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畫丹青

文·圖/歐陽墨彥

指畫丹青

文·圖/歐陽墨彥

《習仲勛在陜北》

筆者曾在2010年4月的一個午后，隨二位畫友來到仰慕已久的海上指畫名家滕國俊的藝術工作室。滕君知道我們去，早已泡好上等的西湖龍井。然后，他費時五個月長2010厘米、高76厘米的指畫長卷《世博盛會民俗之光》展示給我們看。手指畫雖流傳近千年，但只是一種文人墨戲的雕蟲小技。而滕君窮經四十年既實踐又理論，賦于指畫與時俱進的新內容，終于在他的手指下營造了一個天趣生動、生機盎然的指畫新天地，《世博盛會民俗之光》指畫長卷就是一個佐證例子。該畫被新聞界譽為“中國當代指畫之最”。

2011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九十周年。滕國俊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去上海圖書館，查閱毛澤東同志在各個革命時期寫的詩詞，并做了文字史料摘抄。毛澤東的詩詞不僅是一個時代的光輝寫照，同時又是一位詩人、書法家，浩瀚廣博胸懷的真實表達，更是一代偉人的智慧結晶。《毛澤東詩詞》其內涵深邃廣遠，于是激發了滕君用手指畫為《毛澤東詩詞》創作意境畫，最終他創作了二十七幅指畫作品，在迎來中國共產黨建黨九十周年之際，“滕國俊——毛澤東詩詞中國指畫展”展示了他的獨特藝術形式：指畫，在我看來是很有意義的。指畫展的成功，使滕國俊又收獲了“國內指畫描繪領袖第一人”的雅號。

2016年1月，根據國家“一帶一路”戰略，滕國俊又用指畫創作了一幅四尺整張的新作品，題為《春暖華夏圖》。畫中央描繪的國家主席，習主席面帶微笑輕舉右手頻頻招手，畫的左面綠水青山層巒疊嶂，一瀉千里的長江船帆競過，畫的右面是春風拂柳桃花盛開，兩只飛燕在追逐，整幅畫既壯觀大氣又一片祥和。畫的主題明確說明，全國人民充滿自信和智慧，在習主席的帶領下，去實現“中國夢”共同奔小康。滕君的這幅指畫《春暖華夏圖》，人物造型準確，構圖大氣，用色高雅清麗，遠中近景層次分明，足見他繪畫功底扎實。可喜的是他大膽將西畫技法嫻熟運用到指畫創作中，使畫面意境達到更高境界，從而讓傳統技藝手指畫有了新的時代感。《春暖華夏圖》刊登在上海致公雜志（2016年第3期）封底，發表后受到讀者的一片好評。

今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和新四軍成立80周年的雙慶年。從畫友處聞聽滕國俊為了雙慶年又精心創作了兩幅指畫大作，一幅是《習仲勛在陜北》，另一幅是《彪炳千秋》。聽到滕君有新作品我急欲一睹為快，便撥通他的電話，得到他同意，我便第二天即去登門觀畫。

今年二月，他應文化部及國家畫院相關領導之約，赴京商談文化事宜。期間與北京市新四軍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馬老相識，馬老說他早已知曉《世博盛會民俗之光》指畫長卷和“滕國俊——毛澤東詩詞中國指畫展”，向他真誠邀請，希望他能否用指畫創作兩幅革命歷史主題畫，他認真接受馬老的要求。回滬后，他在3月16日便收到北京新四軍研究會蓋著大紅印章的邀請函。馬老在來函中說，習仲勛是一位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杰出的革命家和陜甘邊區革命根據地的主要創建者和領導者之一。希望查閱一下歷史資料，為這位忠誠的老革命家創作一幅畫。另外，時任新四軍政委劉少奇、新四軍軍長陳毅，也請為他們創作一幅指畫。

接到北京新四軍研究會副會長馬老邀請后，滕國俊便打開電腦查閱習仲勛、劉少奇、陳毅的相關信息資料。首先查閱到習仲勛1913年出生于陜西省富平縣，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杰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我黨、我軍卓越的政治工作領導人，陜甘邊區革命根據地的主要創建者和領導者之一。新中國成立后長期主持西北黨、政、軍全面工作。當滕君看到：1962年9月，在中央八屆十中全會上，習仲勛同志因所謂《劉志丹》小說問題，遭到康生誣陷，在“文化大革命”中又受到殘酷迫害，被審查、關押、監護前后長達16年之久。但他始終保持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閱了這段文字史料，他眼里噙滿淚水，下定決心一定要為習仲勛創作一幅畫，學習他在遭到不公和殘酷迫害的境況下，仍然堅定共產主義信念。在不到三周時間內，他五次修改畫稿，最后完成了《習仲勛在陜北》的指畫大作。畫面近處是一片蒼翠的樹林，一塊巨大的山石上，穿著紅軍服，年青的指揮員習仲勛挺拔地站立著。他的身后是一位剛打完勝仗的紅軍，舉著紅旗，身旁是陜北農民，拿著大刀，一股銳不可擋的革命洪流。遠處是雄峻的陜北高原，一排排窯洞像白色明珠，點綴在大山中。滕君的這幅新作仿佛讓觀者身臨其境，帶回到當年習仲勛率領紅軍打擊國民黨反動派的戰斗歲月。《習仲勛在陜北》指畫新作，構圖傳統與時代相結合，全景式地描繪了陜北地區的自然風光，連綿粗獷的大山，繚繞涌動的白云，氣勢壯闊，層次分明，色彩亮麗。獨特的指畫線條，鐵筆銀劃，或如金石鏗鏘，或如春風楊柳之柔和，得心就手，揮灑自如，將人物刻畫得惟妙惟肖，信念堅定的形象，像一座豐碑屹立在我們眼前。根據資料介紹，1941年國民黨陰謀制造的皖南事變，使新四軍遭受到重大損失。劉少奇在這時被黨中央任命為新四軍政治委員和華中局書記，同時任命陳毅為軍長。劉少奇與陳毅等同志臨危受命，與軍民一起扭轉了新四軍的困難處境，恢復和發展了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抗日武裝力量，擴大了華中抗日根據地。此時，國民黨調集部隊對江蘇泰興縣黃橋地區的新四軍蘇北指揮部發動進攻。歷史上對黃橋戰役的評價是，此役是反擊國民黨軍隊進攻的重要戰役。為蘇中、蘇北抗日根據地奠定了基礎，打開了華中抗戰的新局面。

《彪炳千秋》

說起《彪炳千秋》一畫的構思，滕國俊直率地告訴我，他喜歡親近自然、人的天性。作為指畫藝術家他認為，自然不僅給人以無限豐富的生命世界，還充實、豐富了自我個性精神。基于這一創作理念，滕君獨辟蹊徑，力求從新四軍政委與新四軍軍長的戰友“情”字上構思構想。他將畫面近景畫了一叢蘆葦和一片清澈的淺水灘。遠處是幾間茅草屋和小竹林。陳毅騎著白馬，劉少奇騎著棕色馬，穿過蘆葦踏著溪水，馳騁在江南土地上。畫面上有幾棵松樹，正好印證了陳毅的那句詩詞：“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畫的左邊有一輪夕陽，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形飛過。“彪炳千 秋”四字題在畫的左邊。全畫中指法線條個性強烈，墨色秀潤，他的用線用色既有傳統，又博采眾家之長，故爾他的指畫《彪炳千秋》能在觀者心中，塑造一個難以磨滅的光輝形象。

從事指畫藝術40年的滕國俊很幸運。早年曾隨畫兄們一起向顏文樑、王個簃等學習油畫、水彩畫、國畫和素描，受益匪淺，打下了較為扎實的繪畫理論基礎。1979年10月，他又遇到了20世紀20年代，曾與林風眠、徐悲鴻幾乎同時留學的著名雕塑家指畫大師白也先生。滕君從那時起，便跟白也先生認真學習指畫絕技。在白也先生的指點下他畫藝日趨成熟。

滕國俊是一個有思想和追求的指畫家，手指畫是一項使他終身愉悅的事業。唐代美術史論家朱景玄在《唐朝名畫錄》一書中說：“畫者……窮天地之不至，顯日月之不照。揮纖毫之筆則萬類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千里在掌。至于移神定質，輕墨落素，有象因之以立，無形因之以生。”滕君在指畫大師白也的親授下，對古今中外美術之異同及其發展脈絡了然于胸。更重要的是，他要將近百年的傳統技藝指畫弘揚下去。他找準了方向，中西融合，不斷出新，形成自己的手指畫技藝。

編輯：沈海晨 mapwowo@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