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研究
——以四川省為例

楊 競，楊繼瑞

(四川大學 經濟學院，成都 610064)

?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研究
——以四川省為例

楊 競，楊繼瑞

(四川大學 經濟學院，成都 610064)

優化我國長期以煤為主的能源結構、提高天然氣使用比例，是新常態下能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是天然氣資源高效利用的重要方式，其兼具能效高、安全、環保、靈活等特點。四川具備大力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的有利條件和現實需求，政府相關部門應針對目前四川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面臨的問題和障礙，加快制定完善產業發展規劃，簡化項目審批流程和并網手續，出臺有針對性的激勵扶持政策，以推動這一新興能源產業的健康快速發展。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四川省

當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一系列改革創新、轉型升級的新任務。2015年11月10日,習近平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11次會議上首次提出了“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求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推動我國社會生產力水平實現整體躍升[1]。結構性矛盾突出、環保排放壓力巨大、資源利用效率不高、安全可靠性不強是當前能源產業面臨的幾大問題。在綠色發展、可持續發展的新常態下，能源產業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動力源泉，既要滿足日益增長的能源保障需求，又要有效應對資源約束和環保壓力，其改革轉型迫在眉睫。

一 能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提高天然氣使用比例

我國的能源結構長期以煤炭為主，煤炭占全國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保持在70%左右①，煤炭消耗量占世界消耗量的一半。這種能源利用結構是我國資源稟賦和長期以來的市場條件決定的，粗放、廉價的煤炭使用也為我國過去30年經濟的高速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撐。隨著我國經濟和社會的持續發展，環境、效率對能源產業發展的約束日益增強，以煤為主的能源結構已明顯與當前綠色、低碳、高效發展的新常態不相適應。降低煤炭使用比例，大力發展替代清潔能源，是我國當前能源產業供給側改革的核心內容之一。相關問題國內學者已進行了廣泛研究。柳亞琴、趙國浩認為，能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本質上是改革供給結構和供給質量，實現能源供給從量到質的轉變，我國能源供給體系的主要問題之一在于煤炭占比過大，其他清潔能源比重太低[2]。林衛斌、蘇劍通過將我國的能源產業結構與世界平均水平和OECD國家進行比較，指出要解決我國當前高污染、高碳化的能源生產結構，必須降低煤炭使用比重[3]。王征認為，我國的能源結構當中，新能源(天然氣、可再生能源、核電等)比例過低，能源消耗強度大，利用效率不高[4]。

圖1.全國天然氣產量及逐年增長幅度(2000-2014年)②

根據《京都議定書》的內容，至2050年，化石能源(煤炭、石油、天然氣)仍然將在能源使用中占有一半的比例，是能源產業的絕對主力[5]197-199。其中，天然氣在燃燒中只產生極少的二氧化硫和煙塵，生成的二氧化碳只有煤炭的60%，是化石能源中最清潔、環保的燃料[6]1-7。但天然氣在我國能源使用結構中的比例長期偏低，目前仍不到6%，遠低于24%的世界平均水平[7]。對于天然氣在我國能源結構中應該扮演的角色，杜祥琬認為，化石能源將在我國的能源結構中長期占據主要地位，而在以化石能源為主向非化石能源為主的過渡階段中，天然氣是重要的低碳能源支柱[8]。范必指出，全球一次能源結構中，油氣占近六成，OECD國家早已進入了“油氣時代”，中國的煤炭清潔利用可挖掘的潛力有限，應大幅提高天然氣的使用比例[9]5-7。

我國天然氣使用比例長期偏低主要受制于供應緊張、價格高企、管道建設滯后等因素，但從近年來天然氣市場的供需關系和價格趨勢來看，情況已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國天然氣主要有三個來源：國產天然氣(包括頁巖氣、煤層氣等非常規天然氣)、海上進口LNG、管道進口天然氣。第三次全國油氣資源評價資料顯示，我國天然氣已探明可采儲量為3.1萬億立方米，預計可采儲量達7萬億至10萬億立方米[10]180。近年來，國內天然氣產量保持了穩步增長態勢(見圖1)。另一方面，隨著中亞天然氣管道以及沿海LNG進口接收站陸續建成投產，天然氣進口量快速上升，2014年已達到591億立方米③。根據預測，“十三五”期間我國將形成國產常規天然氣、頁巖氣、煤層氣、進口LNG、進口管道氣等多元化的供氣來源和“西氣東輸、北氣南下、海氣登陸、就近供應”的供氣新格局[11]。價格方面，由于全球需求下降、美國頁巖氣產業的快速發展以及澳洲北美LNG項目陸續投運等多種因素疊加，全球天然氣市場日趨寬松，已從賣方市場向買方市場轉變。由于市場供需關系的變化，國家發改委2015年兩次下調管道天然氣門站價格，存量氣共計下調0.66元/立方米，均價下調幅度26.84%，增量氣共計下調1.14元/立方米，均價下調幅度38.67%④。市場判斷天然氣價格已進入下降通道，預計將較長時間保持低位。

基于上述背景和條件，目前正是加大天然氣使用比重、壯大天然氣利用產業的歷史機遇期。按照政府規劃，天然氣作為能源結構優化的主力，其總體使用量預計將從2014年的1845億立方米增長到2020年的3600億立方米，在一次能源消耗總量中的占比將超過10%[12]。而煤炭作為能源總量控制的重點，在能源結構中的比重將在“十三五”期間從目前的66%降到60%以下[13]。2015年10月，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清潔低碳、安全高效的現代能源體系”的要求，天然氣作為最清潔、最環保的化石燃料，必將在我國能源產業中扮演愈發重要的角色，提高天然氣使用比例是能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

二 高效利用天然氣的最優選擇：分布式能源的特點與優勢

應該注意的是，盡管天然氣當前處于市場供大于求、價格下行壓力較大的時期，其仍然是一種相對稀缺和珍貴的資源，將天然氣作為煤炭的簡單替代品進行使用是錯誤的。天然氣是清潔能源，但不是廉價能源，不能同煤炭一樣直接燒掉，應當科學、高效地利用。

分布式能源，是指以可再生能源或天然氣等清潔能源為原料、向用戶就近直接提供能源產品的能源利用方式。這一概念由國家發改委2004年首次在政府文件中明確提出[14]。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是廣義上的分布式能源的一種，是指以天然氣作為能源原料的分布式能源系統，通常又被稱作天然氣冷熱電三聯供系統。其工作原理是利用天然氣通過發電機進行發電，產生的余熱用來制冷和制熱。這種系統由于把高品質的電與低品質的冷、熱三種能源產品有機統一，實現了能源的梯級利用，因此具有較高的能源綜合利用效率，是國際公認的天然氣高效利用的最佳途徑。我國政府部門對此做出了明確定義：“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是指利用天然氣為燃料，通過熱電冷三聯供等方式實現能源的梯級利用，綜合能源效率在70%以上，并在負荷中心就近實現能源供應的現代能源供應方式，是天然氣高效利用的重要方式。”[15]

除了能源利用效率高以外，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系統還具有以下顯著特點。

第一，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節能減排效益明顯。與燃煤相比，天然氣燃燒產生的二氧化碳顯著下降，排放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固體顆粒物幾乎可忽略不計，對于大氣污染物減排十分有利。同時，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系統均建在用戶附近，就近提供能源，有效減少了傳統電網遠距離輸送的能量損耗。

第二，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削峰填谷作用明顯[16]。我國大部分地區都存在電力、天然氣的季節性峰谷差，對于傳統的電制冷、鍋爐制熱的方式而言，夏季是全社會的用電高峰和用氣低谷。推廣采用天然氣分布式能源供能，在天然氣發電的同時利用余熱進行制冷，既可以緩解夏季的空調用電高峰情況，又可提高夏季天然氣的使用量，有效填谷。

第三，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可增強供能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在傳統電網集中供能的模式下，電網某一處的故障有可能導致全網大面積的癱瘓。而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系統靠近用戶，分散運轉，通常采取自發自用、余電上網或并網不上網的模式，與電網互為備用，相當于為用戶提供了兩路能源保障，提高了用能的安全性和可靠性。

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在國外起步較早，在北美、歐洲、日本等發達地區發展十分迅速，已具備相當的產業規模。美國頁巖氣革命的成功，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的高速發展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截至2010年7月，美國已有分布式能源站6000多座，總裝機容量約為9200萬千瓦，發電量占全國總發電量的14%。根據美國政府規劃，分布式能源裝機容量2010-2020年將再新增9500萬千瓦，占全國發電裝機容量的29%[17]。丹麥是世界上環保要求最高、能源利用效率最高的國家，其分布式能源應用在能源總量中的占比達50%，而荷蘭40%的電力來自天然氣冷熱電三聯供系統[18]187。

三 四川省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有利條件和現實需求

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在我國已有20多年的發展歷史，但囿于觀念、資源、機制等方面的制約，發展速度極為緩慢，且區域發展不均衡，北京、上海、廣東等經濟發達地區發展相對較快。政府在2011年出臺的《關于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指導意見》中要求：“在‘十二五’期間建設1000個左右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并擬建設10個左右各類典型特征的分布式能源示范區域，到2020年，在全國規模以上城市推廣使用分布式能源系統，裝機規模達到5000萬千瓦。”[15]從目前情況來看，到2015年，我國的天然氣分布式能源裝機容量與規劃發展目標還有相當的差距。

四川是全國清潔能源大省，能源產業規模位居全國前列，但在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方面，四川省起步較晚，目前已投運的項目屈指可數。在當前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常態下，從資源稟賦、能源結構、經濟規模、環保要求等角度來看，四川具有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有利條件和現實需求。

(一)四川天然氣及頁巖氣等非常規天然氣資源豐富，具備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四川的天然氣儲量在全國名列前茅，天然氣資源總量約占全國天然氣資源總量的19%[19]，年開采量近300億立方米；頁巖氣資源量約27.5萬億立方米，可采資源量4.42萬億立方米，目前產量已達數十萬立方米/天[20]，開發潛力巨大。同時，四川境內輸氣管網的大規模建設和完善也為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礎條件。

(二)大力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可以有效優化四川的特殊電源結構，減輕電網負荷壓力。四川水電資源豐富，截止2014年底，全省水電裝機達到6293萬千瓦，占全省電力總裝機的比例約80%[21]，水電、火電裝機比例懸殊，使得枯水期電網保供的壓力較大。而在電力供應充足的夏季，由于長期高溫的極端天氣，2016年，四川全省各地普遍出現了電網負荷過大、拉閘限電的情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供能靈活，可以有效緩解電網的季節性供電壓力，對于改善電源結構、提高供能可靠性具有重要意義。

(三)四川省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為發展新能源產業提供了巨大的市場空間。四川是西部地區經濟體量最大的省份，2015年全省GDP超3萬億人民幣[22]。《四川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三五”規劃綱要》指出：“‘十三五’期間全省GDP將年均增長7%以上，到2020年地區生產總值和城鄉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以上，將加快建成經濟總量大、經濟結構優、創新能力強、質量效益好的經濟強省。”[23]巨大的經濟體量需要強有力的能源保障，天然氣分布式能源作為新興能源產業，市場空間十分廣闊。

(四)嚴峻的節能減排形勢需要大力發展分布式能源。國家規劃的成渝城市群中，四川有14個城市面臨巨大的節能減排壓力，也是國家環保監控的重點區域。霧霾天氣、環保問題引發社會的高度關注，民眾對減少污染排放、改善空氣質量的呼聲日益高漲。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由于實現了能源的梯級利用、排放量低，可以對大氣污染治理發揮重要的促進作用。

四 四川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和障礙

盡管四川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目前仍處于起步階段，但已引起政府和社會各界的關注，有望進入快速的井噴發展階段。從已經投運的項目(如四川能投新都華潤雪花啤酒分布式能源項目)開發全流程來看，在產業規劃、項目審批、并網管理、項目經濟性等方面仍然存在許多問題和障礙。

(一)產業發展缺乏規劃，政策導向不明確。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涉及燃氣、電力、供熱、城建、環保等多種行業，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的有序開發、建設，既關系到能源資源的有效利用，又關系到能源供應的安全可靠性，其產業發展需要清晰明確的規劃及跨部門的統籌協調。目前，四川省尚未出臺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規劃，缺乏明確的政策導向。一方面，造成市場及各級政府對這一新興能源供應方式的風險和前景持謹慎態度，并且由于項目邊界條件多、協調難度大而產生排斥心理，導致項目推廣往往遇到強大的保守或惰性阻力；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布局規劃和技術標準，滋生了個別投機者無序競爭、跑馬圈地、圈而不建以及試圖以分布式能源的名義開發燃氣發電項目的現象，擾亂了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的健康發展。

(二)電網公司不積極，項目并網難度大。分布式能源的發展離不開電網公司的支持。分布式能源作為整個能源保障系統的有機組成部分，不能與電網分離，兩者是相互依靠、互為補充的關系，否則會形成能源“孤島”，無法保障用戶用能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從企業利益角度看，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的用戶通常為用能負荷穩定、價格承受能力較強、行業風險較小的優質用戶，因此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快速發展會對電網公司的傳統利益形成擠占和沖擊。在這種情況下，電網公司缺乏支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的內在動力，其作為壟斷企業往往以技術、規劃等理由對分布式能源項目并網設置非必要的條件和限制。

(三)項目審批手續復雜，效率不高。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區別于水電、火電、風電等傳統能源行業的主要特點之一，是其項目開發以用戶側能源負荷為導向，而非區域性的能源整體需求，項目的經濟可行性主要由具體的供需雙方在市場邊界條件下達成的能源產品購售合同決定，因此政府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的審批應聚焦在安全、環保、氣源保障、并網方式等方面，對其他方面內容的審核應予簡化或取消。目前，四川省的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審批仍然同傳統燃煤電廠、燃氣電廠的審批流程類似，需要報省級部門核準，且所需支持性文件較多，導致項目前期及報批所需時間較長，效率不高，使不少潛在投資者以及對項目進度要求較高的用戶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望而卻步。

(四)項目經濟性不突出，投資動力不足。天然氣分布式能源具有高效、環保、安全、靈活等顯著的社會效益，但在目前的市場環境、技術成本以及缺乏環保價格補償機制的條件下，其經濟效益并不突出，綜合價值得不到充分體現[24]。從發達國家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經驗來看，各國都在產業發展初級給予了強有力的政策性扶持，我國政府近年也出臺了多項支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的政策，如《關于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指導意見(發改能源[2011]2196號)》明確指出：“中央財政將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給予適當支持，各省、區、市和重點城市可結合當地實際情況研究出臺具體支持政策，給予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一定的投資獎勵或貼息。”[15]目前四川省仍然缺乏具有可操作性的細化政策。同其他能源行業相比，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的經濟性較差，導致真正的資本投入并不多。這是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遲遲無法打開局面的重要因素。

五 四川省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的對策與舉措

大力發展天然氣產業，提高天然氣使用比例，是推動能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而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是天然氣高效利用的最佳方式。四川省具有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的條件和需求，相關部門應針對目前產業發展面臨的問題和障礙，出臺有針對性的扶持政策，支持和引導這一新興產業的規范、有序、健康發展。

(一)制定和完善全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規劃，明確政策導向。政府部門應結合全省十三五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十三五能源發展規劃，綜合考慮電力、電網、天然氣、熱力供應、城鎮化建設等相關領域的發展情況，盡快出臺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規劃，提出我省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的指導思想、目標任務、主要舉措，并對重點發展區域和重點項目進行梳理和明確。在政策導向上，應大力支持和鼓勵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對于有條件的工業園區、商業綜合體等適合用戶應要求優先論證并采用天然氣分布式能源方式。

(二)進一步簡化政府部門對項目的審批流程。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市場化程度較高，能源站與用戶之間是由雙方協商形成的產品購售關系。政府部門可在明確環保、安全、技術指標等關鍵要求的基礎上，進一步簡化審批流程，由投資者自身根據市場條件對項目經濟性、投資風險進行研究評估，進而做出投資判斷。

(三)優化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并網管理手續。一方面，國家應加快推進電力體制改革，盡早實現輸配分離，將電網公司的配售電業務剝離出來交予市場，解決壟斷利益問題；另一方面，地方政府應督促電網公司從優化能源結構、推進節能減排的大局出發，進一步明確、優化天然氣分布式項目并網的辦理程序，減少并網辦理過程中的設關堵卡，落實國家大力發展分布式能源的戰略部署。

(四)建立健全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產業發展的激勵政策。四川作為天然氣資源輸出大省，有條件從氣量指標、氣源價格方面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給予專項支持，以真正體現資源地的比較優勢，促進天然氣資源就地高效轉化。此外，還可借鑒上海、北京、長沙、青島等地的做法⑤，從投資、上網電價、財稅等方面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給予扶持[25]115-122。如：直接投資補貼、稅收減免、貸款貼息、土地價格優惠、按實際節能指標進行獎勵等[26]，在經濟上對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綜合效益進行體現，引導各類資本進入這一新興行業。

注釋：

①②③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國家數據”網站，http://data.stats.gov.cn/index.htm。

④《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理順非居民用天然氣價格的通知》(發改價格[2015]351號)規定：自2015年4月1日起，增量氣最高門站價格每立方米降低0.44元，存量氣最高門站價格每立方米提高0.04元，價格并軌。《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降低非居民用天然氣門站價格并進一步推進價格市場化改革的通知》(發改價格[2015]2688號)規定：自2015年11月20日起，全國非居民用氣最高門站價格每立方米降低0.7元。

⑤《上海市分布式供能系統和燃氣空調發展專項扶持辦法(2013)》(滬府辦發〔2013〕14號)規定：“新建天然氣分布式能源項目按照1000元/千瓦給予設備投資補貼；對年平均能源綜合利用效率達到70%及以上且年利用小時在2000小時及以上的項目再給予2000元/千瓦的補貼。”等。

[1]結構性改革該如何推進——解讀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EB/OL].[2015-11-10]. 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5-11/10/c_1117101242.htm.

[2]柳亞琴，趙國浩.新常態下中國能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困境與對策[J].現代經濟探討，2016,(6)：25-29.

[3]林衛斌，蘇劍.理解供給側改革：能源視角[J].價格理論與實踐，2015,(12)：8-11.

[4]王征.中國能源消費面臨的嚴峻形勢和存在的主要問題[J].經濟研究參考，2015,(24)：38.

[5]華賁.天然氣分布式供能與“十二五”區域能源規劃[M].廣州：華南理工大學出版社，2012.

[6]付林，李輝.天然氣熱電冷聯供技術及應用[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7.

[7]林衛斌.油氣供給側改革該從何處入手[J].中國石油和化工，2016,(4)：4.

[8]杜祥琬.能源革命:為了可持續發展的未來[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4，(7)：1-4.

[9]范必.中國能源政策研究[M].北京：中國言實出版社，2013.

[10]林伯強，黃光曉.能源金融[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4.

[11]華賁.中國低碳能源格局中的天然氣[J].天然氣工業，2011，(1):7-12.

[12]國家發改委.國家應對氣候變化規劃(2014-2020年)[Z].北京:2014.

[13]蔡松鋒.“十三五”時期能源需求與主要污染物排放預測[EB/OL].[2016-08-19]. http://www.sic.gov.cn/News/466/6785.htm.

[14]國家發改委.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分布式能源系統有關問題的報告(發改能源[2004]1702號)[R].北京:2004.

[15]國家發改委，財政部，住建部，國家能源局.關于發展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的指導意見(發改能源[2011]2196號)[Z].北京:2011.

[16]付林，李輝.天然氣熱電冷聯供技術及應用[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7.

[17]陳輔取.美國分布式能源行業研究[EB/OL].[2015-02-28]. http://www.qianzhan.com/analyst/detail/220/150228-9f30a10e.html.

[18]崔民選，王軍生，陳義和.中國能源發展報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

[19]能源資源[EB/OL].[2015-02-03]. http://www.sc.gov.cn/10462/10778/10876/2015/2/3/10326060.shtml.

[20]四川頁巖氣可采資源量達4.42萬億立方居全國第一[EB/OL].[2014-12-29]. http://sc.people.com.cn/n/2014/1229/c368504-23379398.html.

[21]國家能源局.水電基地棄水問題駐點四川監管報告[R].北京:2015.

[22]四川：2015年實現地區生產總值30103.1億元[EB/OL].[2016-01-21]. http://sichuan.scol.com.cn/dwzw/201601/54269646.html.

[23]四川省人民政府.四川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三五”規劃綱要[Z].成都:2016.

[24]宋桂秋.發展分布式能源 優化供應體系[J].宏觀經濟管理，2015,(7)：73-75.

[25]范必.中國能源政策研究[M].北京：中國言實出版社，2013.

[26]何潤民，周娟，王良錦，鄒曉琴.促進我國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發展的政策思考[J].天然氣技術與經濟，2013，(6)：3-6.

[責任編輯：鐘秋波]

2016-04-20

楊競(1983—)，男，四川成都人，四川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生，研究方向為中國經濟改革與發展、能源產業發展，企業制度等； 楊繼瑞(1954—)，男，四川井研人，經濟學博士，四川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國家二級)、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中國經濟改革與發展、資源經濟等。

F426.22

A

1000-5315(2016)06-01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