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貿：北京CBD生長的見證者

國貿：北京CBD生長的見證者

國貿坐落于首都北京，擁有著現代與高度的商業文明，憑借著先進的商業設施與管理成為了北京最具代表性、成長性的企業。

1990年，國貿一期開業的時候，北京CBD的概念尚在醞釀之中，直至1992年，這一概念正式提出。“先有國貿、后有CBD”這句話毫不為過，而更值得銘記的是，北京CBD以國貿為基礎和出發點不斷發展、壯大、走向成熟。

在這一過程中，國貿見證了北京CBD如何從“ China Beijing Dabeiyao”（中國北京大北窯）變身為“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中央商務區），這里映射出北京乃至整個中國發展的成果和現代商業的榮耀。

人物簡介：

張彥飛，畢業于北京大學技術物理系，高級經濟師、研究員級正高工。曾任南京汽車制造廠副廠長、南京汽車工業聯營公司副總經理、躍進汽車集團公司副總經理。

1996年進入國貿工作，任中國世貿投資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中國國際貿易中心有限公司黨委常務副書記，中國國際貿易中心有限公司董事、常務董事、執行董事；中國國際貿易中心股份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副董事長。

這里是CBD

一位北京的80后曾這樣描述過自己童年印象里的大北窯，“小時候每周都坐在父母的自行車后面路過大北窯橋去勁松的姥爺家，那時候橋下還是公交車停車場，停滿了車身是白紅相間的大鐵皮公交車……

作為北京的第一座連續鋼箱梁橋，1986年11月建成通車的大北窯橋呈東西走向，是北京東郊進入城區的主要通道。

1984年11月，合資建設與經營中國國際貿易中心的合同和章程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簽署，一座代表著時代發展的建筑將矗立在大北窯橋的西北角，從而奠定了改革開放之后中國首都中央商務區的核心區域。

1990年，由寫字樓、酒店、公寓、展廳和商城等多業態組成的國貿一期工程項目正式對外運營，也以此確定了北京東三環的邊際線。那時候，誰也無法預計到，十年后的大北窯橋會被拆除重建；若干年后，一座大型的國際貿易中心會在此誕生，而重建后的橋梁也不再命名為大北窯橋，而是冠名為國貿橋。

《北京CBD》:國貿選址在國貿橋的西北角，其實那會兒還叫大北窯，為什么選在這個位置？

張彥飛：1985年，那個時候國家的改革開放還在起步階段，第一是大的改革開放形勢發展的需要，第二也是北京市、原外經貿部要緊跟中央的部署，搞好改革開放工作的需要。當時原外經貿部以陳慕華部長為首，雷任民這位老副部長、老革命為主要助手，他們經常探討該怎么辦。

這個事說來也巧，怎么巧呢，不僅中國國際貿易中心這個名稱是由萬里同志拍板確定的，而且根據國貿中心老同志回憶中所述，國貿中心這個地塊的選擇，也是由萬里同志最終拍板敲定的。國貿中心目前所在地址在以前是北京金屬結構廠和高壓氣瓶廠所在地。當時，這里已經是長安街東端的終點，但是這里卻是國家外事迎賓車隊必經之地（也是外交車輛換乘之處）。據說當年周恩來總理在接送國賓政要的國事活動途經此地時，看到大北窯迎賓路北側的金屬結構廠院內露天擺放了鍋爐、鋼架等大量金屬構件等，就曾指示該廠要搬遷，不能影響首都的國際形象。從這個角度來看，可以說，萬里同志是在執行周總理的決定。當時因為改革開放的實行，北京市已經有些項目轉向合資了，比如說我們附近的建國飯店、兆龍飯店、長城飯店，還有西郊的香格里拉飯店，應該說都搞得還不錯，但總是有點兒缺憾，什么缺憾呢？它們畢竟是一個個孤零零的飯店，主要功能是住宿和吃飯，而外國的朋友來了，投資人來了，除去吃和住，他們還有其他的各方面的需求，比如開會、展覽展示，還有消費、娛樂、購物等等。

就地理位置而言，國貿這個地方交通比較方便，南來北往，過去講“兵家必爭之地”，這也是我們商家必爭之地。北京市、原外經貿部下決心，雙方商量以后一拍即合，成立了國貿中心籌建領導小組，這個領導小組的重要會議幾乎都是由部長、市長親自召開，最起碼也是副部長、副市長，可以說上上下下對建設國貿都是非常重視的。

《北京CBD》：這兩個工廠拆遷的過程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張彥飛：很難啊，兩個工廠，好多廠房，還涉及到那么多工人的生活問題。好在市委、市政府領導都很支持。通過不懈的努力，做了大量細致的工作，使得這個地方拆遷和“三通一平”基礎工作都做好了。外資方面，一開始談的時候是別的國家的外商，有的是對我們中國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也不是特別熱情。郭鶴年老先生是個華人，祖籍是福建的，他還是熱衷于家鄉投資建設的，所以他當時跟我們一塊籌劃，組建了國貿中心這個中外合資企業，對這塊地進行開發建設，此項目得到了市區兩級政府部門的支持，我記得當時好像還沒有CBD這個概念。

2003年招商局大廈登頂拍攝國貿中心-CBD圖片庫

《北京CBD》：1992年才提出北京CBD的概念？

張彥飛：應該是的，所以說是“先有國貿、后有CBD”。從國貿來說，我們深切感受到了市委市政府、區委區政府對我們的關心和支持，而且當時國貿中心是外經貿部的項目。最難能可貴的是，市領導和部領導高度一致。北京市找土地搬遷工廠，我們找投資資金，這個項目當時注冊資本是兩億四千萬美金。就當時來講，在我們這個行業里是龍頭。

除了這兩億四千萬美金的注冊資本以外，還有中國銀行牽頭，給我們貸款兩億八千萬，總投資是五億兩千萬美金。

《北京CBD》：這在當時就像航空母艦巨無霸？

張彥飛：就是現在來講也不算小了，因為我們的行業跟制造行業不一樣，這是一個商務項目，這么多的錢投進去，加上北京市的支持，我們的這個項目1985年很快就破土動工了。這當中還經過了一段艱難時期，那時北京市好多個項目投資的外商、外資都撤走了，而國貿的合資雙方都堅定地繼續進行施工建設。一方面是中外雙方領導堅定，市政府、區政府加原外經貿部的領導支持，另一方面合資的外方也不錯，郭老先生是華人，他對國貿項目很有信心。

《北京CBD》：為什么被稱作是“城中之城”？

張彥飛：“城中之城”指的是“城市綜合體”的概念，就是把城市中的商業、辦公、居住，還有餐飲、會展和交通等等，也就是“衣食住行”等城市生活要素中的三項以上進行組合，構建一種互存互補的、多功能的綜合體，城市生活所需的各項功能都能夠滿足，這就是“城中之城”。國貿就是這樣一個小型的“城市綜合體”，能夠解決外商投資企業在華辦公、住宿、消費等各方面的需要。這個項目從1985年開工到1990年全部建成開業，建筑面積44萬平米，稱為國貿一期工程，這個工程項目主要包括寫字樓、商場、公寓、飯店、展覽等商業設施，可以滿足消費者的多種需求，被譽為“城中之城”。

品質勝于一切

從國貿一期開始，國貿就匯聚了寫字樓、商場、公寓、飯店、展覽這五大業態，因為功能齊全，國際知名的跨國公司、商社和頂級零售店紛至沓來，許多國際、國內重大會議及大型商務活動也接連在此舉行，國家元首、政府首腦、重要國際組織負責人以及國內外商界領導人和社會知名人士更是頻頻到訪，這座國際化的“城中之城”讓當時略顯單調的大北窯地區一下子變得繁華起來，150多米高的國貿一期寫字樓成為北京市的標志性建筑，國貿中心也成為當時北京乃至中國新的商業地標。

1996年3月，國貿中心提前三年零三個月還清了兩億八千萬元的國際銀團貸款。

1996年，搞財務工作出身的張彥飛來到國貿工作，這個時候，國貿呈現出來的已經是一份亮麗的財務成績單。他清楚地記得，1997年、1998年的時候，國貿一期的稅后利潤就有8000多萬美金，而當時美金和人民幣的匯率在8.3左右，這也就意味著國貿一年就有六七億人民幣的稅后利潤。

乘著良好的發展勢頭，擴建國貿二期的動議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北京CBD》：這個決策是哪一年做的呢？

張彥飛：決策應該是在1996年前完成的，到1999年國貿二期就建成使用了，效益也很好。

《北京CBD》：速度這么快？

張彥飛：速度在北京市來講是非常快的，它快在哪兒呢？它是靠COPY國貿寫字樓一座，外形和高度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形成了姊妹樓、雙子座，當然國貿二期除了我們看到的這個寫字樓外，還有裙樓和地下商業及公共服務設施，你們現在看到的溜冰場就是二期建設的。

《北京CBD》：實際上我們的二期重點擴充的是寫字樓的業態，附帶擴充了商場？

張彥飛：對，還有商場和停車場。因為交通對國貿來說是很大的問題，我們每次搞建設，都會建幾百個或者上千個車位，所以國貿二期在建了一個漂亮的雙子寫字樓外，又擴建了商場、停車場等公共服務設施。

《北京CBD》：當時就有人覺得國貿的寫字樓貴，但是大家都愿意來，您覺得是什么原因？

張彥飛：國貿中心開業伊始，在抓硬件、搞投資建設的同時，對管理和服務也是非常重視的。倡導和踐行以文明禮貌、高效優質的服務讓客戶滿意，大家看我們的服務員，個個都是面帶微笑的，經過多年的培育，中國國貿這個名字，在業內已經是一個金字招牌了，得到了國內外賓客和社會公眾的認可。

《北京CBD》：中國國貿成了金字招牌？

張彥飛：國貿已經成為人們辦公、吃住、娛樂和購物的理想場所。有人問到你在哪兒上班？在國貿，去哪兒吃飯？去國貿，就覺得特有檔次，有這種高檔的感覺。當然除了服務好以外，我們的硬件確實比較先進，近幾年不是霧霾污染嚴重嗎，為了使國貿建筑內部空氣質量真正得到改善，這幾年我們陸續投入幾千萬元，把整個中央新風系統都進行了優化提高，昨天我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我們物業管理部的員工帶著測量儀在測量PM2.5，我問PM2.5是多少啊？他們回答說是四十多。我說具體到辦公區呢？那里只有二三十。在整個國貿的環境內，PM2.5在五十以下已經變成很重要的賣點，最近寫字樓的幾個大租戶，因為預算緊縮計劃搬走，結果公司老板無奈想走，員工卻不愿意。

《北京CBD》：員工不愿意了？張彥飛：為什么呢？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這里是PM2.5最低的地方，就全北京來講，應該沒有第二家有這么好的環境了。昨天測量PM2.5數據的員工跟我講：董事長你不知道啊，我每天上班都早點兒來，下班都晚點兒走，為什么？他說我們回家后家里的空氣不如國貿這里好，不如在這兒多待一會兒。還有人早早來到國貿，在樓內轉圈鍛煉身體，看中的就是國貿的優質空氣質量。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我們還是非常強調以人為本的。

《北京CBD》：您還記不記得當時到國貿辦公的公司，從一期到二期再到現在的三期，您認為有沒有變化？

張彥飛：我們客戶的層次和水平是在不斷提高的，現在到國貿中心辦公的世界五百強企業和知名企業很多，前幾年統計好像是一百來家，我們每年都有數據統計，我估計這個數字起碼是可以維持的，可能還要多。不僅國外的名牌大公司在我們這兒，國內好多知名公司也在我們這兒辦公。

國貿三期在建中-CBD圖片庫

從H股到A股上市

1996年，經外經貿部（中國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推薦，國務院證券委員會批準國貿中心為第四批境外上市預選企業。

1997年10月15日，中國國際貿易中心股份有限公司成立，立即著手開始申請發行H股的準備工作，并取得了一定進展。

然而，亞洲金融危機突然來襲，海外市場環境發生了很大變化，一時間在香港發行H股變得難以實施。經過審慎的研究，中國國際貿易中心股份有限公司決定轉回國內發行A股。

1999年1月，中國國際貿易中心股份有限公司通過上海證券交易所成功地向社會公眾公開發行每股面值1元人民幣的普通股一億六千萬股。

《北京CBD》：那么1999年上市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呢？當時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國貿中心-攝影師 楊肇馳

張彥飛：其實公司想上市是比較早的，在1995年前就討論過，但是很遺憾，什么問題呢？因為我們是中外合資企業，按照當時中國A股市場的政策，中外合資企業是不能上市的，上市主要是為了國有大型企業集資和發展的需要。

《北京CBD》：主要針對國有企業？

張彥飛：對，但是后來政策慢慢地越來越開放，政府給了我們重要的支持，國貿的股東都是大國企，比如中國人壽、中化集團都是世界五百強，國家也考慮到中方股東都是有實力和影響力的國企。一開始還不是A股，我們準備發行H股。由于當時發行H股不合算，就轉回A股，發行了一億六千萬股，募集資金凈額約八億五千萬元人民幣。《北京CBD》：所以上市實際上對于國貿發展起到了一個接力的作用?

張彥飛：對，但是二期嚴格講不完全是錢的問題，中方這么大的股東，幾億美金我們是不缺的，當時有一個打品牌、創名牌的想法。因為上市可以使企業的管理更加規范，對于進一步提高我們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也是有好處的。

《北京CBD》：從知名度來看，我也注意到國內很多城市都有國貿，跟咱們中國國貿有關系嗎？

張彥飛：沒有關系。國貿已經在北京注冊了，在北京叫中國國貿和國貿。按照英文的名字實際上是世貿，世界貿易中心。而世貿中心在國際上是一個商業組織，全世界還有幾百家世貿中心的成員，中國現在有三四十家，而且發展得越來越多，國貿中心屬于創始會員。

現在全國各地的世貿中心或者國貿，都是什么企業呢？是類似于各個地區的商務廳或商委的下屬企業，也有個別的是合資企業或民營企業，實際上都是打著國貿這個招牌。但真正國字頭的，只有中國國際貿易中心一家，國字頭的中外合資商貿企業也僅此一家。

雄踞紫禁之巔的三期工程

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這一年，北京CBD規劃方案也正式出臺，并隨之進入大規模的建設期，同年9月，國貿三期的設計方案及整體設想也已經成型。

國貿一期和二期的總建筑面積達到56萬平方米，張彥飛回憶，當時受一期二期的啟發，就像滾雪球一樣，國貿不能停止不前，想要保持競爭力，我們就要繼續向前發展，所以就有了這個計劃，在一期二期的基礎上，再增加54萬平方米的建筑面積。于是國貿三期工程由此醞釀誕生。

張彥飛還清楚地記得，國貿三期正式開工的日期是2005年6月16日，經過近5年的緊張建設，2010年8月，在國貿中心全面開業20周年之際，3A項目投入運營。3A主塔樓也以330米的高度雄踞紫禁之巔，成為北京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標志性建筑。

《北京CBD》：北京第一高樓？

張彥飛：是的，從2010年至今，國貿三期一直是北京第一高樓。隨著CBD東擴，在國貿的東邊陸陸續續建起了包括“中國尊”在內的十幾幢超高建筑。就國貿而言，三十年來始終沒有停下發展的腳步，我們的3B工程將在2017年上半年陸續投入運營，搶占市場先機，保持先發優勢，為國貿持續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歷久彌新與銳不可當

2010年8月30日，建筑規模達30萬平方米的國貿三期A階段工程建成并投入運營，其中高度為330米的“國貿大廈”由國際頂尖甲級寫字樓、超豪華五星級國貿大酒店組成，裙樓則為新擴建的國貿商城；待國貿三期B階段工程全部完成，中國國際貿易中心將成為總體占地面積達到17公頃，總建筑面積達110萬平方米的超大型商務服務綜合體。

《智族GQ》雜志曾這樣描述“國貿大廈”——某種程度上，這座330米高的巨型建筑，已然構成了一個體系完整的小型社會。在全鋼結構的外殼籠罩下，它散發著名利、財富、欲望、競爭……混雜而成的鮮明氣質，這種氣質隨時隨刻地散發到周邊區域，甚至映照著整個國家的商業進程。

令人眩目的國貿大廈無疑屬于國貿的新興力量，它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高度與外表，也有令人無比向往的奢華與新銳，但張彥飛更愿意強調一種歷久彌新的品質，這種品質存在于國貿的每一幢建筑、每一個角落，并從國貿一期延續至今。

《北京CBD》：就是要成為標桿型的一個企業？

張彥飛：對，我們的寫字樓、商場、飯店、公寓和會展都是一流的，除了新建之外，國貿還投入大量資金對現有服務設施進行升級改造。國貿南北公寓盡管服務設施運行很好，但畢竟已經快30年都沒大動過了，所以還是計劃要進行整體裝修改造的，這也是國貿一直追求的“品質第一”目標的具體體現吧。

《北京CBD》：那現在公寓樓的出租情況怎么樣？

張彥飛：也很好。

《北京CBD》：大家就認定這個地方了？

張彥飛：對，從使館官員、跨國公司CEO以及國內大公司老總都喜歡住到我們這兒，出租率基本上都在90%以上，到現在依然是這樣。此外我們還有一個雙井公寓，經過翻新改造后，也是很受歡迎的，現在基本上是滿租的。

國貿中心-攝影師 楊肇馳

《北京CBD》：所以就是將近三十年了，但是這個品質依然在，它依然受到人們的追捧？

張彥飛：歷久彌新。國貿中心三十年來始終是業內翹楚，榮獲各類獎項很多，習主席等許多國家領導人蒞臨國貿視察和參加政務和外事活動，充分表明了社會各界對國貿服務品質的認可。當然我們也不能驕傲，要把國貿這塊“金字招牌”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向世界傳播中國文化

作為中國最大規模的國際貿易中心，國貿從建設之初就將中國傳統文化融入其中，國貿一期的中國大飯店，如同一個屏風擺放在基座上，又如同一個扇面徐徐展開，象征著敞開胸懷，迎接八方來賓。國貿展廳的曲面屋頂看上去就像一個聚寶盆，而國貿公寓的八角形外觀，高層寫字樓的圓弧轉角都打破了以往“火柴盒式”的建筑結構，呈現出一種高低錯落有致的中國古典庭院式設計風格。

國貿中心-攝影師 楊肇馳

不僅建筑風格蘊含著中國傳統文化，國貿還專門設立了篆刻工坊來弘揚中國傳統文化，向大眾推廣書法、篆刻藝術，尤其是2008年奧運會中國印的使用，把這種特別的藝術形式推向世界。而篆刻工坊制作的禮品則跟隨習主席出訪，成為中國贈送給世界的國禮。

2017年初，篆刻工坊就特邀國內知名書法、篆刻名家舉行迎春書法篆刻藝趣沙龍活動，并進行現場書法、篆刻指導交流。國貿這片象征著財富與榮耀的商業之地，同樣也是中國文化的傳播之地。

《北京CBD》：國貿為什么會設立纂刻工坊？是不有一個特殊的淵源？

張彥飛：會展業務是國貿的五大業態之一，我們過去設有展覽部，目前已經發展壯大為會展公司，承接和主辦國內外各類展會。比如說有房地產、珠寶展、電子展、醫療展、服裝展，也有文化藝術展。

國貿中心在經營發展的同時，也非常注重文化建設與傳承。篆刻藝術是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粹，傳承發揚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加之我們會展公司也有這方面的專門人才。非常榮幸的是，我們的篆刻工坊得到了李嵐清原副總理的關懷，并親自為篆刻工坊題名。

《北京CBD》：一般人很難想象得到，國貿這么大一個商務服務綜合體里有這樣一個文化機構？

張彥飛：企業應該在商言商，但企業更應該是社會的一份子，有著不可推卸的公民義務和社會責任。我們的企業在營收創利的同時，也要反哺社會，促進精神文明建設，推進社會文明發展。可以說，商務加上文化，相輔相成，共同促進。過去有些老干部退休了會想著送紀念品，在中國的印章刻上他的名字做成一個禮物，退休時把這個印章送給他，是一個很好的紀念。送個印章挺好的，不俗氣還花錢不多，比起鋼筆、電腦等物品更有紀念價值，同時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種體現和傳承。包括年輕人結婚，送一對龍鳳印章就非常有紀念意義，你看現在都是送戒指、鉆戒什么的，其實我們中國人早年的時候是送印章的。包括將軍打仗，皇帝給個虎符，虎符是什么啊？虎符也是印章。篆刻工坊就是我們國貿在搞現代化建設的同時，也在想著能不能夠用一些傳統的或者經典的方法來喚起人們對中國文明的追思。

國貿三期B-攝影師 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