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
[摘 要]1924年,國民黨“一大”召開,標志著第一次國共合作正式形成。在統一戰線旗幟下,國民黨上海執行部和黃埔軍校順勢而建。通過毛澤東、孫鏡等國共黨員的合作努力,上海執行部順利完成黃埔軍校一期生在滬招考工作,在為軍校提供了大量優質生源的同時,也體現出招考工作的若干特點。
[關鍵詞]國民黨;上海執行部;黃埔軍校;毛澤東
[中圖分類號] K26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7)07-0021-04
1924年,國民黨“一大”召開,孫中山完成對國民黨的改組,實現國共合作戰略轉移,國民革命由此翻開新的篇章。這一時期,黃埔軍校應運而生,開始在南北多省招攬學員。根據軍校招考規定,報考者一般要經過三關:全國19個省區分別先進行招生初試,初試合格后再介紹到上海等地復試,復試合格后再送到廣州參加總考試。當時國民黨中央決定,長江流域及其以北各省的復試工作交由國民黨上海執行部(以下簡稱“上海執行部”)全權辦理。可以說,第二步的復試是整個招生過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發揮著承前啟后的“篩選器”和“傳送帶”功能。本文將以新發現的國民黨漢口檔案、環龍路檔案史料為依托,對上海執行部負責軍校一期在滬招考工作的來龍去脈進行梳理考察。
根據《上海執行部組織部辦事細則》規定,部長“總攬本部事務”,而各部處秘書的任務則是“協助部長,辦理本部事務”。上海執行部成立前后,國民黨元老胡漢民等常委部長大多事務繁忙,故而部內具體工作主要由各部秘書實際操作,軍校招考工作即是如此。通過查閱相關資料發現,該項工作的實際負責人系時任秘書處文書科主任(代理)、組織部秘書的毛澤東和調查部秘書孫鏡。
關于毛澤東為軍校招生一事,有以下幾條史料加以佐證:第一,據《張隱韜烈士日記》記載,(1924年)3月14日,毛澤東在國民黨上海執行部接待中共北方組織派遣來滬報考黃埔軍校的張隱韜、楊其綱等人,告知對方:“已考過一次,你們來遲,須暫待兩日,聽本部的通知。”[1]第二,黃埔一期生郭一予在《毛澤東負責上海地區考生復試》一文中回憶:“我們到了上海后,由陳作為、趙自選兩同志和我等將湖南黨考取的軍校一期學生公函和名單一起交給了毛委員,并請他照顧。毛委員當即告訴我們:‘這次復試考生人數很多,很認真,憑考試成績取錄,你們趕快準備功課復試。”[2]第三,后來在淮海戰役中被俘的國民黨將領、黃埔一期生黃維曾撰文回憶說:“當時我與方志敏大哥、同鄉桂永清等來到上海參加黃埔軍校第一期的招考,接待我們的便是年輕的毛澤東主席,這么說來我算是很早就認識主席了。”[3]第四,1954年10月18日,毛澤東本人在國防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中說到:“我還曾經在上海為黃埔招過一期學生,地址是上海環龍路四十四號。”[4]綜合以上史料可知,毛澤東是當時軍校招考事宜的主要負責人。因毛任職的秘書處主要掌管文告、總務、對外聯絡、交涉等事項,而黃埔軍校招考工作必然需要從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到上海執行部下轄各省基層黨組織之間的密切聯通,秘書處居于其中,成為一條重要的紐帶,保證招考事項的上傳下達。揆諸實際,毛澤東在招考中扮演的應當是協調統籌的關鍵角色。
長期以來,學界對上海執行部軍校招考工作的負責人研究主要著眼于毛澤東一人。事實上,時任執行部調查部秘書的孫鏡,為招考做出的貢獻也同樣不可忽視。孫鏡(1882-1958),字鐵人,湖北京山人,1906年加入同盟會。武昌起義后,在湖北軍政府總監察處任職,后調至戰時司令部工作。1913年參加“二次革命”。1914年加入中華革命黨,在該黨本部任職。1917年參加護法運動。1919年,中華革命黨在上海改組為中國國民黨,任職黨本部,襄助黨務部長謝持辦理海內外黨組織事宜。1923年,任黨務部副部長、代理部長,整頓海內外國民黨組織。1924年,被選為湖北省代表出席國民黨“一大”,后供職于上海執行部,任調查部秘書。
關于孫鏡負責軍校招考一事,可以從幾條史料中得到印證:第一,從國民黨漢口檔案披露的相關史料可知,1924年2月28日,上海執行部召開第一次各部聯席會議,議決“軍官學校招生接洽事宜,委派孫鐵人(孫鏡)負責辦理”。[5]第二,據《上海執行部三月份決算錄》記載,1924年3月24日,有一項“軍官招考用郵票(付孫鏡)”的支出計10元。[6]第三,1924年4月7日,上海執行部秘書處向國民黨中央秘書處致函,就“上海籌備軍官學校初試事宜”進行匯報,隨函附有《報告書》一份,該《報告書》系孫鏡所寫,詳細敘述了執行部負責招生考試的全過程,并于文末落款注明為“籌辦員孫鏡”。[7]第四,黃埔一期生柴輔文于1924年5月17日致信上海執行部常委葉楚傖,申明他在參加上海執行部招考時遺落了一張自己的師范學校畢業文憑,懇請執行部的軍校籌備處執事幫忙找出并寄往黃埔。對此,葉楚傖批復:“請孫鐵人先生查發。”[8]由此推斷,執行部招考工作“籌備處執事”即孫鏡。
綜上,孫鏡作為執行部招考工作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應當沒有疑義,不同于毛澤東扮演的協調統籌的角色,孫鏡更多地偏重于招生考試的具體操作層面,著力將國民黨中央的招考方略落實到最終的貫徹執行上。
(一)關于復試的全過程。據此前披露的史料,系統介紹執行部負責招考工作的內容出自上海執行部第三次執委會會議記錄。1924年3月13日,執行部召開了第三次執委會會議,專門對黃埔軍校招生事宜進行解釋和部署。會上就“汪精衛報告赴粵向中央執行委員會接洽事件之后所決議的軍官學校招生事項”進行傳達,主要對招生名額、補考事宜以及復試后赴粵路費等內容進行說明,做出了八項規定:一、此次招生最大限度取一百五十名,最小限度取一百二十名。二、名額與省分之調劑,推謝持、于右任、葉楚傖、鄧演達、戴季陶五人于閱卷時酌量分配。三、補考一次,補考地點由執行部定之,補考期限以本月末日為止。四、補考主任,由執行部定之。五、補考名額限五十名至八十名。六、不取者酌情形辦理。七、取錄者赴粵路費請林煥廷酌辦。八、電粵催急電匯學生二百余人路費共七千元。[9]據此可知,上海執行部計劃通過復試挑選出二百名考生,再赴廣州參加最終考試。推測應當是考慮到各地考生抵達上海的時間各異,有的考生可能會因為路途遙遠或其他狀況而錯過考試,為了照顧這批考生,所以設定了補考名額和相關要求。
關于復試的具體過程,黃埔一期生徐向前和郭一予都撰文進行了詳細敘述。徐向前曾回憶道:“(1924年)三月中旬,我們在環龍路一號進行了初試。考試前大家心情都比較緊張,政治方面看了些報紙和書,還比較有底,作文也不怕,數理化就不行了。誰知,初試比較容易,這一關順利通過。山西來應試的共十來個人,都被錄取了。接著,招生委員會給每個人發了一點路費,大概是十多塊錢,要我們到廣州參加復試。”[10]另有郭一予回憶:“我們于(1924年)三月底參加長江流域和以北各省考生的復試,也是秘密進行的。經過上海復試,據說湖南送考的學生,思想文章都好,但其他學科及格的少,只取八名。在上海復試取錄的,發給旅費和證明書,于四月到廣州報到,又參加全國總復試。結果全國取錄正取生三百六十余名,備取生一百二十余名,合計四百九十余名。”[11]
對比兩人的回憶內容不難發現,他們在上海參加考試的時間并不一致,一個是3月中旬,另一個是3月底。結合上文毛澤東在1924年3月14日告知張隱韜、楊其綱等人的內容可以推斷,執行部組織的復試應當不止一次。徐向前等人參加的是第一次考試,張隱韜、楊其綱、郭一予等人因沒有趕上第一次考試,故而參加了后續組織的考試。最新發現的漢口檔案史料有相關內容恰恰有效地支撐了這一推論。據孫鏡上呈國民黨中央秘書處的《報告書》記載,因各地考生來滬時間有差異,執行部一共組織了兩次考試,復試通過的考生“陸續首途乃兩次”。[12]現根據《報告書》及其他相關史料,還原復試全過程如下:
1924年2月28日,上海執行部召開第一次各部聯席會議,商討軍官學校招生接洽事宜。2月29日,考生開始報名。3月10日,報名截止,共有186人報名。3月12日,借上海大學舉行考試。當日,有173人應考,有10余人未到。3月13日,上海執行部召開第三次執委會會議,對軍校招生事宜進行解釋和部署。3月14日,揭曉成績。實際錄取130人。隨后一面通知錄取學生領取證件和赴粵川資,一面繼續籌辦補考事宜。3月20日,補考報名截止。補考考生共計264人。3月23日,借中華路勤業女子師范學校舉行補考。當日,有225人應考,有30余人未到,有8名考生因替考作弊被驅逐出考場。3月26日,揭曉成績。實際錄取73人。因第一次錄取的130人中,有自請撤銷者2人,舞弊撤銷者1人。兩次考試最終錄取考生共計200人整。3月27日,通告補錄的各位考生領取證件和赴粵川資。[13]
另外,關于3月12日和3月23日舉行的兩次考試,還有《上海執行部三月份決算錄》中記載的財務支出細節作為佐證:1924年3月13日,有“上海大學考試香煙點心(2.37元)、上海大學考試馬車(4.6元)”兩項費用支出,這恰好是3月12日第一次考試結束后的資金結算;3月24日,有“軍官招考用郵票(10元)、招考飯兩桌(10元)、招考雜用(12.7元)”三項費用支出,而這也恰好是3月23日第二次考試結束后的資金結算。[14]
(二)關于舉行考試的地點。據徐向前回憶,他是在環龍路一號進行的考試,通過考證發現,這個信息不準確,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而造成的記憶失誤。經查《上海執行部三月份決算錄》,當時執行部曾支付環龍路2-6號三個月房租510元,以及環龍路44-46號三月份房租120元[15],其中并不包括環龍路1號。據推測,即便是租賃1號房屋一天進行考試,也應當有相應的租賃費用明細,然而并沒有發現任何與環龍路1號相關的記錄。實際上,執行部借用上海大學等學校進行招生考試,除了方便掩人耳目之外,還有另外一層因素不容忽視:上海大學和勤業女子師范學校在當時都是宣傳革命思想的前沿陣地,特別是上海大學,在上海執行部成立前后,有多位執行部要員在上海大學兼職,為將執行部的方針政策貫徹于上海大學創造了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在9人組成的上海大學行政委員會中,就有7人在上海執行部任職[16],執行部工人農民部部長于右任出任校長,工人農民部秘書邵力子為副校長,鄧中夏、何世禎、葉楚傖、瞿秋白等都曾在上海大學兼職。在這種形勢下,上海大學成為上海執行部為黃埔軍校招生設立的考點就不難解釋了。
據統計,經過廣州總考試后,黃埔第一期共招收學生635人,除去湘軍講武堂轉移來的140余人外,通過正常渠道招考入校的學生共計490人左右。而上海執行部篩選過的200名赴粵考生中,最終錄取的學生達到100人以上,占到1/5以上。總體來看,黃埔一期在滬招考主要呈現以下幾個特點:
(一)執行部內國共兩黨共同參與,多部門協調聯動。為軍校招考被上海執行部諸職員公認為一項不容有失的重要工作,加之工作量較大,僅憑一兩人勢難完成。因此,在該項工作主要負責人毛澤東和孫鏡的帶領下,執行部內國共兩黨黨員都紛紛行動起來,各部門之間密切配合,全力以赴做好招考工作。值得一提的是,戴季陶、葉楚傖、謝持等國民黨元老并沒有自恃身份,皆在復試中發揮了積極作用。例如,在3月12日的第一次考試中,戴季陶、鄧演達、茅祖權、孫鏡擔任點驗,茅祖權、施存統、陳望道、劉其淵、曾繁庶、孫鏡擔任監場,向昆、周渭波擔任書記。考試完畢后,由戴季陶批閱國文卷,鄧演達批閱算學卷,“鑒別去取,復經謝持評定甲乙”;在3月23日的第二次考試中,謝持、茅祖權、孫鏡(代戴季陶)擔任點驗,喻育之、陳望道(代邵力子)、鄭觀、葉紉芳、周頌西、惲代英、何世禎、孫鏡擔任監場,劉其淵、曾繁庶、陳德征、帥功擔任管卷,向昆、費公俠擔任書記。考試完畢后,由戴季陶批閱國文卷,葉楚傖批閱算學卷,“鑒別去取,復經謝持評定甲乙”。[17]另外,在籌措經費方面,執行部也是十分重視。執行部議定由秘書處會計庶務科主任林煥廷酌辦取錄者赴粵路費,并致電國民黨中央,催急匯來學生二百人的路費。胡漢民更是親自致電廖仲愷,“請即匯旅費三千元”。[18]
(二)政治傾向明顯,根本上以國民黨為主導。黃埔軍校在滬招考工作,實現了政黨與軍事首次結合,表現出明顯的政治傾向,這在中國歷史上任何時期的軍事教育機構都不曾有過。在招考過程中,報考軍校的革命青年都相繼辦理了加入國民黨的手續,成為國民黨員。實際上,彼時上海執行部共有職員40人左右,國民黨黨員人數占到2/3,且執行部內常委委員、各部部長皆由國民黨黨員擔任。誠然,中共在招考方面做出了諸多努力,但從根本上來說,黃埔招考仍然是以國民黨為主體。顯而易見,20世紀20年代初期,中國國民黨在很多方面擁有較為廣泛的基礎和影響,特別是在孫中山領導下的國民黨開展的國民革命,其知名度和號召力,確實比處于萌芽狀態的中國共產黨要大得多。由此可見,黃埔一期在滬招考,起主導作用的還是來自于國民黨,但中共的輔助地位也是不容忽視的歷史事實。
(三)招生突出地域色彩,兼有政治考量。在中國古代社會形態中,宗族親緣、朋黨親友、地域鄉情滋生的地方勢力,深刻地影響著社會組織的方方面面。黃埔一期的招考工作,同樣充滿了地域色彩。例如,時任上海執行部工人農民部部長的于右任作為西北國民黨的代表人物,推薦報考軍校的學員多達76人,大多都是來自西北特別是山陜地區的考生。又如,當時毛澤東在湖南籍革命青年中頗有威望,由毛推薦入學的一期生蔣先云、李漢藩、伍文生、趙枏、張際春、李焜也都與毛有同鄉之誼。這均證明,黃埔招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地域鄉情的影響。此外,出于政治方面的考量,承擔長江流域及其以北各省復試工作的上海執行部,在招考過程中對于來自北方的考生做了一定傾斜。蓋因當時北洋軍閥政權在名義上統管全中國,實際勢力只及北方省份。為了與北洋政府分庭抗禮,南方以廣州為中心的革命政權在籌建黃埔軍校時,特別注重對北方考生的招攬,這也是國民黨勢力向北逐步滲透的一種手段。基于此,陜西籍的閻揆要、關麟徵、杜聿明,山西籍的徐向前、白龍亭等人能夠被錄取,地域特色或許也是一加分項。正如徐向前回憶說:“孫中山要推進國民革命,當時特別重視吸收北方的學生。陜西的考生(在廣州總考試中)有些是不合格的,但靠于右任的保薦,也都錄取了。”[19]
(四)招考條件和過程相當嚴格,尤其重視考生的政治素養。由于當時軍閥割據等條件所限,各地開展的初試選拔的嚴格程度相對較低,有些省份甚至沒有初試考點而僅僅是通過保舉推薦即可參加上海等地的大區域復試。例如,徐向前回憶說他的哥哥認識一位軍官,答應保薦他去應試。隨后,他就悄悄串聯了幾個同鄉,一同去上海報考。[20]然而,在上海執行部的主持下,招考條件和過程的嚴格程度與早先的初試選拔就有著天壤之別。在招考條件方面,尤其注重對考生政治素養的基本考察,要求考生在政治思想上要“了解國民革命須速完成之必要”“無抵觸本黨主義之思想”。這也暗合了國民黨中央選拔考生的初衷。1924年2月10日,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通過的《軍官學校考選學生簡章》,進一步強調考核學生對國民革命的態度,以及個人品格等。事實上,在錄取學生時,重視政治素質、思想品德,是黃埔軍校不同于舊軍校的標志之一。此外,還要求考生在學歷上要“舊制中學畢業”或相當程度之中學畢業;身體條件要“營養狀態良好”“強健耐勞”及無肺病、花柳病、眼疾等。[21]上海執行部對考生的文化程度等個人履歷進行細致查證篩選,在復試過程中更是嚴格監考,徇私舞弊者一經發現,立即驅逐出場。正是通過嚴格選拔,層層把關,來自五湖四海的200名優秀考生才得以脫穎而出,成為角逐最終入校名額的堅實力量。
在統一戰線旗幟的引領下,上海執行部成為國共兩黨共同協作和攜手戰斗的重要陣地,順利完成了黃埔軍校一期在滬招考工作。在通過考試赴粵的這200人中,就有日后家喻戶曉的徐向前、胡宗南、杜聿明等名將英才。而經此后,上海執行部也將軍校招考工作常態化和固定化,陸續承擔了第二、三、四期招考工作,直至最終執行部撤銷。在此期間,上海執行部為黃埔軍校提供了大量優質生源,充分發揮了“篩選器”和“傳送帶”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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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國民黨上海執行部專題研究”階段性成果
作者單位: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
責任編輯:劉 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