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 陳琪 鄧拓


摘要:本文源于對四川甘孜州旅游業發展和少數民族人居環境改善為背景的思考。闡述了一種新視角下對聚落更新的研究方法。該研究以甘孜州地區聚落更新建設為研究對象,以數理分析的角度為切入點,將數理概念融入聚落形態空間中進行研究。研究成果以期服務于甘孜州聚落更新。
一、引言
人居環境是人類生存發展的基本條件,發展旅游業是改善人居環境的重要手段。如何解決發展現代旅游產業對傳統聚落形態及環境帶來的文化與思想沖突;如何在新的聚落構筑規劃之下完整的保留原有的聚落內部關系等是當下亟待解決的問題。本研究以定量化的分析方法和數理分析的方式對甘孜州藏居聚落形態及聚落組成結構進行研究。一方面研究聚落形態與其組成單元——民居朝向角度、平面及空間功能的數理關系,另一方面研究聚落形態與其內在機制——文化核輻射強度在空間布局、更新方面的數理規律。
二、聚落形態與其組成單元的數理關系
聚落形態的組成單元為民居的朝向角度、平面面積及空間功能等,筆者以甘孜州理塘縣為例對其數理關系進行研究。理塘縣如今立足于發展旅游業改善當地人居環境,其主要表現為當地配套服務設施的增加,新型聚落形態的出現等。新型聚落形態的出現,必然會產生新型聚落和原有聚落在某種程度下的文化原真性的沖突。對比高城鎮聚落形態可發現,在2010年時,從房屋正面朝向來看,房屋大多朝向為南偏東45度左右。其角度偏差由道路和社區文化活動中心共同決定,若房屋不受道路和社區活動中心的影響,則朝向大多為坐西朝東,這和藏區長久以來受佛教文化的影響有關(如圖1)。研究2015年高城鎮聚落發現,在新的規劃中高城鎮設置活動廣場于常春藤科爾寺門外,形成新的居民思想聚集中心,使得新型聚落民居有朝著活動廣場環繞的趨勢,這個趨勢半徑為40m-75m,在此區域之外的地方民居朝向受活動廣場影響較小,朝向大都為垂直道路方向。分析2010年的高城鎮民居發現其底層平面面積多為100m2左右,民居多為2+1層,一層倉儲,二層居住,局部三層用作誦經房。分析2015年的現狀,其平面面積并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局部增加了多種輔助用房。此外,整個高城鎮的城鎮形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隨著旅游業的發展,民居的功能要求逐漸發生變化,部分靠近街道沿路20m-30m區域內的民居,首層由原先的倉儲功能被置換為接待游客的功能。
三、聚落形態與其內在機制數理關系
文化核輻射強度是影響聚落形態的內在因子,其對聚落形態的影響分為單核影響和多核影響。聚落初期是由單核影響,發展到后期聚落便會產生多個文化核作為聚落內部機制而反作用于聚落整體。在甘孜州藏族自治州文化核多以寺廟、瑪尼堆、經幡、轉經筒、白塔及查查房等象征精神的建筑物存在。由于社會的發展和漢文化的滲透,聚落形態和文化核的關系在復雜的聚落中很難明顯體現。呷柯鄉位于理塘縣距高城鎮稍遠的偏遠區域,其自然環境及聚落結構保留較為完整。其聚落形態可明顯得識別出是有雙文化核影響而成。雙核影響方式在尼伊公村的聚落形態中較為明顯地體現(如圖2)。尼伊公村共分為上下兩村,上村文化核為查查房,下村文化核為阿依公寺廟。聚落形態由上下兩個文化核共同決定。聚落形態以文化核為圓心,以70m-120m的長度為半徑輻射形成,兩個圓相交形成上下村聚落形態,進而共同形成尼伊公村聚落的現有形態。然而,并不是所有載有居民精神的載體都是文化核,在實際調研中筆者發現,尼伊公村上村與下村之間還有一處廢棄的水轉經磨坊,在村子入口處還有幾處白塔和瑪尼堆,從地理位置上看幾乎位于查查房和阿依公寺的中間,但其周邊并沒有與之對應的民居產生,深究其因,其是聚落在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居民精神載體,并不以文化核而存在。這種承載精神載體構筑物的出現,主要受其聚落宗教文化影響。
小結:在改善藏羌居民人居環境時所規劃的新的聚落形態和基礎設施應該源于原有的聚落形態,其外部環境呈現、空間組織關系、聚落形態、內部聯系及文化環境呈現都應該做到符合原有的傳承與發展。從數理分析的視角研究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聚落內在機制只是眾多研究內在機制的一種,相信還會有更多、更好的對于此方面的研究方法出現,這些研究方法都應該共同關注到一點,即人居環境整體改善和產業經濟發展的協調與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