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那路 那樹

文/蔡宇琪（湖南省漢壽縣第一中學高三1班）

那人 那路 那樹

文/蔡宇琪（湖南省漢壽縣第一中學高三1班）

無論是滄海桑田，還是斗轉星移，都掩蓋不了改變的痕跡。

（一）

那是一副怎樣的模樣？略彎的背，滿是泥水的一雙腳，不停勞作的一雙手……

外公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前半生都在辛苦勞作，歲月在他古銅色的臉上留下了千萬條溝壑，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略微翹起的嘴唇，給那張嚴峻的臉龐增添了溫暖。

過去，他總是雙腳深陷在稀泥中，用那雙勤勞、粗糙、黝黑的手將一顆顆秧苗插入田中。豆大的汗珠從頭頂滑入田中，他面朝黃土背朝天，年復一年地耕作著。田中留下的，是一位彎腰老人不停耕作的背影。可無論怎樣努力，手中仍只有零星的幾張紅鈔票。

如今，田中老人的身影已漸漸消失，取代的是一臺臺自動化耕種機、收割機。看著一顆顆金色的谷粒進入糧倉，外公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還是趕上了好時代，政策好啊……”

（二）

那是一條怎樣的路？一遇炎陽，路中石粒便蹦出，路面凹凸不平，雜亂的腳印和縱橫的車輪印交錯其上……

外婆家坐落在一個閉塞的小村莊，小時候去那里有條難走的山路，破破爛爛、彎彎曲曲。在車上奔波坐兩個小時后，再繼續走山路讓我們這群小孩吃不消。若碰到雨后，路更難走了，原本就凹凸不平的路變得松軟，一片片小水洼在路上鋪開。在那條路上，記不清楚我到底摔了多少跤。這里一個，跳！那里一個，再跳！跳了好大半天才到外婆家，鞋子早已是慘不忍睹。

后來，有人在路上鋪上木板和稻草之類的東西，但下大雨時仍是不方便。然而，再苦我也得忍著，那里有我至親的外婆。今天，我又一次踏上了回鄉之路，與往日的景象大不相同，昔日的羊腸小道變成了寬闊平坦的水泥路，并一直鋪到了外婆家門口。小車、大巴在路上奔跑，到外婆家越來越方便。

看著門前的路，外婆一臉欣慰。

（三）

那是一顆怎樣的樹？當周圍還滿是荒草時，它就已堅守在此，供一位位老人圍靠樹下談天說地……

奶奶家門口的正前方，有一顆翠綠挺拔的樟樹。據奶奶回憶，當初在這幾間平房建筑之前，周圍還沒有人住，全是泥濘的路，部分地方還有雜草，杳無人煙。到奶奶爺爺他們住進去的時候，附近也只有幾間平房。

后來，樹的周圍鋪滿了水泥，人越來越多，三四幢六層高的住房立在旁邊，平房也由一層增至三層。離樹幾十米的地方，幾幢漂亮的小洋樓也拔地而起。樹蔭下，人們的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心中滿是祖國的好。

那人，從泥土地里解脫出來；那路，那樹，在祖國幾十年的滄桑巨變中悄然變了模樣。一切今非昔比，變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