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義皮影戲的歷史脈象與當代傳承

[摘要]皮影戲根植于我國民俗藝術的土壤中，集戲曲、音樂、繪畫、雕刻于一身，深受民眾喜愛。作為國家級非遺的孝義皮影戲是山西皮影戲的典型代表，其有據可考的歷史近900年，宋金時期發展成熟，明清時期走向繁榮，民國早期達到頂峰，近現代發展則喜憂參半。本文通過對孝義皮影戲史料的詳細整理，理清其歷史發展脈絡，就其在當代的傳承與發展做了探討。

[關鍵詞]孝義；皮影戲；起源；脈絡；發展

[中圖分類號]J607[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233（2017）05-0044-03

一、孝義皮影戲的起源

皮影戲是我國戲曲花園中的一朵燦爛小花。孝義是山西皮影戲的發祥地，也是我國皮影戲的重要支派，其有光有影的表演形式由來已久，廣受民眾喜愛。

考察孝義皮影戲的起源，主要依據當地的幾則考古發現資料。1979年，孝義市驛馬鄉榆樹坪村發掘一座金代正隆二年（1157）墓葬

關于孝義市驛馬鄉榆樹坪村南發掘出金正隆年間古墓說法不一。張一、朱景義所著《山西皮影》（《文史知識》，1989年12期）一文載發掘時間為1980年，墓葬時間為金正隆元年（1156）。張思聰所著《孝義皮影藝術古今談》一文發掘時間為1979年，墓葬時間為金正隆二年（1157）。此后，兩種說法不斷被引用，筆者采納張思聰文中所述時間。，墓壁繪有一老人右手高舉一酷似影人的頭像，正借光查驗，旁邊有一位婦人相伴共鑒

郭慶龍主編、張玉田整理《張思聰創作選集》之《孝義皮影藝術古今談》，孝義市文化局出版，1999年。。此頭像壁畫現藏于孝義市皮影木偶博物館。在此之前，孝義還發現有類似壁畫，1953年，張家莊發掘出一座元代墓葬，墓壁刻畫了八幅影人圖像，并發現題記一則：“元大德二年（1298）五月，王同樂影傳家……”這可以推測為是專門從事皮影演藝的世家。

巧合的是建于金正隆三年（1158）的忻州繁峙縣天巖村巖山寺，其文殊殿壁畫就描繪有兒童擺弄影戲圖，八個嬉戲的兒童分成兩組，有觀眾，有演藝者，有幫手，栩栩如生。1981年，曲沃縣裴南莊又從一座金墓中發掘皮影人形及戲曲題材壁畫。繁峙、孝義、曲沃分別位于山西的北、中、南部，由此可見，在12世紀上半葉，皮影戲在山西已經發展成熟，孝義皮影戲與山西其他地方影戲發展幾乎同步。由此可以判斷，孝義皮影戲的起源應在12世紀前后，并在元代，出現了專事皮影藝術的世家。

二、孝義皮影戲的發展

孝義皮影戲有“皮腔紙窗影戲”和“碗碗腔紗窗影戲”兩大流派。二者演出方式、樂器伴奏、腔調、造型等存在明顯差異。皮腔紙窗影戲流傳年代久遠

皮腔紙窗影戲出現時間并無確切記載，現藏孝義的早期皮腔紙窗影人趙公明與驛馬鄉金正隆年間墓室影人頭像造型類似，從圖像學的角度分析，應有一定的淵源關系。，影人雕刻多采用牛皮或驢皮，另外調有與影人相配套的人物、動物和場景道具。影人通高有一尺多，雕刻粗獷奔放，造型夸張、古樸。皮腔是采用孝義方言土語演唱的一種旋律和唱腔，腔調優美，地方韻味濃郁。它的伴奏樂器主要有小嗩吶、呼胡、笛子、笙，亮鑼、馬鑼、二捂眼等，常被稱作“吹唱藝術”。皮腔影戲表演時，由掌簽人操作影人并伴唱，或由他人伴唱 ，主竿通常安置于操作者的胸腰部位。以麻紙為窗，窗后有油燈照亮，影人緊靠紙窗而立，演出時由藝人掌簽牽動其手腳，做出各種翻滾、攀爬、打斗動作。

孝義市皮影木偶博物館現藏有明代嘉靖二年（1523）“慶成園”戲折子一份

戲折子是用于點戲的目錄，是影戲藝術發展成熟的標志。，這是孝義皮影戲班社出現最早的物證。依此可以推測，在明代中期，皮腔影戲已經發展成熟，不僅有專業化的班社，而且寫戲、點戲等一些列商業演出程序都已建立完善。

此外，該博物館還收藏有清順治二年（1645）北桐村影戲班所立的戲折子，上面記錄著20多個演出劇目，堪稱劇目豐富，可見，當時班社演出的能力已非同小可。另外，在孝義境內的兩個樂樓也發現清代題記，記錄了同一班社——居義園的演出活動情況

一則為：“大清康熙五十八年（1719）五月十二、十三、十四日，孝義居義園開臺平安”；另一則為：“大清嘉慶九年（1804）九月八日，孝義居義園班主……”。這個“居義園” 是典型的演藝世家，歷經康熙、雍正、乾隆、嘉慶四朝近百年，長盛不衰，可見當時的演藝市場有多繁榮，使皮影藝人專注于技藝，并使之不斷傳承。皮腔影戲劇目多來源于《封神演義》《七箭書》《對金鞭》等，故事情節充滿對抗性，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緊張激烈，容易抓住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小孩。這也基本反映了這一時期觀眾的審美取向。幾百年來，皮腔影戲一直是占據著這一民間小戲的大舞臺，為人熟知。

皮腔紙窗影戲作為孝義本土影戲，比碗碗腔影戲流行更早。清末，陜西關中連年遭遇旱災，大批災民逃難到山西，一些皮影戲藝人也隨之而來，或投靠親戚或沿途賣藝，經南部曲沃、侯馬一帶到達孝義，碗碗腔影戲就此傳入。碗碗腔演唱細膩，唱腔溫婉綿長，故事多反映現實生活，并敢于抨擊社會丑惡現象，激起弱勢群體的同情心，在情感上產生共鳴，拉近與民眾的距離，反響強烈，廣受歡迎。而皮腔影戲的曲牌較為單調，“三吹三打三咳咳”，劇目情節雷同，不是戰魔斬妖，就是英雄除害，觀眾已不覺新鮮，在與碗碗腔同臺競技中，逐漸出現皮腔影戲衰落的跡象，臺口也越來越少。當時，知名的皮腔藝人有馬二紅、武啟家、那鵬飛，田忠則等，著名的班社有“五美園” “二義園” “增盛軒”。抗日戰爭爆發以后，皮影演出沒有穩定的市場，藝人流離失所，班社形同虛設，皮腔影戲徹底走向衰落。到新中國成立前夕，孝義紙窗皮腔影戲僅存“善清班”和“二義園”兩個班社還可演出。

紗窗碗碗腔影戲最早流行于陜西關中

碗碗腔是關中東路皮影的主流，發源于大荔縣，產生于何時，無文獻可考。依現有文獻看，其產生至少應在清嘉慶之前。見梁志剛《關中皮影》，浙江人民出版社，頁34、35。，清嘉慶年間日趨繁榮，之后逐漸向外擴展。光緒年間傳入山西，由南而北，到達孝義。演唱時有碗狀的銅鈴做伴奏

碗碗是用賂銅鑄成的口徑約5厘米的小銅碗，演出時用細鐵棒敲擊，聲音清脆悅耳，非常動聽。，同時用紗布做窗比麻紙透亮許多，故稱紗窗碗碗腔影戲，通常影人尺寸要比皮腔影人小，但雕刻更加精細、刀法也較細膩，演出時由三根簽頂著，但主竿卻安置于掌簽者的肩背之處，影人轉動非常靈活，易于掌控。碗碗腔影戲的伴奏樂器主要有胡琴、月琴、二弦、銅鈴、節子，被稱為“月影” “月調”。

碗碗腔影戲與皮腔影戲曲調、板式不同，其唱腔韻味優美、委婉抒情。傳入孝義雖晚，但演出劇目直接抨擊社會丑惡，直抒百姓心聲，受到民眾熱捧，如《孟姜女》《反徐州》等，一經傳入，便扎根于此，在與皮腔影戲的競爭中逐占上風，迅速走紅。清光緒七年（1881），介休人金庫之在孝義成立班社“義盛園”，開孝義碗碗腔影班之先河。兩年后，曲沃縣藝人張林保北上孝義安家，隨后成立了自己的碗碗腔影班“大成園”。此二人演唱技藝可謂爐火純青，唱法各具特色，金庫之嗓音飽滿圓潤，抑揚頓挫，唱腔極為優雅；張林保唱功扎實，表演老道，特別善演悲情劇，能感染整場觀眾

至今仍流傳有“臺上坐上張林保，臺下女人哭濕襖”的口碑。。至此二人名揚孝義一帶，成為各家相爭的搶手影戲班社，為碗碗腔影戲在山西的傳播做出了貢獻。

民國早期，孝義碗碗腔影戲進入繁榮期，演出班社多至六七十個，演出能力也非常強，演出劇目豐富，名家名角薈萃

如王寶棟竿工精熟，操技藏神；張立廣銅音鐵嗓，月驚星迷；井潤元專說閨門戲，人稱“小姐班”；李付德擅長喜鬧劇，譽為“哈哈班”。，班班生意興隆。孝義大成園、義盛園等名班繼承者與時俱進，大膽改革劇目，排演新劇，常演常新，不僅活躍于呂梁、晉中一帶，甚至遍及山西，遠涉陜西、內蒙古等地，佳音頻傳；二義軒、和成園、三圣源、景梨園等班社也稱雄一時。這一時期，孝義紗窗碗碗腔影戲發展到了歷史的頂峰，影班數量、從業人員、演唱水平、雕刻技藝都創歷史之最。那時的孝義幾乎村村建有戲臺，不僅有大戲臺，還有專供木偶、皮影戲演出的專用小戲臺。可以說，無村不廟，無臺不戲

到1992年，孝義市仍保存樂樓和古戲臺125座，皮影戲臺12座。。

20世紀30年代以后，中國社會局勢動蕩，加之抗日戰爭爆發，戰火連天，碗碗腔影戲演出環境惡化，在遭到幾次大的沖擊后，元氣大傷，很快走向衰落

民國20年（1931）馮玉祥部隊進駐孝義，于吉榮影班“義盛園”為該部隊演出，遭到醉酒官兵的打砸，于班主氣極染病，不久身亡，歷時50年的“義盛園”從此散班。民國21年（1932）老字號影班“大成園”因班主于左云被土匪搶劫而解散（康保成等《中國皮影戲的淵源與地域文化研究》，大象出版社，第149頁）。，孝義曾經輝煌多時的影班到解放前僅存幾個可臨時搭伙演出。

新中國成立后，社會環境大為改觀，孝義僅存的影班又開始重整旗鼓。但過去的一些鄉俗或迷信已不再流行，新的社會風尚如春天雨露，滋潤著人們的心田，敬神戲、廟會戲、還愿戲、祝壽戲等迅速減少。一些藝人開始嘗試創作新劇目，如1950 年，在孝義政府的支持下，老藝人那鵬飛、馮廷榮、高仲玉等新創作了《農民淚》《赤葉河》《白毛女》《血淚仇》四個碗碗腔皮影現代戲，并且分組到孝義周圍去演出。但這僅僅是暫時的繁榮。1959 年，受陜西省眉碗劇團真人登臺演出碗碗腔的啟發，我省太原市也不甘落后，重組市碗碗腔劇團，在省內第一家以真人身份替代皮影演出碗碗腔，致使皮影與碗碗腔分離，至此，捧紅了碗碗腔，沒落了皮影戲。1960年，孝義縣晉劇團、躍進劇團也如法炮制，至此，流傳百年的孝義碗碗腔皮影戲失寵

康保成等《中國皮影戲的淵源與地域文化研究》，大象出版社，2011年版，第189頁。。

三、新時期孝義皮影戲的發展

改革開放以后，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形成于農耕文明中的皮影戲，在工業文明的沖擊下，走向衰落。加之多元文化成為當前主流的文化消遣方式，人們的娛樂方式發生了根本的改變，特別是電視、互聯網進入家庭后，使得皮影戲原有的觀眾群體迅速轉移，致其退出演藝市場。其次，皮影戲自身的局限性制約了其發展。制作影人需要多種工序，不僅程序繁復，工藝講究，而且道具設計、雕刻、染色耗費很長時間，加上配樂、配唱，排練、磨合，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才能真正進入演出狀態，樂手、表演者，雕刻藝人需緊密配合，缺一不可。這對于信息量爆棚的今天來說，慢工出活已不適應時代發展。此外，老一代皮影藝人年事已高，不便奔波演出，而新一代藝人卻后繼乏人，青黃不接，皮影戲無奈地走在了尷尬的十字路口。

然而，許多熱愛皮影藝術的人們為了恢復這門技藝的往日繁榮不遺余力。朱景義、梁全民于20世紀80年代倡導建立了孝義皮影木偶博物館，收藏了大量珍貴的明清皮影、木偶實物，為保護和研究孝義皮影提供了寶貴的資料。侯丕烈潛心研究皮影30多年，出版專著《中國·孝義皮影》等多部，為進一步研究孝義皮影戲打下良好基礎。

2006年，孝義皮影戲入選首批國家級非遺保護項目，這對于保護和傳承這門古老技藝具有非凡意義。

盡管如此，復興孝義皮影戲的道路依然任重而道遠，文化產業的市場化，新一代皮影藝人的培養乏力，不能形成梯隊，皮影戲的演唱、制作都有失傳的危險。孝義皮影戲的保護與傳承仍然會遇到許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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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皮影戲在當代的傳承與發展

據筆者考察，近年來，孝義市為弘揚傳統文化，建立了皮影戲傳承基地，支持傳承人開展傳授活動，鼓勵年輕人學習技藝。專門成立皮影木偶中心，聘請孝義皮腔、碗碗腔唱法及表演技巧精湛的老藝人授課。在孝義市藝術學校畢業生中挑選優秀學員作為傳承對象，本著“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傳承發展”的方針，由老藝人分工傳授，口傳口，手把手，從理論到實踐，原汁原味地把孝義皮影戲的操作技藝、影人雕刻、音樂理論、原生態唱腔等全方位傳承下來。盡管如此，新人的培養淘汰率仍很高，人才梯隊很難形成。[BW（D（S，，）][BW）]

當地政府正在著力打造皮影、木偶等非遺文化品牌，推進非遺產品向產業化方向發展。孝義市目前修建了全國首座皮影木偶影視基地，開展木偶電視劇拍攝、皮影木偶作品收藏與展覽、皮影木偶旅游產品的開發與生產等。現已拍攝完成皮影戲《張羽煮河》《收五毒》等。孝義市賈家莊修建了民俗文化展覽館，成立了皮影雕刻文化產業基地及皮影影視基地，組織本村皮影戲愛好者學習皮影雕刻，通過整合村內資源，積極探索文化產業化運行模式，形成一條以“皮影”為重心的文化產業鏈。當地無論政府還是民間正將皮影做成特色文化產品和主打品牌，努力實現藝術與市場的對接，拓寬皮影的視域范圍。

筆者認為孝義皮影戲在當代的傳承與拓展還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著手：

1高校是孝義皮影戲傳承的重要陣地

當代高校人文素質教育受到普遍重視，美育課程是選修課的主力，但實際開設的多是一些通識性的音樂、美術、舞蹈課程，學生們已不覺新鮮。鮮有將傳統民間藝術納入大學課程的，學生對皮影、剪紙、面塑等本地傳統藝術感到陌生，真正動手接觸過這類作品的學生更是鳳毛麟角。可見，作為地方高校來說，非常有必要在校園普及當地的民間、民俗文化藝術。面向在校大學生開設民間藝術選修課程，使更多學生了解皮影、剪紙等非遺藝術，培養潛在的愛好者和觀眾。

對于高校藝術類專業的學生，皮影戲可原汁原味地承接下去，將其納入必修課程考核范圍，聘請當地皮影傳承藝人到課堂授課，依靠良好的專業素養，學生會在較短的時間掌握這些基本技能。筆者所在的呂梁學院在民間藝術進課堂方面進行了有益的嘗試。2011年，學院聘請中陽剪紙國家非遺傳承人王計汝到藝術系授課，傳授剪紙技藝。剪紙課程豐富了課堂教學內容，增強了學生的動手能力，受到他們的喜愛。王計汝也獲得了穩定的收入，可以安心教學與創作，中陽剪紙藝術的傳承也找到了一條合適的門徑。同樣，孝義皮影戲也可以嘗試引入高校課堂，美術專業學生負責皮影設計、雕刻、制作，而皮影操作、演唱、伴奏則由音樂學專業學生來承擔，八九個學生就可組織一個“影班”，通過課堂，可以培養一批又一批校園傳承者。

2通過與影視傳媒的聯姻，實現傳統皮影向數字皮影的轉變

藝術當隨時代，傳統的東西要繼承發揚，但也不能脫離時代發展的大格局而自我封閉，藝術也要與時俱進，尤其要借鑒當今新科技，新媒體、新材料帶來的新觀念，新信息應用到皮影戲創新中來，創作符合當今時代的影戲劇目和影人造型。特別要關注皮影戲與動漫產業的聯姻，使皮影藝術走向一條嶄新的發展之路。縱觀皮影戲動作分解，與動畫基本無異，完全可以通過設計軟件，實現皮影設計、制作到劇目排演全程電腦操作，可以節省大量人力物力，同時還可彌補影戲在操作中無法駕馭的高難度動作，徹底擺脫手工操作，使傳統皮影真正走向數字皮影，大大加快傳播的速度。皮影與動畫的聯姻，給蓬勃發展的動漫產業找到新的中華文化基因。美國動畫大片《功夫熊貓2》中的一些動物形象就借鑒皮影的造型，可見中華傳統文化影響之深遠。

3主動與景區、社區、茶樓等場所開展戰略合作，走市場化營銷之路。

隨著各地旅游風景區的開發，旅游產業成為很多地區的支柱產業，為增加看點，各種非物質文化資源被充分挖掘、利用。在這種背景下產生影戲與民俗旅游相結合的觀光影戲。現在在浙江烏鎮、河南靈寶豫西大峽谷均有皮影戲入駐表演。這種觀光影戲，使景區與藝術團之間真正實現了雙贏合作，互惠互利。孝義的皮影戲也正與大同云岡旅游景區展開合作，走觀光影戲的路子。此外，在茶館內演出影戲，也是拓展市場、另辟蹊徑的好方法，作為休閑消遣的場所，茶館歷來兼有演劇的功能，影戲茶樓是一塊有待開拓的市場。還有，今天我們居住的社區日益成為人口密集區，有的社區甚至多達上萬人，其中，老人、小孩眾多，是皮影戲潛在的市場。通過與社區委員會協商，每逢寒暑假、節假日合作演出，既可豐富社區生活，又可創造經濟收入，一舉兩得。

總之，孝義皮影有著悠久的歷史，輝煌的過去，在當前國家利好政策的扶持下，在眾多熱愛皮影藝術人士的共同努力下，正走在傳承和發展的大道上。

[參 考 文 獻]

[1]侯丕烈.孝義皮影[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5.

[2] 孝義縣地方志編撰委員會.孝義縣志[M].北京：海潮出版社，1992.

[3] 魏力群.中國皮影藝術史[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

[4] 江玉祥.中國影戲[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

[5] 康保成等.中國皮影戲的淵源與地域文化研究[M].鄭州：大象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