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與中國市場

王志翔+譚天

（中央財經大學金融學院）

【摘要】信托是一個很好的資產防火墻，可以把委托人的資產與風險事件隔離開。而家族信托的針對性更強，專門用于解決家族財富的代際傳承問題。它最早可以追溯到古羅馬時期，興起于美國19世紀末。本文首先通過介紹家族信托的名人故事，說明它在財富傳承方面的杰出效果，然后枚列出其幾個顯著優勢。作者在分析2016財富傳承密碼的報告之后，指出中國家族信托市場還是一片藍海。

【關鍵詞】家族信托 防火墻 代際傳承

信托的字面含義是“受人之托，代人理財”。而家族信托屬于事物管理類信托，非融資類，即是信托機構受個人或家族的委托，代為管理、處置家庭財產的財產管理方式，以實現富人的財富規劃及傳承目標。委托人的資產經過信托登記便會轉移到作為受托人的信托機構下，這樣便起到了風險隔離的作用。

而現代社會中，如果一個人的財產通過信托實現風險隔離，這樣即使是財產所有人發生某一不利的事件，也能通過這種制度安排而保障原有財富仍然在自己家族流傳，非常符合人們“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觀念。另外，通過信托中的一些約束性條款，可以對信托受益人的行為實行制約，讓其起到代委托人監督和教育受益人的作用。

一、海外和中國的家族信托案例

（一）起源

家族信托最早可追溯到古羅馬帝國時期。羅馬人將自己的財產委托移交給其信任的第三方，要求為其妻子或子女利益而代行對遺產的管理和處分，從而在實際上實現遺產繼承權。

美國家族信托始于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到了20世紀30年代，更多的富豪出現，富人們通過設立形式多樣的家族信托實現了財富在代際間的連續傳承。

（二）名人與信托的故事

1.洛克菲勒家族的信托基金

約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1839.7.8–1937.5.23）是美國標準石油的創始人，他的巨額的財富幾乎都傳給了他的兒子--小洛克菲勒，而小洛克菲勒開始考慮要把家族的財富設立一道防火墻，于是洛克菲勒家族信托成立了，分別是“1934年信托”和“1952年信托”，后續又成立另外3支。

2.家族信托在事件中的財產隔離效果

（1）鄧文迪和默多克的家族信托

鄧文迪和新聞界大亨默多克的離異并沒有得到豐厚的財產，原因就是默多克早就設立了家族信托基金，新聞集團的投票權是他自己與前任孕育的四個女兒，所以，鄧文迪沒有能插足新聞集團的控制權。

（2）吳亞軍通過家族信托避免公司股價動蕩

吳亞軍夫婦在龍湖地產IPO之前就設立了分別設立了兩支全權的家族信托。這兩支家族信托的受益對象均包括彼此。所以，即使是在2012年夫婦離婚，也沒有對龍湖地產的股價造成太大波動。

二、家族信托的優勢

根據信托法理，信托計劃可以起到委托人的財產與風險事件隔離的效果，即使委托人破產清算、離婚分割財產時，被清算和分割的對象也不包括已委托的信托財產。

國外很多國家征收遺產稅，所以通過信托委托出去后的財產在委托人身故后就在遺產稅征收的范圍之內，起到避稅的作用，同時也不用繳納增值稅、營業稅。

因為家族信托是事務管理類信托，所以合約規定更加人性化和富有彈性，通過設計一些約束性條款來規范受益人的行為，以達到“約束性教育”的作用，還能夠延續家風。洛克菲勒家族通過家族信托規定了孩子的日常支付和報酬約束，讓他們延續勤儉的家族之風。

三、中國家族信托的市場

據《中國超高凈值人群需求報告2014-2015》顯示，中國目前有近七成的高凈值人群面臨財富傳承的問題。近九成超高凈值人士有子女，這其中65%的子女處于受教育階段，另外35%已處于成人階段。

家族信托的一種形式——家族辦公室近年來受機構熱捧，在中國有很大的發展前景。根據《2016財富傳承密碼》，中國現在資產在1億及以上的高凈值人士有8.9萬，10億及以上身家的超級財富持有者有9，500人，他們是家族辦公室的潛在客戶。另外超高凈值人群中，直接投資越來越少。

再過10年，中國至少有50萬的千萬級企業家富豪有財富傳承的需求，而在這十年中，風險隨時都會發生，就像“馬航”事件給人們的啟示一樣，生命無常，無常的代價就是家族企業等財產的代際傳承問題。而且隨著社會的發展，年輕人的思想越來越獨立，有自己的想法，雖然對上一輩的開拓者和家族財富沒有抵觸，但更多的想通過自己的努去實現財富的創造，所以家族財富的傳承便出現了斷層，加上風險隨時發生，如果此時家族信托介入，可以說是恰逢其時。

（二）結論

本文認為家族信托在中國有很大的市場空間：

1. 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創一代的財富面臨著下一代傳承的問題。

2. 中國遺產稅很快就會征收，利用家族信托的形式可以起到節稅的作用。

3. 家族信托有很強的“意念傳承性”，能夠將先輩們的想法流傳給下一代，或許能成為一種新的“家訓”形式，與中國傳統文化有很好的結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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