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海+馮梅+袁凱彬


摘要:通過運用分位數引力模型研究了中國對中亞區域對外直接投資的能源進口貿易效應及影響因素。結果發現,中國與中亞區域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與能源進口之間存在顯著的替代效應;人均收入水平對能源進口貿易的促進作用呈“U”型特征,能源進口產品從初級產品規模擴張向高附加值產品提質轉變;地理距離對能源進口的負面影響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呈現下降趨勢,貿易投資便利化將弱化距離成本的影響。
關鍵詞:對外直接投資;能源進口;貿易效應;產能合作
DOI:10.13956/j.ss.1001-8409.2017.03.07
中圖分類號:F206;F75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409(2017)03-0030-04
Abstract: This paper uses quantile gravity model method to investigate the factor of import trade effect and influence on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import of energy from China to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substitutional effect between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import of energy amongst China and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the stimulative effect of per capita income level on import of energy present a “U” shape; the trade and investment facilita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will weaken the influence on cost of distance.
Key words: OFDI; energy import; trade effect;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不同國家(地區)的跨國公司從事對外直接投資(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簡稱OFDI)的動因具有多樣性,并表現出不同投資特征和效應[1]。根據對外投資發展周期五階段理論,經濟發展水平和人均GDP較高的國家由于國內資本充沛,傾向于較大規模地對外直接投資,對外直接投資凈額為正值且呈擴大趨勢;而經濟發展水平和人均GDP較低的國家則為了彌補國內資金不足,傾向于較大規模地利用外商直接投資(FDI),對外直接投資凈額較小或為負值。改革開放30年來,隨著中國經濟保持長期穩定增長,對外直接投資表現為投資額不斷增加,利用外資規模同時加大,雖然對外投資與利用外資凈額呈現負值趨勢,但投資與貿易關系日趨緊密。
隨著“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展開對接,中國對中亞區域的能源投資貿易迎來新的歷史機遇,中亞區域①已經成為中國“一帶一路”加強產能合作、擴大能源對外直接投資的重要目的地。因此,厘清中國對中亞區域的能源投資的增加與能源進口貿易之間的關系,對發揮雙邊能源領域合作的潛能,擴大“一帶一路”產能合作空間,促進中國的能源產業升級和貿易結構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文獻綜述
已有文獻在討論對外直接投資和貿易的關系時,主要包括:一類基于傳統投資與貿易理論模型的規范分析,一類是基于數理模型的實證分析。在理論分析方面,Mundell通過構建理論模型,假設在兩個具有相同的一次齊次生產函數的國家,以及兩個不同要素密集度(且僅有兩種要素)產品的H-O理論框架,結果發現投資和出口貿易是相互替代關系[2]。Kojima對比研究了“日本式投資”和“美國式投資”的異同,結果表明美國對外投資的動因更多是市場導向型(對外投資行業在美國國內具有比較優勢),而日本對外投資按“邊際產業”依次進行,對外直接投資帶來貿易量的增加,因此日本的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是互補關系[3]。隨后,部分學者將OFDI區分為水平型和垂直型兩種,并分別探討不同的OFDI方式對貿易的影響。Markusen和Venables提出,由于節省貿易成本,企業海外擴張、復制相同的工廠所引致的水平型OFDI會出現替代性[4];此外,一些學者提出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存在替代還是互補關系與其他因素有關,例如國際化程度、投資動機、貿易與非貿易要素合作與否等,因此,陳立敏認為二者存在權變關系[5]。
在實證分析方面,將研究結論分為三類:支持替代性研究,如Holtbrügge和Kreppel[6];支持互補性研究,如Grubert和Mutti運用雙邊貿易數據分析,結果發現美國的OFDI既促進了出口,又促進了進口[7];替代性與互補性同時存在的研究,如Amiti等認為OFDI和貿易之間并沒有固定關系,如果兩國稟賦和規模相當,發生水平型OFDI就會出現替代性;但如果跨國公司發生內部貿易造成垂直型OFDI,就會出現互補性[8]。
中國學者對外商直接投資(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簡稱FDI)與貿易關系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其著重關注中國作為東道國,利用外資對中國進出口貿易的影響。研究結果主要表現在:一是引進西方學者對投資與貿易關系研究的理論成果;二是定性討論不同國家間貿易與投資的現狀與關系;三是研究區域經濟一體化組織間貿易投資自由化對雙邊貿易和投資的影響。應當注意到,已有文獻主要關注中國作為東道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對中國貿易產生的影響,但以中國作為母國,研究其對外直接投資(OFDI)與進出口貿易的關系則鮮有涉及。換言之,隨著中國“走出去”戰略的實施,對外直接投資數量不斷上升,其對中國的進出口貿易產生何種影響,這方面的研究還比較薄弱。部分學者如王勝等、喬晶對中國OFDI與貿易的關系進行了諸多有益探索,且大多數研究結論支持中國OFDI與貿易之間為互補關系,OFDI對中國進出口貿易具有正向拉動作用[9,10]。
本文主要的學術貢獻在于:一是著力刻畫了在中國當前實施“走出去”戰略下,對外直接投資與進口貿易的替代或互補關系,折射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的互動融合關系,豐富了投資與貿易關系的研究內容;二是考慮到不同產業對外直接投資具有顯著的投資動機差異,而能源產業的投資與貿易由于具有典型的資源稟賦屬性特征,其對外直接投資往往被貼上“新經濟殖民主義”標簽,因而基于能源產業分析“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對中亞區域的對外直接投資與能源貿易關系,拓寬了研究視野與層次;三是運用分位數回歸的擴展引力模型方法,為進一步研究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的研究提供了方法上的參考與借鑒。
2 理論模型、研究方法與數據說明
2.1 引力模型構建
引力模型(Gravity Model)已經成為研究國際要素流動的標準范式。它源于物理學的萬有引力模型,由丁伯根[11]引入到國際貿易研究領域。該模型認為雙邊貿易與兩地的GDP、距離以及其他因素有關。McCallum[12]設出以下的方程式:
2.2 分位數回歸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分位數回歸方法,分析不同條件分布下對外直接投資及其他因素對中國能源進口貿易的影響。分位數回歸(Quantile Regression)是基于均值回歸拓展的一種估計方法。它能夠估計一組擬合解釋變量與服從y條件分布的被解釋變量在分位數之間線性函數關系,即被解釋變量的條件分位數是自變量的函數,其回歸得到的估計系數表示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彈性系數[14]。相對于以平均值(期望)為基礎的最小二乘法來說,分位數回歸因為基于分位數原理,可避免離群值干擾,而且可在不同分布條件下給出相應的回歸估計結果。此外,它對模型中的隨機干擾項不做任何分布假定,因而模型穩健性優良[15]。
2.3 變量選取及數據說明
2.3.1 被解釋變量
EIM為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額,數據來自聯合國Comtrade數據庫中SITC Rev.3的第三章內容(2003~2014),并利用世界銀行WDI數據庫公布的中國進口價值指數(剔除價格因素影響),單位為萬美元。
2.3.2 解釋變量
人均GDP變量。引力模型表明兩國間貿易流量與國家間經濟規模有關,并且成正向相關關系,其預期符號為正;人均GDP以不變美元(2003年為100)來計,單位為萬美元,數據來自世界銀行WDI數據庫。
地理距離變量。兩國間貿易與地理距離有關,并且成負向相關關系,其預期符號為負。Dist為中國與各東道國的首都之間以經緯度計算的球面距離,單位為千米,數據來源于法國國際經濟研究中心(CEPII)的地理數據庫(GeoDist)。
對外直接投資額(OFDI)變量。OFDI可能減少貿易,產生替代效應;也可能增加貿易,產生互補效應,且不同行業存在不同的投資與貿易特征,因此對外直接投資(OFDI)的預期符號可正可負。數據來源于商務部發布的《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公報》中的非金融類投資數據。
東道國勞動力總數變量。其直接反映東道國的生產規模,Ohlin[16]指出貿易的產生源于各國要素稟賦的不同,一國應充分利用其相對充裕的生產要素,進而出口其比較優勢產品。東道國生產規模越大其能源產品產量越大,促進東道國能源產品出口,因此東道國勞動力總數與母國能源進口貿易呈正相關,其預期符號為正。Labor所代表的東道國勞動力總數,單位為萬人,數據來自世界銀行WDI數據庫。
3 經驗結果分析
3.1 常規面板數據檢驗與估計結果
如表1所示,采用常見的面板數據回歸方法進行估計,其中模型(1)為混合數據最小二乘法回歸的估計結果,模型(2)與模型(4)分別為普通的、穩健的固定效應估計結果;類似地,模型(3)與模型(5)分別為普通的與穩健的隨機效應估計結果。從結果來看,模型(1)至模型(5)的系數符號均一致,說明了該模型具有良好的穩健性。接著對面板數據模型進行F檢驗和Hausman檢驗,統計值F(11,39)=0.49,對應的P值為0.9162,因此采用混合數據模型。
表1的混合數據模型估計結果表明:第一,人均GDP系數顯著為正。由于 “人均GDP”項為兩國人均GDP之積取自然對數,表示無論是中國還是各東道國(中亞區域國家)的人均GDP每增加1%,都會帶來中國能源進口額增加2.65%。表明了人均GDP與中國能源進口貿易呈現正相關關系。第二,地理距離系數顯著為負,且絕對值在所有系數估計量中最大,說明距離作為阻力因素出現而抑制能源進口貿易的發生,且影響較大。東道國勞動力顯著為正,即東道國(中亞區域國家)勞動力供給越充分,能源生產規模越大,能提供出口的能源產品產量也越高,中國能源進口的數量也就越多。第三,對外直接投資的系數顯著為負,表明中國對中亞區域國家的OFDI可能會阻礙中國能源進口,即隨著中國在中亞區域國家能源投資規模的擴大,導致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進口能源的數量將減少。
3.2 分位數回歸檢驗與估計結果
根據常規的面板數據F檢驗結果,進一步在混合數據模型基礎之上進行分位數回歸估計。考慮到分位數回歸檢驗要求的特殊性,需進行斜率相等檢驗和對稱性檢驗。通過計算Wald檢驗值,得出W.T=140.90,對應P值為0.00,表明回歸方程斜率顯著不相等,應當采用分位數回歸估計;對稱性檢驗結果表明分位數0.2與0.8,以及分位數0.4和0.6下的回歸方程的斜率(系數)估計值關于中位數(0.5)對稱。因此,混合數據模型可以采用分位數回歸估計,并且斜率對稱。
如表2所示,分位數回歸能夠給出給定解釋變量下被解釋變量在不同條件分布下的估計結果。本文選取了5個分位點0.2、0.3、0.4、0.6、0.8,分別對應回歸方程(6)至(10)。從表2可以發現,除了τ=0.80對應的分位數回歸方程(10)中的地理距離為正外,其他方程的符號與混合數據模型一致。但表2表明,隨著能源進口額的分位數(對應為其條件分布)由低至高變動,每個解釋變量對應的系數也會發生趨勢性變動。
(1)人均GDP彈性系數所有分位點均為正值。從分位數回歸結果看,隨著條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變化時(分位數增加),人均GDP彈性系數為正,且人均GDP對能源進口貿易的促進作用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先降后升,呈“U”型特征。這表明,當地理距離、勞動力規模和對外直接投資不變時,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量增加在低分位和高分位處受人均GDP影響較大,也即人均GDP在條件分位點(0.2和0.8)的兩端對能源進口量增加的促進作用較為顯著。
(2)地理距離系數在多處分位點為負值。從分位數回歸結果看,隨著條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變化時(分位數增加),地理距離對能源進口的負面影響呈現下降趨勢。這表明,當人均GDP、勞動力規模和對外直接投資不變時,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量增加在高分位處受地理距離影響最小,也即地理距離在低條件分位點(0.2)對能源進口量增加的負面影響較為顯著,地理距離系數對能源進口的影響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而降低。
(3)勞動力系數在所有分位點處均為正值。從分位數回歸結果看,隨著條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變化時(分位數增加),勞動力系數均為正值,且勞動力規模對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能源進口增加的促進作用總體呈現下降趨勢。這表明,當人均GDP、地理距離和對外直接投資不變時,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量增加在高分位處受勞動力規模影響最小,即勞動力規模在高條件分位點(0.8)對能源進口量增加的促進作用影響最小,勞動力系數對能源進口的影響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而降低。
(4)對外直接投資系數在所有分位點均為負值。從分位數回歸結果看,隨著條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變化時(分位數增加),對外直接投資系數均為負值,且對外直接投資對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能源進口增加的負面影響總體呈現上升趨勢。這表明,當人均GDP、地理距離和勞動力規模不變時,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量的增加在高分位處受對外直接投資負面影響最大,即對外直接投資在高條件分位點(0.8)對能源進口量增加的負面作用最大,對外直接投資對能源進口的負面影響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而提高。
中國在中亞區域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周期一般較長,如2008年中石油聯合烏茲別克斯坦油氣公司、哈薩克斯坦油氣公司投資1430億人民幣建設的中亞天然氣管道,目前僅有A線(2009年12月)、B線(2010年10月),以及C線(2014年6月)正式運營,而D線預計2016年才能建成通氣。此外,2004年中國投資10億美元的中哈原油管道,2009年才全線正式運營。
4 結論與討論
本文基于擴展的引力模型,運用分位數回歸方法實證研究了中國對中亞區域國家OFDI與能源進口的關系以及影響OFDI的主要因素。結果發現:
第一,人均GDP對能源進口貿易的促進作用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先降后升,呈“U”型特征。這表明早期人們為了獲得更高的收入,不斷擴大生產,導致東道國的能源供給與投資國的能源需求雙向增加。但隨著收入水平的不斷提高,節能減排和資源保護意識開始加強,人們開始控制能源的開采量和消耗量,從而減少對能源進口的需求。此后,中國與中亞國家進入工業時代,大生產、大消費導致中國能源進口需求重新增加,同時能源進口結構也從初級產品向高附加值的制成品、半制成品過渡。
第二,地理距離對能源進口的負面影響呈現下降趨勢。這表明早期地理距離對能源進口的阻礙較大,但隨著“一帶一路”投資貿易便利化的推進,中國與中亞區域國家在物流運輸領域的合作,運輸越來越快捷、便利,物流成本降低,地理距離對能源進口貿易的影響也隨之減弱,距離可能不再是貿易的阻礙,高效的運輸甚至可能“縮短”地理距離,并促進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的能源進口。
第三,勞動力規模對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能源進口增加的促進作用總體呈現下降趨勢。這表明中國能源進口量的增加促進了東道國的生產規模也在擴張,技術進步與溢出效應將弱化并替代勞動力的規模效應。
第四,對外直接投資對能源進口貿易的影響為負。在其他解釋變量不變的情況下,對外直接投資對能源進口的負面影響隨著條件分位點的提高而提高。根據Kojima[3]的理論,中國對中亞區域國家OFDI與能源進口的關系為替代關系,即中國對中亞對外直接投資的增加減少了中國從中亞國家能源進口的數量。但這與中國從中亞區域國家能源進口數量不斷增加的事實明顯相悖,對此現象可能的解釋為:一是中國對中亞區域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的動機可能不是資源導向型,而是市場尋求型或追求高額利潤型;二是中國企業對中亞區域國家的投資是旨在利用要素回報率的差異,獲取生產重新定位的收益[17];三是可能由于對外直接投資與投產之間存在時滯①,中國對中亞區域國家的對外投資目前還未完全轉化為相應的生產規模并帶動其向中國的出口,在回歸估計時可能表現出對外直接投資與能源進口為負向關系。
未來,本文后續研究可考慮基于不同的行業,選取精準的微觀數據研究對外直接投資與進口貿易關系并進行橫向對比,以揭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特殊性和真實的效應,為中國“走出去”戰略的進一步實施和“一帶一路”產能合作提供理論支撐和決策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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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 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