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及其現實啟示

肖鐵肩+肖軍勇

摘 要：自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以來，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發生了多次變化。深入了解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對于未來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頗具啟發意義。文章對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進行了歷史性梳理，并基于此提出了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現實啟示。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

DOI：10.15938/j.cnki.iper.2017.01.021

中圖分類號： G642；D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17）01-0102-05

眾所周知，從1921年中國共產黨“—大”到1928年“六大”所通過的六個黨的章程中，都沒有明確地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自己的指導思想；但是，從1945年中國共產黨“七大”之后，黨章對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卻先后歷經了以三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兩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四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五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和六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亦即：先后歷經了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幾個階段。

一、以三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

以三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的提法，分別有1945年黨的“七大”、1969年黨的“九大”、1973年黨的“十大”、1977年黨的“十一大”、1982年黨的“十二大”、1987年黨的“十三大”和1992年黨的“十四大”通過的黨章。黨的“七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與中國革命的實踐之統一的思想——毛澤東思想，作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針”[1]。明顯地，雖然在此表明了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但是其落腳點卻是以毛澤東思想為指導。黨的“九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作為指導思想的理論基礎。”[2]毋庸置疑，毛澤東思想在此的地位得到了提升，因為“毛澤東思想是在帝國主義走向全面崩潰，社會主義走向全世界勝利的時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3]黨的“十大”通過的黨章，在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表述上與黨的“九大”通過的黨章則完全一樣。黨的“十一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和理論基礎是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4]顯而易見，黨的“十大”黨章和黨的“十一大”黨章在黨的指導思想上仍然沿用了黨的“九大”黨章的提法。黨的“十二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5]雖然黨的“十三大”通過了《中國共產黨章程部分條文修正案》，但是并沒有對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進行修改。黨的“十四大”通過的黨章，在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表述上與黨的“十二大”通過的黨章完全相同。那么，為什么上述黨章都規定中國共產黨要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綜觀世界共產黨的黨章，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明文規定作為黨的指導思想不乏先例，譬如1939年3月全蘇聯共產黨（布爾什維克）第十八次代表大會通過的黨章規定：“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作為自己工作的指南。”[6]至于為何把毛澤東思想確立為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劉少奇在《關于修改黨章的報告》中作了明確的說明：“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與帝國主義時代無產階級革命的實踐及俄國革命的實踐相結合，曾經產生了俄國的布爾什維主義，列寧——斯大林主義；而列寧——斯大林主義，不但曾經指導了俄國人民獲得了徹底的解放，而且指導了與正在指導著世界人民去獲得解放。作為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學生，毛澤東同志所作的，也正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與中國革命的實踐相結合，便產生了中國的共產主義——毛澤東思想；而毛澤東思想，也指導了與正在指導著中國人民去獲得徹底的解放，并對各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特別是東方各民族的解放事業，作了重大的有益的貢獻。”[7]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創造性地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經過長期的實踐和大膽的探索，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形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重大理論成果——新民主主義論。值得注意的是：雖然黨的“十二大”黨章、黨的“十三大”黨章和黨的“十四大”黨章還是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但從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事實上是以鄧小平提出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為行動指南。1982年9月1日，鄧小平在黨的“十二大”開幕詞中第一次提出：“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 [8]

二、以兩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

以兩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以馬列主義為指導的提法，唯有1956年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9]。相較于黨的通過的“七大”黨章，黨的“八大”黨章在黨的指導思想上刪除了毛澤東思想。然而，為什么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只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其關鍵就在于“因受 1956 年 2 月蘇共二十大批判斯大林的個人崇拜和個人專斷錯誤的啟迪，在新黨章中已刪去毛澤東思想，只寫中共‘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自己行動的指南。”[10]鑒于斯大林的個人崇拜和專斷的錯誤，極大地違背了馬列主義，背離了社會主義的路線；領導的意志高于一切，同民主法治產生極大的沖突等，導致給國家的發展帶來了嚴重的沖擊。1956年2月24日深夜，赫魯曉夫在蘇共的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出其不意地向代表們作了《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的報告，從根本上否定斯大林，要求肅清個人崇拜在各個領域的流毒和影響。蘇共二十大在國內外產生巨大的反響，中共中央認為蘇共“二十大”在破除斯大林的個人崇拜并揭露其錯誤的嚴重性具有積極意義；同時，又認為赫魯曉夫全盤否定斯大林觀點的做法極其錯誤。雖然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在黨的指導思想表述上刪除了毛澤東思想；但是，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指出：“馬克思列寧主義不是教條，而是行動的指南；它要求人們在實現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斗爭中從實際出發，靈活地、創造性地運用它的原理解決實際斗爭中的各種問題，并且使它的理論不斷地得到發展。因此，黨在自己的活動中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革命斗爭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原則，反對任何教條主義的或者經驗主義的偏向。”[11]這意味著，實質上仍然要以毛澤東思想為指導。尤其是，“毛澤東依舊擔任黨中央主席，兼任中央政治局主席，依舊大權在握，依舊以他個人新的思想來指導全黨工作。以至1957年以后他所犯的一系列錯誤得不到改正。”[12]比如：1958年，毛澤東提出社會主義建設多快好省總路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三面紅旗，力求跑步進入共產主義；1959—1961年遇到大挫折，經過大調整后，經濟有所恢復，接著又發動“文化大革命”，給國家民族帶來大災難。”[13]毫無疑問，僅僅是在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上規定以馬列主義作為行動指南顯然不夠。如果不能完整準確地理解馬克思列寧主義，并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同本國的實際相結合；那么，中國的革命和建設必然就會遭受到挫折和失敗。1980年8月18日，鄧小平在《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一文中指出：“我們過去發生的各種錯誤，固然與某些領導人的思想、作風有關，但是組織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問題更重要。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即使像毛澤東同志這樣偉大的人物，也受到一些不好的嚴重影響，以至對黨和國家、對他個人造成了很大的不幸。”[14]

三、以四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

以四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在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上，作出如此規定的僅有1997年黨的“十五大”通過的黨章。黨的“十五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15]。然而，又是什么原因使黨的“十五大”黨章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早在1982 年黨的“十二大”開幕詞中，鄧小平就首次提出了“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 [16]1987 年，黨的“十三大”報告指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概貌，強調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基本路線是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為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奮斗。1992年，黨的“十四大”報告指出了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在鄧小平同志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指導下，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歷史性巨變；強調了中國共產黨取得勝利的根本原因，是始終地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逐步形成和發展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事實也是如此，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總結建國以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實現全黨工作中心向經濟建設轉移，實行改革開放，開辟了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新時期，逐步形成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路線、方針、政策，創立了鄧小平理論。鄧小平理論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同當代中國實踐和時代特征相結合的產物，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對毛澤東思想的繼承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新階段，是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至于為何在黨的“十五大”黨章把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改稱鄧小平理論，“那是因為要充分肯定鄧小平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創立者的地位與作用，要號召全黨認真學習鄧小平關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系列思想，促進我國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取得全面成功。鑒于在毛澤東生前就確立以毛澤東思想為指導助長了毛澤東驕傲自滿和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所以在鄧小平過世后再確立鄧小平理論為指導，就不會產生消極的副作用。”[17]

四、以五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

以五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以五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的提法，有2002年黨的“十六大”、2007年黨的“十七大”通過的黨章。黨的“十六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18]。黨的“十七大”通過的黨章，在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表述上與黨的“十六大”通過的黨章完全一樣。那么，為什么黨的“十六大”黨章、“十七大”黨章都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江澤民于 2000 年2月20日到廣東高州市視察時的講話中提出，我們黨要做到“五個始終”，即“始終保持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終成為社會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始終領導全國人民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始終堅強有力地發揮好領導核心作用。” 25 日，江澤民還是在廣東省考察工作時發表的講話中，則提出了“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江澤民指出：“總結我們黨七十多年的歷史，可以得出一個重要的結論，這就是：我們黨所以贏得人民的擁護，是因為我們黨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歷史時期，總是代表著中國先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著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通過制定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為實現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懈奮斗。人類又來到一個新的世紀之交和新的千年之交。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黨如何更好地做到這‘三個代表，是一個需要全黨同志特別是黨的高級干部深刻思考的重大課題。”[19]2002 年11 月 8 日，江澤民在黨的十六大的報告中，專門就“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歷史地位和重大意義進行了論述。因此，黨的“十六大”通過的黨章指出：十三屆四中全會以來，以江澤民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中，加深了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和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的認識，積累了治黨治國新的寶貴經驗，形成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的繼承和發展，反映了當代世界和中國發展變化對黨和國家工作的新要求，是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推進我國社會主義自我完善和自我發展的強大理論武器，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是黨必須長期堅持的指導思想。始終做到“三個代表”，是我們黨的立黨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

五、以六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

以六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以六位領導人為代表的思想為指導的提法，有2012年黨的“十八大”通過的黨章。黨的“十八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然而，又是為什么黨的“十八大”黨章規定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2003 年 8 月 28日至 9 月 1 日，胡錦濤在江西考察工作時開始提出了“科學發展觀”的概念，強調要牢固樹立協調發展、全面發展、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同年 10 月11至14 日，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正式提出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觀。2007 年 10 月 15 日，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大”的報告中集中論證了科學發展觀的內涵，鮮明地指出科學發展觀第一要義是發展，核心是以人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協調可持續，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黨的“十七大”通過的黨章中指出：“十六大以來，黨中央堅持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根據新的發展要求，集中全黨智慧，提出了以人為本、 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科學發展觀，是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指導方針，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堅持和貫徹的重大戰略思想。”胡錦濤在十八報告中還強調指出：“科學發展觀”對新形勢下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重大問題作出了新的科學回答，把我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規律的認識提高到新的水平，開辟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發展新境界。” 黨的“十八大”黨章強調：“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堅持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根據新的發展要求，深刻認識和回答了新形勢下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重大問題，形成了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科學發展觀，是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是馬克思主義關于發展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的集中體現，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堅持和貫徹的指導思想。” 黨的“十八大”通過的黨章將科學發展觀進一步提升，把科學發展觀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并列為中國共產黨指導自己的行動指南。

六、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提法的現實啟示

中國共產黨章程對黨的指導思想先后歷經了黨的“七大”、黨的“九大”、黨的“十大”、黨的“十一大”、黨的“十二大”、黨的“十三大”、黨的“十四大”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黨的“八大”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黨的“十五大”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黨的“十六大”、黨的“十七大”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黨的“十八大”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等五種提法。梳理中國共產黨章程在不同時期對黨的指導思想的不同提法，對未來中國共產黨在指導思想的表述上極具借鑒。首先，雖然以領導人名字來命名黨的指導思想有利于統一全黨思想；但是，這難免會導致對領導個人崇拜的消極作用。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馬克思和列寧在生前都反對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提法；中國共產黨確立毛澤東思想為指導，雖然促進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全面勝利，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長了對領袖個人的崇拜。因此，從中國共產黨的“十六大”黨章以來，就不再以領導個人名字來命名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創新性理論。其次，中國共產黨章規定黨的指導思想表述增多的趨勢，雖然表明了中國共產黨人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中富于理論創新，但是也令人感到，如果現任領導人在卸任時都要把自己執政時期的思想寫進黨章，則會造成黨的指導思想的表述過于冗長。環顧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大多數國家共產黨的指導思想都是只提馬列主義理論，即使有的共產黨另外再加上本國領導人的思想，但像中國共產黨“十六大”通過的黨章、黨的“十七大”通過的黨章規定黨的指導思想有四個理論，黨的“十八大”通過的黨章規定黨的指導思想有五個理論的情況實屬罕見。故而，中國共產黨章程對黨的指導思想的提法應當更高度和更簡明。最后，馬克思和列寧生前都反對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提法，馬克思恩格斯只將其創立的學說稱之為新唯物主義、共產主義或科學社會主義，決不同意用馬克思主義的稱呼來突出其個人功績的做法。胡錦濤同志在慶祝建中國共產黨 90 周年大會的講話中指出：“我們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結合起來，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中產生了兩大理論成果。一大理論成果是毛澤東思想。”“另一大成果是中國特色社會義理論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學發展觀等重大戰略思想在內的科學理論體系。”黨的“十八大”黨章指出，“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取得一切成績和進步的根本原因，歸結起來就是：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確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全黨同志要倍加珍惜、長期堅持和不斷發展黨歷經艱辛開創的這條道路、這個理論體系、這個制度，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實現推進現代化建設、完成祖國統一、維護世界和平與促進共同發展這三大歷史任務而奮斗。”因而，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表述完全可能既杜絕個人崇拜、強調集體領導，同時又高度概括、簡明扼要。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提法可表述為：中國共產黨堅持以科學共產主義與當代中國實際相結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作為行動指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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