)。

圖4 重引入丹頂鶴4只個體放飛后240 d內的移動距離(km)Fig.4 Movement distance of 4 individuals of red-crowned cranes in 240 d after released

圖5 重引入丹頂鶴4只個體放飛后240 d內的活動范圍(km2)Fig.5 Movement range of 4 individuals of red-crowned cranes in 240 d after release
2.3 不同年齡組、育幼方式、釋放方式之間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的差異性
放飛時年齡小于1 歲的幼鶴在野外釋放后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大,年齡大于2 歲的個體釋放后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相對較小(表2);統計結果顯示,年齡組間差異極顯著(表3)。親鳥育幼的放歸個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大,人工育幼的丹頂鶴放飛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小(表2);但是不同育雛方式之間的差異并不顯著(表3)。軟釋放個體僅在放飛后60 d內的移動距離比硬釋放個體稍大(表2),且差異性顯著(表3),而放飛后60 d的活動范圍和放飛后240 d的移動距離、活動范圍等參數差異性均不顯著(表3)。
表2 重引入丹頂鶴放飛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

Tab.2 Movement distance and movement range of re-introduced red-crowned cranes
注:H 人工育幼,P 雙親育幼,SR 軟釋放,HR 硬釋放;數值為平均值±標準差
Note:H:hand rearing,P:parent,SR:soft release,HR:hard release;the value contain mean±SD
表3 重引入丹頂鶴不同年齡組、育幼方式、釋放方式之間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的差異性

Tab.3 The difference of the movement distance and movement range with age group,rearing type and release strategies for re-introduced red-crowned cranes about
注:*P<0.05差異顯著;**P<0.01差異極顯著
Note:*P<0.05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1 ver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來自圈養環境的丹頂鶴被釋放到野外棲息地,要經歷覓食、飲水、隱蔽、同類識別、天敵、人類活動干擾等諸多方面的適應和調整。野放初期動物對野外生境的適應成為重引入項目能否成功的關鍵;動物能夠在釋放后的最初幾個月存活下來,將為后續融入野生種群、成功配對、參與繁殖,從而壯大丹頂鶴野生種群奠定基礎。本項實驗研究的野化放歸個體釋放后1 a內在野外的存活率在50.00%~68.75%之間。4號個體在釋放到野外后因被野狗追咬而受傷,回收救治,籠養至今;11、14、16號個體因PTT脫落、損壞而失聯;9號個體撞擊風力發電機死亡;13號個體撞擊高壓電線被電擊死亡;3號和12號個體因衰竭和腿部受傷死亡。對釋放動物存活、失聯及死亡原因的分析,將為今后丹頂鶴及相似物種的重引入項目提供重要參考。
通過對重引入初期丹頂鶴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的研究發現,來自圈養環境的丹頂鶴被釋放到野外原始棲息地以后,在釋放后初期的60 d內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增大;野外釋放60 d以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進一步增加,放飛后的第4個月總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達到最大;野外釋放半年以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減小,趨于穩定。圈養丹頂鶴野外釋放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的變化規律,體現了動物對新環境的探尋行為和適應過程,符合該物種的生物學特征和生態學習性。
放歸時年齡小于1 歲的幼鶴在野外釋放后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大,年齡大于2 歲的個體釋放后的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相對較小(表2),且年齡組間差異極顯著(表3)。這可能是由于年齡較大的丹頂鶴對圈養環境的適應,降低了這些個體放飛后對野外環境的探尋和適應能力;而年齡小于1 歲的幼鶴則受到對圈養環境適應的影響較小,放歸野外后表達了對新環境的探尋能力和飛行行為適應。另外,親鳥育幼的放歸個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大,人工育幼的丹頂鶴放飛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小(表2),體現了親鳥哺育的幼鶴放歸野外后與當地野生丹頂鶴個體間交流能力、躲避天敵和人類活動干擾能力及野外探尋能力較大,而人工育幼丹頂鶴則相反。
研究結果顯示重引入丹頂鶴在野外的存活狀況較好,有50%以上的個體在野外存活時間達到1 歲以上,但是PTT跟蹤監測和野外直接觀察尚未觀察到放歸個體和當地野生丹頂鶴有繁殖配對現象,也未發現放歸個體的遷徙行為。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是丹頂鶴的重要越冬地,可能放歸丹頂鶴應對從圈養環境到野外環境的變化不僅在覓食、飲水、隱蔽、躲避天敵等基本生存方面需要時間來逐漸適應,屬于這一物種特征的繁殖行為和遷徙本能也需要隨著身體發育成熟和當地野生丹頂鶴的引導,在一個適當的時間和空間被喚醒。當然,這些放歸野外的丹頂鶴在鹽城保護區繼續生存下來而不參加遷徙的可能性也很大,今后對重引入丹頂鶴持續的跟蹤監測研究將會有新的結果和發現。
致謝:中國動物園協會謝鐘副秘書長、劉農林總工程師為丹頂鶴重引入項目動物來源給予協調幫助;合肥野生動物園、石家莊動物園、沈陽動物園、吉林向海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北京動物園等單位,為該項目提供野化放飛實驗動物;北京動物園飼養隊張海波、趙思棋參加了野外工作;清華大學環境學院劉雪華研究組劉蘭妹、劉澄、柏瑞喬、林楚佩參與跟蹤設備GPS數據整理分析;北京師范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張正旺教授和張雁云教授為項目實施提供科學建議;項目野外工作得到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黃金文主任的大力支持。在此一并向以上單位和個人致以衷心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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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crowned crane(Grusjaponensis); Reintroduction; Movement distance; Movement range
動物園是野生動物遷地保護的重要基地,可以為瀕危物種重引入項目提供動物來源。2013年11月、12月和2015年1月、3月,在江蘇鹽城濕地珍禽國家級自然保護區(14只)和黑龍江林甸自然保護區(2只)共釋放16只圈養丹頂鶴。利用衛星定位信號發射器(platform transmitter terminals,PTT)和野外直接觀察法進行跟蹤監測研究。結果顯示,釋放后1 a內丹頂鶴在野外的存活率在50.00%~68.75%之間;其中9只丹頂鶴放飛后PTT監測時間超過60 d,放飛后的移動距離為(8.95±8.00)km,活動范圍(118.14±311.11)km2;4只丹頂鶴的PTT監測時間超過240 d,1只監測時間118 d,這5只個體放飛后的移動距離為(16.69±21.82)km,活動范圍(418.67±888.74)km2。丹頂鶴野放初期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增大,放飛后第4個月總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達到最大,野外釋放半年以后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逐漸減小,趨于穩定。放歸年齡小于1 歲的幼鶴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較大,而年齡大于2 歲的個體移動距離和活動范圍相對較小,且年齡組間差異極顯著(P<0.01)。親鳥哺育的幼鶴釋放后活動能力較大,人工育幼的丹頂鶴則相反,但是差異并不顯著(P>0.05)。軟釋放和硬釋放對放飛后活動能力影響不大(P>0.05)。目前為止,野外研究尚未觀察到重引入丹頂鶴與野生個體的繁殖配對現象,也未發現放歸個體的遷徙行為。
Movement Range and Variation of Re-introduced Red-CrownedCranes(Grusjaponensis)in the Early Stages after Release in the Wild
Cui Duoying1Du Yang1Liu Jia1Zhao Yongqiang2Wu Xiaoyu3Cheng Hai2Lv Shicheng2Jia Ting1Zhang Jinguo1*
(1.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Captive Wildlife Technologies,Beijing Zoo,Beijing,100044,China;2.Jiangsu Yancheng Wetland National Nature Reserve,Rare Birds,Yancheng,224057,China;3.College of Wildlife Resources,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Harbin,150040,China)
Zoos are important bases for ex-situ wildlife conservation.Zoos can supply captive-reared animal for endangered species reintroduction programs.We re-introduced 14 captive-bred red-crowned cranes(Grusjaponensis)to Jiangsu Yancheng Wetland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in Jiangsu Province and two to Heilongjiang Lindian Nature Reserve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in November and December 2013 and January and March in 2015.Platform transmitter terminals(PTT)and direct observation methods were used to track the released crane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50%-69% of the cranes survived one year after release.Nine of the cranes were tracked by PTT for more than 60 days,with mean moving distance of 9.0±8.0 km/10 days and total movement range of 118±311 km2/10 days.Four of the cranes were tracked by PTT for more than 240 days,and one crane was tracked for 118 days.These five cranes showed mean movement distance of 17±22 km/30 days and movement range of 419±889 km2/30 days.The movement distance and range of the cranes increased in the early stages after release into the wild,peaking in the fouth month,and then declining and stabilizing after six months after release.The movement distance and range of cranes<1-year-old was greater than for cranes >2 years old(P<0.01).The mobility of parent-reared young was greater than that of human-reared young,but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Activity of released birds did not vary by release method.To date,we have not recorded released cranes pairing with wild cranes,and released cranes have not yet migrated.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資助(項目編號:31470460);中國動物園協會大熊貓及珍稀野生動物保護基金;北京市公園管理中心科研項目
崔多英,男,46歲,博士,副研究員;主要從事動物生態學和保護生物學研究。E-mail:cuiduoying@hotmail.com
*通訊作者:張金國,E-mail:zhangjinguo001@yeah.net
2016-08-14
Q958.12
A
修回日期:2016-10-07
發表日期:2017-02-10
2310-1490(2017)01-02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