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子涵(長郡中學G1420班)
獎杯之上
文/彭子涵(長郡中學G1420班)
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到底什么是文學成功?評價一個作家成功的標準是什么呢?是一座由純金打造令人炫目的獎杯嗎?是萬千人的頂禮膜拜嗎?我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名利之上,在獎杯之上。
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結果一出爐就引起無數人激烈討論,只是因為獲獎者既不是名滿天下的文學巨匠,也不是學富五車的大師名家,而僅僅是一名美國的民謠歌手——鮑勃·迪倫。
有人為陪跑數年的村上春樹叫屈,認為鮑勃·迪倫純屬僥幸。我卻覺得這結果正反映了諾獎評判標準的獨到和灼見。歌詞怎么不是一種文學形式呢?像鮑勃·迪倫自己說的:“閱讀只能為我們提供一份書單,我們真正應該關心的是閱讀本身。”像方文山、林夕等作詞家,歌詞飽含中國風,傳播傳承著中國文化,其中也不乏許多文化典籍內容,可以陶冶我們情操。
再者說文學作為一種表現形式,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沒有獲諾獎的一些作品也值得一讀。文學,作為一種精神食糧,起著教化世人的作用,豈能用獎杯衡量其輕重,獎杯之上,有文學。
況且獎杯只有一個,不可能人人皆得。獲獎有其必然的理由,也有許多偶然因素。假使莫言沒能斬獲諾貝爾獎,那么他幾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便沒有了意義嗎?十四年抗戰,多少仁人志士懷揣理想和意念,拋下名利忘卻生死。他們并非人人都可以看到勝利的那一天,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勛章滿襟,聽到最后的一曲太平戲,但能說他們的犧牲就不值得尊重嗎?在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的背后,看到差之毫厘名落孫山的落寞眼神,然而我們也看到爾后經年重新建功立業的王者歸來,他們的精神或許比獎杯、比名利更偉大、更值得尊重!獎杯之上,有百折不撓的精神。
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說到,“文藝目的是為了人民大眾。”只有為人民服務,人民所稱贊的,才是好的,才是值得推崇的。文學不需要一個頒獎的理由,人的精神不應荒蕪,何必在意過分物化的東西?正如莫言所言,“與科學相比,文學沒有什么用處,但也許文學最大的用處就是它沒有用處。”這句話直指人心,人人心中有,個個筆下無,真實得只有是對文學透徹的領悟,以及謙虛卑微。
功利、浮名都只是過眼云煙,人們的銘記,勝過各種獎杯。作品只有獲得人們的喜愛,才是佳作。石勒的功勛,在歷史車輪的輾壓下化成塵土,金銀制成的獎杯也沉入了流沙,人心自有一桿秤。獎杯之上,有人心。
獎杯之上,有無窮無盡的寶藏,我們不能僅以獎杯論英雄。閱讀本身才是我們值得關注的東西,獎杯之上,更是閱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