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以山西省城鎮化發展現狀為切入點,運用基于向量自回歸(Vector auto regression,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分析方法,對1978-2014年山西省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與山西省城鎮化率之間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山西省城鎮化發展與農民增收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交互影響,但由于城鎮化工作的開展與農民快速融入城鎮化有一定的偏差,二者之間的相互影響和相互促進作用不明顯。在此基礎上提出進一步推進城鎮化、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建議。
關鍵詞:城鎮化;農民增收;實證分析;向量自回歸(VAR)模型;山西省
中圖分類號:F299.27;F323.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6)12-3228-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16.12.058
Abstract:Taking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rbanization in Shanxi province as a breakthrough point, we analyz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er capita net income of farmers and the urbanization rate by 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 in Vector auto regression(VAR) model and variance decomposi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per capita net income and the urbanization rate in Shanxi province between 1978 and 2014.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tabl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per capita net income of farmers and the urbanization rate in Shanxi province. However the interaction and the promotion are not significant due to the deviation between urbanization and the farmers assimilating into urbanization. Based on these results,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rbanization and to increase the income of farmers in Shanxi province.
Key words: urbanization; farmers’ income growth; empirical analysis; Vector auto regression(VAR) model; Shanxi province
城鎮化在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進程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它既是推動中國經濟平穩快速發展的重要引擎,同時也是順利實現“中國夢”的重要途徑。對中國城鎮化重要性的論述,最為經典的當屬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斯蒂格利茨曾經說過的一段話:“21世紀影響世界經濟的有兩件事,一是美國的新技術革命,二是中國的城鎮化。”既然城鎮化對中國社會、經濟、環境均有深刻影響,那么城鎮化在解決中國當前黨和政府高度重視的“三農”問題中發揮了哪些重要作用,城鎮化發展與農民增收的相互關系如何,特別是對于農業人口眾多,經濟結構不合理,長期重工輕農、重城輕鄉,經濟發展陷于瓶頸的山西省來說,如何盡快統籌城鄉發展,提高山西省城鎮化水平和質量,促進農民收入增長成為擺在山西省政府和廣大學者面前的一項重要課題。
1 國內外研究現狀
城鎮化是農村的城鎮化,城鎮化的發展和推進離不開農村和農民,其中的關鍵又是農民的增收。國內外學者對推動城鎮化發展和促進農民增收方面進行了諸多研究,包括理論層面和實證方面,20世紀初英國社會活動家Howard[1]首先提出著名的田園城市理論,該理論的實質是城市和鄉村高度結合。20世紀中期英國經濟學家Lewis[2]更進一步提出了城鄉的二元經濟結構理論,在經濟學界引起極大的反響,該理論認為只有打破二元經濟結構,農業資源能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間自由轉移,才能縮小城鄉差距,實現農民收入增長和城鎮化發展的雙贏目標。Schultz[3]又在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結構理論基礎上進一步提出著名的人力資本理論,即通過提高農民的教育水平實現農民增收的目標。錢納里等[4]則利用101個國家1950-1970年20年的數據資料,具體闡釋了城鎮化發展與農民收入的提高成正比的結論。張沛[5]將國外學者的研究基礎與中國的國情相結合,提出了統籌協調發展理論,該理論成為指導中國城鎮化建設的戰略理論,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浦善新[6]系統介紹了城鎮的本質、內涵、動力機制及其基本規律,總結了中外城鎮化的經驗教訓,并展望了21世紀中國城鎮化的發展趨勢。
胡際權[7]、劉勇[8]也就中國城鎮化發展歷程中存在的問題和未來發展趨勢進行了相應研究。魯建彪[9]對西部地區城鎮化建設與西部農民收入的關系進行了研究,指出城鎮化建設是提高農民收入的根本出路和重要途徑。宋元梁等[10]發現城鎮化建設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較強的正向交互響應作用。車永德[11]、姚壽福[12]就四川省的城鎮化水平與農民收入的相互影響進行了研究,王永杰等[13]在闡釋城鎮化與農民收入理論關系的基礎上,對四川省城鎮化水平與農民收入的相互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Henderson[14]在對中國的城鎮化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深入研究之后,認為二者的發展水平并不相符。
通過梳理前人的研究成果,發現前人研究城鎮化與農民收入相互關系時,主要是以理論分析為主,而且多采用全國數據,以山西省為研究對象的較少。基于此,本研究在吸納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山西省為研究對象,采用1978-2014年的數據,通過建立向量自回歸(VAR)模型,定向研究山西省城鎮化發展與促進當地農民收入提高的關聯性和二者之間的相互影響情況。
2 山西省城鎮化發展及農民收入增長趨勢分析
如圖1所示,山西省城鎮化率從農村改革開放時期到2014年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快速發展階段(1978-1990年)。農村改革開放極大地解放了農村生產力,山西省的經濟步伐加快,帶動了城鎮化的發展,人口管理政策開始松動,山西省城鎮化水平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展,城鎮化率由1978年的16.25%上升到1990年的22.05%,年均增長率達到2.58%。第二階段為緩慢發展階段(1991-1997年)。90年代初期,隨著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城市的凝聚力和吸納力不斷增強,城鎮化水平有重大發展,但該階段受煤炭市場低迷的影響,煤炭資源型城市出現了人口大量減少的現象,總體來說,這一階段的城鎮化水平在緩慢上升,年均增長率為2.38%。第三階段為高速發展階段(1997-2014年)。國家支持中部地區發展出臺的一系列相關政策和規劃,促進了山西省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城鎮化水平由1998年的31.03%發展到2014年的54.00%,年均增長率為3.49%。
從圖1的農民收入增長趨勢來看,農民收入同山西省城鎮化率一樣,也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即高速增長階段、徘徊增長階段和平穩增長階段。第一階段為1978-1984年。1978年中國試點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被極大地調動起來,加上政府又大幅度地提高農產品價格以及一系列惠農政策的出臺,農民收入增長較快,剔除物價影響后農民人均純收入年均增長18.6%。第二階段為1985-1995年。該階段隨著中國農村經濟改革的中心從農村向城市轉移,農村經濟投入減少,農民生產積極性受到挫傷,農民收入增長逐漸放緩,同時中國開始對經濟過熱的現象進行治理整頓,農村鄉鎮企業因高能耗和技術落后被淘汰,鄉鎮企業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能力急劇下降,農村出現了返鄉潮,非農收入大幅度下降,這一時期剔除物價影響,山西省農民人均純收入年均增長率為2.6%。第三階段為1997-2014年。隨著國家對“三農”問題的重視,國家對農業生產投入逐漸增多,剔除物價影響后,農民人均純收入年均增長率為8.0%。
3 研究材料與方法
3.1 變量選取及數據說明
城鎮化內涵比較豐富,從狹義上來說,一般是指人口城市化,即城市數量的增加和城市規模的擴大,人口在一定時期向城市聚集的過程。城鎮化水平是衡量一個國家和一個地區社會經濟發展水平的重要標志,通常以城鎮常住人口占該地區常住總人口的比重來衡量。城鎮化率用山西省城鎮人口占山西省總人口的比重來表示,農民收入用山西省農民人均純收入表示,為消除通貨膨脹對物價指數和收入水平比較的影響,以1978年為基數,根據逐年提高的消費價格指數按比例核減。城鎮化發展、農民收入增長分別用UR、PI表示,為使統計數據更切近事實,對上述兩個變量取自然對數,用LNUR、LNPI表示,其對應的一階差分序列為D(LNUR)、 D(LNPI)。以上數據均來源于《山西省統計年鑒》,并經過計算所得。數據時間段為1978-2014年。
3.2 研究方法及分析檢驗
3.2.1 相關性分析 山西省城鎮化與農民人均純收入(消除物價指數影響)二者的增長趨勢有一定的趨同性,說明二者有一定的相關性。從理論上來說,城鎮化與農民收入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
城鎮化對農民收入的影響表現在以下幾點。第一,城鎮化過程中需要為廣大城鎮居民提供大量的公共服務基礎設施建設,這樣周邊農民在家門口就能獲得就業機會,不但增加農民的非農收入,而且也降低了農民外出務工的生活成本。第二,城鎮化以減少農業人口、增加就業機會為基礎,釋放出來的大量土地更宜于農業機械化生產,農業生產效率提高必然增加農民務農收入。第三,城鎮化發展過程中隨著城鎮人口逐漸增多和城鎮居民收入的增加,他們對農產品的購買力逐漸增大,農產品需求量和價格隨之增加,帶動了農民增收。
農民收入對城鎮化發展的影響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第一,農民收入增加后,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會相應擴大消費需求,從而促使城鎮提供更多的產品和服務,帶動城鎮經濟的發展。第二,農民收入增加后,除去必要的消費,絕大多數存入銀行,這些儲蓄資金被金融機構用于向城鎮投資、貸款,從而擴大社會再生產,對城鎮化發展有直接推動作用。第三,農民收入增加后,購買力增大,在消費過程中間接帶動稅收的增長,而財政收入增加,拉動當地經濟建設投入的增長,從而推動城鎮化的發展。
采用SPSS17.0軟件對1978-2014年山西省城鎮化發展和農民收入共37組數據做相關性分析,發現二者的皮爾遜相關系數為0.970,說明二者高度相關,顯著性p=0.000<0.01,有統計學意義。
3.2.2 單位根檢驗 單位根檢驗采用Eviews 6.0軟件對LNUR和LNPI的單位根進行ADF檢驗,單位根檢驗法則認為,如果ADF檢驗值大于各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帶符號判斷),就說明是非平穩的。然后對其做一階差分序列的單位根檢驗,如果還不平穩就做二階差分序列的單位根檢驗(表1)。
3.2.3 VAR模型的建立 為了準確界定城鎮化發展水平與農民收入增長的關系,采用向量自回歸(Vector auto regression,VAR)模型進行定量研究。向量自回歸模型是由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提出的,它是用模型中當期變量對所有變量的若干滯后變量進行回歸分析。VAR模型用來估計聯合內生變量的動態關系,而不帶有任何事先約束條件。通過這一模型進一步分析城鎮化水平(UR)與農民人均純收入(PI)的動態相互關系。
根據SC準則和HQ準則,如表2所示,確定最佳滯后階數為二階,選擇建立VAR模型,用OLS運行,結果如下:
D(LNUR)=-0.069 9*D(LNUR(-1))+0.296 2D(LNUR(-2))-0.025 8D(LNPI(-1))+0.124 5D(LNPI(-2))+0.018 8 (1)
(-0.418 6)(1.752 1)(-0.306 8)(1.761 6)(1.543 0)
R2=0.219 2 F=2.035 5 AIC=-3.739 0 SC=-3.514 5
D(LNPI)=-0.350 8D(LNUR(-1))+0.346 7D(LNUR(-2))+0.371 3D(LNPI(-1))+0.0375D(LNPI(-2))+0.042 3 (2)
(-0.976 5)(0.953 7)(2.054 4) (0.246 9) (1.618 8)
R2=0.172 8 F=1.514 6 AIC=-2.207 1 SC=-1.982 6
式(1)表明,D(LNUR)同時受自身和D(LNPI)一階、二階滯后的影響。因為D(LNUR)二階滯后系數大于它的一階滯后系數,說明D(LNUR)二階滯后的影響大于一階滯后的影響;D(LNPI)二階滯后系數大于一階滯后系數,說明D(LNUR)主要受D(LNPI)滯后二階的影響,但系數不大,說明山西省農民收入增長變化對山西省城鎮化發展的影響非常小。
式(2)說明,D(LNPI)同時受到D(LNUR)和自身一階、二階滯后的影響。D(LNUR)一階滯后系數的絕對值和二階滯后系數相差不大,說明D(LNPI)受D(LNUR)一階滯后值的影響和二階滯后值的影響,兩者影響的方向不同,影響力度相差無幾。 D(LNPI)自身一階滯后的系數顯著大于二階滯后的系數,說明D(LNPI)受自身一階滯后值的影響較為顯著。
3.2.4 VAR模型檢驗 根據模型平穩性的檢驗規則,如果全部根的倒數值都在單位圓之內,說明該VAR模型是穩定的,否則是不穩定的。非穩定的VAR模型不可以做脈沖響應函數分析。
如表3所示,VAR模型的4個根的模的倒數均位于單位圓內,說明模型是平穩的,可以對其構建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分析。
3.2.5 脈沖響應函數分析 根據VAR模型檢驗,城鎮化水平與農民人均純收入的VAR模型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在此基礎上再對其做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據此得出城鎮化水平與農民人均純收入的響應情況(圖2)。其中,橫軸代表響應函數的追蹤期數,默認為10期;縱軸代表被解釋變量對解釋變量的響應程度;實線代表響應函數的計算值,虛線代表響應函數加減兩倍標準差的置信帶。
1)城鎮化水平對自身的響應情況。如圖2所示,山西省城鎮化水平對自身交替響應,第1期表現為明顯的正向響應,達到0.034 876,第2期變成不太明顯的負向響應,第3期又轉變成明顯的正向效應,第4期變成不太明顯的負向響應。正負向響應交替出現,并且正向響應大于負向響應。據此可知,城鎮化水平對自身的響應短期內有小幅波動,長期向正向穩定收斂。經濟內涵是山西省城鎮化的發展與其滯后值有很強的關聯性。
2)城鎮化水平對農民人均純收入的響應情況。如圖2所示,山西省城鎮化水平對山西省農民收入增長的響應在第1期為0,第2期有微弱的負向效應,之后一直呈現正向效應,并逐漸收斂。經濟內涵是山西省城鎮化發展對農民人均純收入在短期內有負向促進作用,這說明農民在短期內不能享受到城鎮化過程中帶來的增收作用,在初期由于城鎮化政策沒有最大化地考慮農民的利益,甚至對農民收入形成剝奪,降低了農民的收益。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持續的促進作用。
3)農民人均純收入對城鎮化發展水平的響應情況。如圖2所示,山西省農民人均純收入對城鎮化水平的響應呈現出正負響應交替出現的情況,不過,在后期呈現出微弱的正向響應。經濟內涵是山西省在推動城鎮化發展和促進農民增收的過程中短期行為明顯,二者發展的長期性結合的不好,鑒于此以后應注重二者發展的長期性。
4)農民人均純收入對自身的響應情況。如圖2所示,山西省農民人均純收入對自身的響應在第1期表現為明顯的正向響應,達到0.075 006,之后逐漸縮小,第8期以后保持極其微弱的正向效應。總的來看,農民人均純收入對自身的響應短期效應比長期效應更明顯。經濟內涵是山西省促進農民增收應注重長期政策和短期政策的有機結合,并做好長短期政策的合理銜接。
3.2.6 方差分解 由表4可知,就城鎮化水平而言,第1期只受殘差波動的影響,隨著期數的增加,自身波動的貢獻率逐漸下降,但貢獻率始終保持在92%以上;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對城鎮化水平的正向促進從第2期開始顯現,然后逐期增加,并保持長期穩定。不過,貢獻率一直較小,最大僅為7.03%。
就農民人均純收入而言,第1期開始同時受城鎮化水平和自身殘差波動的影響,城鎮化水平的貢獻率約為0.03%,農民人均純收入自身的貢獻率約為99.97%;從第2期開始,城鎮化水平的貢獻率逐漸增大,貢獻率始終維持在較低的水平,到第10期達到了3.57%,農民人均純收入自身的貢獻率一直保持在96%以上。
從作用的滯后反應來看,城鎮化水平和農民人均純收入均受相互波動的影響,并且影響的持續時間較長;從影響效果來看,城鎮化水平主要受自身波動的影響,農民人均純收入也主要受自身波動的影響。總體來看,農民人均收入對城鎮化水平的影響明顯大于城鎮化水平對農民人均收入的影響。這說明山西省城鎮化發展在農民收入增加方面還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城鎮化政策的制定方面應把農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城鎮化發展不能盲目推進,違反農民的意愿。城鎮化過程中的增值收益應該返還給農村和農民,正確處理城鄉發展一體化過程中城鄉失衡問題,縮小城鄉差距,讓農民真正在城鎮化發展中得實惠、享福利。今后城鎮化的政策尤其應該注重政策的長期性、連續性,真正達到城鄉統籌、協調發展。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在觀察期內,山西省城鎮化發展水平與城鎮化地區的農民人均純收入提高方面二者不同步,或者說不成比例。
根據VAR模型驗證可知,山西省城鎮化發展水平與農民人均純收入提高二者存在著長期的穩定關系。D(LNPI)受自身一階滯后值的影響較為顯著。因為關聯性,D(LNPI)則受到D(LNUR)的影響,D(LNUR)滯后一期和滯后二期以及D(LNPI)本身滯后一期和滯后二期都會有影響,其中又以D(LNUR)滯后一期對它的影響更大。
根據脈沖響應函數結果可以看出,山西省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對城鎮化水平提高的促進作用明顯大于城鎮化水平提高對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的反向作用,在本研究的后續跟蹤時間里,二者有偏離現象,即農民人均收入的最大貢獻率約為7.03%,而城鎮化水平的最大貢獻率僅為3.57%,但二者之間的相互影響不明顯,這說明山西省城鎮化發展與農民人均收入增長的相互促進作用都不大。
4.2 建議
城鎮化程度越高,城市基礎設施越健全、工業越發達,對當地農民的收入增長作用越大,因此山西省在制定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政策時,要以促進城鎮化發展水平為抓手,通過長期的城鎮化發展來帶動農民收入的增長,力戒城鎮化的短期行為;在促進城鎮化發展歷程中,不必苛求城鎮化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是否同步,依據農民收入增長先導的原則,通過增加農民收入來帶動城鎮化發展。
1)城鎮化發展要注重長期性和持續性。山西省應制定促進城鎮化發展的長期性和持續性政策,通過助推城鎮化發展來促進農民增收。在目前山西省實施的《山西城鎮化發展十二五規劃》的基礎上,按照《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部署,結合山西省的具體情況,制定十年或周期更長的長期規劃。
2)城鎮化發展要以強工富農為著眼點。城鎮化建設要優先完成基礎設施的建設,為招商引資、工業化建設打好基礎,通過工業化生產促進就業和農民增收。目前而言,城鎮化推進缺乏產業強有力的支撐,導致城鎮化發展缺乏動力。因此,山西應效仿其他省市以城鎮化為抓手,大力調整產業結構,增加農民就業的機會和崗位,讓農民離開土地后能夠得到長期的穩定收入。
3)城鎮化發展要以農民利益為重。城鎮化的演變,不能簡單地把農民變成市民,應在城鎮化推進過程中更多考慮農民利益,通過頂層設計完善失地農民的收入分配體系,借此推進戶籍制度改革,同時通過增加農民收入,促進社會消費。
4)城鎮化發展要有合理的公共政策相配套。按照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與農民收入增長互相促進性強的特點,政府應及時制定合理的公共政策,讓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和城市居民一樣,在醫療、養老、就業和子女入學等方面享受同等的待遇和權利,而不是因為二元戶籍制度的差異性人為地增加農民城鎮化的生活成本,從而阻礙在城鎮化進程中農民收入的增長。
5)根據城鎮化的動態發展及時調整相關政策。根據統計部門密切跟蹤和定期收集的城鎮化發展與農民增收相關數據,及時調整城鎮化的發展規劃與促進農民增收的相關政策。
參考文獻:
[1] HOWARD E. Garden Cities of Tomorrow[M]. Cambridge:Swan Sonnenschein Company,1902.
[2] LEWIS W A.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unlimited supplies of labour[J].Manchester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Social Studies,1954(22):139-191.
[3] SCHULTZ T W. Transforming Traditional Agriculture[M]. 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64.
[4] 〔美〕錢納里,賽爾昆.發展的型式1950-1970[M].李新華等譯.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1988.
[5] 張 沛.中國城鎮化的理論與實踐:西部地區發展研究與探索[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9.
[6] 浦善新.走向城鎮化:新農村建設的時代背景[M].北京:中國社會出版社,2006.
[7] 胡際權.中國新型城鎮化發展研究[D].重慶:西南農業大學,2005.
[8] 劉 勇.中國城鎮化發展的歷程、問題和趨勢[J].經濟與管理研究,2011(3):20-26.
[9] 魯建彪.西部地區城鎮化建設與西部農民收入問題研究[J].經濟問題探索,2006(7):58-63.
[10] 宋元梁,肖衛東.中國城鎮化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關系的動態計量經濟分析[J].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2005(9):30-39.
[11] 車永德.城鎮化與農民收入研究[J].四川省情,2002(2):32-34.
[12] 姚壽福.四川城鎮化與農民收入關系的協整分析[J].經濟問題,2012(7):83-87.
[13] 王永杰,宋 旭,鄧海艷.城鎮化水平與農民收入關系的動態計量經濟分析[J].財經科學,2014(2):96-105.
[14] HENDERSON J V. Cities and development[J]. 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2010(50):515-5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