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超
(延安大學魯迅藝術學院,陜西 延安 716000)
佩爾戈萊西《圣母悼歌》音樂風格探析
張志超
(延安大學魯迅藝術學院,陜西 延安 716000)
處于前古典主義時期的佩爾格萊西因“喜歌劇之爭”被載入音樂史冊,除不斷充滿革新意義的喜歌劇外,作為天主教徒的他也有經典傳世的宗教作品——《圣母悼歌》,《圣母悼歌》音樂反映了巴洛克時期的風格特點。
圣母悼歌;佩爾格萊西
提起喬瓦尼?巴蒂斯塔?佩爾戈萊西Giovanni Battista Pergolesi(1710——1737年),多伴隨著古典主義時期(1752年)的一樁音樂乃至政治事件——“喜歌劇之爭”一并出現,我們解讀意大利前古典時期的文化狀態時,可以發現,意大利此時正在遭受外國侵略,教會勢力頑強,資本主義的發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但其文化藝術傳統仍在繼續發展。佩爾格萊西在世俗方面(如喜歌劇)讓我們感到對傳統(正歌劇)沖擊的同時,作為天主教徒的佩爾格萊西也為我們今人留下了經典不朽的宗教力作,《圣母悼歌》便是他的作品中最流行的一部宗教音樂,本文正是以佩爾戈萊西《圣母悼歌》為研究對象,進行音樂風格探析。
佩爾格萊西的《圣母悼歌》是分段體作曲的,共分為12個音樂部分,除第二首(結構為并列的三部曲式)、第八首(一個主題的四次變奏)外,其余十首均為并列關系的二部曲式,可以看出,這部作品的結構與內置(從二部曲式的美學意義來看)都較為簡單,其實配合著陰郁的色調。
詩句內容為劃分音樂段落的主要標準依據,然而音樂又通過調性的發展,將音樂劃分的多個段落有機的聯系起來。無論是歌詞還是音樂,整套作品內部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歌詞來看,整套作品歌詞根據內容可以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包括前8個詩節,描述了眾人對救世主之母深切的憐憫。第二部分是9到18詩節,講述了三個層次的內容,第一層是西蒙的預言:“一把利劍將刺穿你的心”(《路加》2:35);第二層詩文熱誠地為瑪利亞祈禱,讓眾人分享瑪利亞的禮物,并與耶穌一起痛苦;第三層請瑪利亞代為乞求在末日審判之日免受懲罰。第三部分是最后2詩節,是借路加之口為眾生向耶穌祈禱,懇請在天堂得到一個位子。
從音樂中發現,整套作品以小調為主,我們沒有依據去判定大小調所屬的性別關系,但是至少小調的暗淡的特點與圣母的悲痛可以形成吻合。整部作品以f小調開始,經過一系列的屬方向調的轉移(有個別同主音大小調間的轉換),音樂從f小調結束。從筆者對往常宗教音樂的分析來看,一半小調的作品都結束在大調和弦上,以象征光明,然而在這部作品中大調代表了一個特殊的形象,那就是耶穌,透過分析,bB大調在此可能特指耶穌的形象,以下有多段中,在bB調上出現了“耶穌”含義的詞匯,如在音樂的第三首第11—12小節中的“unigeniti”。第四首的第45—48小節在bB大調上也出現了榮耀之子(即耶穌)的字樣的含義,第五首的第24—27小節(仰視耶穌受苦難)(譜例一),第九首27——29小節(譜例二)。 第十一首,整首都為bB大調,詩節內容為“基督,我離此塵世,賜我倚侍慈母恩慈,到達勝利的光榮”。

此作品通篇運用了巴洛克時期的通奏低音,大提琴有力的支持著樂段的脈動,并用那渾厚的音色表達著作品特殊的情感。我們知道通奏低音本就是主調風格的體現,低音為旋律聲部做和聲伴奏,雖然作品中第1、3、5、8、9、11、12部中為復調音樂作品,但是其中第2、4、6、7、10首作品為女聲獨唱的作品,主調色彩也有一定分量,主調旋律更有利于旋律情感的表達,不僅是針對歌詞與旋律的比重上,詞義可以更清晰的表達,而且單旋律在通奏低音的伴奏下更容易將這單一的情感把握。
我們知道,巴洛克時代協奏曲開始盛行,“樂器間的競奏”是一大特點,在此作品中,佩爾格萊西將這種競奏引入了聲樂,如在第五首中表現的較為明顯,一開始女高聲部奏出原始陳述“誰能不一起哭號,看到基督之母,忍受這般痛苦”,女中隨后降三度的模仿“誰能不滿懷悲愁,瞻仰基督之母,與其子同受甘苦?”,然后兩個聲部又匯合,同時唱出上面的兩句詩節(“誰能不一起哭”,“與其子同受苦”),還有第九首、第十一首也有此現象。音樂與歌詞內容形成了高度的統一,這種時分時合,造成音色上的對比,促進了音樂的發展。
器樂也作為獨立的旋律聲部進入了作品中,一般聲樂聲部的主題均來源于前奏中的器樂材料,而且材料完全相同,器樂直接預示了音樂的發展,并從音色、節奏中與聲樂進行對比,渲染氣氛。“華麗風格”在此曲中表現的較為明顯。
佩爾戈萊西的《圣母悼歌》,除帶有濃郁的宗教色彩外,這部作品本身也帶有強烈的時代性,巴洛克時期的音樂風格依然在此作品中獲得保留,綜上我們可以發現,佩爾戈萊西不僅是一位喜歌劇的領軍者,同時也是傳統宗教音樂的捍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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