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
【摘 要】馮小剛新作《我不是潘金蓮》于近日上映,由于其對銀幕畫幅的創新——圓形畫幅而賺足了噱頭,本文從圓形畫幅、人物形象、影片寓意三個方面對該片進行文本分析,試圖解析隱藏在影片背后的深層寓意。
【關鍵詞】圓形畫幅;窺視;荒誕;現實主義;寓言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7)02-0151-01
根據劉震云小說改編的電影《我不是潘金蓮》在今年11月18日展露銀幕,和以往的“馮氏喜劇”相比,此片不僅在圓形畫幅方面做出創新,更多了幾分嚴肅性。
一、圓形畫幅,窺視生活
馮導對畫幅進行了大膽創新,打破了觀眾習以為常的觀影經驗,全片采用了圓與方的畫幅交替進行敘事。畫幅隨著故事劇情做出相應改變,在南方小鎮畫幅是圓形的,當李雪蓮來到北京后,畫面隨之變成方形,寓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從觀眾的角度來看,這種圓形畫面似一種手持單筒望遠鏡“單向看”到的景象,在觀眾心里自然產生了一種“窺視”的快感。但這種窺視并不是主觀的窺視,而是在“大影像師”的講述下而產生的窺視,所以呈現出來的是客觀鏡頭。導演意在制造一種“間離效果”,產生他者觀看的距離感,能夠讓觀眾跳出故事從而冷靜、客觀地看待整個故事的經過。
二、用荒誕來終結荒誕
和《秋菊打官司》相同,影片故事都反映了女性的維權意識,但不同的是,此片的故事充滿了荒誕式的幽默。
我不是潘金蓮,我是李雪蓮:為了與丈夫秦玉河分房子而假離婚,到最后竟然成了真離婚。那負心漢秦玉河在分得新房后不僅沒有和自己復婚,反而娶了別的女人,還認定他和李雪蓮是真離婚。為了證明起初的假離婚,李雪蓮一氣之下走向了告狀之路。最先狀告的是前夫秦玉河,背信棄義,不信守承諾,她要“先打官司,證明這離婚是假的,再給秦玉河個龜孫結回婚,然后再離婚”。她要證明這離婚是假的,還要證明自己不是潘金蓮,為了這些荒誕的目的,李雪蓮開始了她荒誕的告狀之路。
廚子趙大頭,我也是被事逼的:趙大頭和李雪蓮是初中同學,在中學時就對李雪蓮有意思。幾年后,趙大頭的老婆死了,便想娶李雪蓮過門。在李雪蓮家里,幫她施計灌醉了看視的官員,帶她去爬了華山,并在賓館占有了李雪蓮。再次得到愛情滋潤的李雪蓮以為得到了幸福,卻聽到了打電話的趙大頭道出的利用自己的真相。“我想跟你結婚是真的……我也是被事逼的,我的兒子,在畜牧局等著轉正呢。”
負心漢秦玉河:在李雪蓮去廠里找他質問是不是真離婚時,當著眾人指責李雪蓮新婚之夜不是處女,并罵她是潘金蓮。縣里為了壓住李雪蓮不讓她繼續上告,便想籠絡秦玉河先和他現在的老婆離婚,再和李雪蓮復婚,然后再和后來的老婆復婚。但是秦玉河不受誘惑,他有自己的道理。他說在這個事情中受傷害最大的不是李雪蓮,是他現在的老婆。十年后,李雪蓮在北京農貿市場被王公道一干官員抓到時,卻被告知秦玉河已經死亡。被告已不在人世,原告再去告誰呢?至此,這場鬧劇終以秦玉河的死亡而荒誕地收了尾。
三、現實主義的寓言故事
電影與其他的藝術門類最大的不同,在于它與現實的“近親性”。電影藝術最大的魅力也在于可以復制現實,刻畫現實生活。《我不是潘金蓮》改編自劉震云的小說,現實主義題材,用鏡頭刻畫了在官本位統治下,小人物的命運。
樸素的價值觀,復雜了案情。李雪蓮為了自己的名譽一次次地上告,可以說是女性維權意識的增強,但也顯示出了小人物法律意識的淡薄。“影片并沒有美化李雪蓮,相反,她身上有不少讓人看不慣的毛病,卻是社會現代化的推動因素。這是社會走向民主與法制必然會大量面對的人群,表現他們更有現實緊迫性。”為解個人心頭之恨,李雪蓮甚至想要雇人殺死秦玉河及相干官員,這種狹隘的個人主義正表明了,在社會經濟不斷進步的情況下,也要關注小人物的生活狀況,社會需要制定新的策略,來更好地適應經濟的發展。
四、結語
電影不僅僅是娛樂大眾的消遣品,更是一種藝術,好的影片總能在滿足觀眾娛樂心理之后還能讓觀眾回味無窮。影視藝術是大眾藝術,在創作時更應該貼近現實,貼近觀眾,以人為本,創作出讓大眾喜聞樂見的好作品。當然,在這種創作要求的基礎上,也應該保證藝術創作的多元化、多樣化,只有這樣電影市場才會更有活力和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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