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馳騁海疆的大洋悲歌蘇俄戰列巡洋艦發展全史（1）

在浩瀚的人類海軍發展史上，沙皇俄國及其繼承者蘇聯走出了一條相對獨特的發展道路。飄揚著圣安德烈戰旗的海上巨擘，在世界五大洋內留下了自己寶貴的足跡。自英國的“無敵”級橫空出世后，人類進入了戰列巡洋艦時代，為海戰開創了新的紀元。毋庸置疑的是，向來敢為人先的蘇俄海軍，試圖也在該領域內奮起直追，意欲打造屬于羅曼諾夫王朝或紅色帝國的“無敵艦隊”。但天意弄人，由于種種復雜原因，這些已經在船臺上施工的鋼鐵巨獸，最終卻被勒令停止建造，可謂出師未捷身先死。而這些逐漸被世人所淡忘的大洋先鋒，就是“博羅迪諾”級、“喀瑯施塔德”級和“斯大林格勒”級戰列巡洋艦。

胎死腹中的海上巨擘 沙俄“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

作為歷史悠久的海上列強和軍國主義帝國，沙俄在打造海軍大型戰艦的領域內，可謂不惜血本。隨著在日俄戰爭中的慘敗，加上各大國了掀起新一輪的軍備競賽，一直不甘落后的沙皇俄國也緊跟大勢所趨的潮流，竭盡全力建造和裝備多個級別的新型大洋巨擘，其中就包括4艘“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雖然該級艦的設計匠心獨運，性能也實力超群，但令人扼腕的是，由于一戰的爆發、自身重工業水平低下等原因，“博羅迪諾”級最終只停留在紙面的宏偉藍圖中，而沒能真正建成服役。不過，“博羅迪諾”級在沙俄海軍主力艦發展史上，依然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具有價值非凡的意義，值得后人進行深入研究。

“博羅迪諾”級的設計與研發 1905年年底日俄戰爭結束后，俄國海軍總參謀部決重建幾乎全軍覆沒的波羅的海艦隊，野心勃勃的斯拉夫人需要一支由快速裝甲巡洋艦組成的艦隊，以利用它們的高速來搶占敵軍戰列線的領頭位置（正如日本東鄉平八郎元帥于對馬海戰中摧毀俄國艦隊的那樣）。最初，海軍參謀部想裝備一款標準排水量28000噸的高速戰艦，其主尺度為204米×27米×8.8米，航速達28節，可以30節速度超速航行1小時，搭載12門305毫米口徑主炮，副武器包括24門102毫米副炮和6具水下魚雷管。防護方面，水線主裝甲帶僅厚190毫米，上裝甲帶厚75～100毫米，首、尾部內側防破片裝甲厚51毫米，水下縱隔墻和傾斜裝甲板50毫米，主炮炮塔正面裝甲厚300～315毫米，主炮塔和司令塔側裝甲厚254毫米，頂裝甲100毫米，副炮側裝甲200毫米，主甲板采用51毫米厚的維克斯表面滲碳硬化裝甲板，露天甲板和中甲板厚度分別為31和38毫米。沙皇于1911年5月批準建造4艘這樣的大洋巨擘，但是在對該提議進行投票表決之前，杜馬會議否決了這個龐大的造艦計劃。為上述海上堡壘實施的初步招標請求，來自于私人建造承包商，但是標價被證明過于高昂，導致對該艦的需要被重新考慮。1911年7月1日，在海軍參謀部的努力下，一項新的設計規格誕生了，其規定戰艦的最高航速降低為26.5節，主裝甲帶增厚至254毫米，主要武器則為配備9門356毫米巨型艦炮，搭載于3座非背負式布局的主炮塔內。之所以裝備如此大口徑的主炮，原因是俄國人聽信了對手德國人要增大戰艦主炮口徑的錯誤謠傳。俄國海軍相信，大范圍地獨立設置主炮彈藥庫可以顯著提高軍艦的生存性能，并且在背負式的布局下，炮口風暴可能會傷害到在更低位置主炮塔內操作火炮瞄準儀的水兵。

同年9月8日，海軍部宣布進行新的競標，有23家國內和海外的船只建造商參與。盡管截止日期延長了一個月，但是只有7家廠商發出積極回應。大量的設計方案被拒之門外，原因是它們不符合戰艦修改后的性能標準。與此同時，造船部下屬的炮兵技術委員會提出新艦應安裝4座主炮塔，這樣就可以進行一次發射4發或6發炮彈的半齊射，既能對目標保證持續的火力密度，又可以縮短試射周期。但為了防止預算超支，新任海軍大臣格里格羅維奇開始不同意進行類似的改進。經炮兵技術官向大臣解釋說必須安裝12門主炮才能適應未來的作戰環境后，格里格羅維奇最終同意進行4炮塔設計。

1912年5月起，首輪競標的勝出者們開始設計4炮塔布局的軍艦。普梯洛夫斯基公司船廠的707-ⅩⅦ號方案打動了海軍參謀部和炮術委員會，但總造船部卻以船體結構和動力裝置與已有俄國軍艦相差太大為由否決了該設計。5月25日，造船部技術處經過反復甄別，最終采納了海軍部船廠的經過改進的6號設計方案：在原第2和第3號主炮塔座落的后鍋爐艙和輪機艙間增加了一段艦體，以容納第4座主炮塔。

在設計最后完成之前，各方經過了激烈的討價還價。杜馬于1912年5月批準了相關的建造方案，并為每艘戰艦撥付了4550萬盧布的預算。造價始終是影響戰巡計劃最關鍵的因素。艦體放大后設計排水量上升至33110～34098噸，造價不可避免地上揚了。由于私企仍然堅持比較高的報價，俄海軍部不得不把任務交給了本來船臺就很緊張的國營船廠，即彼得堡市的波羅的海廠和海軍船廠。由于加裝的1座主炮塔大大增加了預算，設計人員不得不通過降低其他性能的方法來控制成本，如減少l節航速、將主裝甲帶削薄到242毫米等。盡管如此，4艘4炮塔戰巡的總價還是比3炮塔戰巡多了280萬盧布。格里格羅維奇不得不另想辦法，命令將“斯維特蘭娜”級輕巡洋艦的設計航速降低到29.5節，省下來的資金全部劃撥戰列巡洋艦。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從輕巡洋艦身上摳下的每一個戈比都必須用于裝甲巡洋艦。”1912年9月18日，俄國海軍部造船廠和波羅的海造船廠簽訂的生產4艘戰巡（每家船廠建造2艘）的合同正式生效。第一批2艘巨艦準備于1916年7月14日進行海試；第二批2艘則計劃在同年9月14日實施相關測試。

全范圍的裝甲測試顯示出計劃中的防護設計方案存在嚴重缺陷。射擊試驗在過時的“切什梅”號鐵甲艦上進行，在隨后的改造中，升級的裝甲防護同樣運用于“甘古特”級戰列艦上。新艦的甲板和主炮塔頂部裝甲被證明過于薄弱，并且支撐上層建筑的側面裝甲在抵御重型炮彈的打擊時，其強度顯得不夠。

綜上所述，“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的設計得到了大量改進。不過，這也延遲了它們的建造進度。設計師用額外的鋼板增強了甲板裝甲，主炮塔頂部的鋼板厚度增至150毫米，指揮塔的側面和頂部裝甲也分別增厚了100毫米和125毫米。為了抵消附加的重量，后部指揮塔被完全移除，并且主裝甲的厚度削減了4.5毫米。在沿裝甲鋼板的垂直邊緣位置采用榫卯連接結構，以更好地分散炮彈命中時產生的沖擊波，同時還能減輕支撐上層建筑的壓力。由于受到了上述變化的影響，因此頭2艘戰巡的下水時間推遲了6個月。而已經在進行中的大量造船訂單，導致該級艦的生產出現了額外的延遲。

隨著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由于大量零部件訂購自外國，因此“博羅迪諾”級戰巡的建造產生了進一步的延遲。比如，主炮塔需要德國制造的203毫米滾柱軸承，但是試圖從英國或瑞典訂購替代品的努力付諸東流，原因是沒有公司愿意或有能力制造這樣的軸承。來自“納瓦林”號和“伊斯梅爾”號戰列艦的蒸汽機上的零件（訂購自德國伏爾鏘造船廠）在大戰初期即被德國政府繳獲，并將其用于建造“布魯默”級輕巡洋艦。

總體布局 “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全長223.85米，最寬處為30.5米，處于滿載排水量時，其最深吃水量達到8.81米。在標準狀態下，該級戰巡的排水量為32500噸，滿載排水量則為36646噸。艦體是“塞瓦斯托波爾”級戰列艦的改進型，通過加裝艏樓甲板，以提高惡劣天氣和高航速條件下的適航性能，艦艏采用破冰型設計。艦體大范圍使用屈服強度為500兆帕的高強度鋼打造，普通低碳軟鋼僅用于制造非結構承力部分。整艘戰艦被劃分為25個獨立的橫向水密隔艙，并且發動機艙被一道縱向艙壁所隔開。雙重底的高度為1.275米，在核心關鍵區域則設有三重底保護（高度比雙重底增加了0.875米）。依據設計，艦艏的干舷高8.89米，艦體舯部為6.24米，艦艉則為6.49米。此外，“博羅迪諾”級還在每邊舷側安裝有3個“弗拉姆”U型減搖水箱。在標準狀態下，該級艦搭載的艦員數量為1174人。

傲人火力 “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的主要武器包括4座由電力驅動的三聯裝主炮塔（356毫米口徑的巨炮之前從沒有被制造過，它們由彼得堡的奧布霍夫斯基工廠設計，主炮塔則歸彼得堡鋼鐵廠組裝生產，每座重達1390噸）。炮塔內各機件均為全電驅動模式，共有18臺不同型號的電動機，總功率510馬力。炮塔座圈采用滾柱軸承機構，每個軸承需要136個203毫米直徑的滾柱軸承。炮身為筒緊式，內膛身管外包覆了4層加強層和被筒。這些炮塔的炮管垂直俯仰速度和水平旋轉速度均為3°/秒，每座搭載3門52倍口徑356毫米艦炮，最大仰角為+25°，最大俯角則為-5°。在火炮的垂直角度處于-5°～+25°時，戰艦可以裝填炮彈，其預期的最高射速為3發/分。在該級戰巡處于滿載排水量時，1門炮可攜帶80發炮彈。上述巨炮發射重達747.6千克的彈藥時，最大射程可以遠至23240米，炮口初速則為731.5米/秒。

該級戰巡的次要武器由24門55倍口徑130毫米艦炮構成，它們安裝在暗炮塔里。副炮使用的穿甲彈重36.86千克，初速823米/秒，榴彈重35.96千克，裝TNT炸藥4.9千克，比原有120毫米炮彈藥量增加了23%，增大了爆破威力，射速每分8發。在后三座主炮塔的每邊舷側，均設置有一對副炮；而在最靠前的主炮塔下面，則每邊搭載有6門這樣的火炮。上述布局反應出俄國海軍參謀部非常重視全方位預防敵軍魚雷艇的襲擊。

至于“博羅迪諾”級的防空武器，則預計搭載4門38倍口徑64毫米高炮，它們安裝在上層甲板上，每門火炮備彈220發。另有4門75毫米火炮成對地布置在每座主炮塔的頂部，用作次口徑武器的訓練。再者，這些巨艦還搭載6具450毫米魚雷發射管，每邊舷側3具，其擁有18枚備用魚雷，每枚魚雷重820千克，戰斗部裝藥100千克TNT。

精密火控 前部和后部的主炮塔都安裝有6米測距儀，在指揮塔的頂部則搭載有5米測距儀。它們為“蓋斯勒”型中央火控計算機提供精確數據，前者將命令傳輸給炮組。機械式火控計算器除了搭載“坡倫·阿戈”型測距鐘（于1913年引入），還配備了俄國內設計的“埃里克森”型火控系統。

厚重裝甲 在“切什梅”號上的測試深刻地影響了“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的裝甲防護設計。克虜伯表面滲碳硬化裝甲鋼被固定以匹配結構框架，從而對它們的接合處提供支撐，并且其還能用榫接的方式連接起來，以更好地抵御炮彈命中時產生的沖擊波。237.5毫米厚的主裝甲帶覆蓋著全艦151.2米長的水線，其高度為5.015米，在水線以上高3.375米，在水線以下則延伸1.64米。主裝甲帶的背面有75毫米厚的木板支撐，可以更好地使鋼板安裝到艦體上。水線的剩余部分則由125毫米厚的鋼板和50毫米的木制背板保護。上部裝甲帶的厚度為100毫米，高度為2.89米，在暗炮塔前部則削弱為75毫米，并一直延伸到艦艏。前甲板的后面部分由向上延伸的上部裝甲帶保護，在此區，座落著前部炮座和上部暗炮塔。上部暗炮塔自身由100毫米厚的橫向艙壁提供保護。在側面裝甲之后是一道內側縱向防破片艙壁，厚度為50毫米，位于中甲板和下甲板之間。該部位的裝甲在中甲板和上甲板之間則減薄為25毫米。從下甲板向裝甲帶下部邊緣傾斜的艙壁總厚度為75毫米，傾斜部分裝甲由一層50毫米的克虜伯非硬化裝甲鋼和一層25毫米鎳鋼板構成。裝甲堡的前部末端由75毫米厚的橫向艙壁提供保護。后部艙壁沒有采用其他防護措施，其在中甲板和下甲板之間的裝甲厚300毫米，在裝甲帶的水平面則減薄為75毫米。

“博羅迪諾”級戰巡的主炮塔正面和側面裝甲分別為300毫米和150毫米厚。炮門則由50毫米的裝甲板保護，并有25毫米的艙壁，將每門炮隔開。炮座裝甲則為247.5毫米，在位于上層甲板之下時，其厚度減為147.5毫米。炮座的外形就像與下落的炮彈彈道相匹配的斜截錐，從而降低了其防護價值。指揮塔的裝甲厚400毫米，在上層甲板以下，則降低為300毫米。煙囪進氣口由50毫米的裝甲保護。上層甲板厚37.5毫米，中甲板則由40毫米的克虜伯非硬化裝甲鋼和覆蓋在裝甲堡上的25毫米鎳鋼組成。主排水系統擁有16臺水泵，總排量500立方米/時，另有2臺排量230立方米/時的消防水泵和11臺單臺排量75立方米/時的活塞式抽水筒。該艦的水下防護設計是所有防護系統中最弱的：在向上延伸的雙重底之后，僅設置有一層10毫米的防水艙壁，并且隨著艦體朝著艉部主炮塔變窄，該部位的裝甲甚至變得更薄了，因此很容易被魚雷爆炸沖擊波或破片擊穿。再者，副炮彈藥庫布置在主縱向隔艙以內，距356毫米彈藥庫很近，一旦被命中，造成的嚴重破壞根本無法控制。

強勁動力 為了海軍部建造的戰艦，俄國政府于1913年4月22日從位于彼得格勒的法俄工廠訂購了兩套蒸汽輪機；波羅的海工廠生產它自己的蒸汽輪機；為“納瓦林”號配備的引擎則訂購自位于德國的伏爾鏘造船廠，其中一些零配件從國外進口。外側的兩具推進螺旋槳由高壓脈沖響應式蒸汽輪機驅動，而內側的兩具螺旋槳由低壓脈沖響應式蒸汽輪機驅動。它們總共可以產生66000馬力的最大功率，并且依據設計，其短時間內的過載功率高達90000馬力。

蒸汽輪機由25臺三角狀“亞羅”式水管鍋爐提供動力，工作壓力為17千克/平方厘米。前部鍋爐成群地布置在3個隔艙里，在每個隔艙內，擁有3臺燒油式鍋爐。后部鍋爐則分開布置在4個隔艙中，每個包含4臺帶有燃油噴射器的燒煤式鍋爐。該級艦的最高航速為26.5節，在超負荷運轉狀態下速度能增至28.5節。最大煤炭搭載量為2006噸，燃油搭載量則為1935噸，這能在全速航行時賦予戰巡2280海里的最大續航力。

“博羅迪諾”級戰列巡洋艦搭載6臺渦輪發電機和2臺柴油發電機，每臺均能產生435馬力的最大功率。它們被分隔布置在平臺甲板的4個隔艙中，其中2個位于機械艙的前部，另外2個則在機械艙的后部。發電機驅動一套復雜的電力系統運轉，后者整合了為大多數設備提供動力的交流電，以及保證重負載機械裝置（比如驅動主炮塔工作的馬達）工作的直流電。

胎死腹中 1912年12月19日，所有4艘該級戰巡都官方性地鋪設龍骨，但是直到次年的3—4月才開始施工。在海軍于1914年6月4日實施了進度審查之后，首批2艘巨艦在當年10月才下水。當一戰爆發時，“伊斯梅爾”號的艦體，即建造速度最快的那艘，已經完工43%，而其他戰艦的施工進度卻被遠遠地拋在腦后。戰爭造成了進一步的延遲，包括獲得進口零部件也成了一個問題，并且這些戰列巡洋艦與那些被認為需要的戰時生產項目爭奪著稀缺的建造資源。4艘海上堡壘中的3艘在1915年下水，但是很明顯的是，沙皇俄國有限的造船能力無法在戰爭中將它們完工，大多數原因是由于主炮塔的生產被嚴重推遲。1916年，沙皇俄國的主要造船行政機構將它們重新劃分為次要的2級項目，從而降低了其生產的優先級別。

為了在戰后完成戰巡的建造，俄國海軍制定了大量計劃，包括改進主炮塔，使其裝填炮彈的角度定格在+4°，從而降低裝彈設備的重量和復雜程度。另一個預期的改變是將煙囪加高2米，以使排煙對艦橋的干擾最小化，而這個問題很早前便在“甘古特”級戰列艦上發現了。有人建議，可以通過采用齒輪減速式蒸汽輪機、渦輪電力傳動系統或“弗廷根”式液壓傳動系統來改進機械裝置。雖然上述構思非常前衛，但它們過于理論化，缺乏實踐性。

1917年4月28日，海軍對該級艦的狀況進行了評估。“伊斯梅爾”號的施工進度依然是走在最前面的：它的艦體、引擎和鍋爐大約完工65%，裝甲則完工了36%。然而，它的主炮塔預期到1919年才能建造完畢。造船廠工人代表大會決定在1917年中期繼續對“伊斯梅爾”號進行建造，但目的僅是為了提供工作崗位。1917年10月24日，臨時政府停止對“博羅迪諾”號、“金布恩”號和“納瓦林”號進行建造，并且蘇聯最高海軍學院在同年12月14日下令，暫停“伊斯梅爾”號的施工。

在俄國內戰結束后，勝利的布爾什維克黨曾考慮完成“伊斯梅爾”號的建造，并且爭取建成“博羅迪諾”號（按照它們的原有設計施工）。然而，制造完“伊斯梅爾”號的所有主炮塔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即使目前有足夠數量的主炮供應。在革命降臨之前，英國維克斯公司交付了10門艦炮，還有1門火炮于1912年在俄國國內造好。但是，更多的主炮需訂購自維克斯公司，或由蘇聯自行生產更多的相關火炮。后一種方式是沒有前途的，因為俄國的重工業實力在內戰中遭嚴重摧殘。另一個問題是其復雜的電力系統，它無法在現有條件下完成，并且如果用更加簡單系統代替的話，則至少需要20個月的時間。

蘇聯曾考慮完成“金布恩”號與“納瓦林”號的建造，并采用裝備406毫米巨炮的改進設計，而雙聯裝的主炮塔重量要比三聯裝356毫米主炮塔的重量稍微更輕。4個對主炮塔裝甲設計改變的方案都沒有被接受，因為獲得這樣的艦炮（指406毫米主炮）的前途實在渺茫。蘇俄的國內工業沒有能力制造如此巨大的艦炮，同時也無法從外國公司購買這樣的武器。萬般無奈之下，它們也曾經被設想改裝成貨船、客輪或22000噸油船的艦體，但是上述大多數想法被拒絕了，因為這些艦體的尺寸實在太大了，并且對于供選擇的用途而言顯得過于笨重。這些建議沒有一條被接受，而3艘未完工的戰巡于1923年8月21日被賣給了一家德國公司以供解體，并將急需的資金上交給政府。

1925年5月，蘇聯海軍運營管理部門為一項將“伊斯梅爾”號改裝稱航空母艦的工程制定出了相關要求，規定其航速為27節，可以搭載50架飛機。除此之外，它還裝備183毫米口徑艦炮，最大裝甲厚度削弱為76毫米。1925年7月6日，該方案由蘇聯人民委員會主席——阿列克謝·李科夫所批準。不過，在紅軍試圖獲得對海軍的控制權之后（同時陸軍強烈反對在海軍項目上花費更多金錢），這個計劃在1926年3月16日被取消。最終，“伊斯梅爾”號的艦體于1931年被大卸八塊。

（未完待續）

（編輯/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