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歲+李喜蘭+劉林+林紅陽+易楊+沈豫


摘 要:在金融危機后全球各大產業發展緩慢甚至陷入停滯的背景下,探索以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耦合發展的方式促進產業發展。通過構建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耦合模型,利用微觀企業調查數據,實證分析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之間的作用機理。研究結果表明,從靜態角度看,樣本數據來源中的雙產業屬于中度耦合階段;從動態和不平衡性的角度來看,仍處于中度失調發展狀態。但有證據表明,其耦合發展狀態正朝著勉強協調型和中度協調型逐步轉變。最后,給出產業耦合發展的相關政策性建議和未來研究的發展方向。
關鍵詞:戰略性新興產業;傳統產業;產業融合;動態耦合
中圖分類號:F4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7)17-0049-02
一、問題的提出
金融危機的爆發,使全球經濟遭遇寒冬,各大產業遭遇嚴重打擊,有的甚至陷入停滯。
后危機時代,世界經濟格局與模式發生了重大變化,國際分工體系也面臨著重新調整。尤其是傳統產業,由于其產業技術的落后性、產業市場的局限性以及長期以來累計的問題,使得傳統產業的危機程度更深,各國經濟也出現了長時間大面積的衰退。為了爭奪世界科技制高點,在新一輪國際分工中占據決定性地位,世界許多國家的政府紛紛對其產業結構進行戰略性調整,紛紛提出戰略轉型,加強科技創新投資,著手規劃新興產業布局,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制造業、新一代信息技術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搶占后危機時代的經濟科技制高點。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己成為世界各國避免危機沖擊、促進產業結構調整與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共同選擇。在后金融危機時代,國家需要進行產業轉型升級,一方面解決傳統產業所帶來的環境問題,另一方面為我國經濟發展注入新的生命力。戰略性新興產業展示了當今科學技術的發展水平,已經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內在推動力,產業結構轉型的新方向。
二、理論分析
本文根據菲德模型(Feeder,1983),結合傳統產業與戰略性新興產業所具有的生產要素差異,將經濟部門分為戰略性新興產業部門和傳統產業部門,并做出假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的邊際要素生產率不同,且前者高于后者。由以上條件可以得到一個代表了兩個產業部門的生產函數:
戰略性新興產業:H=G(Kn,Ln);傳統產業:N=F(Kn,Ln,H)
其中,H是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產值,N則代表了傳統產業的產值;括號內h是戰略性新興產業,n是傳統產業,K是資本投入量,L是勞動投入量。經過分析得出一個產業產值不僅受到本產業資本和勞動等因素的影響,還會受到另一產業產值的影響,兩大產業之間存在聯系。因此,我們猜測經濟的增長是兩大產業共同作用的結果。我們用Y表示總產值,L、K不變,故:Y=H+N,K=Kn+Kh,L=Ln+Lh。設δ=戰略性新興產業邊際要素生產率-傳統產業邊際要素生產率,即得到:
GK / FK=GL / FL=I+δ
其中,GL表示勞動在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邊際生產率;FL表示勞動在傳統產業的邊際生產率,GK表示資本在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邊際生產率,FK表示資本在傳統產業的邊際生產率。
如果δ<0,則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邊際要素生產率低于傳統產業;如果新興技術產業不會影響傳統產業,那么新興技術產業則不發揮間接作用,即價格不變。如果δ=0,則說明兩部門合理分配資源,在資源合理分配的情況下,總產出也最終達到最優。如果δ>0,則說明新興技術產業中的L和K的邊際要素生產率要高于傳統產業。這是符合一般情況的,因為新興技術企業競爭更加激烈,因此使企業加快了技術創新,對人才要求更高。同時,由于技術和市場的不穩定性,新興技術企業面臨的經營風險也高于傳統產業企業,因此企業也需要更多資金開拓市場。令TMPKh為投資的邊際生產率,則:
三、實證分析
(一)數據選擇
對于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的劃分,本文僅考慮第二產業中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據來源于2014年安徽全省工業企業的微觀調查數據。樣本企業總數為11 544家,其中大型企業212家,中型企業1 086家,小型企業10 003家,微型企業243家。調查指標除了企業基本財務指標,本文加入電力消耗量和綜合能源消費量,用來反映企業在能源方面的消耗。
(二)雙產業劃分
本文通過建立Weaver-Thomas模型,并利用R軟件編程求解,最終得到13個戰略性新興產業。本文所選出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基本歸屬于國家提出的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范疇,但仍有部分未列入其中,這是由于基于微觀企業數據的計算結果反映的是區域產業情況,與國家提出的整體范疇不相矛盾。
(三)耦合效果評價
本文首先對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的17個指標進行賦權,并選取多項式函數作為核函數,將核主成分模型計算出的產業排序結果代入多維偏好線性規劃模型中,最終得到5個一級指標以及17個二級指標的權重,見表1。對于模型中序參量上下界αij、βij、ηij和γij的確定,本文依據安徽省某年最大值和最小值,結合區域基準年期值規劃時期值、對比標準值或理想值來確定。同時,結合指標權重計算得出各一級作業指標層貢獻度,得到2009—2013年總作業層貢獻值,并由此得出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耦合關聯度,見表2。
從雙產業的耦合評價結果來看,整體上,在本文的研究時期內,戰略性新興產業呈上升的發展態勢,除2010年顯著增長外,平均趨勢較為平緩,最大增長幅度達20.95%。而傳統產業5年時期并沒有明顯的加速或減緩增長,一直處于上下波動狀態。此結果表明,至2013年,安徽省戰略性新興產業雖保持發展但仍未超過傳統產業穩固的發展地位。其次,從發展水平上還可以看出,二者的趨同性逐步增加,這從一個方面也表明了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耦合基礎的形成。再次,從產業耦合關聯度上來看,安徽省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2009—2013年的平均耦合程度為0.484,二者屬于中低度耦合程度,處于產業耦合磨合期。
四、結論
本文借助菲德模型對產業貢獻度進行分析,在此基礎上,通過安徽省2009—2013年產業16 375個工業企業的微觀調查數據,實證分析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之間的作用機理,以及雙產業耦合的演進過程。本文得出以下實證結論:從靜態角度看,安徽省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仍處于產業耦合的磨合時期,且屬于中低度耦合程度,耦合趨勢顯示雙產業有朝中度耦合方向轉變的極大可能;從動態和不平衡角度看,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的持續發展程度被劃歸到中度失調發展型,產業耦合發展的任務仍然艱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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