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李哲遠 (湖南師大附中梅溪湖 C1404班)
詩,是現實中的意外
文/張李哲遠 (湖南師大附中梅溪湖 C1404班)
詩歌于我,一直是一種語言,甚至一個民族最美好和最理想的東西。
印象中最早與詩結緣,是從那一首寫盡鄉愁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開始。如今回頭看小時候接觸的唐詩宋詞,的確給了我相當大的影響。最愛的是三年級時背的岳飛那一篇《滿江紅》,六年過去了,近千年前將軍那“待重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的壯語依舊時常在耳畔回響。
那年家鄉大雪,望著素色的雪景,內心一陣激動,不由寫下了我的第一首詩——《嘆雪》。那是一首古體詩,懵懵懂懂,簡簡單單,挺好。只是可惜沒能保存下來。盡管如此,我與詩的情緣總算是在這廣博的傳統文化背景下開了個頭。
說到與詩歌的緣分,我最感謝兩個人。一是汪國真,另一位則是我初中的第一位語文老師——宋珍。十分清晰地記得那節語文課上,宋老師展示了汪先生的作品,尤其那句“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讓我震撼。我這才意識到原來現代詩也可以這么深刻,這么“有味”。此后我便開始著手現代詩的創作,并且時常讓宋老師指導。
生活中總見到有些朋友,貴古詩而賤新詩,或者反之。我倒不贊成其中任何一種觀點。新詩與舊詩本身應當是相輔相成的。如果說舊詩是天主教堂,那新詩又是另一條朝圣之路,這就像是《舊約》和《新約》的關系,但二者究其根本朝拜的其實是一個共同的上帝——我們的心靈,而每一個寫詩或者讀詩的人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朝圣者,難道不是嗎?
對于詩歌,我的感情有些難以表達。不是因為愛恨交織,而是在于愛得深沉。
“切忌‘為作新詞強說愁’”,這是宋老師告誡我的話。我對這話有兩重理解。其一側重于“強”字,強調的是詩的“真”。如果為了寫而寫、為了提高自身“逼格”而讀詩,這樣詩就變了味,詩也就不能再被稱之為詩了。
其二,我的另一重理解,則側重于“愁”字。它更傾向于指出詩的“善”,即理想化這一特征。每個人的心都本應當同時具有理想和現實兩個方面,然而在當今過于重視物質,功利主義橫行的時代,理想主義的發言權微乎其微。而詩作為一種理想化的朝圣,無疑是“善”的。
詩歌作為文學中最不羈和超越現實的領域,讀詩時所最重要的是一種心境和心性。讀詩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有這樣一種狀態:既平和又不失激情,既超然又不失世俗,既堅韌又不失柔弱,既理想又不失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