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鄭和下西洋與明成祖的威懾外交戰略

許宇鵬+王磊

摘 要：發生在六百年前的鄭和下西洋體現了明成祖的雄才大略，是當時最偉大的一次海上遠征。立足于一位歷史學家的角度，鄭和下西洋所引發的一系列問題激起了后人的世代思考與探索。本文將此歷史事件結合明成祖朱棣的威懾外交，將鄭和下西洋置于廣博的歷史環境當中考察并探究其動因，并充分結合明成祖的雄才大略全盤揭示了在他個人理想中的天下格局中鄭和創舉的偉大意義。

關鍵詞：鄭和；下西洋；明成祖；外交戰略

在朝貢貿易體系中，為紀念中國古代史上最偉大的航海家與那次宏偉的航海遠征的熱潮正在進行中。明成祖繼續執行太祖皇帝制定的朝貢貿易，鄭和下西洋就是開放朝貢政策的后繼產物與縮影。針對鄭和下西洋的目的歷來眾說紛紜，其在近代被譽為中國航海史的一大壯舉，并與明成祖發起下西洋活動的最初原因及和平的初衷有關，也與一定的戰略威懾因素相關。

一、朝貢體系同明成祖的外交戰略關系

洪武皇帝在位期間，明成祖朱棣掌握駐藩北平襄贊軍務，獲得了豐富的軍事資本與政治經驗。其后他發起于靖難之役卒于漠北出征，以卓著的軍功鞏固與發展了朱元璋開創的宏偉基業，他將中國的國威和影響步伐大力向前推進，在其統治期間印證了歷史的輝煌業績。然而在其稱帝之后，其戰略定位與作戰對象有了根本性的轉變，將獨當一面或靖難之役時奪取王位的內部沖突轉化成全局式的鞏固王朝的對外戰爭。這種變化不僅與其身份的轉變結果相關，同時也同其身份的變換方式有關。其在位期間的戰略與政治策略事實上服從和服務于朱元璋制定的朝貢貿易政策，并體現出他好大喜功樂于篡位的皇帝本色。正是由于這個特征，使其在外交策略上極力突破朝貢貿易的極限，但物極必反，永樂時期的對外關系最終透支了明朝所能承受的能力，走向了朝貢貿易體系的另一面。

如果通過對外軍事行動來評價明成祖的外交思想，將鄭和下西洋也囊括在內，顯然永樂皇帝的對外政策富有一定的進攻性。他積極介入蒙古問題，多次發動戰爭，控制了大部分日本幕府并建立了友好關系，部分原因是處于朝貢貿易，部分是由于日本的禪宗實力在朝廷影響深遠。他索要突破的是明太祖外交上保守封閉的局限，而不是朝貢體系本身所具有的局限性。而鄭和下西洋即正是這種開放朝貢政策的未來產物與縮影。

二、鄭和下西洋中的戰略威懾因素

以鄭和下西洋為代表的朝貢本身盡管需通過和平手段來實現，但并不代表耀兵異域與朝貢貿易體系是互相對立相互排斥的關系，也不表示明成祖決策目的的唯一性與解決矛盾手段的單純度。鄭和的耀兵最終目的不是奪取財富與占領土地，而是通過先禮后兵的威懾手段來實現朝貢的政治目標。在七次航海的歷程當中，他總是在招撫、威懾與武力三個層面上反復使用外交手段與軍事政策。當鄭和返航的時候，每個國家都紛紛派遣特使加入到朝貢隊伍當中。

明成祖戰略威懾的對象包括了海外中國人與外國君主，威懾的對象差異反映出對他們意義的不同，前者是經濟性目的，后者多是政治性的。明朝初年漂流在海外的國人已經具有一定規模，但普遍而言漂流在海外的中國人經常是明太祖海禁政策的受害者，他們迫于生計在海上漂泊，或者經營大陸通番夷的走私生意，或淪為海盜威脅東南沿海的安全與發展。明成祖意識到這一點，因而在奪取皇位后不久即開始以引誘與威懾的方法來招撫這些海外華人。

明成祖的這些政策在保證政治優先的前提條件下能夠賦予貿易的實惠，對部分海外華人產生了一定積極影響，他們打消所有顧慮加入到朝貢體系之中，而一些國家也將海外華人送還以表示對明成祖招撫政策與朝貢體系的聲援支持。若是對于海外華人招撫即威懾失敗，則采取鎮壓的極端手段，而在鄭和下西洋的過程當中就靈活地執行了這一政策。鄭和以規模龐大的艦隊為后盾，通過外交與溫和的措辭使眾多國家甘拜屈服，而且也順利解決了馬六甲海峽的問題。他發現了船隊可以利用的新港口，并且在抓哇解決了蘇門答臘島的難民造反問題。

鄭和出使除了宣天子詔，向各國表達善意之外，也為維護各國間的和平秩序做出貢獻。鄭和下西洋也只是明成祖為了建立天下秩序所進行的一部分努力。明朝往東對朝鮮和日本，向西對西域各國也同樣采取了類似政策。明成祖所要建立的天下秩序是當時時代的產物。他的思想觀念無法超出歷史的限制。我們不能用如今普遍承認的國家關系準則去要求他。可以說他的觀念與當今世界大小國家一律平等的立意觀念是不同的，但在當時的情形下明朝以其力量所及，為保護商路通暢、維護和平秩序，為各國之間的和平交往做出了重要貢獻。尤其是明朝不掠奪外國財物，不侵占他國領土，而堅持厚往薄來，這不僅使后人目睹了泱泱大國的風采，也使我們無法不贊嘆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

三、結語

鄭和遠航的成功離不開明朝的時代背景，也與他個人的才能和明成祖所起的顯著作用緊密相關。明成祖的雄才大略和求真務實的作風風尚，以及善于用人識人的優良品質，是他和鄭和事業成功的關鍵。明成祖畢竟是下西洋活動的策劃者與指揮人，而鄭和作為一個臣子也依據明成祖的既定方針去出發。正確科學地認識明成祖的歷史作用有助于合理評價鄭和的歷史功績。正是由于明成祖和鄭和的默契配合，再加上順應了時代和歷史的浪潮，使遠洋航行成為了一場震驚世界的歷史壯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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