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雨
女醫(yī)生挽救美國職業(yè)病
◎段 雨

《愛麗絲漫游奇境記》(英國一部著名童話)中的形象并不是作者憑空臆想出來的:在19世紀的美國,在制作帽氈的過程中,工人在含有鉛塵的有毒空氣里工作,鉛痙攣和神經錯亂屢見不鮮,許多制帽人確實變成了瘋子。
沒有法律的約束,這在當時司空見慣,直到幾十年后,這一現(xiàn)象才有所改善,而促成美國為工人生命健康立法的,就是女醫(yī)生愛麗斯·漢密爾頓。
1869年,漢密爾頓出生于紐約,當時社會對女性的教育僅僅停留在把婦女培養(yǎng)成合格的家庭主婦。幸運的是,身為社會活動家的祖母對她影響很大,母親也對她說:“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說,應當有人做些事,但是為什么應當我做?另一種人說,必須有人做些事,那么為什么我不做?”漢密爾頓選擇了第二種,致力于做一名醫(yī)生。
一個偶然的機會,漢密爾頓聽了芝加哥某著名女社會革命家的演講,深受鼓舞。之后,她追隨著那名女革命家,走進了在芝加哥貧民區(qū)剛成立的一家救濟院。
長期和貧民一起生活的漢密爾頓接觸到大量從事危險職業(yè)的工人。走進他們的家庭,她被震驚了:在火柴廠工作的工人因為吸入磷煙過度,患上毒性顎骨壞死病,面部出現(xiàn)了變形,只能吃流食為生;在白鉛廠工作的工人腦袋耷拉、肩膀彎曲甚至癱瘓;在橡膠制品廠工作的工人則要遭受各種各樣出血的痛苦。但沒有人關心他們,沒有法律為他們提供保護,“我為什么不做?”母親這句話讓她決心要做些什么。在當時,工業(yè)醫(yī)學在歐洲國家已被重視并立法,但在美國還是空白。通過大量家訪調查,漢密爾頓發(fā)表論文,把事實公之于眾,希望引起國際學者對美國危險職業(yè)的關注。在民眾的壓力下,美國伊利諾伊州州長成立了美國第一個職業(yè)病調查機構,并任命漢密爾頓為主任,在全州進行調查。
之后,漢密爾頓開始專門研究鉛中毒。從紐約到費城,漢密爾頓走進不同城市的白鉛工廠,觸目都是擁擠、黑暗工人在滿是鉛塵的空氣中用沾滿鉛粉的手吃飯……工頭告訴她:“他們不會在這兒持續(xù)干多長時間,最多四年就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意味著死去,工頭的輕描淡寫讓漢密爾頓憤慨不已。她撰寫文章、發(fā)表演講,讓公眾認識到鉛中毒的嚴重性。在她的呼吁下,美國一些州開始通過法律,規(guī)定為職業(yè)病工人提供賠償。出于利益考慮,工廠也采取了預防措施,有毒的磷和鉛等物品均被其他材料代替,工人所受的傷害得到了有效緩解。
漢密爾頓也因此成為美國工業(yè)醫(yī)學領域公認的權威人物。她的帶頭作用為美國乃至世界各地預防職業(yè)病樹立了良好的榜樣,世界各地也越來越重視危險職業(yè)工人的生命健康。
編 輯/夏 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