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疼愛過的孩子

曹雯

最近播出的一檔綜藝節目中，久未露面的演員徐靜蕾朗誦了一段史鐵生寫的《奶奶的星星》，其中有這樣一段：“我是奶奶帶大的。不知有多少人當著我的面對奶奶說過：‘奶奶帶起來的，長大了也忘不了奶奶。那時候我懂些事了，趴在奶奶膝頭，用小眼睛瞪著那些說話的人，心想：這話，還用你們說嗎！”

朗誦至此，向來以冷靜優雅形象示人的徐靜蕾幾度哽咽。和史鐵生一樣，她也是由奶奶帶大，因為父親的嚴厲，她把奶奶視作“避風港”，而奶奶去世，更被她視為童年的結束。

每個人都有奶奶，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由奶奶陪伴著度過童年。還好，我屬于幸福的那一個。小時候，父母工作忙，常把我交由奶奶照顧。我的奶奶做事干凈利落，照料起孩子來頗為能干。堂哥是早產兒，據說生下來只有小貓那么大。奶奶把他放在火爐子旁，用小米湯喂養，如今，也長得高高大大。瘦小的我被交到奶奶手中，不到半年，就被她一碗接一碗的米糊和雞蛋，喂得臉胖了一大圈。以至于半年后，媽媽再見到我時，驚呼起來：“怎么長這么胖了！”

網絡上流行過一組對比圖，名為“爸媽帶的孩子和奶奶帶的孩子”。圖中七八個孩子在爸媽身邊時，留著時尚的發型，穿著流行的服飾，在鏡頭下熟練地擺著姿勢，一副“潮童”模樣。但在奶奶身邊待上一周或是一個月后，他們就變得皮膚黝黑，小臉胖乎乎的，身穿花花綠綠的罩衫追著小狗、小貓玩，活生生成了“村頭一枝花”。看過這組圖的網友們笑得東倒西歪之余，紛紛給奶奶們點贊，說奶奶帶的孩子明顯“壯實”許多。

確實，在奶奶們眼中，時尚算什么，孩子們健健康康、玩得開心、衣服穿得暖暖和和比什么都重要。她們給孩子們穿罩衫，是讓他們痛快地玩耍；她們認認真真地喂孩子們吃飯，是因為她們很多經歷過饑餓的童年。她們用無限的愛心與耐心，給我們織就了無比幸福的童年。

如今，我的奶奶也變成了天上的一顆星星，但我始終記得，我，也是一個被奶奶深深疼愛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