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題技巧】
文言文翻譯重點考察文言實詞、文言虛詞以及文言句式。文言實詞、虛詞的翻譯講究對、留、換、刪;而文言句式的翻譯講究補和調。下面筆者就這六種方法結合模擬試題為考生進行梳理。
對,就是按原文詞序,逐字逐句地進行翻譯。這是直譯的基本方法。古今漢語詞序一致,句法結構相同的句子,只要選擇恰當的詞語把文言文字詞“一一對應”翻譯出來即可。
留,就是保留,保留一些不必譯或不能譯的詞語以及古今意義相同的詞語,如人名、官名、地名、物名、國號、年號等。如“御史劉臺劾居正,因論(張)瀚撫陜狼藉又維諾居正狀”(《張瀚傳》)一句中,“御史劉臺”這樣的人名、官職名不必翻譯。
換,就是替換,替換一個意思相同的現代漢語。如“蒙大怒,引刀殺吏,出走”(《呂蒙傳》)一句中的“走”字需要換為“逃跑”。“再撫陜西”(《張瀚傳》)一句中的“再”字需要翻譯為“第二次”。“欲數見其顏色,又恐勞動”(《呂蒙傳》)中“顏色”與“勞動”二詞需要翻譯為“臉色”和“勞煩驚動”。以上詞語皆為古今異義詞,需要用現代漢語替換原詞。
刪,就是刪除,刪除那些無實在意義的表語氣、停頓和湊足音節的虛詞以及偏義復詞、同義復詞的一半等。如“吾懼夫三蠹之為子孫憂也,故不敢也”(《卿史梁皙次先生傳》)中“夫、之”為助詞,該句應該翻譯為“我擔心三蠹成為子孫的禍患,所以不敢這樣做啊”。“冀緩急有以可恃”(《吳麟征傳》)一句中“緩急”為偏義復詞,偏指“急”,該句應翻譯為“希望在緊急時有可以依靠的”。“鞏負才名,久外徙,世頗謂偃蹇不偶”(《曾鞏傳》)一句中“偃蹇”和“不偶”為同義復詞,都是命運不順的意思,該句應翻譯為“曾鞏享有有才華的美名,長時間在外任職,世人認為他命運很不順”。
補,就是將句子中省略的詞語補上。如“策召見奇之,引置左右”(《呂蒙傳》)一句中“引置”后省略介詞“于”,翻譯為“安排在身邊”。再如“后因校尉袁雄自首,承間為言”(《呂蒙傳》)一句中省略了句子的主語和介詞“為”的賓語,都需補出,翻譯為“(呂蒙)后來通過校尉袁雄自首,趁機為(他)求情”。這項技法主要用在省略句的翻譯中。(省略句具體講解參見本報第6期。)
調,就是調換,把某些倒裝的句子成分調換過來,使之符合現代漢語的語法習慣。高中階段我們學習的倒裝句式主要有賓語前置、定語后置、狀語后置、主謂倒裝。如“公何遽為”(《吳麟征傳》)一句即為疑問代詞作賓語被提前,應翻譯為“您驚慌什么呢?”
在遇到這些類型的文言句式時,要將句子按照現代漢語的語序將句子順序進行調整。(具體的句式特點,考生可參考本報第5、6期關于文言句式的講解。)
另外在翻譯重點實詞時可以聯系課本知識,如“未幾,賊薄京師”(《吳麟征傳》)中“薄”字的翻譯可以聯系“日薄西山”中的“薄”字,為“逼近、靠近”之意。
【萬玲玲/供稿】
【同步突擊】
一、閱讀下面的文言文,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張瀚傳
隆慶元年,(張瀚)改督兩廣軍務。時兩廣各設巡撫官,事不關督府。瀚請如三邊例,乃悉聽節制。大盜曾一本寇掠廣州,詔切責瀚,停總兵官俞大猷俸,已一本浮海犯福建,官軍迎擊,大破之,賚銀幣。已,復犯廣東,陷碣石衛,叛將周云翔等殺雷瓊參將耿宗元,與賊合。廷議鐫瀚一秩調用。已而郭成大破賊,獲云翔。詔還瀚秩,即家俟召,再撫陜西。遷南京右都御史,就政工部尚書。
萬歷元年,吏部尚書楊博罷,召瀚代之。秩滿,加太子少保。時廷推吏部尚書,首左都御史葛守禮,次工部尚書朱衡,次瀚。居正惡守禮憨,厭衡驕,故特拔瀚。瀚資望淺,忽見擢,舉朝益趨事居正,而瀚進退大臣率奉居正指。御史劉臺劾居正,因論瀚撫陜狼藉又唯諾居正狀。比居正遭喪,謀奪情,瀚心非之。中旨令瀚諭留居正,后正又自為牘,風瀚屬吏,以覆旨請。瀚佯不喻,謂“政府奔喪,宜予殊典,禮部事也,何關吏部”。居正復令客說之,不為動,乃傳旨責瀚久不奉詔,無人臣禮。廷臣惴恐,交章留居正,瀚獨不與,撫膺太息曰:“三綱淪矣!”居正怒,嗾給事中王道成、御史謝恩啟摭他事劾之,勒致仕歸。
(選自《明史·張瀚傳》)
譯文1:
譯文2:
譯文3:
二、閱讀下面的文言文,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呂蒙傳
呂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也。少南渡,依姊夫鄧當。蒙年十五六,竊隨當擊賊,當顧見大驚,呵叱不能禁止。歸以告蒙母,母恚欲罰之,蒙曰:“貧賤難可居,脫誤有功,富貴可致。且不探虎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時當職吏以蒙年小輕之,曰:“彼豎子何能為?此欲以肉喂虎耳。”他日與蒙會,又蚩辱之。蒙大怒,引刀殺吏,出走,逃邑子鄭長家。后因校尉袁雄自首,承間為言,策召見奇之,引置左右。
數歲,鄧當死,張昭薦蒙代當,拜別部司馬。權統事,料諸小將兵少而用薄者,欲并合之。蒙陰賒貰,為兵作絳衣行滕,及簡日,陳列赫然,兵人練習,權見之大悅,增其兵。從討丹楊,所向有功,拜平北都尉,領廣德長。從征黃祖,祖令都督陳就逆以水軍。蒙勒前鋒,親梟就首,將士乘勝,進攻其城。祖聞就死,委城走,兵追禽之。權曰:“事之克,由陳就先獲也。”以蒙為橫野中郎將,賜錢千萬。
魯肅代周瑜,當之陸口,過蒙屯下。肅意尚輕蒙,或說肅曰:“呂將軍功名日顯,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顧之。”遂往詣蒙。酒酣,蒙問肅曰:“君受重任,與關羽為鄰,將何計略以備不虞?”肅造次應曰:“臨時施宜。”蒙曰:“今東西雖為一家,而關羽實熊虎也,計安可不豫定?”因為肅畫五策。肅于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呂子明,吾不知卿才略乃至于此也。”遂拜蒙母,結友而別。
以蒙為南郡太守,封孱陵候,賜錢一億,黃金五百斤。蒙固辭金錢,權不許。封爵未下,會蒙疾發,權時在公安,迎置內殿,所以治護者萬方,募封內有能愈蒙疾者,賜千金。時有針加,權為之慘戚,欲數見其顏色,又恐勞動,常穿壁瞻之,見小能下食則喜,顧左右言笑,不然則咄唶,夜不能寐。病中瘳,為下赦令,群臣畢賀。后更增篤,權自臨視,命道士于星辰下為之請命。年四十二,遂卒于內殿。時權哀痛甚,為之降損。
(選自《三國志·呂蒙傳》)
譯文1:
譯文2:
譯文3:
譯文4:
譯文5:
三、閱讀下面的文言文,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御史梁皙次先生傳
□王世禎
先生行梁氏,諱熙,字曰緝,皙次其別號也。先生生世族,幼不喜紈绔之習,讀書好古,視聲利篾如也。于詩嗜陶淵明,少有句云:“明月生東隅,清輝照北床。”長老詫異。十三歲補諸生第一,尖名籍甚。
三年鄉試,又十年成進士。出知西安之咸寧,誓于神,不以一錢自污。視民如子,治行冠三輔。官咸寧半載,入為云南道監察御史。
是時,世祖章皇帝方重言路,臺省官皆矯尾厲角,務毛摯搏擊有名高。先生獨淡泊寧靜,下直輒焚香掃地,宴坐終日,如退院僧。暇及與其友汪婉、劉體仁、董文驥、王世禛輩出游豐臺、草橋諸圣地,或會食浮屠、老子之宮。諸子酒酣耳熱,拜難蜂起,各負氣不肯相下。先生默坐,或微笑不發一語。偶出一語,則人人自失,覺我言為煩。先生孤耽內典①,于三藏十二部之書無不研究,而于《楞嚴》尤了悟初因證果大皆。每過期居邸,繩床藥灶外,惟經綸數卷而已。
先生巡視茶馬于秦,不名一錢。或以為言,則笑曰:“吾籌之熟矣。居官而謀利,為子孫計耳。子孫不肖而居厚實,三將至,曰盜賊,曰博徒,曰倡優。吾懼夫三蠹之為子孫憂也,故不敢也。”
(選自《廣清碑傳集》)
[注]①內典:佛經。
譯文1:
譯文2:
譯文3:
四、閱讀下面的文言文,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吳麟征傳
十七年春,吳麟征推太常少卿。未幾,賊薄京師。麟征奉命守西直門。門當賊沖,賊詐為勤王兵求入。中官欲納之,麟征不可,以土石堅塞其門,募死士縋城襲擊之,多所斬獲。賊攻益急,麟征趨入朝。至午門,魏藻德引麟征手曰:“國家如天之福,必無他虞。旦夕兵餉集,公何遽為?”引之出。明日城陷,作書訣家人曰:“祖宗二百七十余年宗社,一旦至此,雖上有亢龍之悔,下有魚爛之殃,而身居諫垣無所匡救,法當褫服解帶自經。”家人救之蘇,環泣請曰:“待祝孝廉至,一訣可乎?”許之。祝孝廉名淵,同試秋闈者也,與麟征善。明日,淵至,麟征慷慨曰:“憶登第時吟文信國《零丁洋》詩,今山河碎矣,不死何為!”酌酒與淵別,遂自經。贈兵部右侍郎,謚忠節。
方賊之陷山西也,薊遼總督王永吉請撤寧遠吳三桂兵守關門,冀緩急有以可恃。天子下其議,麟征深然之。輔臣陳演、魏藻德不可,謂:“棄地二百里,臣不敢任其咎。”麟征復為議數百言,六科不署名,獨疏昌言,弗省。及烽煙徹大內,帝始悔不用麟征言。
(選自《明史·列傳·卷一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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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閱讀下面的文言文,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曾鞏傳
曾鞏,知齊州,其治以疾奸急盜為本。曲堤周氏子高橫縱,賊良民,力能動權豪,州縣吏莫敢詰,鞏取置于法。章丘民聚黨村落間,號“霸王社”,椎剽奪囚,無不如志。鞏屬民為保伍,使幾察其出入,有盜則鳴鼓相援,每發輒得盜。有葛友者,名在捕中,一日,自出首。鞏飲食冠裳之,假以騎從,輦所購金帛隨之,夸徇四境。盜聞,多出自首。鞏外視章顯,實欲攜貳其徒,使之不能復合也。自是外戶不閉。
徙洪州。會江西歲大疫,鞏命縣鎮亭傳,悉儲藥待求,軍民不能自養者,來食息官舍,資其食飲衣衾之具,分醫視診。師征安南,所過州為萬人備。他吏暴誅亟斂,民不堪。鞏先期區處猝集,師去,市里不知。加直龍圖閣、知福州。南劍將樂盜廖恩既赦罪出降,余眾潰復合,陰相結附,旁連數州,尤桀者呼之不至,居人懾恐。鞏以計羅致之,繼自歸者二百輩。福多佛寺,僧利其富饒,爭欲為主守,賕請公行。鞏俾其徒相推擇,識諸籍,以次補之。授帖于府庭,卻其私謝,以絕左右徼求之弊。福州無職田,歲鬻園蔬收其直,自入常三四十萬。鞏曰:“太守與民爭利,可乎?”罷之。后至者亦不復取也。
徙明、亳、滄三州。鞏負才名,久外徙,世頗謂偃蹇不偶。一時后生輩鋒出,鞏視之泊如也。過闕,神宗召見,勞問甚寵,遂留判三班院。上疏議經費,帝曰:“鞏以節用為理財之要,世之言理財者,未有及此。”拜中書舍人。甫數月,丁母艱去。又數月而卒,年六十五。
鞏為文章,上下馳騁,愈出而愈工,本原“六經”,斟酌于司馬遷、韓愈,一時工作文詞者,鮮能過也。
(選自《宋史·曾鞏傳》)
譯文1:
譯文2:
譯文3:
譯文4:
譯文5:
譯文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