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人辜負這落日。”
我在工作日記上寫。
每輪落日都擔任馴獸員,
它們專門慫恿杉樹去背叛栽種它的人。
訓練小丑啃噬獅子,它們一直在咆哮。
再搭建敞篷,賦予你穹頂蒼白與斑斕。
沒有人記得上一批跳舞的小丑了。
眼睛只剩下畫在臉上的星,
紅鼻子掉在地上:廉價呼吸機。
它們把腦漿抹在臉上。
“我們就是這樣工作的。”
在臨時占領的草坪上觀眾慷慨稱贊:
花圈,大炮,殺人現場。
不知昨天猴王被關了禁閉后怎么樣了。
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
在團長出場的時候親了他一口。
只有我會寫字,但我從前是一個獵人。
我嘗試起了酒和口紅。
口紅很油,酒的顏色太暗。
被面上的白粉糊住了眼睛。
第二天,馬戲團有一頭獅子自殺了。
明天我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