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空空更好

倪西赟

張文瓘是唐朝名相。他在任并州參軍時，深受長史李勣的器重。

一次，李勣將要入朝，張文瓘和兩位同僚前去餞行。酒后，李勣非常高興，在臨別時對跟隨張文瓘而來的兩位同僚說：“我要送你們兩位每人一件禮物。”李勣命人拿出一把昂貴的佩刀送給其中一位同僚，又把一條珍貴的玉帶送給另外一位同僚。兩個人千恩萬謝，高高興興地走了。

張文瓘以為自己也會被贈送禮物，等了很久，發現李勣根本沒打算送他禮物的意思。別人有禮物而單單自己沒有禮物，張文瓘有點尷尬。他低聲問李勣：“大人，為什么你送他們禮物而單單不送我禮物？難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李勣一愣，一臉正經對張文瓘說：“你沒有我要贈送的東西，兩手空空不更好？”張文瓘更疑惑了，他抱怨地對李勣道：“大人對他們兩位真大方，對我還真是小氣。”李勣突然一笑，說：“我贈兩人禮物是有目的的。某同僚生性優柔，我贈他佩刀，希望他能變得果斷；某同僚言行放誕，我贈他玉帶，希望他能自我約束。你沒有什么干不好的，我還用贈你東西嗎？”張文瓘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擺擺手說：“不要了，能得到大人的欣賞和認可，這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后來，張文瓘與李勣一同官升宰相。

看來，有時似乎兩手空空，其實未必一無所有。