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朋：兩代人的“致青春”

賈文佳

近日，導演蘇有朋和特別主演林心如現身大明湖畔，打響電影《嫌疑人x的獻身》路演第一炮。這是蘇有朋繼《左耳》成功轉型導演之后再執導筒。《左耳》火爆的票房及極高的口碑讓市場對蘇有朋的導演處女作好評不斷。本次在國內首度挑戰日本作家東野圭吾的長篇推理小說，更讓業界頗為關注。

可以說，蘇有朋影響了兩代人。一代人在小虎隊的歌聲中度過了青春年華，還有一代人因為《還珠格格》成為蘇有朋不折不扣的粉絲，如今，他們都成為“導演”蘇有朋的忠實擁躉。

大明湖畔的蘇有朋

3月22日，濟南大明湖景區的游客或許經歷了一次偶遇——碧波蕩漾的大明湖上，暮色漸染，一艘精巧的畫舫滑行而來，游船上悄然站立的是紫薇格格林心如和五阿哥蘇有朋。

據了解，這是電影《嫌疑人x的獻身》開啟“全國追蹤嫌疑人x”路演活動的第一站，導演蘇有朋和特別主演林心如現身大明湖畔打響路演第一炮，開啟了為期半個月橫跨18座城市的全國路演。

在影院舉行的觀眾見面會上，一身藍色西裝，戴著眼鏡的蘇有朋甫一出場，就被熱情的觀眾圍住了。“這部小說我過去就曾經看過，挺喜歡的。后來偶然聽說版權問題已經解決，可以在中國拍攝了，于是就選中了它。原本考慮做一部故事比較吸引人的、雅俗共賞的電影，沒想到消息一傳出，居然這么多人等著‘拍磚。”繼《左耳》之后再執導筒，又選擇了東野圭吾的作品，蘇有朋表示此次壓力大到“像空氣般無處不在”。

在電影拍攝過程中，斯文儒雅的“乖乖虎”變身不折不扣的“處女座”。為了表現張魯一和王凱的“雙雄對決”，攝制組邀請了清華、北大的多位數學、物理專家進行專業指導，甚至在開拍之后請來兩位國內一流的數學教授駐組一個月，僅僅是為了在黑板上更新頂級數學公式，讓主角的數學天分更加真實。在處理電影的落地化改編上，整個團隊也力求細節完整，連不在場證明的電影票根都做了特別的巧思。

林心如也在發布會現場吐槽，老友蘇有朋作為導演曾一度嚴苛到“令兩人友誼搖搖欲墜”。林心如在片中扮演女主角陳婧，一位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單親媽媽，她的存在，是牽動兩位男主角命運的鑰匙，也是整個故事的起因。林心如坦言為詮釋出人物身處漩渦中心又要維持表面平靜的矛盾狀態，不得不打破以往慣有的表演經驗，在表演方式上做了很多嘗試和改變。

蘇有朋對林心如的敬業則是稱贊有加：“心如結束婚禮就立即進組，全程素顏出鏡，讓我非常感動。能夠這樣見證彼此的成長，一起工作，相互幫助，我覺得很幸運。”他表示，在這部影片中兩人首次以導演和演員的新形式進行合作，相信會給觀眾帶來不一樣的觀影體驗。

在日本，東野圭吾幾乎成為推理小說的代名詞，2007年被日本《讀賣新聞》評價為“作家中的作家”。在中國，東野圭吾也擁有若干忠實讀者。代表作有《白夜行》《預知夢》《神探伽利略》《信》等。《嫌疑人x的獻身》更是同時獲得直木獎和本格推理小說大獎，創造了日本推理小說史上絕無僅有的奇跡，三大推理小說排行榜年度總冠軍。中國區銷量已破200萬冊。

如今，東野圭吾的作品首度被搬上中國大銀幕，從之前曝光的幾支預告片和制作特輯來看，電影《嫌疑人x的獻身》制作極為精良，演員選角貼合、演技過硬，幕后團隊更是匯聚多位專業的資深電影人，影片冷調懸疑的質感贏得原著迷一片肯定，無論從影片質量還是各項數據來看，都在同檔期電影中遙遙領先。

“乖乖虎”的命運軌跡

假如時光退回到二三十年前，小虎隊大概可以和如今TFBOYS的火爆程度畫等號。

彼時，蘇有朋是小虎隊中年紀最小的成員“乖乖虎”，成績好脾氣佳，受到熱烈歡迎。“初二的時候，因為太愛現了，看到電視節目里在征集綜藝節目助理，我就瞞著家里人，偷偷地寄個履歷表去應征了，后來莫名其妙就紅了，然后就是命運的軌跡超過了我們控制的范圍。”

過早的成名有利也有弊，考進了臺灣最好的大學的蘇有朋沒辦法繼續學業。他之前接受采訪也不止一次談到，“我就想著爭口氣給大家看，所以填了排名最靠前的專業，根本沒考慮它念的是什么，會不會跟我的未來有關，一進去才發現，工藝啊、透視啊、制圖啊這些功課，就是我以前最差的。”沒辦法只好去修別的學分，試圖轉系，卻兩次因分數不夠而失敗，又耽誤了機械工程系的功課，“最后只好開了個記者會宣布休學，被大家罵得狗血淋頭”。

那段時間，蘇有朋躲在家里不敢出來，“覺得一上街就會有人罵我”，經歷了人生的第一個低潮期，“我要養家，但學業也沒了，形象也不好，然后唱歌也沒有新鮮感，唱片賣不好了，很彷徨，不知道未來該是怎么樣。”后來到大陸發展，拍了《還珠格格》，蘇有朋才慢慢度過了低潮。

一個“五阿哥”讓蘇有朋經歷了從歌星到影星的轉變。雖然在《還珠格格》里，蘇有朋的表現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但“五阿哥”的形象卻深入人心。“我的性格基本上像五阿哥，還是比較敦厚的人。我覺得我還蠻有趣的，沒有那么悶。”從“五阿哥”的起步到“杜飛”的成功，再到“張無忌”的飛躍，蘇有朋說：“自己可以證明做得更好——是以前相比現在，也是未來相比今天。”

2010年央視春晚，蘇有朋成了演出前最難搞，彩排時最亢奮的一位。不過，在春晚開始前的一個月，蘇有朋就不再樂意接受任何有關“小虎隊”問題的采訪。很多人認為，小虎隊應該借春晚之勢東山再起，至少也得學縱貫線來個全國巡演。蘇有朋否定了此事的可能性。網絡上也隨之涌現出一些詬病蘇有朋的信息，稱他“耍大牌”，而“與兄弟不和”等新聞也是屢見報端。

“我一直覺得“小虎隊”這三個字就是個經典，它已經跨越我們變成了一個符號，成為華語樂壇里具有象征意義的東西。我一直很怕我們重新出來，會跟大家心目中想象的，那個經典的東西不太一樣，因為大家畢竟狀態都不一樣了。萬一你沒有做好，其實是毀了經典。而且，經典也不該泛濫。”

盡管如此，蘇有朋還是言之鑿鑿，他與其他二虎的感情是戰友般的，那是從青澀懵懂的少年時代就開始的情誼。也許在當今樂壇還有很多“舊”可以懷，“經典”卻是不能復制的，如果硬要用巡演來消磨粉絲的耐心的話，那恐怕也會是一個大悲劇吧。

“青春偶像”的進階之路

從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個對偶像明星要求非常嚴格的時期走過來的蘇有朋有自己的一套模式，“小時候公司給我們灌輸的理論就是上臺前你發生了什么事，例如你家的狗怎么樣了，觀眾是不會知道的，只有作品會留下來。所以我就覺得一定要把作品做好。”

蘇有朋最為推崇的武俠作家就是金庸，他接觸的第一部小說就是射雕三部曲，而印象最深的就是劉德華的港版神雕俠侶，而最喜歡的武俠人物，當仁不讓地是自己主演的張無忌。

“首先是用常理去理解，沒讓張無忌這個角色分不清楚輕重就貿然把自己投入，畢竟媽媽說的話還是記在心中啊，朱九真的教訓也歷歷在眼前，而且在張無忌身上一直承擔很多責任，包括重振明教，保護義父，甚至國家大義。加上他應該是個道德感很重的人，我始終覺得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對于身邊的女人或是自己的感情，即使喜歡，也只會放在心里……”即使是武俠劇里的文戲，蘇有朋也是下足了功課，分析得頭頭是道。

演員蘇有朋如此，導演蘇有朋也如此。

從青春歌手到偶像演員，現如今成功蛻變成電影圈的新晉導演，蘇有朋一再突破自己。在第52屆金馬獎的入圍名單中，首次掌鏡的蘇導就獲得最佳新人導演的提名，其電影《左耳》入圍了最佳新人導演以及最佳女配角兩項獎項，并在大陸獲得4.86億的票房佳績。

拍攝《左耳》期間，從酷暑拍到冷風四起的深秋，他每天都在片場趕進度，穿著破T恤，脖子上搭著擦汗用的白毛巾，走來走去指揮著全場人。拍完后，他的頭發白了一圈，“你其實在紀錄片里面可以看到，我那時候真的很嚴厲，那些都是壓力大的表現。”

在花絮中，觀眾們可以看到關曉彤在泥地里打滾，歐豪無數次跳進海里，冷到發抖，直說不行了。蘇有朋事后也很心疼，但他堅持這種方式：“因為我自己對藝術、對表演真的是比較挑剔的。我希望能把對表演的認知加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

時光飛逝，但是，蘇有朋的“娃娃臉”上卻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他也承認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一些。青春可愛的“乖乖虎”、重情重義的“五阿哥”、活潑搞笑的“杜飛”、俠骨柔情的“張無忌”……作為那個時代“青春偶像”的代名詞，可以說，蘇有朋影響了兩代人。一代人在小虎隊的歌聲中度過了青春年華，還有一代人因為《還珠格格》成了蘇有朋不折不扣的粉絲，如今，他們都成為導演蘇有朋的忠實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