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曹前發

“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出自毛澤東1963年8月1日寫的一首《雜言詩·八連頌》。《八連頌》傳頌的是“南京路上好八連”幾十年“為人民”且“拒腐蝕，永不沾”等精神，但詩的意境最后落在“團結力”上。毛澤東這一首雜言詩，揭示的是一個偉大的真理。

毛澤東說的有“團結力”的部隊是怎么來的

1963年4月25日，國防部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上海警備團三營八連“南京路上好八連”光榮稱號，表彰他們從1949年5月起進駐上海市南京路后，發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和艱苦奮斗的光榮傳統，身居鬧市14年，一塵不染，勤儉節約，克己奉公，熱愛人民，助人為樂。后來創作的話劇和電影《霓虹燈下的哨兵》的上映，使“南京路上好八連”的事跡在全國城鄉廣泛流傳。

駐上海的“南京路上好八連”被命名的這天，毛澤東正在上海。命名的前一天晚上，毛澤東在上海會見印度尼西亞軍事友好代表團成員，給他們介紹中國人民解放軍能夠取得勝利的經驗。毛澤東說：

主要一條經驗是，要同群眾結合起來。什么時候跟群眾合作得好，我們就得到發展；什么時候脫離群眾，我們就犯錯誤，就失敗。

與群眾的團結合作、與人民的血肉聯系，這就是毛澤東不斷思考和始終關注的人民軍隊與人民群眾的關系問題。

“好八連”，就是沿著這條路走過來的。

“南京路上好八連”原來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連隊：1947年8月6日，在山東萊陽城西水頭溝小園村，華東軍區特務團把招來的幾十個膠東農民子弟兵編在一起，組成了該團的四大隊輜重連。這個連邊建邊打，在戰爭中學習，在群眾中學習，不斷壯大。不久，連隊改番號為華東軍區警衛旅特務團一營一連。一路南下，到1949年5月底上海解放后，這個連進駐上海南京路，擔任執勤任務，并被編為三營八連。

這個連在自身建設和發展中，始終將“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放在教育的核心位置上，把毛澤東說的“兩個務必”和“進京趕考”的告誡放在心上。進駐上海這個大世界以后，他們面臨著最為復雜的考驗。

可以說，全國解放之初，上海的南京路是最復雜的“考場”。這里是舊上海的一個縮影，素有“十里洋場”之稱。這里酒綠燈紅，歌柔舞艷，繁華喧鬧中彌散著腐朽的誘惑，暗藏著一個個陷阱。當時國民黨潰退時布下的反動殘余勢力采取“腐蝕拉攏加破壞暗殺”等各種辦法對付共產黨和人民解放軍，他們四處揚言：上海是個大染缸，你共產黨、解放軍紅的進來，不出3個月，就要變成黑的出去。

八連的戰士都是一些在窮苦中長大、從槍林彈雨中走來的年輕人，十分純樸。但是，復雜的社會環境，更加嚴峻地考驗著一切親臨現場的人。時間一長，情況便悄悄發生了變化：有的戰士看到路邊行人穿著那么時髦，男的女的手臂挽著進出舞廳、電影院，有點羨慕了；當一些裝扮妖艷、渾身噴著香水的女子向他們拋媚眼、丟手絹時，有的戰士也禁不住朝她們瞟上幾眼。連隊也開始出現一些反常現象：有人一次花幾塊錢，到國際飯店去開“洋葷”；有的不惜花五角錢，到高級理發廳理發；有人不抽老煙葉子了，去買一元多錢一包的雪茄；個別戰士花光津貼費還要借錢逛“大世界”。

這些情況，很快反饋到連隊領導班子那里。連隊首任指導員張志成是位頭腦十分清醒的干部，他在黨支部會上指出：南京路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來到這里我們就沒有退路了，我們要讓全連保持高度的警覺性，絕不能吃敗仗。

為此，連隊在一段時間里，不斷組織全連一遍又一遍地學習領會毛澤東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的報告：

可能有這樣一些共產黨人，他們是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征服過的，他們在這些敵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他們在糖彈面前要打敗仗。我們必須預防這種情況。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這一步也值得驕傲，那是比較渺小的，更值得驕傲的還在后頭。在過了幾十年之后來看中國人民民主革命的勝利，就會使人們感覺那好像只是一出長劇的一個短小的序幕。劇是必須從序幕開始的，但序幕還不是高潮。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

八連官兵們對毛澤東提出的“兩個務必”的告誡，體會越來越深。他們不斷加強自我認識、自我反省，牢記自己的歷史使命。在日常生活中，自制針線包，衣服破了，縫縫補補再穿；用破布、麻繩打草鞋穿在腳上，行走在南京路上；扛著鐵鍬，推著糞車，步行到十幾里外的郊區開荒種菜；開展節約一粒米、一滴水、一度電、一塊布等競賽活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八連錘煉出了“拒腐蝕，永不沾”的金剛之體，始終保持著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始終保持著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

1993年，在“南京路上好八連”命名30周年的時候，中央軍委副主席劉華清受中共中央委托，做過這樣的結論：

“南京路上好八連”是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哺育下成長起來的、凝結著共產主義思想道德和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英雄群體，是毛澤東、鄧小平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培育的一個先進典型。這個典型，幾十年來對推進軍隊和社會的精神文明建設起了積極作用。在加快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新形勢下，大力弘揚好八連精神，對于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增強部隊的凝聚力和戰斗力，更好地肩負起我軍保衛祖國、建設祖國的神圣使命，具有重要的意義。

“好八連”的成長和出名的歷史，恰恰反映了人民軍隊發展壯大的印跡，也說明了人民軍隊與人民血肉相連、軍民一家的不變本色，點明了人民軍隊無敵于天下的真正原因。

毛澤東的《八連頌》，歌頌的是一支從人民中走來、忠于人民事業、永不變質的威武雄壯之師，也是在告訴人們這樣一個偉大真理：“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從歷史走來：“軍民合作，大家親親密密團結起來”

中國革命勝利的歷史，可以說就是一部軍民團結的歷史。在毛澤東的詩詞中，就曾有不少謳歌軍民團結的名句：

“百萬工農齊踴躍，席卷江西直搗湘和鄂。”

“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成城。”

“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

“紅旗卷起農奴戟”。

……

這些，是毛澤東對軍隊與人民在革命戰爭中團結奮斗的充分肯定。

軍隊與人民“眾志成城”“同心干”的故事，在各個歷史時期都俯拾即是。習近平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大會上說到紅軍勝利的原因時，明確指出：紅軍打勝仗，人民是靠山。他還講述了一個長征中感人至深的“半條被子”的故事。

他說：

一部紅軍長征史，就是一部反映軍民魚水情深的歷史。在湖南汝城縣沙洲村，3名女紅軍借宿徐解秀老人家中，臨走時，把自己僅有的一床被子剪下一半給老人留下了。老人說，什么是共產黨？共產黨就是自己有一條被子，也要剪下半條給老百姓的人。同人民風雨同舟、血脈相通、生死與共，是中國共產黨和紅軍取得長征勝利的根本保證，也是我們戰勝一切困難和風險的根本保證。

這個故事來自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50周年時徒步采訪紅軍長征路的《經濟日報》記者羅開富。

在抗日戰爭時期，毛澤東在《論持久戰》中說道：

軍隊須和民眾打成一片，使軍隊在民眾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軍隊，這個軍隊便無敵于天下，個把日本帝國主義是不夠打的。

西安事變爆發前夕，東北軍將領張學良曾對蔣介石說：“共產黨你是剿不完的，消滅不了的。因為共產黨有老百姓的支持，我們沒有老百姓支持。”

1940年1月16日，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第二屆農工展覽會開幕典禮上說道：“八路軍也就是老百姓，故軍隊不要忘本，本就是工農。”“八路軍有兩條規矩，一條就是官兵合作，一條就是軍民合作，大家親親密密團結起來，日本一定打倒的。”

1944年9月18日，中央辦公廳在中央大禮堂舉行招待八路軍留守兵團全體模范學習代表及從敵后轉戰歸來參加整訓的各部隊戰斗英雄代表的大會。毛澤東在大會上說：

我們的軍隊一向就有兩條方針：第一對敵人要狠，要壓倒它，要消滅它；第二對自己人，對人民、對同志、對官長、對部下要和，要團結。

陳毅元帥曾深情地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來的！

有人曾經記述了解放戰爭時期蘇中戰役期間解放軍與人民群眾的關系：

1946年6月23日，李先念開始中原突圍的那一天，42歲的李默庵赴無錫接任國民黨軍第一綏靖區司令官一職。

蘇中戰役開始了。

海安外圍防御戰從7月30日打到8月3日。粟裕后來回憶道：“第七縱隊從蘇中地方武裝上升主力不久，補充了大量的解放戰士，所屬四個團只有一個團打過大仗。但是四天多的戰斗，他們只用了3000多兵力，英勇抗擊了5萬多敵人的輪番猛攻。”

國民黨新編第九旅損失9000多人。李默庵很是心疼，更讓他惱火的是，盡管自己派出大量便衣偵探四處搜集軍情，但根本無法在當地百姓那里得到真實情報，致使自己對粟裕的3萬人馬在眼皮底下休整一無所知。

國民黨新編第七旅副旅長田從云被俘后說：“老百姓躲開倒也罷了，遍地是民兵，分不清哪個是兵，哪個是民，到處打冷槍，到處抓我們的諜報人員，捉得一干二凈，去一個捉一個，去兩個捉一雙。我們都成了睜眼瞎，哪能不打敗仗。”

李默庵沒有想到或是難以言表的是，國民黨軍隊闖入解放區作戰，必然會面臨舉步維艱的處境。蘇中戰役中，解放區民眾提出了“保田保家”，甚至“毀家紓難”的口號。在3萬多人的華中野戰軍主力部隊身后，直接參與戰斗的解放區百姓達到14萬人，支前民工人數更是高達50多萬。整個蘇中戰役期間，始終有1萬多條轉運糧食、彈藥、兵員和傷員的民船，跟隨華中野戰軍穿梭于稠密的河網中。解放區百姓在戰火中不懼生死，不少人和官兵一起倒在泥濘之中，倒在槍彈炮火之中。

僥幸從戰場逃脫的國民黨軍新編第七旅旅長黃伯光，在給上級的報告中說：“地方民眾，不問男女老幼，皆為匪之軍民，到處襲殺國軍”，“我國軍處處受襲，人人被俘，除少數外，無一漏網”。

正是因為緊緊依靠人民，中共取得了長征的勝利，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勝利，取得了解放戰爭的勝利，建立了一個人民當家做主的新中國。

現實的召喚：軍民團結是“我軍的勝利法寶”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軍民團結如一人”“更加眾志成城”等號召，讓人民軍隊和人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艱難險阻。20世紀60年代的經濟困難，就是一例。

1959年至1961年，由于自然災害和“大躍進”等“左”的錯誤，我國國民經濟陷入嚴重困境。

毛澤東和中共中央一邊糾正“左”的錯誤，一邊與人民同甘共苦，并帶領全國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戰勝了困難。人民軍隊中也涌現出了雷鋒、“南京路上好八連”等先進典型。

雷鋒是一個熱愛人民、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楷模。“南京路上好八連”是艱苦奮斗、克服困難的模范集體。在他們身上，都體現著偉大的共產主義思想和中華民族堅強不屈的品質。同時，他們又是軍隊做好群眾工作的模范。

1963年3月5日，毛澤東號召“向雷鋒同志學習”。于是，一個反映廣大軍民愿望的學雷鋒、樹新風活動，從軍營普及到全國城鄉。在軍隊中開展學雷鋒活動，提高了全軍指戰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自覺性。助人為樂、替群眾排憂解難，成為干部戰士開展群眾工作的好形式。

也就是在這一年，在國防部命名“南京路上好八連”幾個月之后，解放軍迎來了創建36周年的日子。

1963年8月1日，建軍節這天，毛澤東做了兩件事：一件是白天為“好八連”寫詩一首，一件是晚上觀看解放軍沈陽部隊排演的話劇《雷鋒》。

毛澤東滿懷豪情地為一個英雄群體寫詩《八連頌》，這在他一生中是唯一的一次。詩中寫道：

好八連，天下傳。為什么？意志堅。為人民，幾十年。拒腐蝕，永不沾。因此叫，好八連。解放軍，要學習。全軍民，要自立。不怕壓，不怕迫。不怕刀，不怕戟。不怕鬼，不怕魅。不怕帝，不怕賊。奇兒女，如松柏。上參天，傲霜雪。紀律好，如堅壁。軍事好，如霹靂。政治好，稱第一。思想好，能分析。分析好，大有益。益在哪？團結力。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在《八連頌》中，毛澤東強調了人民軍隊的根本宗旨就是“為人民”。這就要求人民軍隊保持艱苦奮斗的優良傳統，“拒腐蝕，永不沾”；要求人民軍隊發揚革命的大無畏精神，“不怕壓，不怕迫。……不怕帝，不怕賊”；要求人民軍隊“紀律好，如堅壁。軍事好，如霹靂。政治好，稱第一。思想好，能分析”；要求人民軍隊永遠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八連頌》是毛澤東留下的唯一一首雜言詩，它行句通俗。相對那些講究平仄對仗堪稱“陽春白雪”的律詩而言，《八連頌》屬于“下里巴人”之列。這首詩受到人們的熱烈歡迎和廣泛傳誦，既體現了毛澤東在全黨全國人民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同時也體現了《八連頌》所表達的精神追求符合軍隊和人民的實際。

《八連頌》中，最引人注目和最提振信心的，就是“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這一名句。

1963年，毛澤東為人民軍隊中一個模范個人題詞，為一個模范集體寫詩。歷史注定1963年在人民共和國的歷史上是不平凡的一年。這一年，毛澤東的心情是愉快的。一方面，初步完成了“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所提出的任務，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全國出現了欣欣向榮的景象。另一方面，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方面，也取得了豐碩成果。雷鋒、“好八連”這兩個典范的出現，立刻引起毛澤東的高度重視。毛澤東認為，在社會主義建設中，應該在全社會提倡和發揚他們的這種團結如一的狀態和共產主義精神。

黨和國家其他領導人也十分關注和積極推廣“好八連”精神。

1963年，朱德、鄧小平、陳云、陳毅、羅瑞卿等黨政軍領導人也分別為“好八連”題了詞。

5月30日，朱德為“南京路上好八連”題詞：“保持人民軍隊艱苦奮斗的光榮傳統，學習南京路上好八連。”

6月，鄧小平為“南京路上好八連”題詞：“一貫保持光榮傳統的、保證走向共產主義的、集體的標兵——南京路上好八連萬歲！”

6月17日，陳云為“南京路上好八連”題詞：“大家學習好八連的模范作風。”

周恩來也十分關心“好八連”的情況。4月12日，他在接見“南京路上好八連”前任指導員劉仁福時，稱贊八連繼承和發揚了我黨我軍艱苦奮斗的光榮傳統，在和平環境中養成了好的作風，使政治教育緊密結合實際。

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羅榮桓也非常注重發揮“好八連”在全社會的典型示范作用。4月21日，他要求：號召民兵學習雷鋒，學習好八連，加強社會主義教育，要提高他們的覺悟。4月29日，他寫信給林英蘇和羅東進：“你們要很好學習雷鋒和上海南京路的好八連。這已成為動員全社會的典型示范。”

解放軍總政治部曾在這年的4月3日召開會議，聽取“南京路上好八連”前任指導員劉仁福和時任指導員王經文所做的工作匯報。

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蕭華在聽完匯報后說：

我們人民軍隊要經得起兩種考驗。一種是戰爭的考驗，三十多年的歷史，證明我們是經得起這種考驗的。另一種是和平環境下的考驗，這種考驗，看起來容易，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還困難一些。

八連保持了我黨我軍的光榮傳統和勞動人民的本色，在南京路上樹立了一面光輝的紅旗。特別可貴的是，他們不是一時保持了這個傳統，而是十四年如一日，人換了，作風傳下來了，傳開去了。

在我們的部隊里，雷鋒和好八連的出現，都不是偶然的。歸根到底，因為我們是共產黨和毛主席領導的軍隊，是工人農民的軍隊。這樣的軍隊是撼不動的。

“好八連”的“勞動人民本色”，也反映了我們整個人民軍隊的本色。在“南京路上好八連”命名大會上，中共中央華東局第一書記、中共上海市委第一書記、上海市市長柯慶施講了這樣一番話：

好八連的同志是從勞動人民中來的，是工農的子弟兵，他們同群眾的關系，親如手足。他們珍惜人民的財富，為了節約一粒米、一滴水、一度電、一分錢、一寸布，也想了許許多多辦法。全連每人都有一個針線包，衣服破了自己動手修補。他們愛護公共財產，東西壞了，自己動手修理；他們熱愛勞動，自己動手種植蔬菜；哪里需要支援，就到哪里參加義務勞動。他們尊敬老人，遇到年老體弱的，就主動幫助和關心他們。他們熱愛下一代，遇到迷路的孩子，就想盡辦法，把他們送回家去。……

這番話，并不是代表他個人講的。這是對毛澤東關于軍隊和人民群眾關系的深刻闡述。

“從勞動人民中來”，“是工農的子弟兵”，“同群眾的關系，親如手足”，這是對我們黨領導的軍隊與人民關系準確的描述。

正是存在這樣一種鐵的關系，因此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人民軍隊發展的實踐中，親自倡導開展了大規模的擁軍優屬、擁政愛民的“雙擁”運動，極大地激發了人民軍隊浴血奮戰和人民群眾擁軍支前、擁軍愛國的熱情，使革命戰爭成為陷敵于滅頂之災的汪洋大海，也使社會主義建設成為軍隊和老百姓共同奮斗的舞臺。

在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我們黨、國家和軍隊進一步繼承和發揚了擁軍優屬、擁政愛民的優良傳統，軍隊和人民之間結成了更緊密的關系，擰成了更強大的“團結力”。正如2013年7月8日習近平在中央軍委專題民主生活會上所說的：

“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回顧我軍走過的歷程，我深深感到，堅持和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是我軍的勝利法寶。

他要求我們的軍隊：

新形勢下，我們必須增強堅持黨的群眾路線的政治自覺、行動自覺。軍隊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必須標準更高、走在前列。

這是在我們黨、國家和軍隊新的歷史征程中，對“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這句話的又一次新闡述。

“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億萬軍民團結一心，前進道路上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我們的事業就會無往而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