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巖島上空的“拜年”

侯昂妤

美國是一個喜歡在別人家門口飛來飛去的國家。2月8日，一架美國軍機又在南海和中國軍機來了次近距離接觸。對于此事，美軍太平洋司令部發言人羅伯特·舒福德是這樣說的：“中國的KJ-200預警機和美國海軍的P-3巡邏機在黃巖島附近的國際空域相遇，當時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足1000英尺（約合305米）。”用他的話說，美軍飛機依照國際法在執行例行任務，美國“一直很關心與中國軍事力量的不安全接觸”，美國會通過合適的外交與軍事渠道對該問題進行處理。舒福德沒解釋這次相遇是怎么個不安全法，只是說中美軍機之間這種互動情況很少見。有美軍官員在接受采訪時，一口咬定這次相遇是“無心之失”。換句話說，中美軍機只是在南海“偶然邂逅”。

聽完美國的說辭，我們聽聽中國是怎么說的。中國國防部一位官員提及此事時說，當時一架美國軍機接近正在執行例行任務的中國軍機，中方飛行員以合法和專業的方式進行了應對。盡管并未透露具體細節，但這位官員希望美國考慮兩國、兩軍關系大局，采取切實措施，消除引發類似事件的根源。

中美雙方各有說法，似乎聽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了解一下這次事件中雙方各自的機型，便不難看出些端倪。KJ-200，也就是空警-200預警機，綽號“平衡木”，中航工業陜西飛機制造公司研發，2005年1月14日首飛，2009年曾參加國慶60周年閱兵儀式。眾所周知，預警機一般不會單獨行動。所以，當時的情形很可能是，解放軍機群在進行例行巡邏，美國P-3巡邏機聞訊趕來偵察。結果，美國軍機受到了中國軍機的驅逐。P-3巡邏機是反潛巡邏/電子偵察機，靠近中國軍機恐怕不是美國聲稱的“無心之失”。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沒有動用戰斗機驅逐，已經算是比較客氣。

2016年，中美軍機也發生過兩次相遇。5月17日，兩架中國軍機在南海攔截一架美國偵察機，美國認為“不安全”。當時，中國外交部回應稱，美軍一架偵察機抵近海南島附近空域實施偵察活動，中國兩架軍機依法依規進行跟蹤監視，一直保持安全距離，沒有采取危險動作，有關操作符合專業和安全標準。不到一個月后，美國人又覺得“不安全”了。幾名美軍官員表示，一架美國偵察機在東海“國際空域”飛行時遭到中國殲-10戰機“不安全”攔截。中美軍機去年兩次相遇的嚴重程度都超過了今年這次。早前，美國白宮首席戰略顧問班農曾預言，中美5到10年內必會因南海開戰。但是，美國新任國防部長馬蒂斯前不久訪日期間已經表態：沒必要在南海采取過激軍事行動，應優先以外交手段解決南海問題。近些年，中美兩國為防止這類相遇升級為國際性危機，簽署了一系列協議。

不過，從這一次的事情上看，要美國徹底改掉老毛病也不容易。倒是中國民眾的心態很好，有網友評論說：“中美軍機‘相互拜年，共賀元宵。”相比于以前類似事件發生時的群情激奮，這種輕松調侃顯示了我們在心態上的悄然變化：自身強大了，更能夠笑對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