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古的冰臼

陳奕萱

海西冰川大峽谷就是冰臼所在地。我們走在搭建于山壁的棧道上，居高臨下，領略千萬年原始冰臼的魅力。先是聽到流水聲由遠及近，“嘩嘩”流淌著，接著便出現一些水窩，我驚嘆不已——就像是有人事先鑿好似的。在窄小陡直的峽谷內，一些冰臼像一連串的小池塘，通過落差口整齊地連接在一起，像幾個圓球形房間打通了墻壁一樣。但旁邊的山石、青苔等又顯示，它是出自大自然之手。媽媽說，此地在遠古的冰河時期，巖石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川，巖石受到冰川的擠壓及冰川融水向下的沖刷、研磨，最終形成一個個孔穴。后來冰川融化了，這些孔穴就顯露出來，直到現在。

這冰臼能一連串地串下去，實屬奇觀，我想象著它們好像一頭又一頭遠古巨獸，伏在山間沉睡著。似乎惟有如此形容，才是對這些古老冰臼的最生動詮釋。有些冰臼足有一間臥室那么大，從高懸的棧道望下去都不覺得小。狂獅怒吼般震耳欲聾的流水聲響徹峽谷，我們如同被千軍萬馬包圍了一般。

石壁上的水痕顯出了它的滄桑，冰臼中間最深處的水面，藍得像拉薩的天空，純潔、深邃。山澗兩邊郁郁蔥蔥的老樹，枝干遒勁，樹上無數的綠葉，密密層層，它們同樣久經滄桑，卻又讓人感受到無限生機。

冰臼是指古代冰川融化后，大量冰川融水沿著冰川裂縫向下流，沖擊、研磨冰川下的巖石，形成一個個孔穴。這些孔穴有點像古代用于舂米的石臼，因此得名“冰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