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水仙女》的故事（二）

薇薇+蔡成恩

女巫把煎藥的大大小小的罐子拿出來準備好。她先把幾只蜘蛛扔進藥罐里，讓它們來清洗藥罐，之后，用長長的指甲劃破了自己的胳膊，讓她棕褐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流進藥罐里，再把藥罐放到一個炭爐子上熬了起來，還不斷地往藥罐里加些刺鼻的藥水。直到藥罐里傳出了少女般的哭聲，女巫才停了火。

女巫把藥倒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遞到魯薩爾卡面前，說道：“只要你喝了它，再躺到我的那張木床上睡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你就可以變成美若天仙的少女了，只是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成了啞巴，王子還會不會喜歡我呢？”魯薩爾卡接過瓶子，手有些顫抖。

“會的，他會喜歡你的身材、你迷人的眼睛、你的美貌。”女巫肯定地說道。

魯薩爾卡一閉眼，大口喝下了瓶子里的魔法藥水。不久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魯薩爾卡聽到門外有馬的嘶叫聲和人們打到獵物的歡呼聲。

魯薩爾卡快速地下了床，來到女巫的魔鏡前照了照，天啊，她簡直認不出自己了！她身上沒有了一絲仙氣，美得讓自己都難以相信。她興奮得想大喊兩聲，可是她用盡了力氣，也喊不出半個字來，她真的變成了啞巴。

“王子，您太厲害了！居然一箭雙雕，射死了兩只大雁。”侍衛拎著兩只肥碩大雁的脖子來到王子面前，恭維地說道。

王子，王子，難道是我的王子來了嗎？魯薩爾卡緊張的心怦怦直跳，激動地在屋子里轉圈。之后，她快速地把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從小木屋里沖了出去。

原來，是女巫用魔法藥水把王子吸引到森林來打獵的。

魯薩爾卡沖出小木屋那一刻，王子正巧調轉馬頭。背著弓箭的王子凝神注視著魯薩爾卡，讓她的臉變得緋紅。年輕英俊的王子下了馬一步步向魯薩爾卡走來，直到站在她的面前。他烏黑的眼珠注視著魯薩爾卡，弄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叫什么名字？就住在這里嗎？”王子溫柔地問。

此刻，魯薩爾卡只能用她深情的眸子溫柔而悲哀地望著王子，因為她無法回答王子的問題。

正如女巫所說，王子被魯薩爾卡的美貌迷住了，狂熱地愛上了她。王子要把魯薩爾卡帶回城堡，魯薩爾卡點頭答應了。魯薩爾卡和王子騎在馬上從湖邊經過的時候，魯薩爾卡和男女水仙們告別。大家看著已經變成凡人的魯薩爾卡，再次警告她，但是魯薩爾卡還是毅然地跟隨王子走了。

現在的魯薩爾卡穿上了人間最華貴的衣服，戴上了最貴重的首飾。她成了這座城堡里最美麗的女人。但是，每當看宮廷歌舞的時候，尤其當王子夸贊那個歌伎歌聲迷人的時候，魯薩爾卡都會黯然神傷。因為從前她的歌聲比這要美一千倍，如今卻成了一個啞巴，既不能唱歌，也不能說話。

“在城堡里所有女孩子中，王子殿下最愛的人是我嗎？”當王子殿下把魯薩爾卡抱在懷里親吻她的額頭時候，魯薩爾卡用她那雙翡翠般的眼睛溫柔地問道。

“當然，全天下我最愛的人就是你。”王子注視著魯薩爾卡繼續說道，“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我要邀請所有的王公貴戚參加，讓全天下的人祝福我們！”魯薩爾卡聽著，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城堡里到處流傳著王子要和魯薩爾卡結婚的消息。這天，老獵人和廚師也在宮殿的角落里私下議論了起來。

“這個姑娘的來歷真是有些蹊蹺呢！”老獵人說道。

“可不是，也不會說話，臉還整天冷冰冰的。”廚師接著老獵人的話茬。

“我看王子不會長久寵著一個啞巴，只是一時高興罷了。”老獵人繼續說。

“噓！”廚師把食指放在嘴上，“說王子的壞話可是要被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