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多元·質量：美國促進高校學生國際流動獎學金項目的核心

田京

摘 要：出于國家政治利益、提升教育國際化水平并維護弱勢群體在海外流動中利益的考量，高校學生國際流動日益受到美國的重視。近年來，美國聯邦政府通過設置專項獎學金等措施引導并支持本土學生開展國際流動。其中，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基于確保國家安全﹑維護全球利益的政治戰略需求，以弱勢群體學生為資助對象，引導學生學習非英語國家的語言和文化；實行靈活的資助辦法，并通過嚴格的選拔標準和程序、后續服務項目等措施嚴把學生國際流動的質量關；形成了以基于國家戰略、促進形式多元、注重質量為三大核心的獎學金資助理念。

關鍵詞：學生國際流動；美國高等教育；國際獎學金項目

促進本土學生國際流動是美國在高等教育國際化背景下基于國家利益和戰略需求的現實選擇。近年來，美國聯邦政府、州政府、高校、社會團體等采取了多種措施鼓勵本土學生開展國際流動，其中，設立獎學金，為學生國際流動提供價值引導和經濟支持，是促進本土學生國際流動較為有效的實踐方案。參與國際流動項目的美國學生中，90%會獲得聯邦政府提供的資助[1]。美國聯邦政府通過美國教育委員會（ACE）、美國國務院教育與文化事務局（ECA）、美國國家安全局（NSA）等關注國際教育的政府部門，以及美國國際教育協會（IIE）、美國國際教育工作者協會（NAFSA）等非營利性組織發起并設置了多項促進本土高校學生國際流動的獎學金項目。其中，國家安全局和教育與文化事務局于1994年和2002年分別以議員博倫和本杰明·吉爾曼的名字命名的博倫國際獎學金（Boren Awards for International Study）與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Benjamin A. Gilman International Scholarship Program）是美國促進本土學生國際流動的重要的國際獎學金項目，兩者在使命陳述、資助對象、實施過程等方面有諸多共同點，呈現出了基于國家戰略需求、促進資助對象和資助方式的多元化、注重獎學金實施質量三個核心特征，享有較高的聲譽，折射出美國促進本土學生國際流動獎學金項目的價值選擇和實踐邏輯。

一、以強化戰略意義為使命

美國促進高校學生國際流動政府獎學金項目是教育在特定歷史發展階段的產物，具有明確的價值目標和實踐目的，在全球化時代服務于教育變革和國家戰略需求。博倫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基于國家的政治利益，伴隨著美國對學生國際流動的重視應運而生，具有較強的價值導向。

（一）擴大國際參與，確保國家安全

二戰之后，美國出于國際競爭的戰略需求，將文化教育事業上升至國家安全的戰略地位，1966年頒布的《國際教育法》（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提出要支持學生出國開展語言和文化學習，借此增進國際理解，維護國家安全。冷戰結束后，確立并強化美國在全球范圍內主導地位的國際參與（International Engagement）理念成為美國制定高等教育政策的價值取向。國家安全教育委員會于1991年出臺《國際安全教育法》（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強調美國需要大量通曉世界不同國家語言和文化的專門人才，提出設立專項獎學金鼓勵并資助美國學生國際流動以及學習非英語語言。在此提議中，國家安全教育委員會設立了以參議員戴維·博倫（David Boren）名字命名的博倫國際獎學金，旨在增強國家的教育實力，促進國民對外國文化的理解，提升國際合作水平，并確保國家安全。作為國家安全教育項目的組成部分，博倫國際獎學金以服務國家戰略需求為出發點，設定了主要資助對象和重點資助領域的范圍，以提高獎學金的實際效用。

“9·11”事件的慘痛教訓使得美國開始反思如何通過文化外交建構良好的國際形象。美國當局清醒地認識到加強不同文化之間的認同感、增進理解、減少認識沖突在維護國家安全、實現國家政治利益中的重要作用，并將文化外交的戰略目標集中到異質文化國家，同時充分利用跨學科、跨國家交流來促進教育發展進而增強政治、經濟、文化影響力的教育外交（Education Diplomacy）在實現全球政治利益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2]。通過學生的國際流動而開展的浸入式學習是對異域文化最有力、最完整的理解方式。聯邦政府設立的國際獎學金項目正是以該理念為基礎，結合國家政治戰略的實際需求開展的促進學生國際流動的資助項目。

（二）培養國際領導力，維護全球政治利益

在多極化世界形成的過程中，美國依然占據主導地位。面對世界新興大國帶來的挑戰，培養學生的國際領導力，增強美國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和絕對優勢是美國維護全球政治利益的著力點。流利地使用外語并形成他國文化意識是學生需要具備的主要素養。1995年，美國教育委員會提出教育國際化發展的目標，要使高校學生至少掌握一門外語并了解一種異域文化[3]，并促進所有學生開展國際流動。

為進一步提升美國的國際領導地位，聯邦政府于2000年出臺的《國際學術機會法》（International Academic Opportunity Act）指出，美國要在國際化發展中成為世界領導者以及雙邊或多邊經濟事務的協調者，建構良好的對外關系，平衡美國在全球的戰略利益。實現上述目標的有效途徑是促進學生國際流動，培養學生成為具有國際知識、跨文化交流技能以及全球視野的人才。為此，美國設立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為在校學生提供資助，支持學生在就讀期間去海外學習。該獎學金項目以培養在全球化社會中具有競爭力的美國公民為出發點，通過促進高校學生的國際流動培養其獨立精神、處理問題的能力、多元文化理解力和國際領導力，維護美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國家利益。博倫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都規定申請的學習項目須符合國家的戰略需求，鼓勵學生去非英語國家學習和交流，并優先考慮地區研究、國際事務、語言等專業學生的申請。

二、以資助內涵多元為生命力

作為全球最大的移民國家，美國具有多樣化的文化體系和復雜的種族結構，多元性是美國最顯著的國家特質。促進高校學生國際流動的獎學金項目秉持多元性的傳統，結合國家的戰略目標，具有加強對弱勢群體的支持力度、引導學生去非傳統留學目的國、以靈活的方式在多領域開展跨國學習三方面的特征，顯示出了持久的生命力。

（一）加強對弱勢群體的支持力度

20世紀90年代，美國實現了高等教育普及化，大量少數族裔學生、第一代大學生、殘障學生等弱勢群體獲得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然而，開展國際流動的學生主要來自中產階級或富裕階級的白人家庭，弱勢群體學生參與留學計劃的比例遠遠低于其在總人口中所占的比例。據美國國際教育協會統計，高等教育領域非裔美國學生人數占比為15%，而進行海外學習的比例僅為5%[4]。隨著不同種族學生接受高等教育機會的巨大差異得到廣泛關注，美國開始重視弱勢群體學生國際流動經歷所帶來的價值，并積極采取措施，力爭讓更多的弱勢群體學生走出國門，享受海外學習帶來的利益。

在國際化浪潮的席卷之下，聯邦政府出臺了大量鼓勵弱勢群體學生國際流動的政策。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都規定以學制內優秀的弱勢群體學生為主要資助對象，為他們提供獲得學分或非學分（Non-credit）的海外學習機會，以及以就業為導向的海外實習或短期游學資助。處境不利的學生具有受資助優先權，包括受佩爾助學金①資助的學生（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明確提出申請者必須是佩爾助學金的受資助者），附加教育機會助學金（Supplemental Educational Opportunity Grants）或具有對特殊文化學習興趣的學生。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的目標均是通過支持處境不利的本科生參與國際學生流動，增強學生的國際參與度。兩項獎學金都明確規定重點資助的學生類別包括低收入家庭的學生、少數族裔學生、社區學院學生、身體殘障學生和第一代大學生。由于學習資源匱乏和學習條件限制，這些學生很難實現進一步求學的愿望，而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的成功實施使國際流動的學生類型日益多元化，有效地促進了不同種族之間的教育公平。2015年，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獲得者中，有42%的學生是第一代大學生，82%的學生是家中第一個出國學習的人，且自獎學金實施以來，獎學金獲得者中少數族裔學生所占的比例從25.7%增加到59%。[5]

（二）豐富學生國際流動的目的國和學習領域

在美國高校學生國際流動的歷史上，母語為英語的西歐、澳大利亞、新西蘭、加拿大等國家由于語言和文化的優勢成為學生國際流動的首選目的國，而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尤其重視引導學生去非傳統留學目的國開展海外學習和國際交流，獎學金獲得者的留學足跡遍布世界各地。2015年，兩項獎學金分別涵蓋世界193個國家中的125個和140個。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獲得者中有71%的學生在歐洲以外的國家學習，兩項獎學金的成功實施使國際流動目的國的多樣性顯著增加。

《開放門戶》報告顯示，美國高校學生開展海外學習的專業領域主要集中在人文社會科學、商業管理等學科，在海外就讀這些專業的學生占國際流動學生總人數的80%以上，而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擴大了美國高校學生海外學習的學習領域。博倫國際獎學金根據國家的戰略需要，設置了南亞旗艦語言計劃、非洲旗艦語言計劃、預備役軍官訓練營（ROTC）計劃以及科學、技術、工程、數學（STEM）計劃四個常置獎學金項目，重點資助學生進行以上專業的海外學習和研究。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設置了海外語言學習和STEM學科的學習和實習項目，其中，為促進美國學生學習小語種語言，專門設置了包括阿拉伯語、漢語等語言類別的急需語言獎②。調查數據顯示，2015年，博倫國際獎學金獲得者中，有42%學習國際和政治事務、15%開展區域研究和語言學習，學習的語言種類有125種，另有14%的學生學習STEM學科[6]；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獲得者中，有69%學習小語種，其中有一半是國家急需的語言類型。

（三）資助標準高，方式靈活

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資助涵蓋海外學習的學費、住宿費、書籍費、交通費、保險費、國際往返機票費等多項費用，資助金額依據學習時長和學生類型有所差別。博倫國際獎學金以資助修學分的長期項目為主，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最高資助金額分別達到2萬美元和3萬美元，其中STEM學科長達8周的夏季項目的資助金額為8000美元。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以資助春季和秋季的短期項目為主，秋季和春季學期的獎學金金額能夠達到一學期4000美元，夏季學期的獎學金為3000美元左右。其中，支持國家緊缺人才培養的急需語言獎（Critical Need Language Award）達到8000美元。據美國2015年發布的《教育統計年鑒》（Digest of Education Statistics）數據，美國兩年制社區學院的學費平均為6500美元，所有類型高等教育機構本科生的平均學費為1.6萬美元，研究生一年的平均學費2.1萬美元[7]。相比美國高等教育的收費標準，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提供的獎學金相當豐厚，為學生的國際流動提供了堅實的經濟保障。

基于長期海外學習取得的良好效果，兩項國際獎學金都鼓勵學生申請一學期以上的長期項目，獎學金資助期限和資助金額的設置較為靈活，提高了獎學金的使用效率。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規定對學生的資助不少于4周，社區學院學生的最低學習期限放寬至2周[8]。2004年，國家安全教育項目明確提出要優先資助6個月及以上的學生國際流動項目，開展6個月以上海外學習的學生數量顯著增多，博倫國際獎學金獲得者中有80%的學生在海外學習的時間超過6個月。博倫國際獎學金的最低資助期限為8周（高于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采取靈活的資助方式，滿足不同學生群體對海外學習的多樣化需求。

三、以重視實施質量為根基

為提高獎學金的申請效率，選拔最合適的學生開展海外學習，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十分重視獎學金項目的宣傳，并逐步擴大獎學金的影響范圍，以嚴格的申請標準、豐厚的資金、良好的學習效果而著稱。

（一）嚴格的選拔標準和選拔程序

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都有嚴格的申請標準和多重選拔程序，并在選拔過程中遵循相同的理念，即以國家戰略需求為首要標準，學生的優秀程度為重要衡量指標，學習能力、語言能力和經濟狀況、種族等為主要參考。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的競爭激烈，申請者與獲獎者的人數比例為4：1。申請博倫國際獎學金需要至少兩封相關領域的專家推薦信，推薦信要對申請者的學術能力、語言能力、學習目標及重要性、完成學習任務的能力、服務于國家需求的程度和與未來職業規劃相關度做出明確的說明。

為統籌申請事宜，方便高校學生申請，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在高校的海外學習部設置了校園咨詢部，為學生提供信息服務和申請指導。其中，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的校園咨詢部負責申請資格的初步遴選，符合條件者報送網上申請系統進行后續審核。而博倫國際獎學金實行嚴格的三審制審核程序，嚴把質量關：來自不同高校、通曉地區事務的專業人員組成地區評議小組（Regional Review Panel）初步審核申請材料；初審通過的資料被提交給國家提名評議小組（National Nominating Panel）開展第二次審核；通過的人員申請材料再提交國家安全教育項目辦公室終審。評議小組會結合國家的戰略需求，并平衡學生的來源地、種族、性別、學科，確保獎學金資助的針對性和有效性，最終確定獎學金獲得者。

（二）重視學習成果的傳播和使用

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對受資助者的學習成果的傳播和使用提出了明確要求，以擴大獎學金的影響力，增強獎學金的實際效用。博倫國際獎學金在選拔時注重考察申請者的學習熱情、學習動力和服務意識，并要求獲獎者在完成海外學習之后3年內至少在聯邦政府安全領域服務1年。學生自行聯系相關服務崗位，可以開展情報和政策分析、外國事務服務、難民服務等工作，其中國防部、國土安全部、情報部門是較為理想的服務部門[9]。為擴大獎學金在參與者所在高校和社區的影響力，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所有獲獎者需在歸國之后6個月內在高校或社區參加后續服務項目（Follow-on Service Project），宣傳學習成果，并鼓勵他人開展海外學習。

為使獎學金獲得者能夠充分實現服務國家戰略需求的目標，博倫國際獎學金不斷擴展專業崗位服務領域，涵蓋地區外交事務、語言服務、文化傳播等多個層次，并擴展到在不斷變化的全球環境中一切利于美國國家發展的項目，如可持續發展、環境治理、全球性疾病和饑餓、人口增長和移民，以及提升國家經濟競爭力等相關領域，為所有獎學金獲得者實現專業崗位服務提供了指導和工作基礎。在促進弱勢群體國際流動的外部因素中，教師指導、同伴的成功經驗，對激發弱勢群體的海外學習動力所產生的影響最為顯著[10]。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充分發揮獎學金獲得者在經驗傳播、同伴指導中的作用，設計了靈活多樣的后續服務活動。調查顯示，阻礙弱勢群體學生開展海外學習的主要障礙之一是缺乏指導，同伴的海外學習行為對學生具有極大的鼓舞和促進作用[11]，采取靈活多樣的后續服務模式是增強獎學金影響力的有效途徑。

（三）強調學生綜合能力的提升

在全球化日益深入的時代，海外學習應該成為大學生學習生涯的一部分，學生親身體會外國的歷史、政治、地理、風土人情等，有利于加深國際友誼，提升多元文化的理解能力和全球競爭力。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通過層層選拔，遴選出優秀學生到海外學習，豐富學生的體驗，幫助學生掌握多種語言并培養開放的視野、健全的人格、包容的胸懷，成長為具有包容精神的世界公民。學生在不同的學習和生活環境中更容易發現自己的潛能和興趣，海外學習中獲得的語言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等能夠增強學生在就業市場中的競爭力。

長期海外學習項目對提升學生包括語言在內的綜合能力效果顯著，國際教育局依據美國理事會外語教學量表（ACTFL）③對1996-2011年2466名博倫國際獎學金獲得者的語言水平開展跟蹤調查，大部分在海外學習6個月以上的學生的語言能力提升了兩個等級，絕大多數具有初級語言水平的學生在海外學習超過6個月后能達到高級水平。除語言能力外，很多學生表示，通過豐富多彩的海外學習和實習活動堅定了自身的職業目標和職業選擇，通過參與當地的文化和社會風俗活動加深文化了解和文化認同，提升了分析、邏輯思維、溝通與交流、實踐和創造性思維的能力。海外學習項目中比重日益增大的實踐訓練（Optional Practical Training，OPT）為學生提供了寶貴的學習機會，為學生提供與自己專業和興趣相匹配的實習崗位，并在實習過程中積累經驗，增強專業自信[12]。很多獎學金獲得者在回國之后考取了知名大學的研究生，在所學領域繼續深造，為挖掘自身的學習潛力、更大程度地實現自身的社會價值提供了可能。

四、結語

海外學習是培養具有國際視野人才的有效途徑，國際經歷對高校學生的教育和職業發展具有重要作用，但增加國際經歷需要大量投資。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通過在政策、財政和組織結構上創造條件，讓更多的學生到海外學習，開創了美國高校海外學習新局面。經過多年的發展，博倫國際獎學金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取得的豐碩成果得到社會認可，其規模不斷擴大，資金來源日益豐富。2011年，美國國際教育交流協會（CIEE）發起“邁向全球倡議”（Global Access Initiative），每年提供100萬美元的經費致力于解決美國學生國際流動中遇到的經濟困難和課程學習障礙等難題，并支持博倫和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獲得者持續開展海外學習。2013年起，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與專門資助經濟困難大學生的肖·卡特基金（Shawn Carter Foundation）建立合作伙伴關系，成立了肖·卡特/本杰明·吉爾曼國際獎學金，在此基礎上擴大了獎學金的資助范圍，為更多經濟困難、有海外學習需求的優秀學生提供了學習機會。

進入21世紀后，在處理國際事務中使用“巧實力”和“教育外交”方針的指導下，美國進一步加大對國際教育的支持力度，通過學生的國際流動增強美國與世界其他國家之間的互相理解和聯系，發揮國際教育在處理外交事務的重要作用。未來，國際獎學金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在美國高等教育的國際化進程中促進本土學生國際流動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注釋：

①佩爾助學金是美國聯邦政府對弱勢群體學生開展資助的覆蓋范圍最大的助學金項目，貧困生的認定具有嚴格的審核標準。

②急需語言獎的主要語言類型涵蓋阿拉伯語（所有方言類型）、漢語（所有方言）、印度尼西亞語、日語、土耳其語（阿塞拜疆語、哈薩克斯坦語、吉爾基斯坦語、土耳其語、土庫曼語、烏茲別克斯坦語）、巴基斯坦語（波斯語、達里語、庫爾德語、帕施圖語、塔吉克語）、印度語（印地語、烏爾都語、尼泊爾、僧伽羅語、孟加拉語、旁遮普語、馬拉地語、古吉拉特語、信德語）、韓語、俄語、斯瓦西里語。

③美國理事會外語教學量表（American Council on the Teaching of Foreign Languages，ACTFL）由美國外語教學文化協會開發，是頗具權威的語言能力測試工具，包括新手、初級、高級、精通四個等級。

參考文獻：

[1]勞拉·珀納，卡培·奧羅茲，劉博森.促進學生流動：美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趨勢[J].比較教育研究，2015（8）：90.

[2]Bayat， Mojdeh. Global Education Diplomacy and Inclus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 Childhood Education，2014（8）：272-280.

[3]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 Educating Americans for A World in Flux： Ten Ground Rules for Internationalizing Higher Education[EB/OL].Washington， DC： 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2016-05-07.

[4]NAFSA.Trends in U.S. Study Abroad[EB/OL].https：//www.nafsa.org/Explore_International_Education/Advocacy_And_Public_Policy/Study_Abroad/Trends_in_U_S__Study_Abroad/，2015-07-02.

[5]Benjamin A. Gilman International Scholarship Program FAST FACTS 2014-15[EB/OL]. Program/Statistics-and-Fast-Facts/Gilman-Fast-Facts-2014-15.pdf？la=en，2016-02-23.

[6]The Boren Awards： A Report of Oral Language Proficiency Gains during Academic Study Abroad[EB/OL]. http：//www.iie.org/Research-and-Publications/Publications-and-Reports/IIE-Bookstore/The-Boren-Awards-A-Report-Of-Oral-Language-Proficiency-Gains#.Vyf-wPmEClU，2016-05-03.

[7]Digest of Education Statistics 2013[EB/OL]. http：//nces.ed.gov/pubs2015/2015011.pdf，2016-04-23.

[8]About the Program[EB/OL]. http：//www.iie.org/Programs/Gilman-Scholarship-Program/About-the-Program.2016-02-24.

[9]NSEP Service Requirement for Boren Scholars[EB/OL]. https：//www.borenawards.org/boren_scholars_service.html，2016-04-28.

[10]Sarah Mullen. Study Abroad at HBCUs： Challenges， Trends， and Best Practices[M].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US，2014：140.

[11]African American Students are underrepresented in Study Abroad[EB/OL]. http：//sites.ed.gov/whieeaa/files/2015/11/Bakar-Ali-International-Studies-Paper1.pdf，2015-08-03.

[12]Alumni Internship Profiles [EB/OL].http：//www.iie.org/Programs/Gilman-Scholarship-Program/Other-Education-Abroad-Resources/Internships，2016-04-27.

編輯 潘雅 校對 呂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