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價格形成機制比較

楊向飛++張紹良 何佳

摘要：在農村社會調查的基礎上，對當前我國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價格形成機制的主要4種形式，即以收益為主導、以市場為主導、以成本為主導和以權力為主導，分別從運行環境、適用條件和優缺點等方面進行詳細討論。通過對比分析，認為以收益和市場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存在使用范圍廣、交易成本少以及反映價格真實等較多優點，且將成為未來農地流轉的主導價格形成機制；而以成本和權力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則由于存在不能體現農地效用、交易成本增加以及政府尋租等較多弊端，預測將會逐漸退出農地流轉的歷程。

關鍵詞：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

中圖分類號： F301.3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16）12-0556-04

收稿日期：2015-11-26

作者簡介：楊向飛（1982—），女，河北遷安人，碩士，工程師，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評價與管理。E-mail：yangxiangfei928@163.com。

通信作者：張紹良，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評價與土地資產評估、礦山生態監測與評價。E-mail：zlzhang@cumt.edu.cn。

農地所有權和農地使用權之間增設農地承包經營權，這項農用地制度是世界首創，是根據我國具體國情和社會制度決定的。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價格的形成機制[1]，理論上是指農地所有者、農地使用者、農地管理者、農地需求者等之間因農地的轉包、出租、入股、轉讓、互換等經濟行為在農地供求過程中產生的互動機制及由此產生的相互關系。

在新農村建設的背景下，我國廣大農村都在進行著農地流轉。農地流轉形式多樣，但無論農民采用何種方式流轉，其最終表現只有1種，即農地流出者與流入者之間達成1種價格平衡意愿。本研究所論述的“農地”為農用地，是指直接用于農業生產的土地，包括耕地、林地、草地、農田水利用地和養殖水面等。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簡稱農地流轉，是指農用地在不改變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和農地用途的情況下進行的內部流轉，而非國家征用征收變農地為建設用地等方式。

1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方式調查

近年來，隨著三農政策的出臺，我國農村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在湖北赤壁、浙江嵊州等地，生產要素流動十分活躍，出現了諸如轉包、轉讓、出租、作價入股、互換、反租倒包、代耕等流轉方式。根據實地調查，赤壁市和嵊州市的很多農民都存在流出、流入農地的意愿或經歷：49%農戶的農地完全靠自己管理，沒有流轉；17%農戶的農地完全由他人管理，全部進行流轉；22%農戶的農地大部分處在流轉狀態；而12%農戶的小部分農地在流轉，這表明調查的51%農戶都有流轉行為發生（表1）。

從調查對象實際流轉方式看，主要集中在對轉包與代耕、代管等的流轉方式上，二者分別占調查者總數的32%、27%，而轉給其他經濟組織農戶的租賃以及形成規模經營的作價入股流轉方式較少，同時互換以及轉讓流轉方式占很小比例。農戶進行農地流轉過程中，流出者與流入者流轉農地的意愿不同[8]。當前，農民實際采用的農地流轉方式和愿意采用的農地流轉方式存在差別。從農戶愿意采用的流轉方式看，愿意采用租賃和作價入股流轉方式分別增加7、17百分點。對于轉包方式，實際采用和愿意采用相差不大。愿意采用互換、代耕或者代管流轉方式減少。具體見表2。

產生上述變化的主要原因是農民在不同流轉方式下獲益不同，而獲益的直接表現形式是流轉價格。不同的流轉方式遵循不同的價格形成機制，不同的價格形成機制決定著農民的受益水平。從實地調查看，農地流轉價格主要以雙方協商為主，輔以政府定價、中介估價等方式。從上述流轉形式分析，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分為以收益為主導、以成本為主導、以市場為主導、以權力為主導等幾種形式，以下對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進行詳細研究。

2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價格形成機制

2.1收益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

收益可分為實際收益、精神收益、貨幣收益等3種類型。本研究中的收益主要是貨幣收益和實際收益之和，同時貨幣收益和實際收益又都建立在對未來預期基礎之上，所以其實質是潛在收益。現實中，農地既存在社會價值也存在生產價值，其社會價值主要體現在福利保障功能，而從目前國情出發，這種價值要大于其生產價值。地租地價理論以及生產要素分配理論是以收益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的基本理論。根據調查情況，農民在確定農地流轉價格時會考慮流轉后農地的增值功能、農地的自然質量以及流轉后的收入等收益因素。

[JP2]對于理性轉出者，只有釋放了農地上的勞動力從事非農產業獲得的收入與流轉農地獲得的租金之和大于耕種農地獲得的農產品收益時，交易才能達成[2]。理論上，存在下列不等式：

[JZ（]Ef1+R1≥Sn1。[JZ）][JY]（1）

式中：Ef1為農地流出者從事非農產業的收入；R1為流出者農地流轉租金；Sn1為流出者農產品收益。公式說明農地流轉價格通過流轉租金來反映，而從事非農產業獲得的收入和轉出農地獲得的租金之和為轉出農地獲得的收益，農地流轉價格是通過流轉前農產品收益和從事非農產業獲得的收入進行確定的。理論上，當Ef1確定，R1隨Sn1的增大而增大；當Sn1確定，R1隨Ef1的增大而減少。

理性農地轉入者經營農地所獲農產品收益與支出的流轉地租之差超過他們從事非農產業收入時，交易才能進行，流轉價格才能確定。同樣也存在如下等式：

[JZ（]Sn2-R2≥Ef2。[JZ）][JY]（2）

式中：Ef2為流入者從事非農產業的收入；R2為流入者農地流轉租金；Sn2為流入者農產品收益。公式說明農地流轉價格是通過耕種農地獲得農產品收益與轉入前非農勞動產業收入決定的。理論上，當Ef2確定，R2隨Sn2的增大而增大；當Sn2確定，R2隨Ef2的增大而減少。無論對于農地轉入者還是農地轉出者，R與Sn、Ef關系一致。

依據以上2個公式，對于流入農戶和流出農戶的非農業生產收入相同時，即Ef1=Ef2，得出Sn2-R2>Sn1-R1，理論上說明流轉后的農地收益較流轉前高。所以無論對于流入方還是流出方，基于這個過程形成了農地流轉收益價格形成機制。

2.2市場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

[JP2]市場是交易雙方相互作用并得以決定其交易價格和交易數量的一種組織形式或制度安排。目前，我國農地流轉市場還處于一種不完全競爭市場或者壟斷市場，甚至一些地區還沒有具備市場建立的條件。但農地承包經營權作為一種交易對象，必定存在供給與需求，所以農地流轉就會存在農地流轉的需求市場與供給市場。以市場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是通過市場交易競爭后形成的價格，隨市場發育程度的不同而不同，只有在競爭的市場中這種機制才有可能發揮作用。市場價格形成機制發揮市場的供需機制對價格起到基礎性作用，農地流轉的需求和供給市場促成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圖1）。

[FK（W13][TPYXF1.tif]

如圖1所示，在農地市場中，以市場機制形成的價格是農地流轉的供給與需求處于平衡狀態時所形成的一種價格。同時，圖1說明在不同地區，因為地域、農地市場、農地質量等因素的影響，農地流轉價格也會不同。區域農地的供求狀況較為活躍，農地流轉價格也較高。近郊農地流轉價格比偏遠地區的農地流轉價格要高，主要因為城市近郊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較大，農地的供給量和需求量大，且流轉后的農地一般用于較大規模且效益較高的農業生產經營。

實際上，在市場機制下決定農地流轉價格的是農地的供需關系，同時其他因素也會對農地的供求產生影響（圖2）。市場的勞動力需求情況將影響農地市場的需求情況。過去行為理論認為，過去行為對未來決策意圖有重要的影響，農戶過去進行了農地流轉，則當前進行農地流轉決策態度更明顯、更積極、交易價格更有把握。農村經濟狀況和農民的生活水平等經濟指標，說明農村經濟條件以及農民生活水平較高時，農民流轉的意愿越高，達成的流轉價格也越高。

[FK（W8][TPYXF2.tif]

2.3成本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

中國農民以務實、講求實際著稱。從調查情況了解到，農戶在確定農地流轉價格時參考成本等因素以確定農地流轉價格。從土地估價的角度講，成本價格是一種積算價格，與收益價格形成反差，它強調的是過去成本。目前，所說的種子、化肥、農藥、灌溉、飼料、人工等支出成本是一種農產品收益支出成本，而不是農地流轉價格確定成本。而以成本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的成本是指農地交易過程中參考的支出成本：主要涉及到農地初始取得成本、取得以后對農地進行改良成本，在承包經營過程中上繳的各種稅費成本以及流轉過程中發生的成本。其中農地承包經營權的取得成本在我國是無償的，但是承包的荒山、荒坡、荒溝、荒灘是有償的，而且當取得不同位置和不同質量的農地時，取得成本也不同；對農地進行改良成本包括建設農業基礎設施成本、農地肥力改良成本以及投入的農業勞動力等成本；各項農業稅費是指農業稅和各項農業提留，從2006年開始，我國政府全面取消了農業稅和各項提留的收取；流轉過程中發生的成本是指相關信息的搜集成本、為了達成交易的談判成本、簽訂契約耗費的成本、契約簽訂后按約定行事即履行契約的成本、當一方違反契約時對其懲罰的成本以及流轉期限等項目[3]。所以以成本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中，流轉價格的確定按照式（3）進行。

[JZ（]P=C1+C2+C3+C4。[JZ）][JY]（3）

式中：P為農地流轉價格；C1為農地初始取得成本；C2為農地改良成本；C3為農地稅費成本；C4為農地流轉交易成本。

2.4權力主導形成機制

[JP2]現行農地制度中，政府和集體既是農地所有者又是農地管理者。制度安排能夠改變交易雙方的地位、條件，降低或者增加交易的成本，進而影響價格的形成[4]。我國農地流轉是現行農地制度下的產物，從農地流轉進程看，農地流轉是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農地流轉剛剛起步，農戶之間進行交易并沒有較為規范的參考價格，這就需要政府以管理者身份保護農民合法權益以及農地價值，規定農地流轉價格的上限和下限，推動農地流轉的發展。從城市土地價格管理得到啟發，不管市場發育程度多么完善，都會存在市場失靈的情況，所以政府必須運用“有形之手”進行管理。從調查看，目前多數省份還沒有建立農地流轉中介組織，取而代之的是政府或村集體掛牌成立農地流轉服務中心，這樣的流轉服務中心使得權利定價行為凸顯。在這方面，湖北武漢等城市政府就做了相應的規定。同時，政府依靠其自身的號召力，在轉租倒包等流轉方式中，在流轉價格確定中具有比需求者更加優越的地位，對流轉價格具有更多的決定權，也就擁有對農地流轉利益分配的決定權[5]。

在以權力為主導的流轉價格形成機制中，家族關系中是否有村鎮干部對農民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比較顯著[6]。從權利影響因素講，地權穩定性、政府政策以及政府其他行為等都影響農地流轉價格。學者研究表明，不調整的農地流轉價格較高，大調整的農地流轉價格最低，小調整的介于二者之間。農業稅和提留的取消，糧食直補政策的實施，使得少數人愿意流入較多農地，形成規模經營，這必然會帶動農地流轉價格的提升。

3不同價格形成機制運行環境及其優缺點

3.1不同價格形成機制運行環境

3.1.1收益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的運行環境

以收益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由于流入雙方確定價格時以收益為主要參考因素，所以該機制適合有收益或潛在收益的流轉客體。從適用地區講，無論是城市郊區或偏遠地區農村，都存在收益或潛在收益的農地客體，其適用的地區較為廣泛，該機制也是我國農戶目前使用的主要定價機制。從流轉方式講，目前以轉包、租賃、轉讓、作價入股等方式流轉后的農業勞動技能提高，經營規模和農地效益提高[7]，所以較適用該機制。從農地流轉的歷史進程講，收益機制的適用性較為廣泛，從初期的不成熟流轉到大規模的流轉，收益機制都體現了其獨特的適用性。

3.1.2市場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的運行環境

目前，我國還沒有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流轉價格市場形成機制，但以市場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卻在很多地方的流轉實踐中占有重要地位。當農地流轉已形成較大規模，農地供給與需求數量很多，價格形成主要依賴供給與需求的平衡來確定。所以以市場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運行環境需要較大的流轉規模，這就要求該機制出現在經濟較為發達的城市郊區。農地流轉形成較大規模時，以轉包、租賃、轉讓、作價入股、反租倒包、托管等流轉方式確定的農地價格都具有較強的可比性等，市場存在流轉案例，供需數量較多，所以都適合運用該機制確定流轉價格。農地流轉規模較大同時也限制了該流轉價格形成機制適用農地流轉的成熟階段。

3.1.3成本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的運行環境

以成本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因考慮角度存在一定的片面性，所以限制了該機制的適用。一般情況下，只有當農地流轉剛剛起步，農地流轉規模不大或者還沒有形成規模流轉時適用該機制。從適用的主體看，該機制適合那些非正常交易，如無人耕種、不想撂荒而急于將農地脫手的情況。因為采用代耕、代管或者互換為主的流轉方式很少牽涉到各方利益問題，所以較適合采用該機制。因此可知，采用該機制確定價格的往往在流轉的初級階段。

3.1.4權力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的運行環境

以權力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由于其權力的特殊性，所以該價格形成機制必定有其存在的意義。農業生產力和農民素質不高的背景，要求政府站在一定高度，從全局掌控農地流轉，使權力起到管理、監督和調控的作用[8]。如上分析，農地流轉的初期，該機制在啟動市場、引導市場等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在初期的農地流轉方式中，還是比較適用該機制的。但是筆者認為權力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不應該成為未來發展的主體，而應該退居幕后。目前我國政府管理體制的問題，在轉租倒包、作價入股、托管以及轉包、租賃、轉讓等流轉方式中存在這種價格形成機制。從流轉的進程看，這種流轉價格形成機制應該逐漸退出農地流轉進程。

3.2不同價格形成機制優缺點比較

每種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都存在優缺點。以收益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遵循地租地價理論和生產要素分配理論，在確定價格時要嚴格參考農地未來年期純收益情況，其優點為適用范圍較廣，較為真實地反映了流轉價格的形成過程，資料收集容易，得出的價格較為實際；存在的缺點是目前利用該機制進行測算和評估流轉價格難度較大，價格差異較顯著。以市場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利用市場機制來配置農地的利益分配，其實質是充分發揮價值規律和市場供求的作用。該機制存在的優點是客觀真實地反映了目前農地市場供需情況，最大限度地降低了流轉交易成本，減少了政府對農地流轉的行政干預，符合市場經濟本身發展的要求；其缺點為農地流轉價格的形成不規范，目前農地流轉市場還沒有形成，農地的供給與需求不足，農地市場運行中價格信號失真，限制了該機制的應用。以成本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適用的流轉形式受限，對農地的效用、價值以及市場需求考慮較少，僅適合農地流轉不活躍且不考慮收益的農地流轉情況。以權力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的優點表現在其調控機制和政策框架本身具有相對的穩定性，而作為調控工具的政策變量和參數確定則具有相當的靈活性，同時還具有較強的主動性和預控性，所以在農地流轉初期，對推動農地流轉以及流轉價格的形成具有引導作用。除此之外，市場經濟發展過程中，農地市場本身逐步產生一些抑制信息不對稱的機制和方法，但這些機制和方法又存在很大的局限性，農地市場機制本身難以完全克服信息不對稱，需要借助政府力量干預。其缺點為存在權力職能定位不當、政府能力有限、政府及官員的尋租與腐敗等問題導致權力失靈[9]。權力失靈會產生不能有效克服市場失靈的情況，限制了市場功能的發揮，從而導致農業經濟關系扭曲，農地市場混亂加重，流轉成本增加，流轉價格偏離正常軌道，利益分配趨于不公平，以致于農地資源最優配置難以實現。表3詳細總結了各形成機制的優缺點。

[FK（W17][HT6H][JZ]表3農地流轉價格形成機制優缺點比較[HTSS]

[HJ*5][BG（！][BHDFG1*2，WK8，WK13。4W]比較項目收益價格形成機制市場價格形成機制成本價格形成機制權力價格形成機制

[BHDG5，WK8ZQ，WK13。4ZQW][SQ*2]適用環境[SQ*2]有收益或潛在收益的流轉客體，適用地域較廣，是目前主要的定價機制[SQ*2]農地流轉已形成較大規模，農地供給與需求數量很多，適合發達城郊地區[SQ*2]農地流轉剛剛起步，農地流轉規模不大或者還沒有形成規模流轉時，或非正常交易情況[SQ*2]農地流轉剛剛起步，對初始定價起到引導作用，初始適用地區也較為廣泛

[BHDWG2*2/3][SQ*2]適用流轉方式[SQ*2]轉包、租賃、轉讓、作價入股等方式[SQ*2]轉包、租賃、轉讓、作價入股、反租倒包、托管等方式[SQ*2]代耕或代管[SQ*2]不適用于轉包、租賃、作價入股、托管、轉讓

[BHDWG4][SQ*2]適用階段[SQ*2]從初期的不成熟流轉，到大規模的流轉都較為適用[SQ*2]流轉形成規模，較為成熟階段[SQ*2]流轉的初級階段[SQ*2]農地流轉初始階段，但是不應該成為未來的流轉機制之一，而應該退居幕后

[BHDWG6*2][SQ*2]優點[SQ*2]遵循地租地價理論和生產要素分配理論，真實反映流轉價格的形成過程，資料收集較為容易，得出的價格也較為實際[SQ*2]最大限度地降低了農地流轉的交易成本，減少了政府對農用土地流轉的行政干預，符合市場經濟本身發展的要求[SQ*2]很少牽涉到各方利益，機制較為簡單，符合人的一般認知[SQ*2]具有相對的穩定性，而作為調控工具的政策變量和參數的確定則具有相當的靈活性，較強的主動性和預控性

[BHDWG6*2][SQ*2]缺點[SQ*2]評估、測算流轉價格難度較大，價格差異較顯著[SQ*2]流轉市場還沒有形成的前提，農地的供給與需求不足，農地市場運行價格信號失真[SQ*2]取得成本低而定價較低，農地的效用、價值以及市場需求考慮較少，流轉價格失真[SQ*2]可能存在政府權力失靈，阻礙市場發展、經濟關系混亂、交易成本增加、價格偏離正確軌道，利益分配趨于不公平[BG）F]

4結論

綜上所述，當前我國農地流轉存在以收益為主導、以市場為主導、以成本為主導、以權力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等4種形式。4種價格形成機制各有其適用環境和優缺點，從各自優缺點看，以收益為主導和以市場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存在較多優點，且將成為未來農地流轉的價格形成的主導。而以成本和權力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則由于存在弊端，適用的流轉方式存在一定的局限，主要體現為以成本為主導價格形成機制很少考慮到農地效用以及市場需求等，流轉價格失真，而以權力為主導的價格形成機制可能存在權力尋租以及成本增加等問題，所以預測將會逐漸退出農地流轉的歷程。

參考文獻：

[1]張家勝，祁春節. 農地制度、農地價格與“三農”問題[J]. 農村經濟，2007（11）：35-37.

[2]馮應斌，楊慶媛，董世琳，等. 基于農戶收入的農村土地流轉績效分析[J]. 西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8，30（4）：179-183.

[3]鄧大才. 農地流轉的交易成本與價格研究——農地流轉價格的決定因素分析[J]. 財經問題研究，2007（9）：89-95.

[4]鄧大才. 制度安排、交易成本與農地流轉價格[J]. 中州學刊，2009（2）：58-61.

[5]魯勇睿. 從利益分配看我國土地價格形成機制的重構[J]. 湖南行政學院學報，2003（2）：23-24.

[6]張永強，才正，馬雪松. 農民的創業選擇對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以黑龍江省為例[J]. 江蘇農業科學，2014，42（10）：446-448.

[7]包宗順，徐志明，高珊. 農村土地流轉的區域差異與影響因素——以江蘇省為例[J]. 中國農村經濟，2009（4）：23-30.

[8]樂章. 農民土地流轉意愿及解釋——基于十省份千戶農民調查數據的實證分析[J]. 農業經濟問題，2010，31（2）：64-70.

[9]謝自強. 政府干預理論與政府經濟職能[M]. 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