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向煜
安妮-索菲·穆特上演“女神歸來”
記者 向煜

她的美貌久負盛名,即使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依然以修身的魚尾裙造型立于舞臺;她的琴聲更是宛如天鵝絨襯底,音色醇厚,別具風味;“指揮之王”卡拉揚曾公開稱贊她是“自曼紐因以來最杰出的天才”,而在全世界樂迷的心中,她永遠是“最美麗的小提琴女神”。
2016年年底,這位實力與美貌并存的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第二次來到蘇州,于舊年最后一天,攜手蘇州交響樂團為大家獻上了美妙的跨年音樂會——“金雞報曉?樂滿姑蘇——蘇州交響樂團成立音樂會”,并用薩拉薩蒂的《卡門幻想曲》和圣桑的《引子與回旋隨想曲》在金雞湖畔留下美好樂聲。
2011年,安妮-索菲?穆特第一次來到蘇州,在蘇州文化藝術中心大劇院奏響了悠揚的小提琴。站在舞臺上的穆特,無論是那迷人的琴聲、瀟灑的動作,還是那亮麗的外表與飄逸的金發,都足以令全世界樂迷為之傾倒。“在我生命的各個階段,總會迷上不同作曲家的作品,但對莫扎特一直非常迷戀。”提起音樂,她如對待情人般的柔情。
轉眼五年,穆特再次來到蘇州文化藝術中心,為蘇州交響樂團成立音樂會“助陣”,也借著蘇交成立的契機,本刊記者有機會對穆特進行了專訪,舞臺上神情肅穆的女神,面對面坐在面前時,非常親切隨意。
采訪安排在12月30日,成立音樂會舉行的前一天,“與蘇交的樂手們合作,感覺很不錯”,已經與蘇交進行過初步排練的穆特,對這支交響樂團評價頗高,“蘇州交響樂團的國際化基因是令人興奮和充滿希望的,我非常榮幸和自豪能夠在蘇州交響樂團的成立音樂會上演出。”
穆特將蘇州交響樂團比作是一位新生兒,在她看來,來自全世界15個不同的國家和地區的年輕樂手集聚于此,他們擁有不同文化背景,但在音樂上都具備著高水平的專業素養,這讓蘇州交響樂團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性。
對于蘇州這座城市,穆特也是贊不絕口。“一座城市愿意把時間和資金投入到藝術上,這樣的遠見令人感動。”穆特認為,音樂具有無限多層面,樂手需要做的就是揭開其一層又一層面紗。
她希望蘇州交響樂團的樂手們可以一同聆聽和感受音樂,使交響樂團融合成一個大樂器,用充沛的情感和精湛的技藝去激發更多的人熱愛音樂。“這是我第一次和中國的交響樂團合作,能夠與這樣一支年輕而富有活力的團體合作,我很高興。”穆特表示。
有人說,她的琴聲對于他們來說宛如天籟;也有人說,他們只是傾慕于她的姿色。事實上,也正是從她開始,世界上突然冒出了許多漂亮的器樂演奏者,似乎在她之前,人們看音樂會只洗耳恭聽卻不大開眼界;除此之外,指揮巨匠卡拉揚的力捧、特立獨行的婚姻……而不管怎樣,身在遙遠國度的我們知道,她有很多很多的頭銜 ——小提琴女神、音樂奇才、琴壇天使、女梅紐因……安妮-索菲?穆特,本身就是一個音樂天才的故事。
她從5歲開始學琴,僅用兩年時間,就摘取了全德青少年小提琴比賽的桂冠—一個比賽年齡跨度為6歲至24歲全國性比賽。13歲,她又憑借一曲《恰空》得到卡拉揚的賞識,從此真正步入屬于她自己的小提琴殿堂。記得曾經看過報道,對于這段歷史,穆特還是比較得意的,她覺得那音樂是她的“本能”,她愿意為之付出一生。
確實,用“本能”一點也不為過。勤奮且執著的努力付出,13歲那年,穆特的天賦與才華得到了進一步升華。那是1976 年,穆特在瑞士琉森音樂節上表演了莫扎特奏鳴曲。時任音樂節藝術總監制、奧地利著名指揮家卡拉揚聽完后,對這個小女孩留下了深刻印象。之后的表演中,穆特又以一曲巴赫的《恰空》征服了卡拉揚,從此,兩位老少音樂天才結下了不解之緣,開始了長達13年的合作。卡拉揚成為穆特音樂生涯中的“保護神”。
“一位引路人,把我帶入了廣闊的音樂世界,并給了我很大的個性發展空間”,穆特不止一次、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卡拉揚對她一生的深遠影響。正是這位良師益友此后直至離世前與穆特的合作,和她本身的才華,才成就了一段又一段的傳奇——14歲以職業演奏家身份參加薩爾茨堡音樂節;16歲就獲得他人一生追求不得的薩爾茨堡音樂節“年度藝術家”獎和德國唱片大獎;1990年,27時,經過世界各地的巡演,在倫敦和德國斯圖加特舉辦了“安妮-索菲?穆特音樂節”;32時,波蘭著名作曲家彭代雷茨基將其作品《第二小提琴協奏曲》獻給她,在萊比錫初演時為她贏得了兩個格萊美大獎……
穆特有著德國和奧地利雙重血統,兩地的音樂傳統都非常濃厚,或許是血統影響,她的演奏既大氣莊沉,又激情十足。每一個音符從她的琴弦上飄出來,像一個個靈動而瘋狂的精靈。琴聲是她一切的情緒,舉手投足間的變化都傳遞著不同訊息。
她的天分加上她的勤奮,所以不管她演奏什么樂曲,即使是難的有點過頭的曲子,她都演奏得盡善盡美,比如說柴科夫斯基的作品,別人可能會跟她演奏的完全不一樣,而她演奏出來則是那么完美。她促使自己向更難的技巧挑戰,但始終能很好地控制她的樂器。
她熱衷于慈善活動,創建了自己的基金會,并會定期舉辦慈善音樂會,她愿意用自己的知名度去幫助一些不幸的人,但同時又覺得慈善活動讓她悲傷,會想起人們不愿回憶的悲情時刻。因此,她將慈善定義為“激烈的運動”。
生活中,她熱愛自己的家庭,曾有報道說,她最長也不會離家超過兩周,而且這樣的演出一年不多于兩次。舞臺上,她拒絕刻板和黑色,亮色抹胸燕尾裙是她登臺的一貫造型之飄逸金發、動作流暢,緊裹于華服之下的窈窕身材,她有一種強大的自信。即便年過五十的現在,她仍然如此。就像此次采訪,她出現在鏡頭前,隨意一個動作都流淌著女神的場面和風范,一顰一笑,不遜于任何一位真正混跡于娛樂圈的大牌演藝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