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之
我記得,青春的顏色是橙花的顏色,她很優雅地向我走過來;我記得,在青春里,有人很優雅地寫詩歌,有人很優雅地跳舞,有人很優雅地與青春握手,這些,我都記得。
“蓬蒿瘦,青魚游”,這是你寫過的一首詩歌。那時,你正年少如橙花,不知天高,也不知地厚,只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覺得,寫詩的人都很個性,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顏色。你說,你活得優雅,所以,橙花開時,所有的顏色都是你的顏色。你如初升的太陽,那么的朝氣,還特有著自己的活力。
那時候,我以為你只會優雅地寫詩,詩歌便是你的青春。
再見你時,你在橙紅色的余暉下跳舞,金黃的海灘,艷紅的舞裙,白色的舞鞋。當晚風吹過,紫褐的暮色蒼茫于眼前,你還是如此的優雅,優雅地生活,優雅地享受著少有的愜意。
你用那優雅的舞步,跳過了溫暖如初的南方小鎮,跳過了炊煙縷縷的江南水鄉,跳過了楓葉飄飄的微涼晚秋,跳過了寒星淡淡的冬日夜空。你,是我心中優雅的代名詞,我欣賞你活得漂亮。
也曾看到過有人很優雅地與青春握手,當屋頂的青瓦與皎潔的月芒相見時,當冰涼透明的晨露與節節翠竹相擁時,當蔚藍的大海與浩瀚的天宇親吻時,這恰似人優雅地與其握手。
橙花開時,你是優雅的。大致是在很久之前,你滄桑了許多。我問你為什么老是嘆息,你笑而不語。你開始聽歌了,都是一些懷念青春的歌。你想象著你的優雅。你說,你想活在音樂里,那里有你想要的過去和溫存。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很想為你寫一首歌,歌詞里,滿滿都是你如水一般的柔情。你知道,那是多么優雅的一件事情嗎?至少我承認,你會像香橙芬芳、優雅相隨的好女子。
天邊的云聚起來了,雨兒將至。你將得到允許,在這場清雨中洗去心靈的塵埃,然后,真正地與優雅相擁,這才是你的青春!你開始走進小巷,想起了戴望舒的詩,“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你不知道,優雅其實一直與你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