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凌驍+徐峰+曹洋
摘要:《北海道的秋天》是日本已故學者風卷景次郎先生的一篇隨筆性質的散文,這一散文中風卷景次郎先生對于北海道的現實生活與日本傳統審美情趣之間的不諧合進行了闡釋,本文以《北海道的秋天》這一散文為基礎,對這一散文與日本古典美學傳統融合進行了具體研究。
關鍵字:《北海道的秋天》;日本古典美學傳統;人文地理
前言:《北海道的秋天》這篇散文因其對日本古典美學的相關闡述,在我國很多版本的日語教材中都有所收錄,其中1995年上海外語出版社出版的《日語》教材第七冊,是最早收錄散文的教材。風卷景次郎先生是一位對日本古典文學與傳統美學擁有較深見地的學者,這篇《北海道的秋天》創作于風卷景次郎先生1947年任北海道大學教授時,文中所述都是風卷景次郎先生的真實所見所聞所感,而散文中對于北海道的自然和社會生活與日本古典美學傳統之間的矛盾,也有著較為深入的研究,這就使得對《北海道的秋天》這一散文進行的相關研究在文化方輿學有著一定的重要意義。
一、《北海道的秋天》概述
《北海道的秋天》的作者風卷景次郎先生生長于日本關系的兵庫縣,這也使得其自小便對關西地區的日本傳統文化耳濡目染,而在其大學畢業的大學任教期間,風卷景次郎先生便一直致力于日本的古典文學研究,這一研究也是其在赴北海道大學任教后,能夠覺察北海道自然環境與日本古代美學傳統不諧和的原因。作為自小成長于日本關西地區的風卷景次郎,對于北海道來說屬于一個徹徹底底的移民,而風卷景次郎從小接觸的古典文學,往往將日本的秋天描述為“紅葉凄零,暗云籠蓋,秋雨連綿”、“冷寂”、“凋落”等形象,這一日本秋天的傳統印象與風卷景次郎在北海道所見到的“生產性的”、“充實”、“健康”、“充滿活力”的秋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對比使得風卷景次郎無法從日本古代文學中找到能夠較為貼切描寫北海道秋天情趣的詩句。
《北海道的秋天》并不是篇幅較長的一篇散文,而全片充斥的也是風卷景次郎自身的感悟和暢想,但其從北海道的開拓、移民、稻米生產發展并最終延伸出北海道的意識,北海道文化主體的成熟,卻使得這一小篇幅的散文對北海道秋天與日本古典美學之間的關系進行了較為深入的闡述,而文章各部分之間銜接的行云流水,以及全篇短文所沿用的“北海道的大自然與從本州移植來的水田、建筑等人文景觀之間的不和諧”這一中心,使得文章所反映的情景與日本傳統文化之間存在的較大差距進行了較好的描寫,而全文最后“日本的秋天之所以是悲傷的、冷寂的,是因為日本的古典美學傳統是由貴族創造的”這一結論,則無疑較好的解決了全文一直探討的問題,這種側重于從受不同自然環境、氣候條件影響的角度來看待異地域之間的文化差異現象,使得《北海道的秋天》這篇散文有著不俗的研究價值,這也是其能夠作為經典日語教材文章的原因之一。
二、《北海道的秋天》與日本古典美學傳統融合
在人類文化的發展中,我們可以將這一文化細分為技術文化、社會文化、價值文化三類,不過總體來說這三種文化細分都屬于上層建筑的內容,這也就是的其與國家所處的地理環境有著不小的關聯,這里我們可以拿中、日兩國為例。由于我國主要民族漢族所處地理環境為大陸地區,且與其他民族接壤,這就使得漢族在長期的歷史中多次受到異族侵略,這種侵略的頻發使得漢族入世思想極為深入人心,“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不僅僅是個人對榮華富貴的追求,其更多體現的是一種入世報國的思想境界,這也造成了我國較為崇尚陽剛之美,這種陽剛之美的形成與地理環境就有著較為緊密的關系;而日本地處海島,這使得大和民族基本上不與外來民族接壤,而自唐代以來我國多有僧人到日本傳教,這就使得日本人在審美情趣方面較為注重陰柔之美,而對人生無常的感嘆在日本古典文學中也較為常見,這一現象與我國魏晉文化在日本多有流傳也有著較為深切的關系。
根據上述理論,我們再來對《北海道的秋天》進行研究,就會發現文中提到的水田、服裝、建筑屬于技術文化,而風卷景次郎先生在文中提到的日本古代美學中的秋天的審視則屬于價值文化范疇,而這兩種文化形式都較為容易受到地理因素,根據這一理論我們就能夠對北海道的現實生活與日本傳統審美情趣之間的不諧合進行更為深層的研究。不過在這里我們也需要對已故的風卷景次郎先生抱有一定敬意,如果不是擁有較為深厚的古典文學造詣和審美經驗,一般人將很難發現本州移植來的人文景觀與北海道的自然之間的不諧和,這也是風卷景次郎先生能夠較好的對北海道秋色與日本傳統審美情趣之間的差異進行描述的原因。當然早在風卷景次郎之前,和辻哲郎便結合氣候條件對人類的精神文化條件進行過闡述,而如果將二人的著作進行對比,我們就能發現雖然二人所采用的文章體例不同,論述的對象也不一致,但而這對以氣候特征賴詮釋不同地域之間文化上的差別的構想卻是一致,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這種研究所具有的趨同性與積極性。
結論:雖然風卷景次郎先生在《北海道的秋天》對于北海道的開墾存在著一定異議,但風卷景次郎也對這種日本新文化的形成與勞動人民給予了高度的肯定,雖然當時的北海道所產生的“新文化”與日本的古代美學傳統存在著一定差距,但我們在近些年日本的發展中便能夠發現,新老文化之間所實現的較好融合,雖然這一融合經歷了漫長的時間與資本,但我們也能夠看出風卷景次郎先生所具備的遠見卓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