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青春的疼痛——淺讀《人生》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有個女孩，她站在人生的路口，前方有條小路，若隱若現，遠遠召喚著她。

可是，母親攔住了她：“那條路你走不得。”

“為什么？”

“我就是從那條路上走過來的。”

“既然你能從那條路上走過來，為什么我不能？”

“我不想讓你走彎路。”

“可是，我想走。”

母親心疼地看著她，沉默了許久：“這條路很難走，一路小心。”

這是美國作家美娜·昆德蘭在《不曾走過，怎會懂得》一書中，開篇序言引用的一個故事。其實，這個故事影射的便是路遙筆下的高加林，《人生》中的主人公。也許，小女孩接下來要走的路便是高加林走過的那條路，苦澀，迂回，迷茫……

“我們沒有走過彎路，就不會知道什么是直路。我們沒有體驗過曲折，就不會知道什么是人生。”有些事，不經歷，我們永遠不懂。阿里巴巴的馬云說：“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是路遙，18歲時我再度高考失利，是《人生》改變了我，否則我現在還在踩三輪車呢。”下面我談一談自己讀過的人生和我是怎樣看待高加林的。

生活本身是在矛盾中前進的。青年人，無論在什么樣的時代和國度，在最初選擇生活道路的時候，不會一番風順。有時，不得不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在夾縫中艱苦的行走。生活，不相信眼淚，卻一定有眼淚。

《人生》是在中國引起強烈凡響的一部作品，路遙先生最早把注意力引向對農村和城市交叉地帶的描寫。無論在讀者和評論家中間，都引起了爭論。當下，議論沒有停止，爭議仍在繼續。當我們為自己的過失而痛心的時候，我們更應該讀一讀《人生》，讓它來教會我們這些“年少不知愁滋味”的青年人生命的厚重與沉痛，懂得生活的曲折和選擇的艱難。

有人說這是一部愛情小說，有人說這是一部揭露生活陰暗面的小說，也有人評價《人生》展現的人物矛盾是不單純的。《人生》并非結局，可能它只是高加林人生的一個片段，但卻包含人情世故，它以先知的姿態，洞察現今復雜的人生。在這部作品中，我們看到的每條細小的波紋都好像是生活本身的皺折，是對沉重生活的真情流露和痛苦領悟。

命運的偃蹇與亨通在高加林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高中畢業后他被迫回到土地，幾番掙扎，幾番囁嚅，又離開土地，轟烈熾熱的想往過后，再回到土地。對城市生活的急切向往，衍生出一次又一次讓人感到艱難的選擇。生活追求一種中和，它不讓苦命的人太悲慘，它也絕不讓幸運的人太圓滿。在遭受痛苦與挫折后，仍然頑強追求生活，最終又回到原點。

所有起起伏伏的沉淀，讓高加林在人生觀的高度上領略人生的真諦。他在泥土里生活了十幾個年頭，土地包容他的過失，讓他在孤獨失意的時候有精神寄托。那些固執追求的美好，顯然已成為痛苦的記憶，烙進他靈魂的深處。我想，當我們為自己的過失而痛心的時候，我們應該讀一讀《人生》，讓它來教會我們這些“年少不知愁滋味”的青年人生命的厚重與沉痛，懂得生活的曲折和選擇的艱難。

路遙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話：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的生活道路是筆直的、沒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業上的岔道口，個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錯一步，可以影響人生的一個時期，也可以影響一生。

《人生》并非結局，可能它只是高加林人生的一個片段，但卻包含人情世故，它以先知的姿態，洞察現今復雜的人生。那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五光十色的世界，看到他們，你會想到你自己，你想到這就是我的命運，這是最大的共鳴。你最初愛上的那個人，未必能陪你走到最后。在這部作品中，我們看到的每條細小的波紋都好像是生活本身的皺折，是對沉重生活的真情流露和痛苦領悟。

人生自在心遠，青春如花般綻放，卻也如秋葉般凋零。人生的際遇無數，有誰能在這條路上沒有波瀾。每個人都是這樣，在得失中選擇，在錯過中珍惜，在痛苦中領悟，然后成長才有所附加。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感到某些虛假，然后自己就冷漠了。這世界上有多少真實，又有多少虛假呢？這亦虛亦實，亦真亦假里，或許有些許無奈吧。

在追求物質的過程中，我們的雙腳總是走得太快。其實，人生中的一切選擇，無論是冒險還是保守，利弊權衡下來相差無幾。選擇冒險就要敢于承擔后果，選擇保守就莫要不甘心。人終其一生最大的幸運也不過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盡管歷經滄桑與挫折，卻從未后悔過。

作者簡介：賈艷利，河南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2013級臨床心理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