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社會不該讓守規則的人吃虧

10月17日晚，在北京市通州區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出租車被拉石頭的大卡車壓扁，出租車司機當場死亡。

現場的視頻中，一共先后出現四輛車，第一輛大貨車沖闖紅燈，第二輛出租車停下來等燈，大貨車準備闖紅燈時，前方突然出現一輛越過實線變更車道的小車看，大貨車為了避免撞上突然出現的小車，被迫緊急右轉，從而導致車輛側翻，整車碎石滑落壓在前方正在等紅燈的出租車上。車載碎石瞬間傾瀉，致使路口一輛正在等紅燈的出租車被埋。盡管路人和消防人員合力搶救，但出租車司機被發現時已無生命體征。于是，有媒體使用了這樣的標題——《四輛車中唯一守規則的出租車司機慘死》。

這種行為和結果產生的對比，激發了網民強烈的正義感，并催生了大規模的聲討，尤其是對直接肇事并且在事后潛逃的大貨車司機和突然越過實線變道的小汽車司機，呼吁重罰的聲音可謂此起彼伏。

守規則的出租車司機慘死，闖紅燈的小車絲毫不受影響，越實線變道的小車司機、側翻大貨車的司機雖然要等待交通規則和法律的裁判，但他們造成的后果已經不可挽回。這就像許許多多不公平現象的一種投射，其結果是可怕的：不守規則雖有風險，但常常可以逃避懲罰，甚至還可以從中獲益；守規則不能獲益，反而可能遭受嚴重后果。

這就是規則的“擠出效應”。在一個公共場域，出現多方參與者，每個參與者是否按照規則行事都會影響其他人對規則的態度。當大部分都在違反規則的時候，少數人就必須跟著采取相同的策略，否則他就很有可能面臨兩種情況：一是被大多數人排擠，二是被新規則玩死。一個好的社會，沒有任何理由讓守規則的人利益或者人身受損。做到這一點的前提，一定是避免讓違反規則的人逃逸甚至獲益。因此，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回到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