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勝 盧超華 張祖凡
(安徽滁州學院美術與設計學院,安徽 滁州 23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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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建的大同古城墻成為城市景觀新元素
劉昌勝 盧超華 張祖凡
(安徽滁州學院美術與設計學院,安徽 滁州 239000)
介紹了大同古城墻的歷史背景及景觀價值,分析了大同地域文化在古城墻建設中的作用,并從傳統文化與思想情感層面入手,闡述了復建的古城墻成為城市景觀新元素的意義。
古城墻,城市景觀,地域文化,景觀價值
大同古城墻是生活在這里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當時印象中的大同古城墻是遭受拆毀后的樣子,偶爾記得城墻上千瘡百孔,偶爾看見墻上有一個很大的窟窿,那是歷史的記憶,那是抵御暴力留下的傷痕。如今,隨著大同古城墻的復建,我們再次看到了古城墻的風貌。大同古城墻也以她的新姿態、新形象向世人展現了深厚的文化底蘊和新時代大同城市新景觀。讓我們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中國古城,天下大同”的深刻含義。
大同從地理位置上來講,歷來就是兵家必爭的要塞,作為華北的軍事重鎮和戰略要地,大同在我國北部邊防中占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素有“巍然重鎮”和“北方鎖鑰”之稱,有著“屏全晉而拱神京”不可替代的戰略地位。據傳說,很久以前的大同古城墻是鮮卑人利用黃土高原最為豐富的黃土夯砌而成,現在見到的大同古城墻,是明代洪武五年間,徐達將軍在舊土城的基礎上修建而成的,整個城墻環城呈東西略長的矩形,面積約為263 km2,城墻周長7 270.7 m,高約14 m,有四個城門,其上各建城樓1座,四門之外還有甕城,甕城各門之上有箭樓。四面城墻還佇立著54座望樓和4座角樓,城墻四角墩外,各建控軍臺1座顯著提高了防御功能,這在現存的古城墻建筑中是少有的,其實戰中的妙用尚不完全知曉。在距城墻約40 m處修有寬約10 m,深約5 m的壕塹。注水,即是所謂的護城河[1]。文獻記載在明代開始對城墻進行大規模包磚[2],大同古城墻是否在那個年代開始包磚的,有待進一步考察(見圖1)。

我國古代戰爭中重要的防御工程之一就是城墻,有保衛城市、抵御外寇入侵的功能,這是古代軍事思想在具體戰爭實踐中的體現。隨著文明進程的推進,在人們心中城墻已經逐漸超出了原有的功能,也成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文明的象征,年代久遠的古城墻建設,使其在建筑技術、軍事設計、政治功能等方面都取得了輝煌的成就[3]。城墻成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積淀與文明的象征也就不足為奇了。隨著城市與城墻的擴張,民族文化內涵的不斷豐富,在人們的記憶深處,城墻記憶就成為城市景觀記憶中重要的不可替代的組成部分。2008年,隨著大同城建序幕的拉開,到如今呈現在人們面前的新建大同古城墻進一步突出軍事要塞的典型建筑特征。大同是中原文化與游牧民族文化的交匯之地,有著以大同古城墻為特色的“邊塞文化”,復建的古城墻成為現代大同城市景觀設計中體現其地域文化的重要元素。
大同一詞最早出現在《禮記·禮運》,康有為潛心演繹《禮記·禮運》大同之義,著《大同書》,之后秘不示人。他認為,大同原本是三世進化的終點。從孔子到康有為乃至孫中山對大同世界的追求,我們不難看出,理想中的大同世界就是文明昌盛的樂土。費孝通先生有一句名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大同的美是大自然賜予的,舜帝曾來此巡狩,秦始皇在此筑長城,趙武靈王拓疆設郡;西漢置縣,北魏建都,遼金為西京,明朝為重鎮。
相傳古城墻四門,東曰“和陽”,取老子“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之意,即抱陽成同心,同心可得和;南曰“永泰”,泰,是《易經》之卦名,上坤下乾,其意為“天地交而萬物通也”。同德為通,通則泰,泰則通,永泰門之取意也;西曰“清遠”,清,明也。《易·豫》:“則刑罰清而民服。”有律刑罰才能清,只有廉政同律,且要長久施為,才能民服而社會和諧;北曰“武定”。武者,用力也,定者,同安也。同力為武,用力安而事成,是為武定。四門之上,分別建樓。從這些古城墻四城門的名稱,對其深厚的文化底蘊,足以略窺其一斑。
大同依仗其地理位置成為古代邊塞文化重要的發源地之一,集中原文化與北方游牧民族文化于一地,不僅有著中原文化的文雅大氣,而且有著草原文化的粗獷豪爽,生活在這方土地上的人們都有著濃重的愛國情懷。大同人粗獷豪放、熱情、敦實,是與北方民族長期相處共融形成的地域文化,“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也能體現大同人的寬容和大氣,這就是大同地域文化之精髓。體現在古城墻建設特點上就給人一種足夠“大”,足夠“寬”,足夠“厚”,足夠“高”的特點。置身于這樣的城墻之下,總會想起大同人——“北方大漢”。
隨著大同城市建設的逐步推開,復建的古城墻作為大同古城的標志性建筑,基于地域文化,大同人對古城墻也有著特殊的感情,每到節假日時,普通老百姓總要到城墻上走一走,即使是當年古城被嚴重破壞的年代,古城墻有的地段只留下光禿禿的夯土,上面長滿了草,大同人們也有六月六登高的習俗。如今復建的城墻已經不再是為了抵御外寇入侵,而是在這特有的地域文化氛圍下既承載著對遠古城市景觀的記憶,也在新的城市景觀中寄托著的一份感情。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在大同新的城市規劃中古城墻復建成為重要的一項浩大工程,即使耗資巨大也要建成建好。
城墻作為一種景觀,是一個典型的城市意象,在人與環境之間建立感情上的安全聯系[4],古樸莊嚴,又不失溫情,這就是大同人對城墻的感情之所在。復建的大同古城墻在體量與輪廓、功能與特色方面完整地呈現出我國古代城防建設的偉大,以其壯觀巍峨的新形象成為現代城市建設的新景觀,也為人們留下古樸凝重、壯麗輝煌的深刻印象,開啟了文明大同,古典大同的精神之旅。“中國古城,天下大同”有了新的韻味。在古城墻的內外是寬廣的綠化帶,置身其下已難覓其昔日模樣,呈現在面前的是綠色瑰
麗的大同古城,并沒有出現因為建設古城墻而妨礙現代城市景觀布置的情況,城墻內環、外環交通網絡繁忙而有序,相得益彰,改善了昔日大同交通擁堵的局面,生活在這里會深刻地體會到這些,昔日面貌丑陋、設施陳舊、污染嚴重的能源型城市,隨著古城墻的復建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深刻體現著“轉型發展、綠色崛起”的規劃思路(見圖2)。展示著新大同人的精神風貌,進一步詮釋著新時代下的古城墻復建的意義。復建的大同古城墻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現代城市的新景觀。在精神層面上,古城墻的修復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大興土木,而是對一種植根于人們內心文化景觀的呼喚,既保存和再現了歷史文化名城的風貌,也豐富了古城墻復建在城市景觀中蘊含的文化內涵,將喜歡古城墻的人們聯系在一起,以此產生強大的凝聚力[4]。如今,古城墻的防御功能明顯弱化,植根于人們心底的文化記憶卻被喚醒,古城墻作為一種現代景觀的功能正在被重新塑造、重新發現。梁思成早年提出的將城墻建設成“環城立體公園”的理想,如今在大同逐步呈現。每到節日晚上環城彩燈齊放,真可謂塞上明珠,在人們心中,這時不到城墻上走一走,節日就白過了,可見在現代城市景觀中人們對于大同城墻景觀的眷戀和癡迷,只有置身于大同才能體會到地域文化對于城墻景觀的看重和不可替代性(見圖3)。

復建的古城墻成為城市新景觀,與其說是城市規劃的需要,不如說是文化生活的需要,在大同,此舉體現了強烈的地域文化,喚起了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乃至于對于喜歡城墻景觀人們的景觀記憶。增強了城市的凝聚力,在建筑布局景觀設計上成為新熱點、新元素,加上現代城市發展的新情況,新要求,城墻賦予了新的景觀意義,在彰顯文化魅力的同時,也為城市的新發展提供新的前景,可見,這種新景觀的出現和被認可對于城市新文化、城市新形象的塑造意義是不一般的。
[1] 楊雪蘭.大同古城的保護與修復[J].山西大同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27(3):40-46.
[2] 賈亭立.中國古代城墻包磚[J].南方建筑,2010(6):74-78.
[3] 魏 晞,李琰君,孫 昕.地域文化在西安城墻景觀系統中的應用[J].設計藝術研究,2012(6):80-81.
[4] 凱文·林奇.城市意象[M].北京:華夏出版社,2012.
Rebuilt ancient Datong city wall becoming new city landscape element
Liu Changsheng Lu Chaohua Zhang Zufan
(CollegeofArts&Design,AnhuiChuzhouCollege,Chuzhou239000,China)
The thesis introduces historical background and landscape value of ancient Datong city wall, analyzes the role of Datong regional culture in ancient city wall construction, and describes the meaning of rebuilt ancient Datong city wall becoming new city landscape element from aspects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oughts and emotions.
ancient city wall, city landscape, regional culture, landscape value
1009-6825(2016)26-0033-02
2016-07-06
劉昌勝(1993- ),男,在讀本科生; 盧超華(1996- ),男,在讀本科生; 張祖凡(1995- ),男,在讀本科生
T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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