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菲菲
(四川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 成都 610068)
從異化的揚棄談馬克思對共產主義思想的原初論證
——以《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為例
段菲菲
(四川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 成都 610068)
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通過揚棄黑格爾、費爾巴哈以及青年黑格爾派等理論先驅對異化問題和共產主義思想的論述,在異化的揚棄這一視角下,從“人與自然”“人與社會”和“人與人 ”的統一這三個維度對他的共產主義思想展開了最初的論證。雖然這一論證沒有擺脫舊哲學痕跡,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也為馬克思共產主義思想的研究奠定了基礎。
馬克思;私有財產;異化的揚棄;共產主義
對資本主義的批判和對共產主義的追求,是馬克思終生的基本理論訴求,其思考和論證,貫穿馬克思思想發展的始末。實然,在馬克思撰寫的卷帙浩繁的文本中,時期有異,旨趣亦有異。《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是馬克思主義發展過程中一部非常重要的著作,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形成的前夜。《手稿》自1927年問世以來,國內外很多學者從不同的視角對文中的共產主義思想進行研究。本文以《手稿》文本為依據,以對馬克思揚棄早期德國哲學共產主義、“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的共產主義的闡述為基點,重新審視馬克思對共產主義的原初論證。
理論的發展自然要追溯到理論的源流和淵源人物。因此,想要全面且客觀的考察馬克思對共產主義的原初論證,就要理清理論活動的現實狀況和《手稿》文本寫作的最初軌跡。顯然,在展開對《手稿》中共產主義實質的詳盡分析和理論的深度研究之前,首先需要討論馬克思對他的思想先驅的揚棄關系,否則就難以窺其邏輯統攝語境生成之堂奧。換言之,剖析馬克思主義思想發展史的源流人物是“走進馬克思”的首要途徑。
在《手稿》中,馬克思認為《精神現象學》(以下簡稱《現象學》)是“黑格爾哲學的真正誕生地和秘密”。黑格爾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唯心主義者,認為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絕對精神自發形成的產物,他把人類社會和自然界看作是自己變成自己的對象,即是自我異化和揚棄自我異化,繼而實現自我完善的辯證發展的過程。黑格爾把現實的人和自我意識相提并論,而且還把人理解成自我意識的質,因而,不管是對象化的否定,抑或是揚棄對象化的否定之否定,都只是一種抽象的存在。黑格爾在《現象學》中,論述了唯獨在勞動中,人才具有主體性的特征。雖然他表達的勞動,只是思辨抽象的精神勞動,但馬克思指出:“黑格爾的《現象學》及其最后成果——作為推動原則和創造原則的否定性的辯證法——的偉大之處首先在于,黑格爾把人的自我產生看作一個過程,把對象化看作失去對象,看作外化和這種外化的揚棄;因而,他抓住了勞動的本質,把對象性的人、現實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為他自己的勞動的結果。”[1](P163)顯然,馬克思繼承并汲取了黑格爾的合理內核。同時也批判了他的抽象思辨的唯心主義,并企圖在自己論證共產主義時避免這種思想,馬克思力圖從抽象的、思辨的形式轉向現實歷史的具體形態,從抽象的精神活動轉向符合人類本性的真正的現實社會。
如果把馬克思的共產主義思想比作一場航海,那么黑格爾就是這次航行中的輪船,無疑,費爾巴哈是優秀的舵手。與黑格爾不同,費爾巴哈把人和自然當作前提,以存在為主詞,思維為賓詞,提出了他稱之為“新哲學”的自然主義和人本主義哲學。在《手稿》中,馬克思對共產主義的論述都刻有費爾巴哈的異化觀、人本主義哲學的烙印。黑格爾、費爾巴哈和馬克思都認為人不應該異化,異化狀態需要被揚棄,黑格爾尋求了精神異化的途徑,費爾巴哈則認為要恢復人的本質,人不僅是類存在物也是社會存在物,從宗教視角認為揚棄異化是達到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間的和諧。在費爾巴哈看來,宗教侵占了人的類本質,宗教把世界分為了彼岸世界和此岸世界,人們現實中的利己主義思想使人們進行無情的斗爭,只能把自身的“愛”投放在彼岸的宗教生活中。為了回到此岸世界,尋回人們心中的“愛”,費爾巴哈不遺余力的批判宗教,并且主張消滅宗教,使異化的類本質重新回到人自身。馬克思同意費爾巴哈的觀點,不過,他不僅僅從具有意識和情感的“愛”來規定人的類本質,而是從人的自覺能動的改造自然的勞動來規定人的類本質。當馬克思乘著巨輪駛向共產主義時,大功率的馬達就顯得尤為重要,魏特林和赫斯則扮演了這一角色。
馬克思熟悉并且重視魏特林的著作,在《手稿》的序言中給予其很高的評價,當然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德國人,而是馬克思迫于解決現實問題,陷于思辨哲學的氛圍中,魏特林對于現實生活和階級對立理論的質樸明快的表達,使馬克思感受到了一股清流。這正是馬克思從抽象的思辨哲學中解除束縛,使其思想現實化所迫切需要的。《和諧與自由的保證》這部著作代表了魏特林最杰出的思想理論,馬克思評價道:“資產階級及其哲學家和科學家哪里有一部論述資產階級解放(政治解放)的著作能和魏特林的《和諧與自由的保證》一書相媲美呢?只要把德國的政治論著中的那種俗不可耐畏首畏尾的平庸氣拿來和德國工人的這種史無前例光輝燦爛的處女作比較一下,只要把無產階級巨大的童鞋拿來和德國資產階級的矮小的政治爛鞋比較一下,我們就能夠預言德國的灰姑娘將來必然長成一個大力士。”[2](P483)
魏特林嚴重的否定、痛斥了私有財產,并且控訴金錢如惡魔一般。自從有了金錢,人們就甚至連牲口都不如,金錢使奴隸制度更加殘酷,世界被金錢拜物教充斥。金錢摧毀了人的良知,破壞了人的友誼,使人的道德淪喪,最終淪為畸形政治、投機婚姻等如此的病態社會。金錢是一切罪惡的淵藪。與此同時,魏特林還描繪了共有共享的社會圖景,那是一個沒有貨幣,沒有欺壓,沒有官僚機構,沒有偽科學、偽道德的,前所未有的美好和諧的社會。在之前他發表的《人類的現在和未來》一書中就提到廢除私有制、建立共產主義是工人實現解放的途徑。同時,他也認為實現共產主義的理想社會而采取革命形式是不可避免的。不可否認,從馬克思的遣詞用句上可以看出魏特林很多思想給馬克思以啟發。但是,他無論是對病態社會的痛斥還是對理想社會的憧憬,都只是他的“欲望論”。他還把社會糟糕的原因歸咎于沒有使欲望實現,甚至得出原始社會人們欲望平衡以至于人們感到幸福這樣倒退的理論。馬克思在共產主義思想的基礎上超越了魏特林思想的局限性。
赫斯主要以對社會歷史和社會政治制度的剖析為基點來論述他自己的理想社會,他強調行動的社會主義,主張國家形態和私有制的形態消失的、通過利他主義的愛的意識達到的自由和平等的、無政府狀態的社會才是未來的理想社會,這只是他脫離物質關系和社會現實的道德理想。與赫斯不同的是,馬克思企圖通過私有財產的揚棄取代赫斯的道德問題來剖析社會問題。但是馬克思把異化問題用于社會的經濟領域,創造性的提出異化勞動理論和工人與資本家對立這一成果,顯然是受到赫斯把異化問題深入到社會現實的啟發。故而,總體看來,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馬克思經由黑格爾的辯證法構架、費爾巴哈的哲學立場以及赫斯等人以社會主義視閾對資本主義的交換過程、分配后果的批判語境等多種思想的發酵及僭越,初步生成了以異化的揚棄來論證共產主義的批判邏輯。盡管這一次思想轉變本身并不能以成熟抑或獨立來看待,然而這一轉變無疑是馬克思本人批判語境的一次激活,同時也是馬克思就此展開經濟學批判的理論處女地。
馬克思在揚棄當時流行的各種共產主義基礎上,詳盡地論述了自己的共產主義思想。在《手稿》中,馬克思認為,共產主義的實現只完成對宗教、國家、政治等派生異化的揚棄是遠遠不夠的,要實現共產主義還必須揚棄私有財產這一本質異化。他說:“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因而是通過人并且是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的占有;因此,他是人向自身、向社會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而且保存了以往發展的全部財富。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于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的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真正解決。它是歷史之謎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這種解答。”[1](P120)
(一)人與自然的交融
馬克思指出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的積極的揚棄,顯然他肯定了在私有財產制度下的一切文明成果,認為共產主義是全部歷史運動的成果。馬克思認為這是自然主義和人道主義的融合。之所以人能從病態的異化場所得到復歸,步入社會狀態,并消除了人和自然界的割裂,自然界通過人的生產活動,在自然科學和工業的作用下,實現了符合人類需要的現實的自然界,是由于共產主義揚棄私有財產,使人類對自然界重新占有。人把自己的生命活動作為自己的意志對象,與他自己相區別,因此,人是對象存在物,人的實踐活動就是對象性活動。人的理想、知識、信念等自身的本質的力量對象化為客觀的實在性,生成了屬人的對象世界。人類改造自然的活動不再痛苦也不僅僅因為生存,而是人實現自我價值的過程。人與自然界的雙向生成過程,使自然的人具有了社會性質。
人不是一個孤立的個體,人在其現實性上,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因此,人只有成為了社會的人,才能達到對自然界的真正占有。人類生活在自然之中,從自然之中獲得基本的生活條件,自然界把一個人的力量凝結成群體的社會力量,自然界是人類社會存在的基礎,是彼此之間聯系的紐帶和橋梁。人的生產活動與動物不同,人不僅有滿足自己肉體的生存需要的有限的目的,還有為創造整個自然界、創造人類需要的無限的目的。人類改造自然,使自然為人類服務,人類在改造對象世界的過程中,使自然的人,生成為社會的人,人成為了社會存在物。“因此,社會性質是整個運動的一般性質;正像社會本身生產作為人的人一樣,人也生產社會。活動和享受,無論就其內容還是就其存在形式來說,都是社會的,是社會的活動和社會的享受。”[1](P121)
(二)人與社會的交融
馬克思認為,一個社會化的人即真正的人,不管他是一個人單獨的進行活動還是和大家一起的群體活動,他都是社會性的存在:一個科學家,在單獨的進行實驗,他也是社會的,因為他參考的資料和數據都是社會給予他的,他的研究成果也是為社會服務的,個人和社會是統一的。一個人只有在社會中,他的自然的現實存在對于自己來說才是他自身的人的存在,他在自然界中,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人。人的存在需要社會和社會關系的認同。但是,馬克思表達的勞動,并不是現實意義上的勞動,而是理想主義的勞動。他認為正是異化勞動使人和自己的社會本質徹底割裂。馬克思從勞動產品、勞動行為本身、勞動的類本質和人以及人的關系集中論述了人與自然的統一和人與社會的統一的一致性。馬克思從審視現實的經濟關系出發,評判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資產階級和勞動者之間的雇傭關系是一種異化勞動。勞動本是創造性的活動,是對自己的肯定,但在異化勞動下,對于工人而言,他生產的產品越多,他就越貧窮,生活越凄慘,他受他的產品擺布,否定了他自己的獨立人格。勞動者在勞動的過程中,也沒有幸福可言,他覺得肉體受折磨,精神受摧殘,他的勞動產品也不能被自己享用,而是歸屬于雇傭者。這樣,作為獨立個體的人,就與為了果腹而勞動的螻蟻沒什么不同。與此同時,資產者也被異化了,他們受金錢和欲望的奴役,使人性墮落。在資產階級的雇傭關系中,工人和資本家都同人的類本質異化了。由此,人與人之間也異化了。那么,人類自由自覺的勞動何以可能?馬克思認為只有揚棄異化,揚棄私有財產,通過共產主義革命,人們才可以按照自然的規律甚至是美的規律去創造,這樣人的本質才得以復歸。“真正的共產主義認識到這些異化的力量、行為和關系的真實特征。它并不簡單地否認或者‘抽象地’否定它們;反而,它尋求辯證地揚棄它們,并且在一種非異化地形式中重新占有它們。”[3]
(三)人的全面發展
在資本主義私有制的生產關系中,人的關系是對立的,是彼此欺騙壓榨的關系。“每一個人都指望使別人產生某種新的需要,以便迫使他做出新的犧牲,使他處于一種新的依賴地位,誘使他追求一種新的享受,從而陷入一種新的破產。”[4]由此可以看出人們之間的畸形關系。人處于異化狀態時,并沒有表現出人的本質,而是處于異化狀態下的非人狀態,工人的活動與他們的享受是割裂的。工人只能創造財富,卻不能享受財富,他工作越多,就越失去人的本質,工人沒有條件把自己的本質力量全面而豐富的外化,工人們逐漸喪失了才能、愛好與美,只對金錢感興趣,因此,人就成了自己的奴隸。馬克思認為,人與自己統一,實現人的全面發展,從客體視角看,需要使對象成為人的本質力量,成為人自身。從主體視角看,讓你在實踐活動的過程中,使人的感官能力得到充分的發展,人的本質力量的豐富性得到展示。
《手稿》是初涉經濟學的批判視角來考察勞動在社會發展中的作用,同時更應該看到,在此馬克思表征哲學語境遠遠大于經濟學語境。因此,這里主張的毋寧是《手稿》在以經濟學視角進行初始地批判中,其哲學語境更為突出,并顯得失語。究其原因,不難發現馬克思在初涉經濟學的批判視閾下,他以異化的揚棄來論證共產主義的支配邏輯仍然未能脫離黑格爾的現象學、費爾巴哈的人本主義以及青年黑格爾派批判的舊哲學遺跡。
在《手稿》中,馬克思用到了共產主義的概念,同時使用了社會主義的概念,他也明確提出了共產主義是第一階段,社會主義是第二階段的思想,他認為:“共產主義是作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因此它是人的解放和復原的一個現實的、對下一段歷史發展說來是必然的環節。”[1](P131)這種對未來社會的構思是以異化勞動為出發點的,但是這種構思并不是最完整的形態,是在經濟關系的基礎上來把握階級的關系的,在勞動與資本的對立關系中揭示私有財產的本質,馬克思這里強調的是工人階級的解放,從工人的解放升華到全人類的解放。顯然,在馬克思看來,共產主義作為揚棄私有財產的中介,它有一定的局限性,這種共產主義還有待于在自身的基礎上持續的發展,以達到人的全面的解放和自身的復歸。在社會主義中,人們用新的生產方式得到新的生活資料,它也不再以異化的揚棄、私有財產的揚棄來表達社會主義,它是高于共產主義的新階段。由此來看,共產主義只是一個起點,并不是終點,是社會主義的前提,為社會主義實現提供一切基礎和保障,是實現下一段歷史的必要的環節,是一個準備的階段,繼而形成一個人類自由、和諧、全面發展的新時期。那時,就不會以揚棄私有財產為中介就可以達到人類全面發展的最高目標。除此以外,馬克思并沒有對社會主義做更多的描述和憧憬。馬克思也只有在《手稿》中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做了具體的劃分,在《共產黨宣言》序言中,恩格斯說明了社會主義是資產階級的運動,而共產主義是工人階級的運動,所以他們選擇了共產主義。
馬克思超越了黑格爾、費爾巴哈和青年黑格爾派,從異化的揚棄出發最初論述共產主義即人的全面發展的實現途徑。但是馬克思對資本主義制度和私有財產的批判,并不是始于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而是從“人的本質”“真正的人”這種人的觀點出發。馬克思在《手稿》開篇并沒有直接論述共產主義的問題,卻在著重表達看似與共產主義毫無關系的異化問題。異化問題恰恰就是馬克思在對共產主義原初論證的中心問題,因為只有揚棄了以私有制為基礎的異化勞動,實現人的自我異化的揚棄,才能生成共產主義新人,這樣馬克思得以用異化勞動為基礎來揭開歷史之謎的面紗。人之為人的一切特征是勞動,這種最初表達的勞動,只是抽象的、理想化的勞動,并不是現實的勞動。馬克思從思辨的邏輯出發得出異化勞動理論,用異化說明歷史,用異化的揚棄來實現共產主義。顯然,這是費爾巴哈人本主義的思維方式。在《手稿》中“共產主義”章節的[Ⅷ][Ⅳ]部分也不乏科學邏輯的痕跡。他認識到,盡管當時工業生產是在異化的形式中發展的,但這是人們生活的基礎,人們實現共產主義達到自由全面的發展,依然離不開工業的發展。他說:“通過私有財產及其富有和貧困——物質的和精神的富有和貧困的運動,生成中的社會發現這種形式所需的全部材料。”[1](P126)這說明馬克思近乎于提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力是社會發展的決定力量的理論。但遺憾的是,在《手稿》中,馬克思沒有解開異化的謎團,“要實現人類真正的平等和聯合,就必須從政治革命推進到社會革命,把政治解放擴大到人類解放,這就必須揚棄經濟異化,消滅階級對立,而經濟異化的核心在于異化勞動。”[5](P415)可見,那時馬克思認為異化或異化的揚棄是社會發展的動力。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認識到《手稿》中共產主義理論的不成熟性,“他不需要借助于一種形而上學的本質”,[6]并且他沖破舊的邏輯范式指出共產主義不再開始于尋求“人的本質”的異化或者異化的揚棄,也不依賴于道德要求,它是“以實際的手段來追求實際目的的實際的運動”,即是生產力的發展和生產關系的變革。馬克思不再用異化來說明歷史,而是用歷史來說明異化。《手稿》中馬克思對共產主義的原初論證,并不是馬克思對共產主義思想最完整的論述,雖然它已經具有了科學理論的雛形,但是它畢竟不具有科學社會歷史觀的理論依據。盡管如此,從馬克思對他的理論先驅思想的揚棄角度看,馬克思在《手稿》中對共產主義的原初論證是人類思想史上一次偉大飛越的起點。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3]S.塞耶斯.劉鈺森,孟高峰.私有財產與共產主義[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15,(4).
[4]趙家祥.《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史上的地位[J].學習與探索,2012,(6).
[5]孫伯鍨.探索者道路的探索[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
[6]李鵬,姜海波.青年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理論[J].哈爾濱學院學報,2014,(7).
責任編輯:張 慶
An Analysis of Marx’s Original Argument on Commun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bandoning Alienation—— An Example of “Economic and Philosophic Manuscripts of 1844”
DUAN Fei-fei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Chengdu 610068,China)
In “Economic and Philosophical Manuscripts of 1844”, Marx Critically absorbed Feuerbach,Hagel,and young Hegelians’ theories about the problem of alienation an communism. He made primary argument on communism from the dimensions of “man and nature”,“man and society”,and “man and man”. Although this argument is still with the effect of traditional philosophy,it makes a foundation for the study of Marxist communism theory.
Marx;private property;accepting and abandoning alienation;Communism
2016-09-15
段菲菲(1991-),女,河南商丘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研究。
1004—5856(2017)06—0012—05
A811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06.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