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領軍人物對于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重要性

■ 胡海濱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 北京 100872

試論領軍人物對于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重要性

■ 胡海濱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 北京 100872

[目的/意義]自“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這一概念被提出到現在，智庫建設在中國大熱，如何提升智庫的整體質量，是后期智庫建設的重點。本文試圖從智庫領軍人物對智庫建設的作用方面提出新思路。[方法/過程]本文圍繞領軍人物應具有的綜合能力，結合對國內外典型案例的分析，發現智庫領軍人物是影響智庫發展的決定性因素之一。[結果/結論]具有使命感和責任感、有大局意識、有運營能力的智庫領軍人物能夠帶領智庫快速發展、實現突破、取得佳績、做出貢獻。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領軍人物的選拔、培養，以及建立完善促使其充分發揮創造力、生產力、組織力的制度保障，充分釋放領軍人物的人力資本，是現階段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一個關鍵內容。

中國特色新型智庫 領軍人物 使命感 人力資本

《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提出：“智力資源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寶貴的資源。近年來，我國智庫發展很快，在出思想、出成果、出人才方面取得很大成績，為推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了重要貢獻。”與此同時，隨著形勢發展，智庫建設跟不上、不適應的問題也越來越突出，其中一個最主要表現就是領軍人物和杰出人才缺乏。所謂領軍人物，是指既掌握扎實的理論知識，又具備豐富的實踐經驗，并具有高超的領導能力，同時在相關領域乃至社會上都享有良好聲譽的卓越人才。堅持正確政治方向、德才兼備、富于創新精神的領軍人物對于智庫建設意義重大，鑒于其在智庫組織中所處的地位，其知識背景、價值觀、個人能力、影響力尤其是對于智庫事業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對于智庫建設的方向和品質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1 什么是領軍人物

1.1 領軍人物的內涵和特質

智庫領軍人物，從內涵而言可以用管理學中的“領導”（leader）來概括。有學者指出，有效的領導能夠使組織中的人心情舒暢地在組織中工作，進一步實現組織的良好管理[1]；“領導力的本質就是影響力”[2]，通過向組織中的其他人施加影響，使其團結一致，共同完成組織目標。可以說，領導就是帶領組織完成其使命愿景的一種行為，這種行為建立的基礎是對團隊成員的影響力，通過使團隊成員圍繞同一個目標分工合作，共同實現目標。

現階段的人格研究發現，人格特質中的外傾性、責任性和經驗開放性會獲得較高的領導力得分。除人格特質外，創造性智力和高情商能夠提高領導的效果。此外，特定的價值觀和態度也能夠決定領導的氣質和領導的效果[3]。

1.2 什么樣的人能夠成為領軍人物

組織中的領軍人物具有一些共有的特征。一般來說，領軍人物應該是具有外傾性的；在社交性、獨斷性和對外部刺激的反應上，領軍人物往往表現出更為積極的一面。一方面這些特征使得他們具有更強的影響力，從而更容易被選擇成為領軍人物；另一方面，這些特征也使得他們有能力在應對諸如溝通等管理難題時更加得心應手。責任性和使命感則強調了領軍人物應該更具備責任心，且更為自律，更愿意為了某項事業全身心奉獻，這能夠幫助組織培育公平有效的環境，提升組織績效，為了共同的目標一起努力。經驗開放性則體現了領軍人物對新思想的包容性，領軍人物的好奇心和開闊思想能夠為組織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從而使得組織能夠持續發展。

2 智庫領軍人物對于智庫建設的重要作用

2.1 領軍人物的管理和引領職能

組織的領軍人物需要激勵成員的生產力，這就要求其具有獨特的個人魅力的同時，還要具有強烈的使命意識。如何將使命轉化為階段性的目標并帶領團隊前進，是領軍人物必須解決的一個難題。領軍人物作為一個卓越的管理者，要在以下方面對組織的建設起到引領作用：設定組織目標；發現組織成員的潛力，幫助其成長與發展；規劃組織品牌的營銷；制定組織績效評價體系，實施有效評估；選擇并建立與組織匹配的管理方式；建立并維持組織的擁護群體；嚴格自律，形成對組織中其他成員的標桿。

除此之外，領軍人物更應該是一個具有獨到眼光的“創業者”，對行業前景的把控，對大局的理解，獨有見地的眼光，更具自信的同時懂得自省等等，這些特性決定了組織能夠走多遠。

2.2 智庫領軍人物重要作用的具體體現

智庫作為一種特殊的非營利組織，“資政”“啟民”“伐謀”“孕才”的使命要求其首先具有深厚的研究基礎。而相對于一般的學術研究機構，智庫更加注重實踐，其成果必須是具有指向性且實用的，服務于決策、服務于社會的。這就要求智庫領軍人物不僅要具備一般機構領導者的素質，更要有符合智庫需要的特質。綜合一般非營利組織領軍人物的職能和智庫本身的特點，我們認為智庫領軍人物應該在以下5個方面具有突出貢獻。

2.2.1 立足學術能力，引領智庫研究 智庫領軍人物對于智庫形成自身的核心研究能力、規劃獨特的研究方向、創造杰出的研究成果，具有不可替代的引領作用。智庫研究的話題一般都是相關領域的熱點問題，甚至是未被大眾認識到的前沿問題，這就要求智庫人員首先具有強大的學術研究能力。一方面，智庫領軍人物需要用自身的學術研究能力帶領智庫成員對重點問題進行研究，其本人對于該問題就必須具有全局化的深刻理解，在研究重點、研究方法、國際相關經驗、目前的成果等各方面都必須具有獨到的眼光，這些基本層面的硬性要求就限定了智庫領導人的學術研究能力必須強大。可以說，相對于管理學層面的其他軟性指標，學術研究能力這一硬指標很大程度上給智庫領導人設定了一個較高的門檻，智庫領軍人物應同時具有頂尖學術才能。

綜觀國內外頂尖智庫，可以發現，很多頂尖智庫的領導人同時也是相關領域的學術帶頭人，在其所屬的領域有獨創性的研究成果。最典型的例子莫過于與五代中國領導人交往過的“最牛老外”、外交常青樹基辛格博士。基辛格畢業于哈佛大學，本身即是政治學領域的一流學者，他所創建的現代均勢外交理論為其日后的外交政策制定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后來還擔任過多家頂級智庫的高級研究員或顧問，不斷地撰寫論文，發表演講和出版著作，對幾屆美國政府的外交政策均產生過重要影響。

據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所做的一項關于“金融智庫影響力排序”的調查顯示，智庫領導人的學術能力（公開發表的學術成果）對智庫排名的影響達到30%以上。實際上，從另一個角度也能夠理解為什么智庫領軍人物必備強大的學術研究能力。智庫的研究性質導致智庫內部絕大多數人員，或者說智庫的核心人力資本一定是研究人員。而作為研究人員的領導，智庫領軍人物只有具備了足夠的學術研究能力，才能夠“服眾”并進一步帶領其他研究者開展研究活動。

另一方面，智庫研究不僅僅等同于學術研究，智庫也不是單純的學術機構。智庫建設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必須服務于黨和政府科學民主決策，破解發展難題，致力于國家軟實力建設，能夠幫助國家提升國際競爭力和國際話語權。這一特性決定了智庫研究要關注新的問題，運用新的方法，開辟新的領域，設立現實課題，突出政策傾向，注重操作落實，最終達到影響決策的效果，同時以專業特色開拓出屬于自己的生存空間，而智庫領軍人物對于確立智庫研究方向、扭轉傳統學術研究模式、完成智庫研究成果、形成自身研究特色，是至關重要的。

2.2.2 探索管理模式，把控組織運營 智庫常態化的運營，需要其領軍人物同時是一位優秀的管理者。保持智庫的正常運行，需要其領軍人物在制定目標、計劃、組織、協調、控制、指揮方面著力。之所以稱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正是因為這一新生事物具有不同于以往研究機構的全新特點，在組織建設方面沒有成熟的先例可循，機制、流程、功能都需要探索，因此對領軍人物的綜合素質要求之高也是前所未有的。

隨著智庫建設的不斷深入，目前已經有很多智庫開始不斷探索全新的管理模式。有的著手組織架構設計和業務規劃；有的從制訂、完善內部管理制度入手，引入現代化企業管理機制；有的進行了智庫研究、生產、傳播等相關業務的流程設計，完善運營機制；有的根據需要建立新的激勵機制，吸引更多的人才匯聚到智庫平臺。總之，模式的創新、流程的建設、制度的完善，這些都對智庫的健康有序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智庫領軍人物個人的全局意識、管理能力和實踐魄力是推動制度落實的關鍵因素。

邁克爾·里奇（Michael Rich）是美國蘭德公司總裁和首席執行官，外交關系協會成員。里奇擔任過蘭德公司內多個高層崗位，并協助建立了蘭德國防研究所，該研究所為國防部、聯合參謀部、海軍、海軍陸戰隊等多個軍事部門提供研究分析服務。自2011年擔任蘭德公司總裁兼首席執行官以來，里奇在組織運營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創新，比如：領導蘭德公司參與國際市場的多元化發展和業務拓展，建立蘭德歐洲分部、蘭德卡塔爾政策研究所，以及蘭德澳大利亞分部，持續擴大蘭德的影響力；創新并改進傳播機制，拓展傳播渠道，廣泛傳播其研究結果并提高政策咨詢的質量；支持帕地蘭德研究生院的建設，設立全球規模最大的政策分析博士項目，并親自為學生授課。里奇的一系列措施進一步提升了蘭德公司的全球聲望。

智庫建設還有一個重要方面是資金籌集與使用。國際頂尖智庫的成功常常取決于其充足的資金及科學的資金運作，如蘭德公司、布魯金斯學會，其資金來源廣泛，包括政府支持、基金會資助、企業資助、個人捐獻，不一而足。目前中國智庫資金來源并不多，隨著機制更加靈活，尋求更多的資助也是智庫領軍人物的分內工作，而領軍人物個人的管理能力和社會口碑是吸引社會捐助的重要考量指標。資金到位以后，如何合理制定預算，如何使用資金，發揮資金的最大效益，也是對領軍人物能力的驗證。

2.2.3 策劃大型活動，突出議程設置 閉門造車是智庫的大忌。現代智庫運營的一個重點就是通過參與、舉辦各類活動來進行信息交流，擴大影響力。策劃各種重要交流活動，也體現出智庫在議程設置、引導輿論方面的能力。通過不同類別的活動，促進智庫間就某一重大政策問題、社會問題充分交流，達成共識，從而影響決策，影響社會。而這些活動從創意的產生、策劃到組織實施，很大程度上是對其領導人宏觀視野、獨到見解、運作能力的挑戰，要求其敢為人先、善為人先，能他人所不能，做他人所未做。

智庫一項重要功能是“伐謀”，要提升國家軟實力，“伐謀”不可或缺，而議程設置是主動塑造國際話語權的主要手段之一。隨著中國越來越多地參與全球治理，中國的智庫也將更多地走向世界，與其他國家智庫建立更多的交流與合作，積極開展公共外交。

近年來，中國智庫開始逐漸在國際舞臺上大放異彩。20國集團智庫峰會（T20）是中國智庫目前舉辦過的規模最大、最有代表性的智庫活動之一。在2016年G20杭州峰會前，以T20會議等形式為載體，我國智庫作為牽頭單位，積極促成G20成員、非G20成員和國際組織專家匯聚一堂、思想碰撞，收集到大量對G20峰會的政策建議，有效擴大了G20機制在全球的代表性，同時也牢牢抓住了議程設置主導權，與G20成員國、國際組織進行了大量溝通、協調和議題合作，達成了廣泛共識。

除此以外，很多機構也多次到海外舉辦智庫交流活動，比如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重要智庫聯合建立多邊或雙邊的定期對話機制，積極在國際上傳播中國聲音，交流彼此對于各國政策的意見和看法，甚至通過討論塑造乃至改變他國政策走勢。這其中最為著名的是2016年7月在美國華盛頓舉辦的“南海智庫對話會”，充分體現出公共外交的重要作用，顯示出極大的決策影響力、社會影響力和國際影響力。這些活動的成功舉辦，離不開智庫領軍人物優秀的活動策劃能力、豐富的國際合作經驗和對國家事業的忠誠與使命感。

2.2.4 拓展智庫傳播，創新品牌營銷 智庫影響力一方面來自于其成果產出質量、能夠被決策者采納、能夠起到的效果，其基礎是智庫本身強大的研究能力；而其影響力的另一方面來自于拓展智庫傳播手段，創新自身品牌的塑造和營銷。

從管理學角度上講，一個組織的使命、愿景和價值觀是組織存在的基礎，是整個組織的靈魂，而這一靈魂的塑造需要組織領導者的前瞻性思考。因此，組織領導者必須為組織建立起其自身的特色，樹立起支撐組織發展的使命。

從組織外部上來講，組織的品牌，實際上是反映了外部對組織的理解，通過塑造組織的形象，外化出品牌的內涵。智庫的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取決于品牌建設與營銷是否到位，而傳播是品牌營銷重要的手段。對于現代智庫而言，傳播體系的建設不可或缺。“酒香也怕巷子深”，智庫研究成果能否及時送達目標對象，能否及時獲得認可，能否取得社會效果，取決于傳播的速度、廣度和效率。智庫領軍人物是否重視傳播，是否善用傳播，直接決定了智庫影響力的邊際范圍。

除此之外，智庫的品牌營銷也是提升其軟實力的一種必然選擇。當前國際一流智庫除了支持決策的功能之外，也是各國發出符合自身利益的聲音的一種途徑。所謂國家軟實力中，智庫建設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在國際上，頂級智庫往往能夠提出許多有影響力的概念，并進一步左右世界政局的發展。“伐謀”，是智庫的一項使命，而完成“伐謀”則要求智庫必須有一定的影響力。作為智庫的領軍人物，需要有能力用自身的力量幫助智庫塑造一個良好的品牌形象。此外，智庫領軍人物也需要能夠領導建立一支有能力的營銷團隊，高效傳播智庫成果，樹立業界形象。

有時，智庫的領軍人物本身也可以成為智庫品牌的靈魂與核心。比如當今美國最權威的“中國通”之一、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高級國際研究學院院長及該院中國研究系主任戴維·蘭普頓（David M.Lampton）教授，就是這樣一個核心品牌形象。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蘭普頓曾經長期擔任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主席一職，還曾擔任奧巴馬的中國問題高級顧問，目前仍在致力于推進中美對話新機制。其主要研究方向有中國國內政治、美中關系和中國對外政策。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蘭普頓就成為最早訪問中國的美國學者之一，并在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地區開展研究活動。在從事中國研究的數十年間，他曾出版《同床異夢：駕馭1989—2000年的美中關系》《中國力量的三面——軍力、財力和智力》《跟隨領軍人物——治理中國：從鄧小平到習近平》等多部著作，在國際期刊發表數十篇相關論文，2015年被外交學院評為最具影響力的知華派專家[4]。

2.2.5 整合多方資源，建立產業機制 智庫運營是一項復雜的任務，其日常性運營和活動，都需要智庫之外的力量介入，這就要求智庫領軍人物能夠協調這些外部力量，共同完成目標任務。隨著近幾年的不斷發展，智庫建設已經逐漸成為一個產業，產業內部的合作與產業鏈的完善也是智庫的一項重要任務，具備產業資源整合能力是對智庫領軍人物的新要求。智庫領軍人物的整合能力首先來源于其“品德”，在行業內被公認具有較高道德品質、濃厚的家國情懷和現實關懷，使得大家能夠認同其價值觀并愿意為了共同的事業與之合作。其次，領軍人物的整合能力還來自于其以往所達到的較高成就，得到了業內廣泛的認可。

目前，智庫界經常圍繞國家發展戰略舉辦各種大型活動，從G20智庫論壇到“一帶一路”百人論壇，不一而足。一般而言，大型論壇議題多，參會者包括政府官員、專家學者、社會賢達、媒體人士，可以說機構、人員涉及十分廣泛，單一的智庫機構顯然難以承擔如此大規模的會議，所以往往需要由多家智庫機構共同承辦。論壇還要發布多個研究報告，這是智庫產業的共同成果，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映了當前智庫界的發展水平。

智庫產業的繁榮發展，前提條件是產業機制的建設和完善。如果把智庫比作“思想工廠”，那么生產、研發、產品、營銷、服務，都是這個產業鏈條中有機組合的環節，每一個環節又和相關聯的其他智庫發生競合關系，通過彼此之間的競爭與合作，促成產品與結構的不斷升級，最終獲得共同的發展，創造出更加豐碩的成果。如何實現機構間的通力合作，有效整合所有的資源，實現產業效益最大化，是智庫領軍人物必須要考慮的問題。而領軍人物同時會兼有多種身份，既是研究員，又是推銷員，還是服務員，不一而足，總之可以把領軍人物比喻成一個身懷十八般武藝的智庫“企業家”，全力推動著智庫產業向前發展。

3 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更需要卓越的領軍人物

3.1 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新要求

前文已從多個角度論述了領軍人物在智庫建設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自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的新目標和新方向后，積極探索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組織形式和管理方式，打破原有條條框框的限制，激發智庫活力，積極為中央科學決策提供高質量智力支持，已經成為智庫建設的重要任務。由此可見，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特”與“新”既是相對于國外智庫的，也是相對于傳統研究機構和思想庫的，面臨著從傳統到現代、從單一到多元、從國內到國際的轉型。而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最終要落實到人——高水平的研究團隊和運營團隊，從學者到媒體人等跨界的人才組合，而具有國際視野、高超運營管理能力，能夠統合各類人才的領軍人物，對于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建設就有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可以帶領一個高效的團隊，利用更加現代化和國際化的發展方式，創造高水平智庫成果，穩步提升智庫的綜合影響力，為提升國家軟實力做出貢獻。

3.2 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實踐動力

目前，我國智庫型人才嚴重短缺，供不應求，遠遠跟不上智庫形勢發展，而領軍人物帶領智庫開拓思路、主動作為、開創新局面，是智庫建設的重要推動力。以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為例，建院4年來，在用人機制上做出了多方面的創新，圍繞著核心領導，各類智庫專家相互配合，形成了結構合理的研究隊伍，同時還建立起一支高效的運營支持團隊。這支隊伍不斷創新，在G20、一帶一路、公共外交、綠色金融等領域取得一個又一個重大突破，人大重陽已經成為有代表性的特色新型智庫之一。近年來，人大重陽先后與多國政要如法國前總統奧朗德、南非總統祖瑪、加拿大總理特魯多、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聯合國前秘書長潘基文、美國前總統卡特等展開交流，宣講中國故事，在國際上樹立了中國智庫的影響力和話語權，為國家軟實力建設做了很多工作。在G20系列活動中，以王文為首的人大重陽專家團隊發表了上百篇研究報告和評論文章，進行了數十次宣講，包括多次在中央電視臺等國家主流媒體展開評論。在習近平總書記主持的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中，王文作為10位發言學者之一代表青年學者做了主題發言。此外，從傳播廣度和深度上，王文常年保持高質量的研究成果輸出，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高產學者，其專著《伐謀：中國智庫影響世界之道》更是從理論上系統論述了智庫建設的方方面面，為中國智庫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5]。

3.3 為培養和善用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領軍人物創造良好條件

本文前面論述了領軍人物在智庫建設中的核心帶頭作用，另一方面，領軍人物本身也迫切需要良好的機制和平臺，使其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領軍人物亦需要助力者。

從大環境而言，國家要善用、善管、善待智庫人才，尤其是領軍人物。首先是給予充分的信任，落實政府信息公開制度，實施重大決策意見征集，鼓勵有才華的智庫領軍人物為國家發展做貢獻；其次是打破體制和崗位限制，凸顯“智庫型學者”復合型才華和綜合性功能，改革資質審核和評價標準，建立新的激勵機制，激發其創造力，發揮先導示范、引領帶動作用；再次，借鑒國外成熟的“旋轉門”制度，盡快建立靈活高效的選人用人機制，促使人才流動，盡早實現智庫與政府部門、智庫與大學之間的人才交流與雙向輸送常態化、制度化。

4 結論與啟示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人才工作發表一系列講話，多次強調：創新的事業呼喚創新的人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人才越多越好，本事越大越好；知識就是力量，人才就是未來。他還指示：要著力完善人才發展機制，要用好用活人才，建立更為靈活的人才管理機制，打通人才流動、使用、發揮作用中的體制機制障礙；要不拘一格、慧眼識才，放手使用優秀青年人才，為他們奮勇創新、脫穎而出提供舞臺。

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是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和國家軟實力提升的一項重要任務，智庫領軍人物作為智庫發展的重要動力，對智庫建設意義重大。首先，領軍人物要具有對智庫事業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其次，領軍人物對中國社會發展重大問題要有高度敏感性，有大局意識；第三，領軍人物要當好班長，帶領團隊取得更大成績。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領軍人物的選拔、培養，以及建立完善促使其充分發揮創造力、生產力、組織力的制度保障，亟待引起相關各界高度重視。如何充分利用智庫領軍人物的復合型能力和影響力，充分釋放領軍人物的人力資本，是下階段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一個關鍵內容。

[1] (美)彼得·德魯克. 彼得·德魯克管理思想全集[M].北京: 中國長安出版社, 2006: 18.

[2] (美)史蒂芬·柯維.高效能人士的七個習慣[M]. 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 2011: 126.

[3] 劉松博. 領導學[M]. 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3: 9-10.

[4] 外交學院美國“知華派”專家評估項目組發布排名報告[EB/OL]. [2015-01-16]. http://world.people.com.cn/n/ 2015/0116/c1002-26395604.html?utm_source=The+Sin ocism+China+Newsletter&utm_campaign=02635dc5fb-Sinocism01_27_15&utm_medium=email&utm_ term=0_171f237867-02635dc5fb-29650097&mc_ cid=02635dc5fb&mc_eid=54844f366b.

[5] 王文. 伐謀: 中國智庫影響世界之道[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6.

Leading Figures’ Important Role in Constructing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Hu Haibin
Chongyang Institute for Financial Studies at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Purpose/signif i cance]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in China has been in full swing since the concept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as proposed. At present, the way to promote the overall quality of think tanks has become the focus during the later stage.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put forward a new ide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mportant role of leading f i gure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Method/ process] This article focu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ability of leading f i gures, combined with the analysis of typical cases at home and abroad to clarify that the leading f i gures play a decisive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ink tanks. [Result/conclusion] With the strong sense of mission, responsibility, overall situation and operation capability, the leading f i gures have the ability to lead think tanks to develop rapidly, achieve breakthroughs, bear fruits, and make contributions to the country. Thus, the key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in the later period will focus on the selec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eading f i gures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ystem to guarantee them to boost creativity, productivity and organization power so that more and more leading f i gures emerge in China.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leading figures sense of mission human capital

C933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7.03.07

2017-03-30

2017-04-18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

胡海濱（ORCID：0000-0002-5683-3074），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院長助理兼信息中心總編輯，E-mail：huhaibin2013@ruc.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