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
楊津濤 《天皇在侵華戰爭中做了什么?》

明治維新以來,日本實行所謂“兵政分離主義”。按照《日本帝國憲法》,一方面,天皇“總攬統治權”,內閣“國務各大臣,輔弼天皇,負其責任”;另一方面,“天皇統帥海陸軍”,由陸軍參謀本部、海軍軍令部輔翼,實行“統帥權獨立”原則,內閣無權干涉。因為內閣與軍部互不統屬,又幾乎在所有重大問題上都存有分歧,為實現“國策統一”,他們只能聽從天皇“圣裁”。裕仁正是利用利益集團間的相互制衡,使自己處于決策核心。
在另外一些方面,裕仁也是權力機構分立的受益者。比如情報獲取,因內閣與軍部,甚至宮中集團、樞密院、外務省、陸軍省、海軍省等,彼此合作很少,但都負有輔弼天皇的責任,只向裕仁分享情報。1942年6月,日軍在中途島海戰損失4艘航母,內閣、陸軍還被海軍蒙騙時,裕仁已清楚地知道了真相。戰時被裕仁信任,曾任內大臣的木戶幸一披露,“天皇非常了解戰局發展情況。所謂天皇被蒙在鼓里的說法不正確……所謂屬下蒙蔽天皇、擅自作戰的說法也是不正確的”。
天皇的存在,壓制了各機構對自身利益的過度追求,使日本需要一個統一決策時,就能迅速獲得。但是自幼深居宮中的裕仁,缺少外交、軍事經驗,只能依靠宮中大臣與各種情報判斷局勢,很多時候的決斷并不正確。同時,他也沒有能力真正彌合政府與軍部的關系,只是讓兩者保持表面上的“一致”,實則是暫時掩蓋矛盾,為戰敗埋下伏筆。
劉博文 《匡衡的人生怪圈》

漢代匡衡“鑿壁借光”的故事可謂婦孺皆知。因為苦學讀書,匡衡后來成長為學問家,他勵志求學的精神更是在朝中廣泛傳揚,甚至連當時還是太子的劉奭都拜他為師。
初元元年(前48年),劉奭即位,是為漢元帝。匡衡很快被提拔為光祿大夫,相當于高級顧問,出入在元帝左右,甚是風光。建昭三年(前36年),元帝又提拔匡衡擔任丞相,為百官之首,并封樂安侯,食邑六百戶。漢制凡是封侯者,都要賜予一定數量的土地作為其采邑。匡衡當時的封地有3100頃,封地中的租稅都歸匡衡享用。
可當時因為土地丈量有誤,偏偏給匡衡多圈出了400頃封地。這件事開始匡衡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問題的關鍵是當下屬向匡衡報告這件事后,匡衡企圖將錯就錯,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辨是非,不愿吐出這塊到口的肥肉。地方官員畏懼匡衡的權勢,也不敢得罪他,竟曲承其意,讓匡衡得以侵占這原本不屬于他的土地。《漢書》記載匡衡派仆人到這塊地上收谷達千余石。
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后來有人向元帝舉報匡衡侵占土地,盡管匡衡位極人臣,很得元帝器重,但像他這樣明目張膽地違法亂紀,元帝如何能容忍?最終,匡衡被撤職法辦,他的爵位和封地都被剝奪,并且被貶為平民。
這就是匡衡的人生“怪圈”:因為貧窮而奮發,奮發而有名有位,有名有位而忘形,忘形而身敗名裂。
第五大洋 《北宋騎兵為什么不夠用?養馬所需的牧草太貴!》
很多人認為,北宋的軍事實力孱弱,與沒有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有很大關系。可是北宋為什么不能建立這樣一支騎兵部隊呢?宋朝是中國歷代王朝中經濟最發達的,為何供養馬匹的能力,尚不及游牧民族?
答案就是城市規模的擴大,令飼養牲畜變得昂貴。
北宋是中國歷史上手工業最繁榮的時代之一,這種繁榮必然帶來許多規模巨大的城市。城市規模的擴大與密度的提高,使未經改良的天然牧場變得稀少,牲畜只能在那些人工種植牧草的牧場上生存。牧草的缺乏與昂貴就嚴重限制了牲畜的數量。如果北宋強行增加牧草的種植面積,必然以國民的饑餓和工商業萎縮(糧食的昂貴增加了手工業者的生活與經營成本)為代價。
在歷史上,游牧民族漢化以后,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騎兵部隊迅速衰落,很多人覺得是“子曰”“詩云”的功績,這些人認為,所謂的漢化,就是學習漢族的文化,是漢族的文化消滅了一個又一個游牧民族。其實,消滅游牧民族的,從根本上講是漢族的生產方式——農耕,文化侵蝕當然也發揮作用,但居于次要地位。
蒙元不肯漢化,表面上看是不肯接受漢族的文化,實際上,他們是將大片本該用于農耕以養活更多人口的土地,用作了養馬的牧場。雖然蒙古騎兵的戰斗力保住了,但短短幾十年,糧食短缺的問題全面爆發,他們只能撤回草原了。

薩蘇 《朝鮮戰爭中,我們究竟在跟多少國家交手?》
1951年5月,志愿軍部隊向北轉移途中,遭到聯合國軍的大規模追擊。63軍指揮下屬的187、188、189三個師在鐵原城南方高地與敵交鋒,經過13個晝夜的拼殺,最終成功遏制住聯合國軍的進攻勢頭。那么中國軍隊在這個小城的南邊到底和多少個國家及地區的軍隊交過手?
從雙方資料考證出來的,就包括美國、英國、韓國、比利時、加拿大、澳大利亞、菲律賓、哥斯達黎加——8個國家,如果把范圍擴大一點,還要算上法國和荷蘭,都曾在鐵原以南這片狹小的土地上和中國軍隊過招。另外參加過那次戰役的中國人民志愿軍老兵還有著一些無法考證的說法——
“土耳其旅,仗是挺能打的,敢拼刺刀,就是個兒小……”曾擊斃過一個美軍空降兵隊長的唐滿洋這樣回憶道。
可是,根據土耳其部隊的作戰紀錄,這一仗前后在朝鮮戰場的土耳其旅依然在舔年初血戰留下的傷口,并沒有參戰——土耳其旅在長津湖戰役后“聯合國軍”后退的時候擔任后衛,和蜂擁而上的志愿軍拼了刺刀,有的部隊甚至連軍官帶士兵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以至其戰斗紀錄至今不能明了。
“國民黨兵,主要是女兵,開著吉普車來勸降,標準的北京音,也有男的,跟我們交過火……”還有不止一個志愿軍老兵說過在韓國跟國民黨軍碰過面。筆者曾懷疑是懂中文的韓軍,但被采訪老兵一口否認,“韓國兵勸降的時候喊的是‘中國士兵們……’國民黨兵喊的是‘共軍士兵們……’”
(責任編輯:葉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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