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琳·亨特 圖/星月
貓武士之燃燒之星(七)
文/艾琳·亨特 圖/星月

寵物貓湯姆和流浪貓一眼跟著晴天來到了叢林,他們加入晴天戰隊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在貓群中引發了一番激烈的爭論。
“我還以為他生活在雷鬼路的另一邊呢。”泥掌說,“他來這里做什么?”
“這不會是什么好事情。這只貓就是個噩夢。”冬青嘶聲道,“他是一個可怕的混蛋——他是個小偷、一個撿垃圾吃的。他操縱其他貓,然后挑起事端。晴天瘋了嗎?”
雷電注意到,鋸峰向冬青身邊靠了靠,眼里閃爍出欽佩之光。“我想,你有這樣的見解,一定是只非常聰明的貓。”鋸峰喃喃道。
冬青迅速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欣喜和高興。雷電忍著笑。她確實很勇敢,他想到,也許這就是鋸峰喜歡她的地方。
高影站在巖石頂上,回頭看著灰翅。“晴天是你的弟弟。”她說,“你怎么看待這個新情況?”
雷電知道灰翅在想什么:晴天肯定腦子進水了才會讓這個惹是生非的家伙加入他的群體。但是,他保持著沉默,想聽灰翅會說什么。
當灰翅走上前來的時候,雷電聽到他呼吸時有低沉的鳴響聲。他的健康狀態仍然不佳,雷電焦急地想,那次大戰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雷電知道卵石心和斑毛還有云點已經努力治愈同伴們的傷,但不相信有任何一只貓能夠治愈灰翅肺部的傷,那是那次森林大火對他造成的傷害。
“我確信晴天認為他做的事情是正確的。”灰翅開口道。
高影不屑地哼了一聲。“晴天總是認為他做的事是正確的。”她指出,“當他開始保護他的邊界,尋找可以從哪里進攻我們的時候,他也認為他正在做正確的事情。”
高影邀請灰翅發言后那么快就打斷他的話語,這使雷電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但是,那只黑色母貓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對不起。”她說,然后向灰翅點了下頭。“上次從四棵樹回來之后,我一直狀態不好。我總是在想燃燒之星和靈貓的信息會意味著什么。”她不耐煩地搖了搖頭,“這使我整夜整夜睡不著。”
灰翅用尾巴尖輕輕撫摸著高影的肩膀。“沒關系。”他安慰她說,“這也使我擔心。晴天也一樣。我確信他已經知道,他引起那場戰斗是極大的錯誤,他的內心充滿遺憾,不想再挑起事端。但是,我們必須面對現實。晴天是一只永遠都會想著保護自己家園的貓,而且會竭盡全力做到這一點。他已經接收了讓我們非常不愉快的貓:一眼,還有湯姆,當初湯姆偷走玳尾的小貓——”
貓群中爆發出抗議的怒吼,他的發言被中斷。雷電感覺憤怒的情緒在體內沸騰。他無法控制住這種情緒,跳了起來,怒視著周圍,脖子上的毛豎了起來,尾巴甩動著,沖動的話語好像從他體內迸發出來似的。“我們需要開始戰斗訓練!”雷電宣布,“晴天的貓兒們正在那樣做,所以我們也需要那樣做——尤其是在有像湯姆和一眼這樣危險的貓需要對付的時候。”
其他一些貓也吼叫著表示同意。但是雷電注意到,雀毛和梟眼難過地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是指我們的父親嗎?”雀毛憤憤不平地問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危險的,但我敢肯定他不是邪惡的。”
兩只小貓對他們的父親很好奇,甚至也許還有些忠誠,雷電對此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但是他沒有時間和他們說這些。隨著吼叫聲漸漸平息,灰翅開始回應。
“和諧與和平是美好的。”他說,“但是,我一直在考慮這事。我擔心我們會愚蠢得看不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們不打算攻擊其他的貓,但我們必須有所準備;即使這種威脅不是來自一眼和湯姆,外邊也有其他危險的貓存在。”
“還有狗、狐貍……”鋸峰插話說。
“沒錯。”灰翅回應說,“現在已經是落葉季,禿葉季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到來。隨著禿葉季到來的,還有絕望和饑餓的動物。你們也這樣認為嗎?我們需要和平的生活,但我們也必須為戰爭——我們希望永遠看不到的戰爭做好準備。”
興奮的低語聲已經取代了憤怒的吼叫聲。閃電尾興奮地翹起胡須,跳起來跑到雷電身邊。“我來幫助你訓練,雷電。”他承諾說。
“我也會幫助你。”冬青插話說,“我知道幾個動作,能夠對付像一眼這樣的貓。”
“你也會訓練我嗎?”鋸峰一瘸一拐,充滿希望地走上前來問道。
雷電正準備拒絕說鋸峰的傷腿會妨礙他,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冬青發話了。
“我當然會訓練你。”她平靜地回應說,“任何一只貓都從內心渴望成為一只戰貓。”
梟眼和雀毛交換著興奮的眼神。“甚至小貓也可以嗎?”雀毛問道。
“尤其是小貓。”冬青回答,“設想一下,如果敵人攻擊營地,你們必須能夠保護自己。我們沒有時間去浪費了。”
雷電和冬青、閃電尾一起,帶領所有希望戰斗的貓離開洼地,找到一塊能夠進行訓練的空地。他陶醉在希望之中。是的,晴天接收了一些不值得信任的貓,但對訓練的需要已經讓洼地的我們團結起來,這肯定是一件好事。靈貓告訴我們不團結,就滅亡。無論什么危險在等待著我們,我們都要做好準備!
在他等待大家到來的時候,聽到雀毛正在他身后說話。她的聲音充滿了焦慮:“為什么所有的貓都認為湯姆是我們的敵貓?”
他轉頭望過去,看見那三只小貓正圍著灰翅,而灰翅似乎難以回答。
“嗯……”灰翅遲疑地說。
“他是我們的父親!”梟眼打斷他,“如果貓兒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么他們也可能不愿意和我們在一起。”
“你們不用擔心這些。”灰翅說,“你們三個對我們的群體貢獻很大,無論你們的父親做過什么,都沒有關系。”
“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做過什么。”雀毛質疑道。接著,她又用很低的聲音補充說:“將來我一定要找到他,自己了解真相。”
冬青來到訓練場中心。其他的貓在她周圍形成了一個高低不平的圓圈。當小貓們不再向灰翅發問的時候,他看上去才放松下來。
“我準備教你們如何以不尋常的翻滾騙過攻擊你們的敵人。”冬青宣布說,“看,像這樣將身體倒向一邊。”她演示著那個動作,將腿從身體下方滑出,然后仰面躺下,腳掌伸在空中。“仰面躺在地上,然后讓他們看見你的肚子。”
“但是……那不是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了嗎?”梟眼問道。他緊張地向四周看看,因為他意識到所有的老貓都在聽他說。“灰翅告訴我們永遠不要把柔軟的肚子暴露給攻擊方。”
“沒錯。”冬青說。她的眼睛閃閃發光。“關鍵就是要讓敵貓以為你在那樣做。然后,當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你猛地蹬出后腿,擊暈他們——像這樣。”她的后腿強有力地一蹬。
“哇!”碎冰驚呼道,“太棒了!你接下來會怎么做?”
“然后,你跳起來。”冬青回答,并示范動作。“你要跳到他們背上。他們一定不知所措。你可以用爪子抓他們的側腹,同時咬他們的尾巴。我用這個動作瞬間就擊敗了別的貓。”
由于興奮,雷電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他伸出爪子,想象著正將它們插入一眼和湯姆的身體內。然而,他想起了四棵樹下慘死的貓兒們,仿佛聞到了鮮血的臭味,聽到了慘痛的叫聲,他不由得一縮。
“甚至鋸峰都能做到這一點。”冬青繼續說,“實際上,鋸峰最適合做這個動作。由于他的瘸腿,攻擊他的貓都會認為他很脆弱。如果他仰躺在地上,露出肚子,攻擊者就會容易自得。但是,即使用三條腿,你仍然能夠彈起來,對嗎,鋸峰?”
鋸峰使勁地點了點頭。由于受到冬青的信任,他高興得眼睛放光。
“那么,來吧。”冬青說,“我們一起練習吧。你們其余的分成一對一對的做相同的動作。但是記住——不要用爪子!”
雷電看著碎冰走向梟眼。“來吧,小家伙。”灰白色的貓說,“看看你能不能騙到我。”
梟眼全身心地投入到練習中。雷電很高興地看到,碎冰對他的小對手很溫柔。
他感覺有誰在碰他的肩膀,回頭看見是閃電尾。“滾出我們的營地,你這骯臟的入侵者!”他的朋友咆哮著,但眼睛里閃著戲謔的光。
“你叫誰是骯臟的入侵者?”雷電詰問道。
閃電尾打了他一下,爪子沒有伸出來。雷電立即倒在地上,順勢一翻。“你死定了!”閃電尾嚷嚷道,“你肯定會發現這個動作很難做,你那么五大三粗的,不會被自己的大腳掌絆倒嗎?”
“來試試吧!”雷電說。
當閃電尾撲向他的時候,雷電像冬青教的那樣彈出后腿,在閃電尾的胸膛上重重一擊,將閃電尾打翻在地。當閃電尾試圖站起來的時候,雷電已經爬到他的背上。“明白了嗎?”他在朋友耳朵邊上低吼道,“我能夠像其他任何貓一樣快。”說完,雷電便跳了下來。
閃電尾艱難地喘息著,抖落皮毛上附著的雜物。當他還在恢復的時候,雷電環顧四周,看見灰翅和高影在爭論,鼠耳在訓練卵石心。
鼠耳正在努力做到不傷害他,雷電想,可這樣的話,他們永遠學不會這個動作。
他還來不及提出建議,卵石心已經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鼠耳往后退去,驚恐地瞪大眼睛。“我沒有碰到他!”他大喊著。這時,所有的貓都跑過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雷電注意到了泥掌。他一直站在附近,觀察其他貓訓練。但是,他現在正蹲著看地上的一個小東西,他的胡須顫抖著。雷電好奇地走過去,發現他在看著一只老鼠的尸體。
梟眼走上前去,然后停下腳步,焦急地刨著地面。“卵石心,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他問道。
卵石心爬起來。由于恐懼,他的毛有些蓬松。雷電意識到,在那只老鼠被發現之前,這只小貓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迅速地聞了一下那具尸體,然后退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驚恐。
雷電站在卵石心背后,近距離仔細打量那具尸體。老鼠的肚子可怕地腫脹著,嘴角邊有白色的泡沫斑點,眼睛鼓得大大的,有膿水滲出,尾巴上有一個開放性瘡口。
“你們都退后!”雷電命令道。
“疾病。”卵石心喃喃說道,并抬頭望著他,“這疾病太可怕,草藥對它沒有用。”
雷電點頭表示同意。“退回到洼地去。”他告訴其他的貓。那些貓退后幾步,站在那里等待著。他們的毛豎立著,胡須顫抖著。在他們轉身往回走的時候,他在他們后面叫喊著:“灰翅和我會處理這只老鼠,然后警告其他的貓不要吃任何像這樣的獵物。”
“你以前見過這種事嗎?”雷電用詢問的目光問灰翅。
灰翅搖了搖頭。“從來沒有——甚至在山地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他回答道,“我們需要處理掉這只獵物,以確保沒有貓吃它。”當雷電伸出爪子時,灰翅阻止道:“千萬不要碰它!”
(未完待續)
精彩預告:
腥臭的氣味從老鼠的尸體上彌漫出來,雷電和灰翅將如何處理這起突然事件?鼠耳猜測“燃燒之星”可能是某種植物,貓群能否得到更多關于“燃燒之星”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